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徐向前到鄂豫边工作,发现黄麻一带的农民群众革命热情很高,把共产党看作自己的组织。许多人不明白党的性质,以为参加过武装暴动和打土豪、分田地的,就是共产党员。如果党组织秘密开会被发现,他们会生气地说:“你们以为我是反动派吗?开会为什么不约我呢?”党组织往往要费许多口舌,向他们解释。无论男女老少,都知道共产党是领着穷人打天下的。唯有“苏维埃”一词,许多人弄不明白,甚至认为这是共产党一位首脑人物的名字。所以,他们又称共产党为“苏先生”。
川陕革命根据地时期,红四方面军扩红遇到一个特殊问题:因为四川军阀鼓励种鸦片,吸的人太多,以至于新兵中有不少抽鸦片烟的。红四方面军采取教育为主、逐个打通的方法,要求各部队大张旗鼓地开展戒烟宣传,分工包干人头,帮助新兵戒烟。政治机关编出教材,发到连队;医务部门大批供应戒烟药丸;部队把烟瘾大的人集中到一块吃、住、训练,每天供应点鸦片烟丸,逐渐减少供应量,直至完全戒掉。连队的戒烟“发明”更新鲜:有人犯了烟瘾,没有鸦片供应,就抓上把胡椒或花椒,塞进他嘴里,帮着挺过去。
徐向前回忆,戒烟成效可观,快则一星期,慢则个把月,绝大多数患者即戒绝鸦片。人民群众看到欢喜,说:“军阀把人变成鬼,红军把鬼变成人!”
1939年9月18日,陈云撰写《巩固党与战区的群众工作》,提出动员群众、活跃群众工作的办法:“多用些时间到民众夜校或类似这样的组织中去接近民众,这里可以自由谈天,不妨讲讲《三国演义》,吹吹‘山海经,谈谈国家大事,说说家常琐事。如果谁愿意这样耐心做,群众会由少而多,甚至不请即来。那时候什么农民救国会、青年救国会的任何一种抗战动员,都可以顺利地在群众中得到解决。各团体的相同的动员工作,也可以彼此不重复而集中地去解决。这种方式行得通而且做得好,是被经验所证明了的。”
1940年10月1日,陈云撰写了《巩固党在大后方及敌占区的秘密组织》一文。文中,他针对党在大后方如何加强与群众的联系问题,鼓励党员去做各种社会公益事业。
他说:“过去多次发动的那种既非群众迫切需要又无胜利把握的斗争,非但今天不应该这样做,过去也不应该这样做。那种方法已经证明是不能真正与群众建立起联系的。党与群众的联系,不在于发动多少次斗爭。在秘密党的条件下,也不在于组织多少群众团体和吸收多少会员,而在于党员去做许多有益于群众的社会公益事业。各种经济的、文化的以及政治的公益事业,到处可以做,到处可以取得社会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