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顺祥,胡飞龙,刘云慧②
(1.中国农业大学生物多样性与有机农业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93;2.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国家环境保护生物安全重点实验室,江苏 南京 210042)
2010年,《生物多样性公约》(以下简称《公约》)第十次缔约方大会在日本爱知县召开,会议通过《生物多样性战略计划》,该计划框架包含5个战略,下设20个生物多样性保护目标,即“爱知生物多样性目标”(以下简称“爱知目标”)[1]。2020年9月15日,《公约》秘书处发布了第五版《全球多样性展望》(Global Biodiversity Outlook 5,GBO-5),就2010—2020年“爱知目标”的完成情况和取得的进展发布了最终报告,虽然相较于中期评估取得了一定进展[2],但全球只部分实现了20个纲要目标中的6个目标,其中并无农业相关目标,如果情景“一切照旧”,那么到2050年将无法实现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美好愿景[3]。
在全球范围内,景观和土地利用变化造成的生境丧失是对生物多样性的最大威胁,而农业一直是生境变化的主要驱动力[4-5],有研究表明农业危及全球所有受威胁物种的62%[6]。“爱知目标”中,目标7为“到2020年农业、水产养殖业和林业实现可持续管理,确保生物多样性得到保护”,该目标有利于推动可持续农业的发展,满足对资源日益增加需求的同时避免负面的环境影响,被认为是与农业直接相关的目标。除此之外,提高化肥、农药、水资源利用的针对性和效率(目标8),利用适应能力强的作物品种(目标13),更好地利用和恢复景观水平的生态过程(目标5和14),“生态强化”(目标5、14和15),减少浪费(目标4),加强教育保护土著(目标18),提高对生物多样性的认识(目标1),这几个目标被认为是与农业可持续发展间接相关的目标[2]。除了对“爱知目标”总体执行情况进行评估外,众多学者从各方面研究农业相关目标,或提出目标的不足与修改建议,或对评估方法和指标进行设定,如完善实现目标13的指标[6],建立适当的基准或阈值来评估目标14的完成趋势[7],为目标15设定基准并支持进度估算[8]。
《公约》信息交换机制(The Clearing-House Mechanism of th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CHM,https:∥chm.cbd.int/)是全球生物多样性制度的信息获取和交流机制平台,主要汇总与《公约》执行相关的信息,促进来自不同学科的信息整合,并通过提供缔约方规定的全球问题和优先事项来支持决策过程。其中在线报告搜索页面提供了各国的历次国家报告、国家目标、国家评估、国家生物多样性战略和行动计划(National Biodiversity Strategies and Action Plans,NBSAP)以及“爱知目标”在线评估结果等信息。
根据“爱知目标”在线评估结果,统计分析目标1(生物多样性意识)、目标4(生产和消费)、目标5(生境丧失)、目标7(农业、渔业等可持续)、目标8(污染)、目标13(遗传多样性)、目标14(生态系统服务)、目标15(恢复生态系统)、目标18(传统知识)等与农业生物多样性相关的目标进展情况。参考GBO-5的统计方法,将每个目标的进度分为无数据记录、偏离目标、无明显进展、进度不足、完成目标、超越目标共计6类。每个目标完成情况除了包含目标本身以外,还包含相关的要素目标完成情况,记录的数字为目标本身和相关要素的总和。国家数表示已经提交在线报告并可以查询到的国家数量,各目标总体完成情况的最终统计结果见表1。
表1 各农业相关“爱知目标”总体完成情况Table 1 Overall completion of "Aichi Targets" related to agriculture
在计算得到每个缔约方的完成进度后,对非洲、亚洲、欧洲、北美洲、南美洲分别进行统计,得出各大洲的完成进度情况。大洋洲仅有1个国家在线提交报告,样本量较少,在此不作分析。此外,为了详细对比各大洲及重要农业国的差异,从各大洲选取1~2个生物多样性较丰富的大国或者主要农业生产国作为研究对象,分别对上述目标执行进度情况进行比较。最终选择的国家包括巴西、德国、法国、加拿大、南非、印度和中国。各大洲和国家之间进度的差异性在R 3.6软件中通过方差分析进行比较[10]。
从“完成目标”和“超越目标”数量占比来看,目标1(对生物多样性认识)完成情况最好,高达50%;目标18(传统知识)和目标4(生产和消费)次之,分别为47.92%和47.86%;目标8(污染)完成情况最差,只有34.64%。从“偏离目标”和“无进展”数量占比来看,目标7(农业可持续利用)、目标13(遗传多样性)和目标8(污染)的占比最高,分别为12.50%、11.16%和11.11%,这3个目标可能是以后农业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点和难点。从“无数据”占比来看,目标15(恢复生态系统)为6.63%,目标8(污染)为6.53%,目标7(农业可持续利用)为6.03%,表明此3项目标缔约方重视程度较低,评估难度较高(表1)。
从各大洲来看,目标进度均显不足,数值在3~4之间,且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表2)。
表2 各大洲“爱知目标”进展情况对比Table 2 Comparison of the progress of each continent′s targets
其中亚洲、非洲、南美洲进展相对较好,高于全球所有目标进展的平均水平(3.13±0.59),而北美洲(3.19±0.67)和欧洲(3.14±0.58)的所有目标进展情况相对缓慢,低于全球所有目标进展的平均水平。从分目标进展来看,亚洲仅目标8的进展(3.12±0.57)低于全球平均水平(3.32±0.60);南美洲有2个目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分别为目标1和目标8;非洲的目标4、目标8和目标13均低于全球平均水平;北美洲和欧洲进展表现较为相似,除了目标1高于全球平均水平外,其余各目标均低于平均水平。综合各大州和分目标进展情况来说,亚洲、非洲、南美洲的进展情况略好,而北美洲和欧洲则进展相对缓慢,且全球各目标的总体进展情况依旧未能达到实现目标的程度。
选取的7个国家中,南非进展情况最好,极显著高于巴西、德国和法国(P<0.01),与其他几个国家进展情况相比没有明显差异(P>0.05)。中国进展情况仅次于南非,但显著高于巴西、德国和法国(P<0.05),与其他几个国家进展没有明显差异。印度进展情况位于第3,仅显著高于法国(P<0.05)。巴西、加拿大、德国、法国进展情况排名较后(图1),7个国家进展情况总体表现与前面各大洲的进展情况相似。
目标7可直接反映农业可持续进展情况,总体进展情况较差,其中南美洲、非洲和亚洲高于全球平均进展水平,而北美洲和欧洲则低于全球平均进展水平。目标7核心在于可持续管理的能力,是一个定性目标,且表述较为模糊。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政府间科学政策平台(Intergovernmental Science-Policy Platform on Biodiversity and Ecosystem Services,IPBES)报告指出,所有区域都缺乏数据量化生产系统的可持续能力[11]。农业扩张是造成全球生物多样性丧失的主要原因之一,农业的可持续管理很可能增加农业生产面积,导致区域生物多样性的进一步丧失。除此之外,该目标的评估未考虑到各大洲国家农业可持续利用本身的发展情况,例如欧洲各国(如德国、法国等)拥有充足的资金和技术,其农业可持续利用水平和集约化程度都较高,进一步提升比较困难,因此评估表明完成情况表现较差(表2)。而其余各大洲在控制化肥施放、保护优良种子库、提高灌溉技术等相关措施的推动下都有一定的发展,因此目标完成情况较好。有研究报道,2010—2018年,有机农业的土地面积和有机生产者的数量都翻了一番,但在粮食和木材生产景观中,生物多样性仍呈现下降趋势[12]。因此,可能存在尽管目标7取得一定进展,却仍未能有效地对生物多样性进行保护的情况。随着粮食、纤维和燃料需求的增加,人类对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能够满足现代人的发展,又不影响后代人的需求,可持续农业的发展势在必行[13-14]。通过景观和土地利用管理来推动农业可持续发展,是在保障粮食安全的同时实现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要方向[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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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标1来说,由于大部分NBSAP(87%)列有与目标1相对应的国家目标[3],各个国家的重视和宣传使得目标1总体进展较好,但南美洲和欧洲的进展得分较低。这可能是与对生物多样性认识的提升比例有关,欧洲多为发达国家,对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认知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平,因此进一步提升难度较大。亚洲、非洲、北美洲多为发展中国家,随着全球化的发展以及各国生物多样性行动战略、行动计划的实施,对生物多样性的认知比例不断上升,故完成程度相对较高。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The 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FAO)最新报告指出,粮食浪费主要发生在高收入的国家中,因此欧洲目标4的完成情况相对较差。非洲农业效率低且缺乏适当的存储设施,是造成粮食浪费的主要原因,因此目标4的完成度也较低。北美洲目标4的在线统计结果仅有11个国家,但其无进展目标数为6,究其原因可能是措施实施不到位,未能很好地推动目标4的发展。而亚洲尤其是中亚和南亚的粮食损失比例最高,占全球农业生产总量的20.7%,目标4的完成进度同样与提升比例有关,亚洲各国积极采取措施应对,使得其完成进度稍好。尽管如此,目前绿色消费比例在全球消费中的占比中还不足4%,努力提高各国尤其是新兴经济体的绿色消费比例至关重要[11]。
农业施肥或大气氮沉降导致的活性氮被认为是全球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16],氮污染导致了广泛的植物多样性丧失,氮污染的增加是目前目标8进展缓慢的主要原因之一。近年来,氮、磷肥使用率和农药的使用量都趋于稳定,但是造成的污染依旧处于对生物多样性有害的水平之上。除此之外,活性氮总排放量依旧在增加,未得到有效控制[17]。
各大洲国家都推行了诸如发展基因库、激励保护措施、育种培育等措施,来推动目标13的实现。亚洲完成情况最好,南美洲、欧洲、非洲次之,北美洲表现最差。北美洲共计10个国家对于目标13提交了国家报告,有5个国家存在无进展情况,有一部分原因是遗传多样保护本身难以设定具体的战略措施,但这也说明北美洲各国对于推动目标13完成的重视度较差。如FAO的调查显示,2000—2014年有近100个牲畜品种灭绝,北美等地区的占比最大,受影响品种的绝对数量最多[18]。
各国依据“爱知目标”修订NBSAP来推动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超过三分之二(67%)的NBSAP列有与目标18相应的国家目标。各国都在实施相应的举措,鼓励有利于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可持续利用的生物资源利用方式,更好地记录和保护传统知识,并确保土著人民和地方社区因使用其知识而得到公平补偿。例如哥斯达黎加建立了一个与土著人民协商的机制;加拿大一些土著社区通过土著监护人方案保护和管理土地和海洋资源;中国积极推广拥有1 200多年历史的稻鱼共作生态系统[3]。尽管目标18仍未完全实现,但是这些政策措施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生物多样性的保护。
目标5强调减少生境丧失,目标14强调保障生态系统服务,目标15强调恢复生态系统和复原力。这3个目标的完成和实现可以促进景观水平规划,利用生物多样性在生态系统服务中的作用,如传粉、防治水土、防治害虫等,来促进农业生产,起到“生态强化”的目的。较发达的欧洲国家往往采用经济补偿的方式来弥补经济发展对生物多样性造成的破坏,且欧洲各国在农田半自然生境保护方面本身就做得相对较好,处在一个较为平稳的状态,因此目标完成进度不高。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的发展中国家生物多样性较为丰富,由于经济发展是其首要任务,造成了较高的生境丧失速率,生态系统破坏严重,因此在相关措施的执行下反而取得较好的成绩。
总体来看,所有目标在相关措施的推动下都取得一定的进展,但是这种正向的响应可能需要数年或数十年的时间才能减轻当前对生物多样性造成的破坏和压力[19],因此与农业生物多样性相关的目标虽有进展却仍不足以实现。“爱知目标”强调要具体、可量化、远大、现实和有时间性(specific,measurable,ambitious,realistic,and time-bound,SMART),然而各国的价值观和所关注的利益并不相同,在实现目标的成本和收益存有争议时,要设定和实现SMART目标就困难得多[20]。当前,“爱知目标”进展缓慢,除与复杂的世界政治经济形势有关外,很大程度上是也由于其目标定义不清晰、数据不明确或制定目标过高而造成的。因此,在2020年后农业相关生物多样性保护目标制定过程中,可从如下几个方面加以改进。
由于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平衡、政策措施实行方式有差异、生物多样性资源的多寡也不相同,需要因地制宜进行目标设定。建议针对不同的区域或发展程度不同的国家,施行双轨制(除了相对提高值外,还应有绝对完成值)。如目标1中,可在保护比例和保护趋势中选其一进行评估,将更有利于目标1的实现;目标4改为将自然资源的各种影响控制在本国要求的生态限度范围内,根据各国发展情况区别对待,避免“一劳永逸”;对于目标7,原本可持续管理水平较低的国家,可以选择逐年提升这一评估指标,以方便该目标的评估和推进。
与农业可持续相关的目标中,除了目标5和15有部分要素可进行量化外,其余几个目标均不能很好地量化评估[21]。例如,目标1“认识到生物多样性的价值”,“认识到”这一点很难量化评估,是认识程度达到某个比例,还是要求认知比例需要逐年提升?目标7“可持续管理”是一个定性描述的名词,哪些指标可以量化这个“可持续”,各个国家可以有自己的解读。
目标8并未详细说明应解决哪些污染物,规定对哪些生态系统功能或生物多样性产生影响。这样虽然避免了将生态系统功能和生物多样性的某些方面划为优先级,以牺牲其他方面为代价来实现[22],但是却失去了衡量的标准,使得目标8的完成情况最差。“爱知目标”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博弈而非科学探讨的结论,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仅能部分实现可持续发展和减少生物多样性下降的总体愿景[23],因此制定量化目标时应更加考虑科学基础而非其他因素。针对目标8,可以在污染和养分过剩方面制定指标,可以考虑将污染物减排水平或污水处理率作为表征减排成效的定量指标,如污染物排放量、杀虫剂使用量、工业污水处理率、生物污水处理率等;养分控制方面,可以考虑与富营养化相关的指标,如氮氧化物排放量等。针对污染物对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的影响,可以考虑采用污染引起的濒危风险和数量趋势的相关指标,如“红色名录指数”(污染的影响)等。
目标13只针对“栽培植物、养殖和驯养动物及野生亲缘物种”,然而这是远远不够的,许多未驯化或栽培的物种同样具有很高的经济、生态系统功能和文化方面的作用,如草药、海草、熊猫、鲸鱼等[24]。因此,LAIKRE等[7]建议“所有物种内的遗传多样性”均应考虑,才能真正意义上保护全球生物的遗传多样性。针对此目标,HOBAN等[24]提出“利用有效种群规模大于500而非小于500的种群数目”“物种内维持种群的比例”以及“使用基于DNA的方法监测遗传多样性的物种和种群数目”3个新的指标,认为其对于监测遗传多样性具有指导性作用。
目标5提到,2020年将全球森林砍伐率降低一半,但是还没有一个可远程监控的可靠的毁林指标,各个国家的生物多样性监测计划相差也很大,大多数数据集不一致且很少公开共享数据。而卫星遥感的不断发展,对于获取长期、连续、全球覆盖的“生物多样性变量”,如植被生产力、植被性状、破碎化和异质性等数据至关重要,但是如何将遥感获取数据度量转换为生物多样性监测相关度量的标准尚未解决[25]。基于此,此后制定目标可以拟定与遥感相结合的大范围监测指标,在各国实地调查数据的基础上,两相结合构建相关的生物多样性监测预警体系,及时掌握各目标指标的动态变化情况,便于及时调整政策和措施。
由于在政治、社会经济和环境利益方面的竞争,各缔约方在制定和实施全球目标时都会进行权衡,加之没有监管执行力的机构进行约束,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目标的可实现性[23]。例如第六次国家报告提交时间为2018年12月,但是截至2020年10月仍有许多国家还未提交。分析原因,除了各国之间信息数据不能实时沟通互惠外,也与没有有效的问责机制有关。我们应该抓住“爱知目标”在提高认识、建立伙伴关系、促进投资、开发工具和知识等全球合作方面发挥的积极作用,加大信息和数据共享,推动建立更有约束力和监管能力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机构。对于土著人民和地方社区(Indigenous Peoples and Local Communities,IPLC),除参与遗传资源获取与惠益分享、传统知识保护(目标18)等议题外,已经拓展到生物多样性主流化、海洋生物多样性、资源调动等多个重要议题,且在相关议题讨论中发挥着积极的重要作用,参与广度也得到极大拓展。建议“2020后框架”设定相关目标时,可将IPLC作为一个专题而非跨领域问题,为其参与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和持续利用单独制定目标,同时这一单独目标也需与各国的国家目标相互协调和支持。又如针对农业污染相关目标,可以考虑将发展中国家作为污染控制的主要对象,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给予技术支持、能力建设和资金补偿。同时,建议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资金加大对发展中国家的倾斜,这将更有利于推动全球目标的完成和实现。
基于以上相关讨论,提出农业相关目标指标的设定思路:(1)有机农业、生态农业面积占农业用地面积的比例以及提升的比例;(2)建立农业相关畜禽类及种植资源保护库的数量,以及保护的物种数量;(3)新增相关外来入侵物种防控的法律和政策数量;(4)农药、化肥施用量占比数量及变化比例,畜禽粪污及果菜茶等有机肥料的提升比例和使用数量;(5)面源污染和重金属污染面积;(6)农业基础设施及相关人员的资金投入数量;(7)生态农业旅游参与人数及提升比例,从事生态农业相关人数及提升比例;(8)开展有机产品经验、措施、设备和培训等资源的国际交流次数;(9)半自然生境的占比及提升比例;(10)定期考察评估调查的次数;(11)制定科学化的农药和化肥施用标准,及农业投入品溯源信息管理系统的覆盖城市范围。这些指标涵盖了农业可持续利用的政治、经济、技术、人员等各个方面,可为COP15行动目标9的评估及实现提供参考与建议。
最后,设定一个宏伟的愿景是必不可少的,过低的预期将不利于生物多样性保护目标的实现[26],MA等[27]提出“天人合一”(即自然本身得到尊重,其规律受到遵从,其组分获得保护,人类通过对陆地和海洋的可持续生产与消费来满足自身需求,以保证自然与人类的可持续性)这一愿景,可能更有利于指导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实践和目标制定。中国作为COP15的组织国,在确保大会取得积极成果、共启全球生物多样性治理新进程、推动共建地球生命共同体方面做出不懈努力,COP15承上启下,有望成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物多样性保护缔约方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