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帆
手腕、手臂、腰部以及头部等均为“三道弯”舞蹈形态中需要重点表现的身体部位,而从舞蹈整体形态的角度分析,臀部以及腰部的视觉特征表现更为明显,并且会对曲线的实际形态产生直接影响。从艺术特征的角度分析,敦煌舞与傣族舞的差异并不明显,但是在身体曲线线条的形式上,两者存在艺术形态上的差异,并且这种差异对舞蹈的编排和相应的形式产生影响,从而产生了不同的舞蹈形态特点。一般而言,舞蹈的物理形态均具备较强的模范性,无论是模仿动物还是模仿一些植物的生长状态,其均具有较强的民族属性。换言之,此类舞蹈属于民族民间舞蹈,在此基础上进行艺术形态的融合,从而形成了不同的舞蹈形态,这也是敦煌舞和傣族舞的舞蹈形态产生差异的根源所在。
从两种舞蹈艺术形态起源的角度分析,两种舞蹈的艺术形态的起源具有差异性,但是这种差异性并不十分明显。首先,对于敦煌舞艺术形态的变化形式而言,其艺术形态的变化类型具有较强的文化属性,相应的历史因素的作用效果也更为明显。一方面,敦煌舞的艺术感染范围较广,存在艺术层面的广泛交流属性,而在这种属性的作用下,也必然促使敦煌舞的艺术形态表现方式更为复杂,相应的舞蹈结构艺术元素也更加多元;另一方面,敦煌舞存在周期性的艺术融合特征,虽然敦煌舞的舞姿形态多为模仿敦煌壁画中的人物,但是其实际的舞姿形态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发生了改变,或者叫作艺术形态表现形式层面的深度融合,进而出现了比较独特的、新颖的舞蹈形式,这种舞蹈形式以“三道弯”为基础,但是整体舞姿具备了较强的灵动感,对S形曲线的展示也更加干净。相较于敦煌舞,傣族舞属于民族舞蹈,其艺术形式的发源也与民族区域相关。这种自然形态类型的舞蹈,并不具备较强的区域交流属性。但是傣族舞由于起源于民间,其实际的舞蹈形式也更加自然,并且具备较强的自然规律,人们在观看欣赏傣族舞时,对其舒缓、安静的特点也感受颇深。
从外形艺术表现形式特征的角度分析,敦煌舞对身体的调动幅度更大,并且具备较强的协调性属性,对表演人员身体协调能力的要求更高。首先,敦煌舞的外形构造需要借助手臂、腰部、腿部以及其他舞蹈道具完成,而这种表现形式往往会以一种相对复杂的“三道弯”形态进行表达,并且实际的表达形式往往较为完整,视觉冲击力也会更强。从视觉特征的角度分析,敦煌舞舞姿并不存在单一的观赏点,其身体的整体观赏属性较为平均。虽然在“三道弯”舞蹈形态的作用下,人们会将观赏点落在表演人员的整体曲线上,但是在不同身体部位、不同动作的引导下,整体的观赏属性依旧比较强。相较于敦煌舞,傣族舞强调对身体某个部位的运用,比如手掌等。在傣族舞中,其形态的变化多为手型的变化,而此种手型的变化存在模范性特点,尤其是模仿孔雀的形态,具有较强的艺术形态特征,也是傣族舞广为人知的舞蹈艺术形态。现阶段,傣族舞的“三道弯”形态更为简洁,并且具备较强的舞蹈灵活性。在舞蹈编排的过程中,表演人员可以在此舞蹈中加入一些民族元素,从而使此种舞蹈可以传递一些文化内容,相应的文化符号属性较为突出。
思想属性往往是舞蹈肢体形态需要重点表现的内容,思想与行为存在联系,而舞蹈行为与舞蹈需要表现的思想自然也存在联系。首先,无论是敦煌舞还是傣族舞,均为曲线形式的舞蹈,这两种舞蹈与其他类型舞蹈的曲线形式不同,其存在动静结合的曲线变化形态,并且比较强调安静状态的形态变化。从思想变化的角度分析,这种曲线的变化类似于思想的变化,往往会表现出有进有退的特征,并且这种特征会与传统文化中的“轮回”联系起来。其次,从“三道弯”舞蹈形体结构的角度分析,其舞蹈形体结构的变化正如思想的起伏,而思想的起伏必然也会有重点,换言之,思想的起伏会存在一定的目的性,而这种目的性会影响具体的行为动作。无论是敦煌舞还是傣族舞,其在表现这种行为动作时,均会致力于将舞蹈的行为动作归于一点,此点可以为手部的动作,也可以为头部或者腰部的动作,并且其均具有一定的方向性,这种方向性即为思想变化的方向,反映在行为上,即可表现为不同的行为动作。在表现这种思想时,敦煌舞会将思想的表现重点放在人的身上,是一种具有人文主义色彩的思想表现形式,而傣族舞的思想表现形式会专注于自然,并且会将自然向人文主义进行过渡,此时自然属性尤为突出,这也是傣族舞会存在模仿动物行为的原因之一。
S形曲线是敦煌舞和傣族舞的主要结构表现形式,虽然两者在表现细节上存在差异,但是整体的曲线变化具有内在联系,普通观众在观看两种舞蹈时,如果单从曲线表现形式上进行评价,其区别并不明显。需要说明的是,敦煌舞的S形态表现过程对身体的整体调度更为复杂,其曲线的下半部分也更低,属于下沉式的曲线形态。此间,表演人员需要尽量压低腰部,利用对臀部的扭动展现下半部分曲线的特点。以此为基础,表演人员需要将这种结构属性以一种发现性的形态表现出来,表现在实际的舞蹈表演过程中即为时而灵动、时而沉稳的曲线表现形式。一般而言,傣族舞的曲线表现幅度更大。这一方面是由于傣族舞的表演需要对孔雀进行模仿,其曲线的美感也来源于孔雀,其弯曲程度更大;另一方面,傣族舞需要对手部的动作进行重点展示,如果身体弯曲程度不够大,则可能会导致手部的动作不够突出,相应的舞蹈自然属性也会存在表现形式上的适应性问题。在一些大型的傣族舞表演中,表演人员需要将肢体动作与背景音乐和舞台道具等联系起来。虽然舞台的视觉中心依旧在表演者身上,但是音乐或者背景会起到较好的氛围调节作用,相应的表演效果也会更好。
韵律并非有声状态下的韵律,观众不需要懂得如何欣赏舞蹈的韵律,但是在舞者的肢体动作中观众可以直接感受到这种肢体动作上的韵律变化,而此时舞蹈的韵律美感也就得到了正确的表达。从敦煌舞或者傣族舞曲线韵律的表现形态角度分析,其实际的韵律表现风格存在差异。敦煌舞的韵律表现存在“西域风格”的韵律类型,其实际的动作类型更是具备异国风情。更为关键的是,这种异域风情也会拓展到舞台表演的风格中,而风格的表现较为具体,需要舞台的整体调度。为此,敦煌舞在表现这种韵律美时,往往会借助一些舞台道具,这样才能达到较好的韵律效果。傣族舞的韵律表现重点在于“模仿”,并且模仿的内容大多为动物,其中孔雀是主要的模仿对象。这种动作上的模仿需要具备表演形态上的统一性,这就要求模仿人员对孔雀的形态美进行深度发掘,而此种艺术形态的发掘过程往往较为具体。表演人员需要借助不同的肢体动作,将孔雀的走路姿势、嘴部形态以及开屏的实际状态表现出来。从韵律表现的角度分析,这种表现于自然动物动作上的顺序即为韵律之美,也是傣族舞极具观赏性的主要内容。为此,表演者需要将手指、手腕以及手臂和胸部、臀部等部位在表演过程中协调统一在一起,进而形成更具观赏性的曲线韵律形态。
总之,敦煌舞与傣族舞存在艺术起源层面的差异,这就导致两者在艺术表现形式和艺术表现目标上存在明显不同。从曲线形成结构的角度分析,两者又具有内在的联系,而这种联系虽然不会十分具体,但是在韵律表现形式或者艺术风格塑造等层面存在一定的相似性。在针对“三道弯”艺术特征进行分析时,需要把握艺术风格、曲线形态以及韵律表现形式等层面的区别和联系,这样才能进一步明确两者的艺术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