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全球和国内的电影票房榜,科幻电影都是上榜常客。中国电影《流浪地球》,票房高达46.18亿元,在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用震撼的视觉效果和富有中国特色的精神内涵为中国科幻电影成功破局。众所周知的外国电影《阿凡达》,票房高达27.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00亿元。然而,在2018网络原创节目发展分析报告(网络电影篇)中显示,2018年上线了74部科幻题材网络电影,在全年上线总片量中占4.8%左右,属于题材品类中的中等数量,但商业化情况就没那么乐观了。2019上半年、2018全年,没有科幻题材网络电影进入票房Top20榜单。可见,虽然有几部突出代表作,但网络科幻电影在整个网络电影市场并不吃香。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
缺乏资金。网络电影正常投资额在500万—1000万元,远远低于院线电影。资金缺乏导致精细特效无法实现,带来的后果就是科幻画面很难达到观众的审美期待。提起科幻电影,大多数人都会想起高科技加持的炫酷场面。正因为如此,主流科幻电影都是高成本的科幻电影。纵观成功的科幻电影,从《星球大战》系列,到《终结者》系列、《黑客帝国》系列,再到《阿凡达》,无一不是高成本砸出来的。科幻电影的高成本,早期花在物理特效上,现在花在特效上。早期的物理特效是制作一个个缩小比例的模型,特效是在电脑前制作和渲染一帧帧特效画面,做出比现实还“真实”的画面。无论早期还是现在,都在为完成优秀的创作者想象中的酷炫画面而耗费巨资。尤其是现在的科幻电影恨不得每一帧都是特效画面,每秒画面是24帧。如果是彼得·杰克逊,特效可能是48帧,如果是李安,那么画面就是60帧或120帧。也就是说同样时长内,后者要花的钱比正常的24帧特效画面还要高2-5倍。
网络电影没钱去做酷炫的场面,只能取巧玩概念。于是,利用平行时空、量子力学、时间循环等等概念创作出有悬念的故事,希望用故事的“勾子”吸引观众跟着角色探索故事。但是现实很残酷,没有酷炫的场面,大部分网络观众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转移。比如说《双鱼陨石》,讲述了一个三人在大漠因能复制活物的陨石起纷争的故事。电影除了沙漠里的潜艇之外再无抓人眼球的画面,即使剧本还算不错也无法俘获广大观众的心,最终落得惨淡票房。
缺乏人才。由于受众喜好单一,收益回报率不高,许多传统电影人不愿意做网络电影。然而2019年年末开始,院线电影遭遇寒冬,相应增加了网络电影的辐射面,从而推高了网络电影的票房。电影公司不得不重新审视网络电影,纷纷涉足其中,然而网络电影在传统电影人看来,不过是一群业余电影人玩的东西。如果形容院线电影良莠不齐,从业人员鱼龙混杂,那么用于形容网络电影的词可以笃定地使用“粗制滥造”,形容从业人员的词可以笃定地使用“技不如人”。尤其是科幻电影人才,无论是院线电影还是网络电影,都是稀缺人才。在《流浪地球》爆火之前,国内根本没有人有勇气去做硬核科幻,除了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无法信任中国的科幻电影人才。毕竟没有成功先例,科幻电影人才就很难谈得上成熟。
后来《上海堡垒》遭遇口诛笔伐,称其以一己之力关上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大门。也许只有电影从业人员才明白,《上海堡垒》才是资本眼中的中国科幻。用流量明星讲一个爱情故事,套上科幻的壳子,这就是缺乏创造力的资本眼中最保险的中国科幻电影。既然缺少人才,那些影视公司就转而去做那些看起来保险的题材,耳熟能详的公用话题,比如西游、封神、聊斋、狄仁杰等题材。缺乏科幻的土壤,没能孕育出人尽皆知的科幻话题,也没能吸引大部分观众喜欢本土科幻,那科幻题材就是冒险,尽管再愿意去做,网络电影从投资到开发都不敢去做。敢做的人却发现,没有大场面根本满足不了观众对科幻电影的期待。
可见,《流浪地球》之前,科幻电影在电影行业并不受重视。尤其在注重经济效益、快餐式生产的网络电影领域,科幻题材面临着开发难度大、投入相对高、观众观影心理陌生等现实困境,较难以商业化的操作方式从市场寻求回报。经济效益不理想,这些科幻特征明显的网络电影,它们靠什么立足于市场?
科幻电影的优势主要是其题材内容限制小、内容新奇,同时包容性较强。科幻电影的存在也是对网络电影类型体系的一个有力补充。
2017年,阚若涵执导的低成本软科幻影片《海带》以一种全新的黑色幽默形式,为观众讲述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海带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主人公卫仁磊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偶遇了外星海带人,并知晓世界即将毁灭,在使命感的驱使下,他不得不去努力拯救全世界。在科幻片的外壳之下,影片深刻反讽揭露了人性和社会,文艺气质浓厚,制作还算精良。以品质打底,《海带》获得了淘梦联合出品和营销发行的支持,有了线下观影会、研讨沙龙等宣发动作,上线爱奇艺获评A级,首日播放位居当日新片榜首。这间接证明了网络电影在中国科幻电影发展中是一条可行之路。
有着硬核高概念科幻内核,以7万元超低成本拍就的科幻网络电影《孤岛终结》,它的故事也同样励志。新人导演王人超原是职业广告导演,其独立创作的剧本《孤岛终结》,历经多次调整,终于在2015年开始筹备制作,一人自掏腰包7万元兼任导演、编剧、摄影、制片工作。演员是身边朋友,整个剧组只有七个人,自然光手持拍摄,只有室内场景用了一个小LED灯,中途还经历没钱停机的窘境。但在作品呈现上,影片有着深刻的文艺片质感和朴实的人文关照,科幻表达的方式,使得无论主题、制作、剧作都算严谨认真。在后期发行阶段,吸引了中影股份等公司联合出品,由映美传媒宣发。令人惊喜的是,《孤岛终结》获奖颇丰,获得美国RawScience Film Festival专业长片银奖,2017迈阿密国际科幻电影节信标奖,成为75年来首次在世界科幻大会展映的中国科幻电影。这部电影上线爱奇艺,获得分账金额69万元,投资回报率98%。这部影片仅仅几万元成本,却融合了人工智能等若干科幻核心的表达,探讨了延续人类文明的终极命题。事实证明,科幻电影精妙的创意和想法并不输给特效的“权重”。
已经拿到龙标的科幻影片《最后的日出》放弃院线投奔网络,于春节档在优酷播出。这部青春灾难科幻片也引发了一波科幻讨论潮,讲述了没有太阳之后,地球永是黑夜,地表温度骤减,全世界处于冰雪封冻之中,此时人类如何继续生存的故事。低成本且只拍了14天的小制作,宏大场面和十足的科技感是没有的,但故事情节完整、流畅,配乐精致。该片不仅同时入围几个国外科幻电影节,也获得了第三十九届葡萄牙奇幻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网络电影不能拍科幻题材?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小成本、主打品质的科幻网络电影有几种生存方式?根据现状来看,大概率走独立制作、国外获奖、国内公司扶持路线。当然由于成本限制,这些影片都有粗糙和不成熟之处,但结合目前硬科幻缺乏运作资金、技术等客观情况,还是先写好故事从小成本软科幻做起。创作者缺的是基本的科学精神、创作素养,和迈出去的勇气。
《流浪地球》火爆全国各大影院,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中国真正意义上的大型科幻电影,更被认为是中国科幻电影里的一大里程碑式作品。
改革开放已历经四十余载,中国的传统文化和中国人民的精神世界都得到了极大繁荣和发展,国家文化软实力得到极大提升。改革开放促进了中国经济不断快速发展,经济增长促使国家加大对教育、医疗领域的投入,全面普及义务教育,医疗政策更加惠民,乡村振兴、精准扶贫国策的推行快速更新农村落后面貌。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华民族已傲立世界民族之林。长征二号丁运载火箭成功将世界上首颗量子实验卫星“墨子”号送上天空,我国成为世界上首个实现卫星和地面之间量子通信的国家;国之重器“歼-20”参加珠海航展,这也是其首次对外展示;“天宫二号”成功发射并与神州十一号自动交会对接成功;有中国自制的全球最大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天眼”在贵州喀斯特天坑中正式启用;人造太阳实验装置在电子温度超过5000万度,持续时间达102秒的超高温长脉冲等离子体放电,这一重大成果标志着中国在稳态磁约束聚变研究方面继续走在国际前列。生长在华夏大地的炎黄子孙们,正将这些伟大成就一项一项变为现实,伟大祖国正不断前进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终将实现。
当前网络科幻电影发展态势良好,只要相关从业人士注重培养该领域的人才、发展相关技术,建立起科幻领域的专业体系,注重培养出一批优秀的科幻文学作者,那么科幻文学、影视领域的春天将在不久就会到来,让我们一起期待中国科幻领域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