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 麦延
还记得年初做新年展望时的一个词:一年四星,指的就是奥运会、世锦赛、苏迪曼杯、汤尤杯这四项代表着世界冠军头衔的赛事史无前例地在同一年举办,球员们有着从“一无所有”到“四星俱全”的可能。当然,在那篇展望的最后我们加上了一句保险且实在的话:如果这一切能如期举办的话。
结束了奥运回程隔离的中国羽毛球队紧接着参加了全运会,随即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欧洲参赛,这一路都甚少质疑赛事会否取消的声音,这也有赖于世界羽联在选择承办地和布置防疫措施的进步。
其实,东京奥运会顺利结束时就基本奠定了世界羽坛重启的趋势,似乎国际比赛已经逐渐适应了防疫的前提,与疫情共存。从欧洲的苏杯、汤尤杯、丹麦、法国这四站比赛以及年初年末各一次的三站比赛连办都能看出,在一个大洲内甚至是一个国家内、一个泡泡内,连续办赛很可能将会在未来成为世界羽联办赛的主流。起码在可见的范围内,在疫情没有完全消退前,这会是一个主要模式。
欧洲赛季作为这一模式的第一次尝试,有着首秀的新鲜和稚嫩。比如说,对于中国队来说,绝大部分教练员和队员都是第一次去到芬兰比赛,而且是苏杯这样的重量级比赛;从芬兰到丹麦的航班准点,但国羽大部分人的行李却没有随飞机到达,很多人在酒店等了超过30小时才终于拿到自己的换洗衣服和羽毛球装备;连续在三个月内参加五站比赛的国羽主力们精力、体力几乎到达透支的顶点……
精力和体力的消耗是普遍的问题,最明显的体现在两个人身上:在苏杯连续上场五次的陈雨菲,在决赛时状态不佳;在苏杯和汤杯都担纲男双主力的何济霆在苏杯时就拉伤了腰部,直到汤杯打完决赛,到了丹麦赛坚持完男双才在最后的混双选择退赛。
以前,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的备战周期和规律,更多的是在大赛前通过封闭集训储备体力和力量,在大赛中有的放矢地释放。但现在不同了,以后很可能经常出现大赛相连的状态,如何在赛中调整和储备,如何合理规划大赛节奏成了世界性的新课题。
奥运会上,国羽作为“神秘之师”打了一场漂亮的回归仗。虽然经历了全运会的巨大消耗,奔波影响体力和精力,但这支有底蕴的劲旅依然闯入了三大杯赛的全部决赛,最终取得两冠一亚的好成绩。谌龙、“双塔”、“雅思”等主力的缺席让队伍在赛前的纸面实力有所减弱,但最终的事实证明,国羽的年轻人基本接住了前辈们留下的光辉位置,尽管他们还有很多不成熟。
从南宁到万塔,国羽的苏杯主力层只有男双和混双发生了变化。尽管“黄鸭”也算是半个苏杯新人,但他们作为奥运和全运双料冠军的实力毋庸置疑,不管是苏杯的混双还是各自在汤杯和尤杯的发挥都无可挑剔;何济霆和周昊东作为国羽男双的中坚力量算是临阵授命,苏杯决赛顶住压力的发挥可圈可点,还有很大进步空间也是事实。
到了汤尤杯,陆光祖、李诗沣、王祉怡等纷纷成为主力,两个杯赛冠军给国羽创造了11位新的世界冠军,他们的登场都在表明一个事实:奥运之后,时代的确要更新了。
对比起三年前在泰国曼谷,国羽男队仅有三人当时参与登顶,国羽女队则有六人是经历过当时的丢杯。从时间和队伍的发展来看,国羽男队的确处在后奥运时代的迭代和调整期,而女队则是带着三年的累积和渴望完成了释放。对比完上一届,下一届汤尤杯就成为不得不提的一件事,而绝大多数人在汤杯结束那一刻才猛然醒悟:下一届汤尤杯,竟然就在6个月后。
2022年5月8日,下一届汤尤杯就将再次在泰国曼谷打响,无论是丢杯的痛还是重夺的喜,都只有半年时间回味了。对于夺冠的队伍来说,卫冕的希望或压力就在眼前,对于其他队伍来说,再次冲击的希望亦是。而年轻人,就是每一个队伍的新希望。
国羽的成绩固然有新人涌现的功,但更多的是中坚力量的进步和老将的坚守,以陈雨菲、王懿律/黄东萍、陈清晨/贾一凡为代表的主力层稳住局面,年轻人才有机会去放手一搏。虽然未能成为世界冠军,但年轻的男单小将李诗沣在汤杯中的表现极为突出,尤其是击败了从未战胜过的昆拉武特和在决赛的大比分0比2、局比分0比1落后时还能顶住压力战至决胜局,极为勇敢和镇定。
展望6个月后的汤尤杯,展望已经过去了1/4的巴黎奥运周期,国羽的年轻人需要拿出更强的实力和更大的担当,就像年轻的马来西亚队在苏杯1/4决赛掀翻强大的印尼队、站上领奖台一样。对于马来西亚队来说,他们是退无可退,只能艰苦创业;对于国羽年轻人来说,主力们的挺身而出不能成为庇荫,而要成为无惧的动力。
放眼望去,各支队伍都在调整和更新,日本队的多位奥运主力缺席和印尼男双的不断调整最為明显。三大杯赛后,世界羽坛适应了新的办赛模式,进入了后奥运新时代,而各国的年轻人正在不断冒尖、跃跃欲试,试图在巴黎周期提前占据一席之位。
苏迪曼杯冠军:中国队
汤姆斯杯冠军:印尼队
尤伯杯冠军:中国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