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琴深情 致力传承

2021-12-13 09:07李缨景伯平
现代艺术 2021年11期
关键词:古琴成都艺术

李缨 景伯平

1936年生,四川南江人。终生从事中国音乐创作、研究。琴学家,国家一级作曲,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舞蹈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原副会长,中国交响乐学会原理事,四川省文联原委员,四川省音乐家协会原常务理事,四川省电视艺术家协会原常务理事,原四川省民族管弦乐学会会长,原成都音乐舞剧院院长,成都民族乐团原团长,成都市文联原委员,成都市音乐家协会原副主席。

从艺7O余年。上世纪50年代初即开始在中国人民解放军从事音乐歌舞创作、演出。50年代后期起从事专业音乐、舞蹈的学习创作和研究至今。以巴蜀风光特色贯注于作品中。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结束,成都市歌舞剧院到成都音乐舞剧院二十多年期间,剧院的舞蹈、舞剧创作、演出的参与者和引领者。曾发起、参与、组织举办过七次成都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延续三十多年。

习琴之初,他未曾想到,竟会与琴结下不解之缘;

更未想到,他没有传授一个弟子,却推动了古琴艺术传播四海;

如今年高八十有五,谈笑间蓦然回首,他竟是当代琴界著述等身第一人……

他是唐中六,著名琴学家。

“穿斗房”不期与琴结缘

“我与音乐很有缘分。”回忆往事,唐中六和蔼的面容洋溢着微笑。

1936年4月,唐中六出生于四川省南江县一个山乡,家中兄弟姐妹7个,唐中六是老大。虽然生活特别艰苦,但父母还是省吃俭用送他去念了几年私塾。这为他后来一生的音乐创作和理论探索,打下了宝贵的文化基础。

在唐中六13岁时,家乡来了解放军,好奇的唐中六总爱跟解放军叔叔学这学那。后来,居然照着他们的胡琴,找来山乡随处可得的竹筒,再弄一块猪后腿皮蒙在竹筒上,装上柱子和两个调弦把手,搓两根一粗一细的麻绳作弦装上去,就咿哩哇啦学起二胡来。

1952年底,唐中六参军后,音乐天赋日渐显现。那时,他特别活跃,爱唱歌,唱家乡的放羊歌、割草歌、蒿秧歌。第二年,他被选到宣传队,跳舞、唱歌、打快板,还跟军区文工团的老师学小提琴、手风琴,后来又进了军区文工团。1954年参加西南军区汇演,他有两个节目获奖。其中一个,是他用四川花鼓词写的《我们的炊事班》,一句“熬锅肉熬得起卷卷”,惹得满场欢笑。这是他的处女作,那年他17岁。

1958年离开部队,唐中六考取了西南音乐专科学校(现四川音乐学院),他说“进入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毕业后,他留在本校从教,开始在音乐的海洋中遨游。也就是在此期间,唐中六与古琴不期而遇。“现在想来,真是幂幂中上天的安排。”他说,“也许,这就是缘分。”

那是上世纪60年代的事。

留校后,他居住在学校的一个旧式四合小院内。庭院是清末有钱人家留下的小公馆,院内还增修了三排简陋民房。很巧,唐中六与音院唯一教授古琴的川派古琴大师喻绍泽,一个住北头,一个住南头,相距不过三十米。他说:“民房为木质结构的传统老式穿斗房,冬天冷夏天热,但最大的好处是透音不隔音。”

还在作曲系学习时,唐中六就最爱去听喻绍泽弹琴。成为邻居后,喻先生抚琴在南头,袅袅琴音便徐徐传入了北头唐中六耳中。每有琴音传来,他都会听得入迷,经常忘记手上正做的事——烧坏器皿、烧焦饭菜时有发生。

“每每一听喻老师弹琴,我的心就能静下来。”唐中六深情地追忆往事,“古琴之韵,在其高雅,在其悠远,在其宁静淡泊。弹琴的人,在古琴朴实低缓、沉静旷远的声音中,由躁入静进而物我两忘。听者亦然。”

因为同好,两位醉心音乐的邻居来往频繁。相处久了,唐中六想学古琴的念头也愈发浓烈,于是拜在大师喻绍泽门下。但由于喻绍泽先生年事已高,唐中六是跟先生门下弟子、喻老师的外孙,即后来的古琴名师曾成伟学琴的。

“曾老师对我非常好,经常是背着琴骑着自行车来我家给我上课,不管日晒雨淋,从不缺我的课。”他说,当时喻绍泽已是古琴名士,但平易近人,一生伴隨古琴,把琴心和人心、琴德和人德结合得完美无缺。“这方面,他也是我的恩师。”唐中六深情地说。

一次关键的简短会面

十年“文革”,时在四川音乐学院附中主持工作的唐中六也没能幸免,他多年收集的艺术典籍,也随之毁于一旦。

“真是要革文化的命啊!”唐中六说,“往事不堪回首。这使我认识到,保护和抢救民族音乐,一是非常重要,二是非常紧迫。”

1979年,时任成都歌舞团(后为成都歌舞剧院、成都音乐舞剧院)团长、院长的唐中六,赴北京参加第四届全国文代会,代表们对文化领域拨乱反正的深入研讨,进一步增强了他抢救民族音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一个思路逐渐形成:应在四川建立一个建制性的民族乐团!这一想法立即得到中国著名的音乐泰斗、时任中国音乐家协会名誉主席的吕骥、李凌、孙慎等权威人士的大力支持。

“我的建议,也得到了成都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唐中六说,经过多方努力,终在1985年孟夏,祖国西南地区一个年轻气盛、斩新的民族乐团“成都民族乐团”,在成都百万市民面前正式挂牌宣告成立,他就是首任团长。此后至今,但凡市里有重大文化活动,民乐团都是主角。

1987年,吕骥先生来成都调研。当时民乐团已有一位古琴演奏员,听了古琴演奏后,呂骥若有所思,随即转过身来,对坐在身边的唐中六说,应该好好扶持古琴。长期在工作之余边学琴边做琴学研究的唐中六,眼前顿时一亮:民乐团创建后,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袭心而来,驱使自己一直在思寻传承和发扬民族音乐艺术的突破口,拥有三千多年历史文化底蕴、命运多舛日渐式微的古琴,不正是该重点扶持么!真是一拍即合!

唐中六告诉呂骥,唐代的成都被誉为“古琴之都”,而今成都只有一个琴社、约三十来人。呂骥说,偌大一个北京,也有琴社,弹琴的也不多,并问唐中六能否组织一个面向全国的琴学艺术协会,以便推动古琴艺术的传承和发展。唐中六思量了一下,向呂骥坦陈:京沪琴界大家众多,由成都筹办面向全国的协会一类组织很不合适,但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推动却没有问题。呂骥表示理解,并建议他,能否先对各地琴界状况做个调研?唐中六毫不迟疑的应下。

誰也没料到,这次简短的会面,改写了唐中六后来的人生,揭开了古琴传承和发展的新篇章。那年,唐中六年届51,几近“知天命”。

独辟蹊径的传承之道

1987年,经过精心准备、妥善安排好了工作,也是为成都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筹备工作的启动,唐中六和两位时任中国音协书记处书记的老乡李业道(《音乐研究》主编)、冯光钰(著名民族音乐家,2011年不幸病逝)一起,开始了对琴界状况的调研。这年,他们先在天津一起访问了张子谦、王辛先生和天津音乐池院。随后唐中六赴北京、上海、杭州、重庆、西安、长沙、扬州、苏州、沈阳等地,拜访各地古琴大师,走访大小琴社,基本摸清了全国琴界状况。

“情况很不乐观。”唐中六说,“全国只有两百多人弹琴,琴社只有18家。”千年古琴,濒临绝境,可谓民族器乐中的“大熊猫”。要抢救这个“大熊猫”,显然需要引起全社会的重视。

于是,在中国国家文化部、外交部支持批准下,在呂骥及中国音协的大力支持下,在四川省和成都市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下,史无前例的“成都·中国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于1990年8月1日至6日在成都隆重举行了。

“史无前例”毫不夸张,此前琴界举办过几次全国性的打谱会,都是由几位大师组织、只有几十个琴家参加的琴界艺术交流活动。而这个冠之以“中国”的“古琴艺术国际交流会”,则由四川省政府、成都市政府和中国音协共同主办,时任文化部部长贺敬之发来贺信,来自全国各地和港台地区,以及美、日、德、澳、韩等国的160位琴家出席,连日交流研习琴艺心得体会,并做了十数场精彩的表演。中国内地古琴大师龚一说,这是古琴界开天辟地的音乐大会。

他说:“令人感动的是,这些与会琴师都是自费来成都的。”实践证明,“重视”需要造势,“造势”要有恰当形式;毫无疑问,“形式”就是推手——这个史无前例的琴界国际交流大会,推动了古琴艺术的传承和发展。

为期六天的交流和演出结束之际,来自海内外的琴师和观众依依惜别,主持晚会的市领导为之动容,情不自禁地热情呼唤:“欢迎各位琴界专家五年后再来!”

“原来对举办这样一个国际性的琴界活动很没底,更没有想到还要办下去。”唐中六笑着坦言,“市领导一锤定音,就变成五年一届了。就此,琴会连续办了七届,已成成都一张受欢迎的文化交流名片。”

随后,市委、市政府响当当地提出,要将成都打造为当代“音乐之都。”古琴之都自当继承和继续。这次史无前例琴界大会的推动效果,随着时间的飘逝逐渐显现。

1995年举办第二次琴会时,全国琴社老社恢复,新社成立如雨后春笋,全国已有五六十家琴社。那次大会,共有来自14个国家和地区的300多名琴家参加交流和演出。唐中六说:“可喜的是,第二届参会的青年或少年,很多都成长为今天著名的大琴家,成为古琴传承发展的中坚力量。

第三届琴会因故延期至2006年在四川省邛崃市举办,有360名中外琴家参加。在著名的文君井前,琴家共同见证了刻有自己大名的“中国古琴保护·成都宣言”碑的落成。

2016年在成都举办的第五届大会,有600多名中外琴家参会。上台演奏的琴家有450人,演出40多场,演奏了425个(次)曲目,是全国古琴界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一次交流盛会。

截至2021年,该琴会已成功举办七届,唐中六都积极协助他原领导的团队持续办好每一届国际琴会,策划活动方案、邀请名家、安排场地、编制节目单、迎来送往。每次琴会结束,唐中六都要花一多年时间,将本届交流的成果汇编成书,先后出版了《琴韵》《草堂琴谱》《临邛琴粹》《古琴清英》《琴都流韵》等专辑,丰富了中国琴学文库,也为川派古琴艺术的传承、琴学理论建设写下了厚重的一笔。他说,退休前,有团队可以帮忙;退休后,事无巨细,真的还得亲自为之,“重要嘉宾,你漏掉哪一个的节目都不可以;出书时要选照片,漏掉哪一个环节的哪一张都不行。”

唐中六在这一系列国际古琴艺术交流活动中,从一个琴师、作曲家、乐团领导,华丽转身为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和发展的策划者、组织者和推动者。

“成都国际琴会,其实是中外琴友大家的事。”回忆往事,唐中六谦虚地说,中国古琴,现状大好,得益于国家的重视、中外琴人的敬业和大力推广,“我只是其中的一员,在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半池居”的书香有琴韵

唐中六把自己的居所命名为“半池居”。“半池”,池塘或池水之一半也。他说,池水终不能满矣,寓人生之路,路漫漫兮,求知天长,不敢懈怠,求索需永远。

唐中六与琴共生数十年,谦虚和蔼、待人真诚,广结天下琴友。尽管已退休多年,但是只要先生身体状况允许,几乎每天都会有琴人上门交流。“半池居”已成为他与琴友聚会、雅集的大本营。尤其是周末,往往琴家云集。而且,古琴各流派大师都是他家常客,有的甚至一住就是十天半月。

“各个流派之间,本身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各自艺术特点的不同。”唐中六说,“每个流派之所以能够延续,是因为地域民俗、语言、自然山水、生活承习而风格各异,且有各自的代表人物和代表曲目。”

他认为,流派的形成要有三个必备条件:一是要看它的琴论,所谓琴论即琴谱,琴理;二是有公认的传承曲目,及其独特的演奏风格;三是要看它的琴人所在地域能否形成群体。

历史上,作为川派古琴的发源地,成都是中国古琴艺术三大重镇之一,古琴氛围浓厚,琴艺源远流长,琴家辈出。

唐中六介绍:四川古琴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伏羲,在《礼记》《琴操》《孝经》《尔雅》等文献上都有关于伏羲制琴的记载。在远古地域中,伏羲是今天的阆中(古巴国)人,清道光时的川北道台黎学锦在《宝宁府志》中说:“夫阆中渝水为华胥之渊,伏羲所都。”在周成王时代,公元前827年至前792年间,有周成王的大夫,诗经的祖师,四川泸州人尹吉甫及其孝子尹伯奇,为今天的四川琴艺创造了实体古琴艺术成就,立于泸州市内三华山上的尹伯奇抚琴台,就见于古籍《西麓堂琴统》《重修真传琴谱》《自远堂琴谱》及《琴曲集成》中的著名琴曲“履霜操”。春秋时期,有孔子请乐于苌弘,制琴乐于资中城下。汉代川地古琴有了一个里程碑式的鼎盛时期,弹琴成为巴蜀文人的某种身份标识,司马相如、扬雄、诸葛亮等,都是当时有名的琴家。其中,诸葛亮能以一琴退司马懿十万军于城下,当然这是他琴心的伟力。清咸丰、同治年间,曹稚云、钱绶詹、冯彤云、张孔山等琴人移民西来,以川地为故乡,与巴蜀地区叶介福、含泽(雪堂)、唐彝民、顾玉成、欧阳书唐、谭石门、星槎、汉阶、竹禅、刘仲熏、杨紫东、魏莫愚、刘应琨等大批琴人广泛交流融合,使川地古琴得到很大的推动发展,使川中古琴艺术独具风格,体系完整,传曲丰富,特色浓郁,树起了新的里程碑。至此,川派古琴形成。

“古琴要传承,要发展,不仅需要有人要学有人肯教,还需要用学术来推动,来助力,才能历久弥新。”他说,古代不少琴人既能弹琴又能做研究,一代一代沿袭下来,丰富了古琴典籍文库,促进了古琴艺术的不断延续和发展创新,这种传统也应该被继承下去。正因此,唐中六在成功举办首届国际琴会后,毅然决定集中精力开展古琴历史典籍的研究和琴论的写作。

虽然搞作曲搞创作,唐中六是科班出身,但做学术研究,按他的说法,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草根”。也许,在某些人看来,他的做法似乎不是那么专业,但他常常实地走访、深入调查,掌握了很多第一手材料。结合所能查阅到的琴谱、琴书,唐中六的学术之路在不懈的摸索中的越走越宽,相关知识积累日渐深厚。他发现,虽然有关琴艺的概述性著述和琴史类的著作很多,但研究地域琴学古琴流派的人还是太少,文献书籍就更少了。他感到,中国古琴那么多流派,每个流派都应该被特别关注。于是,萌生了要写一本书,从琴学史的角度,全面理清川派古琴传承发展脉络的念头。

为了能够搜集到更多川派琴艺的文史资料,在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他克服重重困难,遍访古巴地和古蜀地,涉足今贵州古夜郎国、今云南古南滇国、今湖北古巴楚国、今陕西和甘肃古巴蜀地域之汉中、天水等地域,深入考察民间音乐、收集琴艺文物,获得了汉代出土琴俑图片等丰富资料,掌握了古代琴乐区域分布情况。5年间,他寻访古琴名家有60多位……

2005年,唐中六第一部古琴研究專著《巴蜀琴艺考略》正式出版发行。《巴蜀琴艺考略》也是琴史上第一部详细论述一个地域古琴流派产生和发展的艺术专著。作者以中国历史朝代的历史更替为依托,不仅描绘了川派古琴艺术的发展脉络和传承体系,而且也为后来古琴艺术书籍的写作提供了良好的范例。书中大量的古代文献典籍和文物资料,均为作者亲自收集,其搜罗范围之宽广,考研实据之丰,可见其用力之勤,充分体现了这位“草根”琴学专家扎实的学术功底和严谨的治学风格。此书出版后好评如潮,至今已三次再版。

他还从藏川派及他派母本老琴谱中,整理重印了线装川派琴谱《天闻阁琴谱》《百瓶斋琴谱》《沙堰琴编》、广陵派《自远堂琴谱》。其间,他创作的两首古琴曲《七音赞》和《无题》(是据佛曲和四川民歌改编而成的)。

如今,唐中六编撰的古琴及各种音乐书籍,正式出版发行的有《中国乐舞诗·琴卷》《中国乐舞诗·歌卷》《中国乐舞诗·舞卷》《中国乐舞诗·器乐卷》《心言集》《半池居印谱》等11部。正在印刷中的川派琴学著作还有:《半池居琴愫·琴梦之路》《半池居琴愫·琴记》《半池居琴愫·心言集续钞》《半池居琴愫·尺牍》《半池居琴愫·琴文》《半池居琴愫·琴事》等个人读古琴的一些心得笔记和故事,及《川派十四家传谱选集》《当代琴家书信集》等。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学琴,心里真为他们高兴,心里也感到宽慰。”唐中六兴奋地说,“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基本摸清、整理四川乃至古巴蜀地域上的琴艺琴学的历史事项,推荐一些川中古琴古籍的出版加以保护,以小文或口述坚持川派古琴根基,再写点东西以示后人。”

流派是中国传统艺术中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有的以审美取向为派,有的以地域特征为派,传统古琴特别讲究口传心授,也是流派众多。唐中六说,一个琴艺要形成派主要看三个条件,一是要看它的琴论,所谓琴论即琴谱;二是有公认的传承曲目,且传统很重要;三是看它的琴人群体。他说,流派之间本身都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各自特点不同,每个流派之所以能够延续,是因为都各居地域所形成的风格;有各自的代表人物和代表曲目。琴界派别之争,说到深层次方面,还是因为利益在里面,为了利益,古琴修身养性的功能没能得到很好的发挥。

唐中六也一再说,成都国际琴会,其实是全国琴友大家的事。中国古琴,现状大好,更多的人入众协力,全国万人,甚或外国友人的敬业的传播,大大彰显出她的青春活力,也鼓舞着我们这些老人。有那么多琴家在推动,他愿意永在队中,在古琴艺术传承之路上铺下一块块砖石,为古琴艺术的发展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大音希声,斯言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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