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服务业扩大开放构建新发展格局

陆小成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北京 100101

“十四五”新征程已经开启，加快服务业扩大开放是形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升国际竞争新优势的重要战略。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全球服务贸易峰会上强调，支持北京打造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2020年中国自贸区再扩容，新增北京、湖南、安徽，数量达到21个，其中北京自贸区承担“服务业扩大开放先行区、数字经济试验区”的特别使命，标志着服务业扩大开放进入新阶段。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有序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这不仅是追求满足人民消费需求升级的惠民之举，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其所能产生高端要素虹吸作用以及倒逼改革作用等具体机制，通过吸引、集聚和培育等方式提升高端要素总量规模，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1]。把握历史大势，着眼未来发展，加快服务业扩大开放，为促进全球服务贸易繁荣、推动世界经济复苏、构建新发展格局提供中国路径。

1 顺应世界潮流展示扩大开放的中国信念

顺应世界潮流，全球才能正道发展；团结合作，国家才有发展动力。以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为代表的经济全球化，促进了世界和平、稳定和繁荣，服务业成为经济全球化的主阵地，服务贸易成为国际贸易发展新动力。世界经济的服务化，导致各国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占比持续攀升，服务业正在成为吸纳就业和FDI的主战场[2]。20世纪中期以来，服务业占全球经济的比重超过50%，随着服务全球化加速推进，2018年已达到68.6%，是全球经济的主体产业；全球跨国投资中，服务业跨国投资已经超过60%。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方兴未艾，带动数字技术强势崛起，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远程医疗、在线教育、跨境电商等服务发挥了突出作用，引领全球服务经济蓬勃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圳经济特区建立40周年庆祝大会上强调，世界经济面临诸多复杂挑战，我们决不能被逆风和回头浪所阻，要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坚定不移全面扩大开放，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当前，服务贸易占全球贸易的比重超过40%，服务业成为发达国家发展的主引擎。国际形势纷繁复杂，世界和地区经济遭受严重冲击。面对这些风险挑战，习近平总书记早有研判，经济全球化是历史潮流。面向“十四五”时期，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引致的全球经济发展低迷、贸易减缓、金融风险加大、数字与经济安全等挑战，需要从整体上把握服务贸易成为国际贸易发展的新动力、“一带一路”为服务发展提供了新平台、服务业成为我国产业开放的优势等机遇，扩大服务业开放空间，持续优化国际发展环境，建立健全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优化服务业对外开放结构，进一步扩大服务业开放[3]。加快服务业扩大开放，建立综合示范区和自贸区，是对事物运行新规律和世界发展潮流的科学把握，充分展示中国对外开放的更大诚意和强大信念，积极营造和平稳定的国际环境，共同谋求开放创新的发展前景，为世界经济包容性增长、合作共赢做出应有贡献。

2 中国经验昭示扩大开放是发展出路

纵观人类社会发展史，世界经济开放则兴，封闭则衰。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握时代大势、总揽发展全局，确立开放发展新理念，实施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对外开放取得新的重大成就。2019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990 865亿元，比上年增长6.1%，中国人均GDP突破1万美元大关。值得一提的是，第三产业增加值534 233亿元，增长6.9%。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3.9%，比上年提高0.6个百分点，从过去的“无足轻重”成为国民经济“半壁江山”。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中国共产党领导14亿中国人民创造了“当惊世界殊”的辉煌成就，充分证明开放发展才是强国富民的重要出路。支持北京打造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充分展示后疫情时代中国服务业向全世界开放发展的务实选择，是中国坚持对外开放基本国策、推进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坚定步伐。

北京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国的首都，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加快改革创新与开放发展，构建以服务业为导向的开放型“高精尖”经济结构。基于得天独厚的服务业优势和基础，党中央高度重视，赋予北京探索世界服务业开放发展新模式新路径的重要职能，北京服务业已经形成国家对外开放的亮丽名片。北京作为国际交往中心，自2015年起成为全国唯一的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城市，开启了一场产业开放式改革探索，形成了延长研发测试车辆暂时进口期限、开展跨省级医疗器械注册人制度试点等122项全国首创政策或创新制度安排，累计向全国推广6批创新经验，如外资企业设立商务备案和工商登记网上“一窗受理”改革、协同互认的离境退税模式等举措，打造出开放发展的“北京品牌”。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试点对北京经济发展具有显著的促进效应，而且促进效应具有长期性，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能够产生制度红利[4]。2019年，北京服务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83.5%，比全国平均水平高29.6个百分点，服务贸易实现进出口额近1.1万亿元，占全国服务贸易比重约20%。

北京通过服务业开放试点，放宽市场准入、改革监管模式、优化市场环境，积累许多可复制可推广的宝贵经验，成为中国对外开放的“金名片”。北京通过实施放宽服务业市场准入条件、促进中外双方人员资格认证等优惠政策，为北京带来大量城市发展急需的海外中高端专业技术人才，从而一举打破长期困扰北京吸引并留住海外中高端人才的相关瓶颈化制约[5]。支持北京打造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综合示范区，使其成为国家全方位主动开放的生动实践，让开放政策触达海内外更多企业和人群，让开放发展成果惠及更多国家和人民，彰显中国推进国内国际双循环、主动融入全球潮流的坚强决心，体现中国打开国门搞建设、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强大信念。

3 面向全球探索新发展格局的中国路径

2019年，习近平主席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发表主旨演讲时指出，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中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新发展格局不是封闭的国内循环，而是开放的国内国际双循环。后疫情时代，中国加快服务业扩大开放，形成更高层次对外开放、更高质量发展新格局是“十四五”时期的应有之义。“十四五”时期，要同步推进生活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领域的贸易开放进程，将服务业市场对内对外开放作为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大任务，推进服务业与新经济的深度融合[6]。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发挥北京在服务业对外开放中的引领作用，带动形成我国多层次、宽领域、高水平的对外开放与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积极探索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中国路径，向全球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宝贵经验。

以创新驱动提升服务业技术水平。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现代服务业更多的是知识密集型、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全球服务业竞争更多的是技术竞争。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掌握核心技术是获得对方尊重、合作竞争的重要门槛，也是既不被“卡脖子”也不轻易卡别人“脖子”的关键钥匙。服务业对外开放，一定要提升服务业自身的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在服务业产业链价值链中处于高端环节，必须加强技术创新，以创新获取话语权和市场份额。应坚持创新“向底层挖、向深处探、向远处谋”，不断攻克“卡脖子”技术难题，将创新主动权、发展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提升技术韧性、制造柔性和市场弹性，加快服务业技术升级。聚焦发展前沿，以数字贸易和科技创新为主要方向，提升国际化科研服务功能，加强国际技术转移枢纽建设，吸引跨国领军企业、研发中心、前沿创新机构入驻，打造国际智库创客集聚地和国际化协同创新平台。切实提高服务业技术含量，带动企业嵌入全球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形成以技术、标准、品牌、质量、服务为核心的服务业对外开放的综合优势和创新能力，实现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双提升。

以优化布局扩大服务业开放领域。加强高端服务业的空间布局与结构升级，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更高层次上参与服务业国际合作，提升服务业发展质量和层级。从产业领域看，聚焦金融服务、数字经济、文化旅游、专业服务等更多服务领域推动开放升级，积极发展服务经济、知识经济、绿色经济，构建高精尖产业体系。从空间布局看，北京在“自贸试验区+”基础上全面升级服务业扩大开放，依托自贸片区、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综保区等，设立以科技创新服务业开放、数字经济为主要特征的自由贸易实验区，打造北京全市范围内1个自贸片区、3个综保区、N个开放园区的开放型经济发展新格局，加快构建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高水平开放平台。从资源整合看，充分利用北京的服贸会、上海的进博会、广州的广交会，共同构成新时期我国全方位对外开放的重要展会平台，加强与国际服务组织、国际贸易投资促进机构、商协会等深度交流，整合各类开放平台资源，牵头组建全球服务贸易联盟，积极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寻求各国发展利益最大公约数，不断做大“蛋糕”，共享全球服务贸易发展成果。

以深化改革优化服务业营商环境。要优化升级生产、分配、流通、消费体系，加快推进规则标准等制度型开放，率先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推动更深层次改革，实现更高水平开放，制定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规划，加快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面深化以告知承诺为基础的审批制度改革，探索“产业+区域+政策”的开放新模式，打造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的一流营商环境。实施和完善营商环境改革4.0系列政策措施，加强垄断性行业改革，用好负面清单的管理制度，创新以信用为基础的监管制度，对重要公用事业、普遍服务等开展有效的经济规制，利用区块链、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提高政府服务效能。面向社会资本扩大市场准入，吸引跨国公司在北京设立外资地区总部和功能性机构。对标国际先进规则，加强知识产权、法律、服务业标准等国际标准和规范建设，制订实施北京知识产权保护与促进条例，开展国际知识产权交易知识产权证券化，创新境外投资体制，构建开放金融体系，强化涉外风险防控，培育开放、透明、包容、非歧视的行业发展生态，提高我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制度性话语权，提升对外开放的文化软实力和竞争力。

以合作培养增强服务业人才供给。千秋基业，人才为本。人才是服务业对外开放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要素。针对我国服务业发展水平不高、开放程度不足的现状，应在借鉴发达国家服务业扩大开放经验的基础上，积极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优化人才培养和人力资源管理，为我国服务贸易的发展创建良好的人才环境[7]。加强校企合作，创新应用型、复合型服务业人才培养模式，加强服务业相关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鼓励职业院校、培训机构提供普惠性职业技能培训。推动服务业领域国际交流合作，构建协同培育人才、执业资格国际互认机制，推动境内外专业人才和专业服务便利流动。构建国家服务业对外开放综合示范区，坚持引资和引技引智并举，推广中关村人才特区经验，打造国际高端人才公寓、特色街区，提升国际化生活配套服务，营造“类海外”环境，带动形成更高层次对外开放的新格局，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提供有力支撑，为促进世界经济包容性增长、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注入强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