■王进芬 杜悦嘉
【提 要】恩格斯对无产阶级政党权威问题十分重视,为维护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权威同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进行了坚决斗争。他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如果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更不可能取得革命事业的最终胜利;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必须严格党的纪律,坚持强制服从和自觉服从的统一,正确处理权威和自治的辩证关系。恩格斯的这些观点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维护党中央权威给予高度重视,强调维护党中央权威“是一个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重大建党原则”[1]。在马克思主义政党史上,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并未明确提出“中央权威”的概念,但他们明确表达了无产阶级政党必须维护自身权威的重要思想。特别是恩格斯,在同马克思一道为维护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权威同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进行坚决斗争的过程中,涉及了无产阶级政党为何以及如何维护中央权威的问题,形成了一系列重要论断。
恩格斯早在领导建立共产主义同盟时,就把必要的集中和权威视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坚持的基本原则。他在与马克思一道起草《共产主义同盟章程》时明确要求所有盟员“必须宣誓无条件地服从同盟的决议”[2]。后来,恩格斯又多次阐述必要的集中和权威是无产阶级政党事业顺利发展的重要保证,认为革命活动只有依靠“权威”才“能够组织起来”[3],“只有在集中的条件下才能发挥全部力量”[4]。
恩格斯之所以如此强调权威和集中对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性,与第一国际成立后先后受到蒲鲁东和巴枯宁无政府主义思潮的挑战密不可分。特别是在1869年到1873年间,巴枯宁集团疯狂的无政府主义言行严重破坏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的领导和权威,给国际工人运动造成了极大混乱和破坏。这突出表现在他们一方面阴谋策划反对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的活动,污蔑总委员会是“俾斯麦所操纵的德国人委员会”,叫嚣应取消总委员会拥有的权威性权力,另一方面却暗中建立了一个名为“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半秘密组织,其章程和纲领与第一国际的共同纲领和章程背道而驰。所有这些清楚表明,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混入国际工人协会内部,是“企图先夺取这个组织的领导权,如果这个计划不能实现,就力图破坏这个组织”[5]。对此,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巴枯宁并非真正反对一切权威,而是“不希望总委员会有任何权威”[6],是以反对权威为借口来树立他个人的权威,因为“他的头脑里是一片无政府状态,那里只容得下一个明确的思想,即巴枯宁应该当第一提琴手”[7]。
在揭露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险恶用心的同时,恩格斯深刻阐述了权威对无产阶级政党的极端重要性。1871年,他在给保尔·拉法格的信中强调:“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8]针对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宣扬所谓“国际是未来人类社会的萌芽……应当抛弃在它身上出现的任何会导致权威主义和专政的原则”[9]的观点,恩格斯明确指出,如果第一国际变成巴枯宁所主张的没有任何权威的简单的统计通讯局,那就会导致“不应该承认任何权威的领导机关……没有任何力量在一点的集中,没有任何斗争的武器!”“关于团结力量,关于共同行动,则根本谈不上了”[10]。恩格斯这里无疑是讲,无产阶级政党如果缺乏必要的权威,就会沦为一个松散软弱的组织,势必难以集中起反对资产阶级的共同意志和强大战斗力。
为了肃清巴枯宁无政府主义的影响,恩格斯1873年底又发表《论权威》一文,进一步从理论上揭露了巴枯宁主义反权威的荒谬性和反动性,深刻揭示了权威的极端重要性。他指出,随着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人们的生产活动越发呈现联合的必然趋势,“但是,联合活动就是组织起来,而没有权威能够组织起来吗?”[11]接着,恩格斯又举例说道:“能最清楚地说明需要权威……要算是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船了。那里,在危急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要看所有的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12]在此基础上,恩格斯严厉批判巴枯宁主义者“要求把废除权威作为社会革命的第一个行动”[13]是散布糊涂观念和对无产阶级运动的彻底背叛。不仅如此,恩格斯还以巴黎公社为例,强调“获得胜利的政党如果不愿意失去自己努力争得的成果”,就必须依靠高度的权威“来维持自己的统治”。[14]“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15]这里,恩格斯显然是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只有利用自身权威来发挥政治优势和组织优势,才能取得革命胜利并巩固胜利果实。针对巴枯宁分子种种反对权威的言论,恩格斯严厉批评道,任何认为“权威和集中是两种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加以诅咒的东西”的人,“要么不知道什么叫革命,要么只不过是口头革命派”。[16]
准确把握权威的内涵和实质是无产阶级政党切实维护自身权威的前提。恩格斯在《论权威》一开篇就指出:“这里所说的权威,是指把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另一方面,权威又是以服从为前提的。”[17]接着,恩格斯又从三个维度阐述了权威存在的客观必然性和必要性:一是从社会生产领域角度指出,各个生产部门都必须服从必要的权威才能保证生产进行;二是以交通领域为例说明必须服从一个权威的指挥中心发号施令才能保证交通有序、避免事故;三是从社会阶级矛盾的对抗性出发,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必须依靠暴力革命的权威摧毁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迫使资产阶级服从无产阶级的意志。从以上不难发现,在恩格斯眼中:“一方面是一定的权威,不管它是怎样形成的,另一方面是一定的服从,这两者都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18]也就是说,权威主体的意志强加和权威客体的服从是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缺少任何一个方面便没有权威可言。由此出发,无产阶级政党要成为强有力的权威组织,也必须把服从的要求放在第一位。在反对巴枯宁无政府主义的过程中,恩格斯阐明了维护无产阶级政党中央权威所必须坚持的一个基本原则:强制服从和自觉服从的有机统一。
就强制服从而言,其主要侧重于权威中“权”的内涵,旨在强调权威主体运用一定的强制力将“别人的意志”强加于权威客体,使其服从。在致拉法格的信中,恩格斯严厉批评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攻击对协会具有法律效力并为总委员会所必须遵守的巴塞尔决议”[19],强调:“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它总是一种要强迫有不同意见的人接受的意志。”[20]由此看出,权威的特征就是强制与服从。对任何主体而言,如果不能强制性地要求客体服从其意志,都不可能建立起相应的权威。正是基于此,《共产主义同盟章程》和《国际工人协会章程》都要求加入组织的成员必须遵守章程的条文、凡不遵守者将不能作为成员继续留在组织。这样要求正是为了维护共产主义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及其中央领导机关的权威。
就自觉服从而言,则更加侧重于权威中“威”的内涵,旨在强调权威主体依靠自身的威望来获得客体自觉自愿的意志。针对巴枯宁分子叫嚷“一切权威都是虚假的、专横的和极其有害的”[21]、是“奴役和精神堕落与道德败坏的源泉”[22],恩格斯强调总委员会绝不是封建君主般的“权威主义”组织,而是国际绝大多数成员自觉自愿拥护的组织。这是由于总委员会既没有任何军事力量更没有任何预算支撑,“只具有道义的力量”[23]、“这种权威是大家自愿承认的”[24]。所有这些充分表明,恩格斯在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问题上,并不是仅仅停留于强制服从的要求,而是追求自觉自愿基础上的服从。在他看来,只有建立在自觉服从基础上的无产阶级政党权威,才能真正凝聚起全党统一的思想和意志。为此,恩格斯与马克思非常强调党的基层组织、党员主动性的充分发挥,重视党内平等以及党内权利和义务的真正统一。这突出体现在他对巴枯宁集团内部所推行的强制性纪律的批判中。巴枯宁及其追随者口头上反对国际总委员会的权威,但为了篡夺第一国际的领导权,却又在国际内部偷偷建立起一个称为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秘密宗派组织,要求组织的一切成员都无条件地放弃自我,无条件地、严格地遵循他从上面得到一切命令和指示。恩格斯批评巴枯宁所要求的“思想和行动的统一无非是教条主义和盲目服从。Perindeaccadaver〔你要像死尸一样〕”[25]。这表明,恩格斯赞成的是在充分发挥党员主动性、积极性基础上而形成的思想和行动的一致,是充分发扬民主基础上的自觉自愿的服从,而对那种建立在强制和被动服从基础上的所谓统一、对巴枯宁所主张的“不询问”“无个性”的机械服从持强烈否定态度。
基于权威“是以服从为前提”[26]的深刻认识,恩格斯主张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必须严格党的纪律。他强调:“纪律是一个有成效的和坚强的组织的首要条件。”[27]这是由于,党的纪律作为所有党员和党组织必须严格执行的行为准则和规范,对全党而言意味着刚性的约束和令行禁止,其特性契合了权威内涵中服从的要求。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党内必然呈现自由散漫、各自为政的局面,党就不可能形成有号召力的权威领导中心。因此,为了维护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的权威,在同巴枯宁主义作斗争的过程中,恩格斯把严格党的纪律作为重中之重。这也是基于巴枯宁无政府主义反权威主义言论的核心内容就是反对纪律、主张绝对自由,要求把国际总委员会变成一个不受纪律约束的简单的统计通讯局。恩格斯对此强烈反对,认为如果“没有任何党的纪律,没有任何力量在一点的集中”,只会“得到一个早期基督教徒那样的畏缩胆怯的而又阿谀奉承的组织”[28],而这样的组织不可能有任何权威可言。
回顾恩格斯的革命历程,可以发现,他非常重视通过党的章程规定对党员形成严格的纪律约束来维护党的权威。无论是共产主义同盟章程规定的所有盟员都必须“服从同盟的一切决议”[29],还是《国际工人协会的共同章程和组织条例》明确要求“国际协会的各个支部不得自行规定同国际协会的共同章程和组织条例相抵触的章程和组织条例”[30],其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维护党的权威。不仅如此,为防止党的章程规定沦为装点门面的摆设,恩格斯强调全体党员和各级党组织必须严格遵守党的章程,不能以任何借口“逃避履行章程和组织条例所规定的义务”[31],或有“破坏我们章程的行为”[32]。
在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同党内无组织无纪律现象进行坚决斗争方面,最典型的莫过于恩格斯与马克思一道同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进行的较量。恩格斯明确指出,对付巴枯宁这样的无政府主义分子,唯一具有毁灭性力量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的险恶用心“彻头彻尾地加以揭穿,就是使它们失去任何力量”[33]。为此,除了写文章进行揭批外,恩格斯还与马克思共同领导第一国际先后在巴塞尔、伦敦和海牙召开了三次代表大会,强烈谴责巴枯宁分子攻击巴黎公社、分裂第一国际等种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阴谋活动,并一致通过了旨在维护国际委员会权威的反对任何宗派主义的决议。巴塞尔大会通过的决议规定,任何一个支部都必须遵守“国际精神”和“国际章程”,国际工人协会的总委员会有权将违背者开除出组织。伦敦会议强调凡是加入国际工人协会的组织,都必须根据共同章程的要求一律以国际工人协会支部或分部来命名。在国际工人海牙代表大会上,恩格斯严厉批评巴枯宁集团秘密建立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不是竭力使国际服从它的统治,就是竭力破坏国际,因此它是一个敌视国际的团体”[34]。他号召工人阶级必须紧密团结在总委员会周围,以“加强旨在解放劳动和消灭民族纠纷的协会的战斗组织”[35]。从以上可以看出,恩格斯与马克思领导第一国际同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所进行的毫不妥协的斗争,正是为捍卫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的权威,维护第一国际的团结统一,以凝聚起广大工人阶级开展革命运动的强大力量。
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正确处理权威与自治的辩证关系,这既是恩格斯的一贯主张,也是恩格斯同巴枯宁等无政府主义者斗争的一个焦点。一方面,针对巴枯宁分子认为“必须排斥一切权威原则,而把自治原则作为革命组织和社会组织的绝对原则”[36]的错误主张,恩格斯在《论权威》中指出,社会生产要有序运行,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处理一切所管辖问题的起支配作用的意志”[37],“没有一个作出最后决定的意志,没有统一的领导,人们究竟怎样经营工厂,管理铁路,驾驶轮船”[38]。很显然,恩格斯这些论述和追问,是为了强调权威在社会运行中的重要地位,同时也论证了自治非但不是革命组织和社会组织的绝对原则,而且即使在国家的政治权威将由于未来的社会革命而消失、物质生产资料都归工人集体所有的情况下,也要在工厂的大门上写上:“进门者请放弃一切自治!”[39]也就是说,权威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完全取消而实行彻底自治。所以,“把权威原则说成是绝对坏的东西,而把自治原则说成是绝对好的东西,这是荒谬的”[40]。这里,恩格斯虽然阐述的是一般意义上的权威,但运用到恩格斯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也是适用的。
另一方面,针对巴枯宁分子提出的权威本身就是对自治的扼杀、应使社会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乡镇,都是自治的”[41]、第一国际的“每个支部都是自治的”[42],尤其是国际内部“多数对少数的权威也将终止”[43]等一系列荒谬论断,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是在变相解除国际的武装、严重挑战国际的权威,“他们的真正目的是破坏国际,从而使国际屈从于同盟的秘密的、教阶制的和独裁的统治”[44]。在恩格斯看来,就社会而言,“一个哪怕只由两个人组成的社会,如果每个人都不放弃一些自治权,又怎么可能存在”[45]。就政党而言,“如果没有这种权威……又怎么能够用关于支部自治……的华丽辞藻阻止警探和叛徒的渗入”[46]。而且,“谁也不会否认支部有自治权,但是,如果联合会不把某些全权给予联合会委员会,并且最终给予总委员会,那么联合会的存在是不可能的”[47]。“总委员会不是教皇,我们容许每个支部对实际运动抱有自己的理论观点,但是有一个前提,即不得提出任何与我们的章程直接抵触的论点。”[48]从恩格斯这些论述可以看出,在恩格斯眼中,无论是社会还是政党,在一定的范围内拥有一定的自治权都是允许和必要的,但这些自治权并不代表着取消权威,更不能与权威原则相违背。换言之,权威与自治并不是绝对对立的,而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其一,权威和自治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从恩格斯给权威下的定义可以看出,权威的形成是以服从为前提的,而“服从”本身就意味着权威客体自愿将自己部分权利交予权威主体,这种“交予”实际上正是权威客体行使自身自治权的一种表现。因此,服从权威的过程就是在某种程度上实现自治的过程。如果没有一定的权威,所谓的自治根本无从谈起,因为绝对的自治必将导致社会陷入混乱的局面,也会造成政党组织涣散的状态。同样,如果只强调权威而没有一定的自治,也会窒息社会成员的主动性、创造性,导致党的事业发展失去生机活力。由此可言,无产阶级政党要寻求的是权威与自治的平衡,任何将二者割裂的做法都会带来极大的危害。
其二,权威和自治是各有侧重的。面对巴枯宁主义者“无条件地排除任何权威原则”[49]的主张,恩格斯强调指出,权威和自治的应用范围和重要程度“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的”[50]。譬如:在社会处于动荡不稳时期,需要权威来统一人们的意志和行动、稳定社会秩序,因而更加侧重扩大权威的应用范围。反之,在社会进入和平发展时期,权威就要退居其次,而将自治的应用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这意味着,对无产阶级政党来说,权威和自治的实现程度要充分考虑党所处的发展阶段、所面临的形势和任务。因此,以巴枯宁为代表的反权威主义者将权威和自治完全对立,只承认自治的绝对性,不仅在理论上是反动的,在实践上也是有害的。自治每前进一步并不预示着权威的败退消亡,只有正确处理二者的辩证关系,才能在维护权威的同时实现真实可靠的自治。
恩格斯在批判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过程中深刻揭示了权威对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性,对无产阶级政党如何维护自身权威指明了正确方向,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第一,必须同损害党中央权威的错误言行作斗争,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恩格斯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如果“没有权威,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一致行动”[51]。对中国共产党而言,有没有强有力的中央权威,同样直接关系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习近平深刻指出:“只有党中央有权威,才能把全党牢固凝聚起来,进而把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起来,形成万众一心、无坚不摧的磅礴力量。”[52]当前,面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显得尤为重要。要切实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就必须从增强“四个意识”入手,坚决同一切损害党中央权威的错误言行作斗争。
第二,必须严明党的纪律,为维护党中央权威提供坚强保证。如前所述,恩格斯始终强调严格党的纪律是维护无产阶级政党权威和提高党的战斗力的重要保证。新形势下,我们维护党中央权威同样要严格党的纪律。习近平强调:“必须维护党中央权威,决不允许背离党中央要求另搞一套”;“必须维护党的团结,决不允许在党内培植私人势力”;“必须遵循组织程序,决不允许擅作主张、我行我素”;“必须服从组织决定,决不允许搞非组织活动”;“必须管好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决不允许他们擅权干政、谋取私利”。[53]显然,这“五个必须”是习近平为维护党中央权威向全党提出的针对性纪律要求,党的各级领导干部都要以此为“戒尺”,自觉维护党中央权威。
第三,维护党中央权威必须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把民主和集中统一起来。针对巴枯宁无政府主义否定一切权威和集中、鼓吹绝对民主和彻底自治的错误观点,恩格斯强调:无产阶级政党所追求的权威是强制服从和自觉服从的统一,集中权威和民主自治是辩证统一且相互依存的关系。恩格斯的重要论述启示我们,维护党中央权威必须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决不可将民主与集中相互割裂。习近平对此也强调指出:“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不是就不要民主集中制了、不要发扬党内民主了呢?绝对不是!不能把这两者对立起来。”[54]这就是说,只讲集中不讲民主,或是只讲民主不讲集中都不符合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内在要求,片面强调任何一个方面必然会出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等削弱党中央权威的问题,也会导致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本位主义等挑战党中央权威的祸害在党内泛滥。所以,只有把民主和集中统一起来,才能真正将维护党中央权威落到实处。
注释
[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84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744、745页。
[3][11][12][13][14][17][18][26][37][39][40][5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75页;第275页;第276页;第277页;第277页;第274页;第276页;第274页;第276页;第275页;第276页;第277页。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62页。
[5][25][31][33][34][35][4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371页;第385、386页;第737页;第372页;第164页;第152页;第484、485页。
[6][15][16][24][38][41][42][43][45][46][47][4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00页;第500页;第500页;第500页;第502页;第502页;第503页;第502页;第502页;第500页;第500页;第490页。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360页。
[8][19][20][5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2页;第371页;第372页;第372页。
[9][10][2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518页;第519页;第519页。
[21][22][36][49]《巴枯宁言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1978年版,第222页;第8页;第103页;第74页。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713页。
[2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40页。
[2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572页。
[3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493页。
[3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3卷,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第253页。
[52][53]《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21页;第154、155页。
[54]《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58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