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开放教育的养教结合发展模式研究

曹凯，高茜，殷丙山

（1.北京开放大学社会教育部，北京 100035；2.北京开放大学城市管理学院，北京 100081）

当前，人口老龄化已经成为我国的基本国情。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于2018 年发布的数据显示：我国正处于“快速人口老龄化阶段（1999—2022 年）”，期间，我国老年人口数量将从1.31 亿人增长到2.68 亿人，人口老龄化水平将从10.3%升至18.5%；而在即将到来的2022 年，我国将进入“急速人口老龄化阶段（2022—2036 年）”，老年人口数量将从2.68亿人增长到4.23 亿人，人口老龄化水平将从18.5%升至29.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老龄工作，多次对老龄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批示。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 年）》明确提出，“推进养教一体化，推动老年教育融入养老服务体系”，即发挥教育与养老双重功能，实现老年人健康生活与自我提升的多层次目标。老年教育在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进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是建设学习型社会、提高国民素质、践行终身教育理念的重要一环。

我国老年教育办学主体包括各类公办及民营老年大学、社区学院、社会团体等，不同办学主体的优势与特点各有不同，其中以老年大学最具代表性。虽然学术界尚未就养教结合给出明确的定义，但基于“推动老年教育融入养老服务体系”的要求，养教结合的老年教育通常具备以下几个特点。第一，老年教育服务主体的多元化。老年教育的服务主体不再是单一的传统公办或民营老年教育机构，而是融合了各级各类为老服务机构。第二，老年教育服务对象的多样化。养教结合使得老年教育不再仅仅是活力老年人的养老选项，而是也成为高龄老年人以及失能半失能老年人的养老选项。第三，老年教育服务内容的个性化。养教结合的老年教育从本质上决定了其内容的个性化、差异化发展，针对不同地域、不同类型的为老服务机构量身打造个性化课程，而非同质化教育。第四，老年教育服务手段的多样化。养教结合，以养为主，这就要求教育服务走出课堂，内嵌到养老服务体系当中，更多使用开放灵活的教育服务手段，为老年人提供老年教育服务。

养教结合模式在西方高福利国家尤其是挪威、瑞典、德国等国家早已运行多年。这些国家的养教结合老年教育大多是与社区学院相结合，即在一个社群内，统筹协调发展养老院、幼儿园、社区图书馆等机构。其优势在于政府投入较大，资金有保障，劣势在于师资短缺，内容不够丰富。近年来，国内的养教结合实践探索也收获颇丰，例如上海、浙江、江苏、四川等省级行政区以及港澳台地区，都陆续进行了养教结合的大胆尝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受到了广大老年人的好评。但与此同时，养教结合实践中也存在经费不足、师资短缺、课程开发力度不足、宣传引导缺乏等诸多问题。

老年开放大学是在开放大学的基础上面向老年人开展教育服务的办学机构，以远程教育为主要办学模式，在老年教育资源的设计、开发、整合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但也具有自身局限性，即无法直接将教育教学资源深度辐射、对接到更广泛的老年学习者群体当中，导致教育教学资源无法得到更加有效的利用。老年开放教育的养教结合发展模式有助于创新老年大学原有教学模式，利用开放教育的开放性、灵活性、服务性等特点，同时融合社区、行业企业等多方资源，明确老年教育的目标，形成老年教育发展新格局。因此，本文基于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实践，从发展机制、发展举措、存在问题及对策建议等方面，探索研究老年开放教育的养教结合发展模式。

一、老年开放教育养教结合的发展机制

开展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需要教育服务提供主体、养老服务提供主体之间建立互利共赢的融合发展模式，并由龙头机构将各个分散的教育服务提供主体凝聚起来。这个机构既可以统筹整合分散的教育服务提供主体，又可以与养老服务提供主体对接需求信息，开展合作，最终促成三方乃至多方合作融合发展的模式。作为老年教育主力军的老年开放大学，正是这样一个既可以对接教育服务提供主体（如社区学院、公办老年大学、民营老年大学等），又可以同时对接养老服务提供主体（如养老院、养老服务驿站等） 的龙头机构。老年开放大学开展养教结合的实践需要建立以下机制。

（一） 老年开放大学体系内资源共享机制

以开放大学为基础设立的老年开放大学具有较为完善的办学体系。以北京老年开放大学为例，2019 年11 月8 日，北京市教育委员会依托北京开放大学设立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北京老年开放大学的主要职能是：建设老年教育课程体系和教学资源，制定相关课程标准和质量评价标准，开展老年教育培训、涉老服务从业人员培训和老年教育师资培养，开展老年教育研究和咨询，指导全市老年大学教育教学工作，等等。

2020 年11 月11 日，在北京市第十六届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上，北京老年开放大学为全市17 家区级老年开放大学授牌，标志着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办学体系基本建立。北京市的17家区级老年开放大学各具办学特色，形成了诸多优质教育服务品牌，例如：东城区的“国子监大讲堂”“四时五行话养生讲堂”，西城区的“市民终身学习地图”，朝阳区的“老年大专学历班”，丰台区的“丽泽大讲堂”，石景山区的“市民公益英语”，顺义区的“朗诵技巧与方法”，密云区的“太极拳与广场舞”，等等。

各区级分校因地制宜，特色化、差异化发展，为北京市的老年开放教育涵养了一大批宝贵的师资与课程资源，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将资源统筹整合，形成体系内共商、共建、共享的联动机制，为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提供优质的资源保障。目前，北京老年开放大学已经先后与北京市东城区、丰台区、密云区的分校开展了师资共享合作，这些分校的师资和课程都通过北京老年开放大学的平台辐射到了全市老年教育机构和为老服务机构。

（二） 老年开放大学与养老服务行业企业优势互补合作机制

一直以来，我国老年教育理论界都认为，老年教育的主要属性是“教育” （岳瑛，2013）。所以在各类老年大学中，大多采用面对面的传统授课模式。但是传统教学模式无论从受众群体还是受众数量、办学场地、资金投入等方面来看都存在局限性，所以才出现了老年大学“一座难求”的现象。为解决这一问题，老年开放教育势必要走上养教结合的发展道路，与养老服务行业企业合作，优势互补，逐步建立成熟的老年开放大学合作办学体系。

从另一侧来说，老龄化进程加速，公办养老机构的床位供不应求，在国家相关政策的鼓励下，社会资本大量涌入养老服务行业，民营养老机构数量不断增加。各个类型的养老机构正在逐步响应国家号召，从单一地提供养老服务转向医养结合的发展模式。但现阶段养老机构的运营状况参差不齐，在医养结合尚未全面实现的情况下，能够将教育模块深度嵌入养老服务的机构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养教结合办学模式的推进为老年大学与养老机构合作提供了契机，同时也能够助推养老机构医、养、教结合的发展进程。各类养老机构与教育服务提供主体进行对接合作，资源互换，优势互补，以最低的投入实现医、养、教结合的运营模式，满足养老机构的发展需求。

2020 年11 月，北京开放大学同意依托清檬养老服务有限公司设立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清檬学院，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清檬学院成为北京老年开放大学首家行业企业分校。按照北京老年开放大学的要求，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清檬学院以服务区域老年社会建设和居民终身学习为己任，依法自主开展老年教育相关服务工作。根据办学规模，设立专门的教室，建设符合老年人学习特点的软硬件学习环境，配备相应的专职教学管理服务人员以及必要的项目协调人员，提供项目开展所需资金，组织生源，建立健全内部管理制度，规范办学、服务和管理，协调开展具体的学习服务工作。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清檬学院是老年开放教育养教结合发展模式的一次具体实践。

同样，一些公共事业单位（例如图书馆） 经过国家多年的持续投入，积累了大量带有区域特色的公共文化教育资源和专家学者资源，但由于长期受到场地条件制约，无法下沉和深入到所辖区域的养老服务机构开展相关业务，导致大量的优质公共文化教育资源不能充分发挥作用。老年开放大学可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活化公共文化教育资源，真正让公共服务普惠老年人。

2020 年11 月，北京开放大学与原西城区第一图书馆（今西城区图书馆） 签订合作意向书，双方立足北京发展需要，适应首都学习型城市建设服务要求，致力于提升北京社区教育、老年教育服务水平，依托专业化、规范化的培养课程，探讨事业单位间的合作方式，共同培育面向广大市民、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公益性教育培训项目。通过这一合作，原西城区第一图书馆（今西城区图书馆） 所拥有的大量优质师资和课程可以通过北京老年开放大学的平台，辐射到全市老年教育机构和为老服务机构，惠及千万老年学习者。

（三） 老年开放大学主导的多方合作机制

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老年大学，作为新型的老年大学，老年开放大学主要采取“走出去”和“请进来”相结合的模式，以前者作为铺垫和基础，以后者作为延续和发展。在充分发挥开放大学远程教育优势的基础上，应当充分借助互联网+战略整合养老服务资源的契机，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构建信息平台，将老年教育资源和养老服务资源进行整合（张少芳，2016）。具体说来就是：要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把课堂搬到社区、养老机构里去，与街道和社会上的养老机构尤其是连锁型的养老机构合作，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针对市场需求输出优质课程资源，包括线上直播课程、滚动播放的录播课程以及部分面授课程。这样一来，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融合发展从实质上推动了老年教育机构和养老机构从单一的教育功能和养老服务功能向养教一体化功能的转型（徐凡弟，2019）。

与此同时，由于养老机构的类型不同、规模不同、面向群体不同，入住老年人的学习需求也不尽相同，这就需要老年开放大学体系内丰富的教育教学资源以及公共事业单位的文化教育资源能够通过与老年开放大学的合作，精准对接到养老机构当中，形成三方甚至多方合作的融合发展模式，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互利共赢。

2020 年，应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要求，北京老年开放大学与东城社区学院、北京老年开放大学清檬学院、原西城区第一图书馆（今西城区图书馆） 开展了基于多方合作的线上直播系列课程，直播课程共计64 次，总时长113 小时，共31 297 人次参与了线上学习。课程内容涵盖了非遗传承工艺品制作及一般手工制作、法治讲堂、智能手机使用、北京历史文化、绘画、电影赏析、诗词赏析、太极拳、养生烹饪、康复护理等类别，得到了老年学习者的广泛好评，极大增进了入住养老机构老年人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二、老年开放教育养教结合的发展举措

传统意义上的老年大学通常采用走读的方式，受众基数小，办学机构招生困难现象普遍。一些学校虽然硬件条件优良，但是仍然招生情况不是很好，其症结在于教学内容设计方面的问题，例如教学形式呆板，教学内容雷同，教学设计单一，等等。这种情况极大制约了老年教育的发展。传统的教学内容设计只适用于有学历或技能需求的人群。对于现代社会的老年人，尤其是对于养教结合的老年教育面向的老年学习者群体而言，虽然学历和技能需求仍客观存在，但重塑社会角色、追求自我完善的多元需求日益凸显。如何以人为本，挖掘老年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开发与之相匹配的专业和课程，使老年人切实增强幸福感和获得感，是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应当重点研究的问题。

（一） 以课程为基础，建立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专业体系

传统老年大学的教学内容大多集中在文艺类课程，如绘画、书法、模特、舞蹈、音乐等，或者是体育类课程，如太极拳、八段锦、广场舞等，餐饮旅游类、中医养生保健类、法制类课程很少。然而，课程少不代表没有需求，从著名电视栏目《回家吃饭》 《养生堂》《第三调解室》的高收视率及火爆程度就可见一斑。传统的老年大学尚未将这些需求充分挖掘出来并进行探索性尝试。在老年开放教育的养教结合发展过程当中，应当在已有的课程基础上不断创新，形成更加适合养教结合模式的课程和专业体系。

在“和谐中国”“美丽中国”“法制中国”“健康中国”的建设新征程中，作为新型的、开放的老年大学，老年开放大学要有别于传统的老年大学，不仅要做到学有所教，更要做到精准定位、有的放矢。在课程设置上，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体系可以围绕与养老机构业务相关的餐饮旅游、中医养生、法治讲堂等进行课程建设，针对不同群体进行课程的专业化定制，做到既符合教学的一般性规律，又能满足市场的客观需求。

与此同时，老年开放大学还要依托有关高校、科研院所建立老年教育研究基地，开展老年教育基础理论研究、政策研究和应用研究，探讨和解决老年教育发展中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二） 以需求为导向，个性化定制适合不同类别养老机构的课程模块

一方面，老年开放大学应当积极推动体系内各分校按照所属区域为属地养老机构便利化学习提供支持，广泛调研入住养老机构老年人的学习需求，充分研讨、设计，根据不同类别的养老机构定制个性化的课程，选派适合从事老年教育的优秀师资开展教学活动。另一方面，老年开放大学应当积极与普通高校和职业院校协作，共同为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提供师资和课程资源，特别是艺术类、医药卫生类、师范类院校和开设有养生保健、文化艺术、信息技术、家政服务、社会工作、医疗护理、园艺花卉、传统工艺等专业的职业院校，宜结合学校特色开发老年教育课程，为老年开放教育提供支持服务，共享课程与教学资源。

此外，老年开放大学还应当对现有线上线下课程资源进行整合改造，积累一批适合老年人远程学习的数字资源。通过网络及各种新媒体等渠道，加强优质老年学习资源对农村、边远、贫困、民族地区养老机构的辐射，推动信息技术融入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教学全过程，推进线上线下一体化教学，支持老年人网上学习。运用信息化手段，为入住养老机构老年人提供导学服务、个性化学习推荐等学习支持。

（三） 以效用为目标，增强老年人成就感和幸福感

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应当始终以通过教育服务保障老年人安享幸福晚年为首要目标，在帮助他们维持身体健康的同时，逐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让老年人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生活的乐趣，重新获得生活动力（王浩，2014）。

因此，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应当按照衣、食、住、行、生、老、病、养等方面的社会服务职能，匹配自身的教育服务输出。例如：结合垃圾分类宣讲教育课程，在教学机构设立废旧衣物回收站，帮扶对口支援地区；以特色分校为基础，打造家庭美食料理小课堂、手机摄影课程、世界旅游赏析及行程规划指导、旅游英语短期培训、养生知识讲座、志愿医疗服务、法律援助服务、心理咨询服务、子女敬老课堂、祖孙乐享课堂等一批兼具实用价值和人情味的学习项目和品牌。通过这些项目和品牌，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可以最大限度地充实入住养老机构老年人的生活，让他们在享受养老服务的同时，找到自己的兴趣、能量、快乐所在，切实增强他们的成就感和幸福感。

三、老年开放教育养教结合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建议

资金、师资、宣传等，都是推动老年教育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但一直以来，资金短缺、师资匮乏、宣传不足，都是很多老年教育机构的常态。首先，养老机构经营状况参差不齐，实现初步的医养结合已经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植入教育板块无疑又会增加新的投入；其次，老年开放教育的师资多数是从学历教育抽调或转型而来的，对于老年教育缺乏足够的经验，尤其欠缺与老年人沟通的方式方法；最后，社会对于老年教育的认知程度较低，认可程度也较低，大多数仍然停留在“老年教育主要就是让老年人打发时间”的较浅层面。因此，如何精准发力，突破这些瓶颈，推动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发展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一） 优化资金来源渠道，形成可持续发展模式

国务院办公厅在《老年教育发展规划（2016－2020 年）》中明确提出，要“形成政府、市场、社会组织和学习者等多主体分担和筹措老年教育经费的机制”。因此，对于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来说，如何优化资金来源渠道也至关重要。一方面，国家层面可以通过立法形式将老年教育纳入基本养老保障体系，保障多数老年人享受老年教育的权利（张少芳，2017）；另一方面，市场、社会组织和学习者也应当积极融合，细致谋划，切实解决这一问题。

在宏观层面，应当充分激发市场活力，推进举办主体、资金筹措渠道的多元化，通过政府购买服务、项目合作等多种方式，支持和鼓励各类社会力量通过独资、合资等形式举办或参与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加强老年开放大学与社会教育机构的合作，并适时组建老年开放教育联盟（集团）。同时还要扩大老年教育消费范围，发掘与老年教育密切相关的养老服务、旅游、服装服饰、文化等的产业价值，促进生活性服务业提档升级。

在微观层面，为稳固建立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教学体系，形成可持续发展模式，必须打造一支专业化的项目团队，从前期市场调研、方案设计、招投标、运营维护、市场开发，到后续保障等，每一项工作都要有专人负责，全流程跟进。在推进过程中还要不断加强学习，进行纵向和横向比较，形成一套自我检测和自我完善的课程建设与运行保障体系，最终使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品牌效应得到实现，达到较高的市场占有率以及拥有良好口碑的办学目标，树立老年教育领域的金字招牌。通过此举，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不仅可以扩大招生规模、增加收入来源，更能实现开放教育的办学理念，也将在服务区域学习型城市建设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二） 扩充专兼职师资队伍，广泛挖掘老年开放教育人力资源

要解决师资短缺的问题，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在“小而精”的办学模式探索获得成功之后，可以进而探索“大而全”的全新办学模式，形成集养、医、教、护四位一体的办学模式。届时，老年开放大学将是面向全社会真正开放的老年大学，不仅要吸引老年人在学中养，在养中学，更要吸引大量有志于投身养老服务相关行业的人们来学。开放大学要利用自身办学优势，将中医、护理、社会工作等优势专业与老年开放大学内部服务需求对接，让老年开放大学成为这些专业毕业生的实践实训基地，为全社会培养更多熟知老年教育规律、善于与老年人沟通的复合型老年开放教育服务人才。

依托开放大学学分银行，设立开放大学学生公益服务积分制度。参加社会公益服务的学生（包括普通高校有社会实践课程要求的学生） 可以将老年服务机构认定的服务时间换算为积分存入积分银行。积分银行的积分可按比例折算为学分，计入学生学期成绩。针对开放大学体系内的在职教师，凡注册参加养教结合老年教育服务的，可以将服务对象认定的服务时间换算为积分存入积分银行。积分银行的积分可按比例折算为教学绩点计入工作量，并可以作为职称评定的考核依据之一。其中的老年服务机构由老年开放大学认定，是开展养教结合的养老服务、社会公益等方面机构。

（三） 多措并举，彰显养教结合老年开放教育的社会价值

充分利用社会资源，普惠老年人。开展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在养老服务机构设立固定的学习场所和配备教学设施设备，本身就是对老年养护院、城市社会福利院、农村敬老院、养老驿站、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托老所等各类社区居家养老场所的多元化有效利用。同时，通过开设课程、举办讲座、展示学习成果等形式，推动老年教育融入养老服务体系，丰富入住老年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对失能失智及盲聋等特殊老年群体的关注帮扶，更是教育服务助推养老服务、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举措。

为老年人搭建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开展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充分发挥老年人的智力优势、经验优势、技能优势，为其参与经济社会活动、获得社会角色搭建平台、提供教育支持。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中，应当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发挥老年人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关心教育下一代等方面起到积极作用，彰显长者风范。鼓励老年人利用所学所长，在科学普及、环境保护、社区服务、治安维稳等方面积极服务社会、奉献社会。

要不断加强舆论宣传引导，在开展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过程中，通过多种渠道广泛传播其积极效应，促进社会各方主体达成共识，使更多的社会力量了解、熟知、认同、参与到养教结合的老年开放教育事业中来，齐心协力，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