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

湖北新洋丰肥业股份有限公司 刘艳芹

雨，不大不小的下着；雪，不紧不慢地飘着；风，时断时续地吹着，平日喧嚣的街道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我缩着脖子撑着伞，坚难地行走在上班的路上，还没出小区大门，手就被冻僵了，脸也似刀割般的生疼。

正在我心生抱怨时，却远远地看见几位卖菜的大爷大妈与往常一样蹲守在小区大门上。这么冷的天还有人卖菜？本没打算买菜的我不知不觉就走向了菜摊。各家的菜品都差不多，均是一些萝卜、白菜、菠菜、香菜和葱蒜之类的常规农家菜。也许是天刚亮的缘故，亦或是天太冷的缘故，只偶尔可以看到一两个买菜的人。大爷大妈们虽然都穿着厚厚的冬装，但还是禁不住这风雨雪的肆虐，一边跺着脚，一边把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

看着几位冻得瑟瑟发抖的大爷大妈，我正在为难该走向哪个菜摊时，排在第一位的大妈已经热情地喊住了我。这位大妈大约50多岁，真诚的眼神中透着精明。“您这萝卜和白菜都是怎么卖？”我边问边就势蹲在她的菜摊前。

“都是1块钱一斤，您要多少？我来给您选，免得把您手弄脏了，这个可以吗？”大妈边问边麻利地翻捡出一个外型相对漂亮的萝卜让我看。“要个两斤吧，炖火锅用的。”

大妈帮忙称好萝卜，我正要挑选白菜时，她忽然指着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阿婆说：“妹子，白菜就买她家的吧，她年纪大了，这冷的天，冻不得，把她的白菜买完了，她早点回家。”

旁边的阿婆看起来有70多岁了，头发花白凌乱，不知是天冷的缘故，还是穿得太少，她又瘦又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她听到大妈的话后，嘴巴动了动，大概是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最后只是略带腼腆的笑了笑。

阿婆摊上还有4棵四五斤重的大白菜，因为家里人少又不常开火，一般一个星期一棵四五斤重的大白菜就足够了，我想把阿婆白菜买完让她早点回去，可是家里又确实用不上。看着阿婆摊位上的大白菜，我有点为难了。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旁边一位买菜的大姐说：“你看你能要几棵，要不完的我都买了。”

当她得知我只能要一棵白菜时，真把还剩的三棵全要了。

阿婆走后，我在赞叹买菜大姐和卖萝卜大妈都是个好人时，她们才告诉我，阿婆是个苦命人，儿子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儿媳几年前在工地打工时摔伤了腰，现在还只能坐在轮椅上，家里家外都是靠她和老伴撑着，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所以她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听了大姐和大妈的介绍，看着蹒跚远去的阿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将我裹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