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茧房”效应及传统媒体的作为——以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为例

□侯树河 祖 敏 孟嘉多

短视频和电视节目相似，不受受众文化程度、科学素养、年龄层次等的影响，只要是能听得见、看得懂图像等视频符号的人，基本都可以成为短视频用户。智能手机的普及和短视频的兴起，使曾经不触网的老年人开始刷短视频，并使一些人严重沉迷于此。老年人为什么会沉迷于短视频？有什么害处？传统权威媒体在这方面该如何作为？

一、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的现状

为掌握第一手材料，笔者发起关于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情况的调查。在“老年人是否刷短视频”这个问题上，“长时间刷短视频”和“偶尔看看”两个选项中投赞同票的共占76%。从2018年人民网与腾讯网联合公布的《中老年人上网状况及风险网络调查报告》的结论看，已有三成中老年人每天上网超过3小时，近一成中老年人每天上网超过6 小时。可见老年网民参与互联网的比例有增高趋势。在“老年人刷短视频内容”这个问题上，投给“心灵鸡汤，寄托情感”和“八卦‘绝学’，荼毒精神”及“反智谣言，蒙蔽视听”三个选项的共占92%，而“网络骗术，理财赚钱”这个选项只占8%。可见老年人网络防骗能力在增强，但一些披着科学或传统文化外衣的、具有隐蔽性消极内容的短视频热度却大幅度提高。

老年人热衷于手机短视频已成为一种社会现象。这对于丰富老年人精神生活、排解老年人孤独情绪、弥合两代人或多代人之间的信息鸿沟等，都会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不过令人担忧的是，很多短视频平台发布的短视频内容存在导向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二、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的信息茧房效应

人获取信息后，首先要自觉地经历一个去伪存真、去粗取精，由表及里、由此及彼的加工过程。这个过程决定了一个人获取信息的多寡和真伪。每个人获取信息的模式就好比各自在自己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小房间就好比蚕的“茧房”一样。这就是哈佛大学法学院凯斯·桑斯坦提出的信息茧房概念。

老年人之所以会深深沉溺在短视频里不能自拔，也是信息茧房效应的表现。老年人为什么会困在短视频这个信息茧房里呢？这是因为信息茧房具有一种兴趣的引导性。人们在庞杂的信息领域里总会习惯性地寻找自己感兴趣的那部分信息。而移动互联网算法技术会根据每个人的思想空间来分发其感兴趣的信息。这样，在新技术的催化作用下，信息领域里的巨量知识就会加重信息茧房效应。表面上看老年人用起了智能手机，建立了老年人兴趣社群，在社群里个体之间高效交流。但是，老年人在社群里交流的往往是相同或相近的信息领域，并没有比无智能手机时代获取更加丰富的信息知识，甚至比信息匮乏时代获取的信息更加单一。

三、传统媒体如何发挥权威引导作用

在“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情况调查”中，在“对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建议”这个方面，我们发现，对“有关部门加强监管及开发‘老年人短视频防沉迷系统’”“相关短视频平台内容把关”“社会各界丰富老年人文体活动”三项内容支持的呼声占到了84%。可见在遏制“问题短视频”对老年人精神侵蚀这方面，人们对政府相关部门加强监管、短视频平台负起把关责任、社会各界关爱等给予厚望。诚然，加强“问题短视频”的源头管理和控制，切断“问题短视频”的利益链条非常重要。可是，这仅仅是“堵”，不是“疏”。

值得注意的是，在对“发挥传统官方权威媒体作用”这项选择中只有8%的网民投了赞成票。可见，人们对于传统权威媒体，如报纸、电台、电视台在防止“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中发挥作用的期望值不高。在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这一社会现象中，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针对老年人的消极短视频充斥各平台，而优质短视频供给不足。要解决“老年人沉迷于手机短视频”问题，必须做到“堵”和“疏”相结合。这就要求传统权威媒体的PGC制作出大量的有益于老年人观看的短视频作品，来填补这一市场空白。那么传统权威媒体如何在防止“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中发挥舆论引导作用呢？

首先要发挥传统权威媒体的政治素养优势，在防止“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中发挥主流媒体的定海神针作用。大家知道，50岁至80岁的人正是在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等传统媒体舆论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普遍有很高的政治素养，对传统媒体的信息资源非常信任，且易于接受。因此传统官方媒体的PGC 要加强对适合老年人观看的短视频作品的开发和投入，制作出优质、健康的短视频。

其次要发挥传统权威媒体的信息资源优势，充分利用并使用好手中的采访权，为老年人短视频市场服务，并及时发声，发出警示。传统权威媒体要从情、理、法的角度对负面消极的短视频进行深度调查，帮助老年人作出正确判断，并及时曝光，以引导老年人观看积极向上的短视频。

最后要发挥传统权威媒体的专业技术优势，生产适合不同社会群体、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兴趣爱好者的短视频作品，丰富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传统权威媒体可以发挥专业优势，从而在防止“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中发挥舆论引导作用。

四、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老年人沉迷于短视频的成因，结合传统媒体在短视频供给上的社会责任，指出传统媒体应发挥在短视频制作中的作为，用灵活多样的表达方式，制作出贴近老年人视角的作品。经过努力，老年人短视频市场会晴朗起来，夕阳红短视频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