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跨越“卡夫丁峡谷”思想是19世纪后期,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对俄国农村公社制度及俄国社会发展道路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后提出来的。这一设想站在世界历史的高度,充分体现了分析具体历史环境的方法论原则,是人类社会普遍性与特殊性完美结合的典范。对马克思跨越“卡夫丁峡谷”设想的研究与分析,为正确对待苏联与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和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与社会主义社会的差距打下了基础,也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借鉴。
关键词:马克思; 跨越“卡夫丁峡谷”;东方国家
《马克思社会形态理论的“两个向度”及当代启示》以科学向度和伦理向度为写作主线对马克思的社会形态理论进行阐释,并对中国社会的发展历程进行分析,最后落脚当前国情,联系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经验,阐明了运用马克思社会形态理论得出的当今启示。
“跨越卡夫丁峡谷”设想由马克思在老年时期回复查苏利奇的回信中首次提出,这封回信就俄国社会未来的发展道路展开,即俄国如何在跨越资本主义阶段的同时将资本主义制度创造出的积极成果运用到自身发展中去,过渡到共产主义,这一设想的实现条件就是“成为西方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号而双方相互补充”及“必须排除从各方面向它袭来的破坏性影响,然后保证它具备自然发展的正常条件”。1虽然这一设想未能照亮俄国社会的现实,但是其积极意义仍值得我们关注。
首先,不能因中国未经历资本主义就过渡到社会主义这一发展历程就机械的与“卡夫丁峡谷”划等号,俄国成功跨越“卡夫丁峡谷”的设想实现需要一定的条件,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亦是如此,社会建设不能断章取义,必须坚持矛盾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具體问题具体分析体现在构筑社会发展道路规划上。俄国民粹派在构筑俄国社会的未来发展上没有结合国情的特殊性,盲目崇信西欧资本主义,并将其强加为一切民族走向世界历史所必须要走的发展道路,这是完全错误的。罗马同俄国一样,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生产资料和占有者相分离的情况,但是伴随着货币资本的生成,罗马人形成了“奴隶占有制”;历史上的英国也曾出现生产资料和生产者相分离的情况,及“对农民的剥夺”,但这种“剥夺”只是在英国才彻底完成,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综上所述,尽管俄国与罗马、英国有着相似的社会历程,但由于三者的历史情境不同,其结果也不同,必须针对俄国民族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于中国的发展而言,也并不能仅仅将跨越“卡夫丁峡谷”作为我国未经资本主义阶段就过渡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验证。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体现在对待资本主义因素的态度上。在1894 年恩格斯认为,“只有当资本主义经济在自己故乡和在它兴盛的国家里被克服的时候,只有当落后国家从这个榜样上看到‘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怎样把现代工业的生产力作为社会财产来为整个社会服务的时候———只有到那个时候,这些落后的国家才能开始这种缩短的发展过程”,“这不仅适用于俄国,而且适用于处在资本主义以前的阶段的一切国家。”[1]即俄国的农村公社若想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阶段,必须在西欧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号角下,借用其已经成型的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与西方同时完成社会改造。在马恩看来,国家走社会主义道路与吸纳资本主义因素并不冲突,相反,发展社会主义道路最重要的是着眼自身国情的同时融于世界大潮之中,善于借鉴,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服务。列宁曾说:“通过国家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否则,你们就不能达到共产主义。”即资本主义的力量越壮大,供无产阶级吸纳的先进技术、管理经验、资金等就越充足,越对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有好处。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领导集团准确的判定了社会发展形态的转变,在过渡形态中,经济成分复杂,阶级力量多样,为了充分发挥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积极作用,党和国家施行了“和平赎买”政策,成功的将私有制变更为公有制,将资本主义工商者转变为社会主义劳动者,用非暴力的方式即避免了冲突,又推动了国家和社会的进步;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面貌焕发出勃勃生机,邓小平同志关于“姓资”还是“姓社”的回答十分精辟:“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由此可以看出,社会主义的发展应该是站在资本主义所创造出的一切积极成果上的发展,而非民粹主义视资本主义如洪水猛兽般的拒绝发展。
其次,跨越“卡夫丁峡谷”必须以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为前提,因此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必须始终坚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及时变革生产关系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在十九届五中全会中,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领航掌舵,深入分析我国所处的国际环境及国内状况,提出了三个“新”,即如何在充满危机与挑战的外部环境中寻找发展际遇,在提升国家科技创新能力中寻找发展空间,在新冠疫情的强烈冲击下同世界各国一起应对复杂的发展格局;强调了新发展理念的重要性,即着眼于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同当前不平衡不发展之间的主要矛盾;从参与国际大循环转向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大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2],促进需求和供给的通畅运行。党和国家敏锐对国际形势与国内变化敏锐捕捉,在发展生产力过程中及时解决上层建筑同经济基础不相协调的部分,审时度势做出有利于国家、人民的决策,既符合马恩关于跨越“卡夫丁峡谷”的严谨设想,又深刻的践行人民性、实践性,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最后,在高质高效吸纳一切有利于社会主义发展因素的同时一定要坚持底线思维,警惕并防止根本制度上的颠覆性错误。在价值多元的时代,网络成为意识形态的斗争新领域的“最大变量”,互联网以其较强的便利性和无界性使得意识形态的渗透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和伪装性,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变得复杂、激烈和尖锐,我们必须防止西方一些国家对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瓦解,排除一些周边国家意识形态对我国产生的不利干扰。为此党和国家必须在把人民的生命和健康放在第一位的同时保持经济稳定,坚决打好疫情防控人民战争,坚持伟大斗争,及时防范化解意识形态领域风险挑战,守好意识形态安全,相信新时代的中国将继续酿新枝,吐新芽,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参考文献
[1]恩格斯.《论俄国社会问题》跋[M]/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4 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5.
[2]周磊. 推动湖北疫后重振和“十四五”高质量发展[N]. 湖北日报,2020-06-04(011).
[3]习近平著.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4]郭忠义,侯亚楠.从制高点到地平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伦理底线探析[J].求是学刊,2017(02):19-26.
[5]王小锡主编.底线思维[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5.
作者简介:
和丽娟,女,1999年1月,汉族,在读研究生,河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
注释: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9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年版,第 26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