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per停产！ 孙正义的机器人时代搁浅

七年前，软银集团CEO孙正义在发布Android机器人Pepper时，极富感染力地为人们描绘了一个曾经局限于科幻小说中的愿景：即个人机器人时代的到来，而软银将为该行业 的领导者。如今，孙正义的这一愿景，以及软银对Pepper机器人需求的预期，都被证明过于乐观。七年后的今天，虽然Pepper机器人仍然活 着，但已经停产。

能耗控制是5G发展的一个关键点人形机器人Pepper已停产

2014年，一款被誉为人类“社交伙伴”、拥有“读出人类情感”能力的人形机器人Pepper亮相，背靠软银、阿里巴巴、富士康三大巨头的机器人项目一经亮相便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然而，不到十年的时间，“含着金钥匙出生”的Pepper并未如人们所期望地成长起来，反而逐渐从人们视野中淡去。最近，一则停产的新闻让Pepper再一次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

据路透社消息，软银集团正在削减全球机器人业务的工作岗位，已停止生产人型机器人 Pepper，公司在机器人领域的计划暂时中止。三位知情人士称，被吹捧为第一个拥有“心脏”的人形机器人“Pepper”已于去年停产。

一名软银发言人表示，由于库存堆积，公司在8月份停止了这款19.8万日元（合1790美元）的机器人的组装，但可能会决定在未来恢复生产。不过，两名消息人士称，重启生产成本将很高。

路透社早些时候援引未具名消息人士的话报道称，软银计划在9月份之前在法国削减约50%的职位。该部门雇用了约330名员工，也是软银机器人集团的前身和基础，这次裁员表明其业务日益边缘化。三位消息人士说，规模较小的美国和英国机器人销售业务已经裁减了一半的员工，在日本的机器人业务员工也进行了转岗。

在这之前，Pepper逐步融入了教育、零售、金融等多个领域，受到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2000多家企业认可与追捧，却走到了停产的地步，让人吃惊的同时多少有些唏嘘。

仅生产27000台的Pepper

“全球首台具有人类感情的机器人”的称谓加上软银、阿里巴巴和富士康的站台，让Pepper一度在人形机器人领域“封神”，有望以一己之力成为整个品類的代表，然而，谁能想到这个野心勃勃布局全球市场的Pepper自2015年日本首次开卖以来，Pepper迄今只生产了约 2.7万台，目前基本以出租方式供给客户。

外界认为终端市场需求疲软是Pepper项目停产的主要原因，Pepper 由富士康在中国建造，旨在帮助解决劳动力短缺问题，却一直难以找到全球客户群。据统计，2.7 万台Pepper机器人大部分在日本销售，与欧洲、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相比，日本对人形机器人的接受度更高。一直以来，Pepper机器人被视为软银进军机器人行业的标志和决心，它成为全球首个具备感情的机器人，这虽然明显像一个噱头，但却也吸引了一大批爱好者和追随者，2015年以约合人民币10650元在日本发售，1000台在顷刻间销售一空，或许让软银坚定了决心，第二年即上线配套的应用商店，提供适用于不同场景的编程。

如今，在软银的官网上，依旧保留着Pepper的各项应用，今年5月还公布了最新的教育行业应用，一个月以后的今天，Pepper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历史。高额的重启费用，让它再次回归大众视野恐怕还是一种奢望。

软银机器人战略的调整

Pepper停产的背后是软银整个机器人战略的调整，过去，软银可以通过市场融资来填补Pepper商业化艰难带来的盈利亏损，但2020年以来受到疫情等因素影响，再加上软银投资上的失误，多达近百亿的亏损让软银发展陷入泥潭，不得不选择停产Pepper。去年年底，软银甚至因为相同原因还卖掉了机器人届的网红“波士顿动力”。从某种意义上说，软银在机器人领域一系列的举动意味着公司CEO孙正义（Masayoshi Son“） 让软银成为机器人行业领导者”的计划正在消退。值得注意的是，SoftbankRobotics America 最近宣布Pepper将通过总部位于旧金山的RobotLAB在美国独家销售。RobotLAB是一家专注于教育机器人的公司，这表明公司正在剥离其直接渠道。也就是说，母公司软银将维护Pepper的知识产权，但它希望将这些机器人的大部分销售、服务和支持工作外包出去，因为它们不会产生可观的收入。可以预见的是，Softbank RoboticsEurope 和 Softbank Robotics America 未来都不会太关注Pepper ，它也不会成为软银未来机器人战略的主要部分。显然，软银正在悄然改变其机器人战略——重新思考自己到底想在机器人业务中做什么。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Pepper

·2012年年初，软银收购法国仿人形机器人公司Aldebaran，并成立了新的SBRH（SoftBankRobotics HoldingsCorp/软银机器人控股公司），Pepper就是其第一个产品。

·2015年底，Pepper在日本正式开售，标价为198000日元（约合人民币10650元），首批1000台在一分钟内被抢购一空。

·2016年6月份，阿里巴巴、富士康分别向SBRH战略注资145亿日元（约合7.3亿元人民币），均持有其20%的股份，软银持股60%。那是阿里巴巴第一次投资机器人领域。每月1000台，1分钟不到就被抢光，马云、孙正义、郭台铭，三位首富为其站台，曾经的Pepper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Pepper发布会当天，马云和郭台铭更是亲自到场，同孙正义一起为Pepper站台。背靠如此强大的“组合”，Pepper被誉为“含着金钥匙出生”也一点不为过。除了法国成立十多年的小型仿人形机器人公司Aldebaran在小圈子里知名外，软银、阿里巴巴、富士康，无论哪个拎出来都是科技圈里的大IP。有这样的靠山集团，要财力有财力，要资源有资源，人们对Pepper的期望自然水涨船高。“先行者”也造就了Pepper的光环，Pepper之所以在机器人领域有这样的地位，多数是因为他的头衔：“第一个可以读懂人类感情的机器人”，而其中的“第一个”三字才是重中之重。

能成为人类“社交伙伴”的机器人

这是一款基于云端，并且拥有情感的人形机器人——软银 CEO 孙正义向全球介绍Pepper时如此说道，可以成为人类的“社交伙伴”也成为Pepper备受市场青睐的关键。因为它能够通过判断人类的面部表情和语调的方式，“读”出人类情感。Pepper使用基于云端的面部和语音识别来完成这些任务，软银曾升级Pepper机器人，新一代机器人安装了Cocoro SB云技术人工智能应用，它可以记忆和存储人的反应信息。Pepper在它的胸口位置配备了一台平板电脑，Pepper会在说话时，再通过屏幕来进一步阐明观点。不过，Pepper的不足之处在于当用户跟Pepper机器人说话时，它的听力并不是很好，因此如果用户希望Pepper对你的问题做出回应，你就不得不尽可能地接近它，并几乎以喊的方式让它听到你的声音。根据软银的介绍，Pepper的头部嵌入了大量传感器元件，清楚麦克风阵列、扬声器和触摸传感等。相当于人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以让它能够更接近人的感知，但设置的位置与真人不同。相当于耳朵的麦克风阵列位于头顶，而人耳所在的位置则安裝着扬声器。仿生学的眼部设计，安装的是距离图像传感器，通过左右眼的发射和接收来检测距离。围绕图像传感器上面有一圈LED，根据Pepper的设置状态，让“眼睛”更有不同的神采。视觉感知摄像头部分被安排在头部额头上和嘴巴两个开口中，便于记录和观察外界的情况。Aldebaran 团队还向大家展示了多个机器人如何一起工作，例如：当其中一个机器人向我讲述该公司的时候，另一个会时不时插嘴说一些幽默的话。显然，Pepper从一开始就将“情感”“社交”当作了主要卖点，给终端市场消费者勾勒出了美好的愿景和许诺，而这也深深迎合并打动了终端市场。

助力成长的大环境

Pepper之所以能够被软银相中且大力扶持，同其成长的大环境也密不可分。1950年阿西莫夫在《我，机器人》提出机器人三大法则之后，除了在美剧生活大爆炸中被谢尔顿这样的极客提及之外，机器人跟多是存在于普通人的想象中。而不到日本，很难想象日本人对机器人的狂热。最著名的是手冢治虫在20世纪50年代创作的《铁臂阿童木》，一个聪明、勇敢、正义的机器人娃娃深入人心。

日本电影我的机器人女友中，无所不能的机器人女友满足了男主角对女性的所有幻想。正是由于日本机器人文化几十年的熏陶，2014年软银社长孙正义创造了真正能在生活中应用的机器人pepper。孙正义说，自己五六岁时候看阿童木，就觉得这是个寂寥的英雄。他希望阿童木有超级马力的同时，能够拥有一颗心。

在实际产业领域，机器人的制造与配套显然是

更为复杂，参与的玩家更少，机器人也一直没能从图纸走下来飞入寻常百姓家。而在Pepper想要成功，第一关便是制造成本和销售市场。孙正义选择与阿里巴巴和富士康合作，选择以6：2：2的股权比例建立新的机器人公司（阿里和富士康分别注资145亿日元），正是看中了阿里巴巴和富士康背后完整的机器人产业链以及巨大而诱人的中国市场。售价19.8万日元的Pepper，约等于两个iPhone的价格极大降低了大众拥有机器人的门槛。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有了软银、阿里和富士康三大巨头加持，Pepper在终端市场快速崛起也就不足为奇了，可谁能想到，就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Pepper，有一天也会从风口跌落。

从风口跌落的宠儿

人形机器人利润率不高，研发费却居高不下，始终是相关企业的负担沉重，相对于传统的机械臂或移动机器人，人形机器人的卖点在于其灵活性、交互性，在目前的技术水平下，人形机器人并无优势，在一定程度上说，人形机器人仅仅是人形的外表，在实际应用场景中完全不能代替人工，实用性甚至低于普通的机器人，看好它的使用者和投资者依旧是少数。

Pepper并没有给软银公司带来利润，相反导致公司出现了持续亏损局面。最初，Pepper作为免费雇员开始在日本的电器店里“打工”。2014年，软银计划在日本以不到 2，000美元的价格出售机器人。2015财年，软银机器人亏损高达10亿美元。中间最直接原因是销售价低于成本价，卖一台亏一台。2017年3月底，公司陷入资不抵债。据法国媒体 Le Journaldu Net报道，公司2019-2020 财年亏损 3800 万美元，过去三年亏损超过 1.19亿美元。

持续巨额亏损下，软银大幅裁员机器人部门并停产Pepper也就不让人意外了，不过的软银机器人集团解释称，“如果需求复苏，将会恢复生产”。显然，软银想要依靠较低的价格快速“起量”，再依托庞大的终端市场占有率，逐步完成软件、服务上的完善，可较低的售价意味着Pepper极有可能赔本赚吆喝，一旦市占率增长不及预期，就很容易出现溃败。而除了商业上的损失外，Pepper预期和实用性的落差也让其在终端消费市场饱受争议。

预期和现实的差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即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三大巨头加持的Pepper同样没能逃过这样的命运。Pepper作为一个人形机器人，只能通过语音识别系统来识别人类的语音以及面部表情，并用表情、动作、语音与人类交流、反馈，也就是说除了能实现对话和跳舞，就没有别的卖点了。

作为全球第一款具有“情感引擎”的机器人，Pepper的起点太高了，高到软银对机器人的野心、整合产品的能力以及它自身的ICT基础设施，叠加富士康的ODM力量以及阿里的营销力与场景构建能力都难以支撑的高度，被百度度秘、微软小冰、苹果Siri养挑剔了的消费者，很难接受Pepper对用户情感的解读和交互，无法“走心”的Pepper意味着整个情感机器人的形象定位就无法支撑，尤其是Pepper本身定位全球销售，各地区自然语言同情感交互一直以来都是AI算法领域的难题，Pepper备受推崇和关注的“情感交互”根本无从谈起。

而在孙正义宣扬的适应老年社会的人工护理方面，由于软银本本无法整合全球范围内的公共服务网络资源，更欠缺全球范围内的O2O能力，没有了庞大的服务体系，Pepper就成为孤零零的摆件，在这样的落差下，Pepper不如短时间内暂退，静待整个生态和技术的完善，再重新起航。值得一提的是，接近人类水平的自然语言交互和情绪判断依旧是人工智能的一大难题，这让Pepper的对话功能只是一个花架子而难以解决实际问题。当人们对Pepper的新鲜感消退过后，它更像是一个大玩具而非智能工具。此外，对于大众而言，Pepper的体积也是让人缺乏购买欲的重要因素。这个身高1.2米的机器人虽然占地面积小，但占据空间却不小，难以靠情怀支撑的刚需，渐渐让Pepper走下神坛，没有消费市场的支持，停产也就不足为奇了。

调整机器人战略的软银

Pepper的失败让软银多少试探出了市场底线，除了停产Pepper，2021年1月，软银集团宣布软银机器人将与日本电子制造商 Iris Ohyama 共同开发机器人。这家名为 Iris Robotics成立初期，会先通过基于现有产品、技术上小幅升级的“Iris Editions”机型来试探市场，比如餐馆服务和房间清洁机器人。同时，软银投资的Bear Robotics旗下机器人Servi也有了更新版本，“Servi Iris Edition”运输机器人将在餐厅、酒店、旅馆和零售店运送食物和其他物品。

“对情感类人形机器人的投资将会减少，而更多地关注 Whiz 等商業产品，”消息人士说。“Pepper于 2014年推出，但 Whiz 现在是我们的旗舰机器人，”消息人士说。“Pepper 仍将是机器人技术的一个标志，但未来将在 Whiz 上投入更多的商业努力。”另一个显著信号是在卖掉波士顿动力之后，软银将一大笔押注放在了仓储机器人。

2021年4月，软银以28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挪威仓储自动化公司 AutoStore 40% 的股权。AutoStore成立于1996年，拥有2万台机器人，分布在35个国家，客户包括Puma、百思买（Best Buy）和西门子等全球蓝筹客户群。AutoStore开发了一种仓库机器人系统，将库存存储在一个巨大的立方体中，从而减少了设施的占地面积。AutoStore相信其可堆叠网格可以改变仓库运营商处理配送中心布局的方式。孙正义曾表示：“我们将 AutoStore 视为一项基础技术，可为全球公司提供快速且具有成本效益的物流。我们期待与 AutoStore 合作，在终端市场和地区积极扩张。”除了AutoStore，软银还参与了Berkshire Grey 2.63亿美元B轮融资。该公司成立于2013年，为仓库和配送中心开发人工智能系统、云软件和机器人分拣技术。显然，软银的机器人战略变得更为务实了，将资源投入服务、物流等短时间看得到实际收入的领域。

值得期待的Pepper生态愿景

太高的预期让Pepper快速从神坛跌落，但从战略布局看，软银押注机器人这一步棋并没有太大错误。2010年，软银集团新30周年大会，他曾向2万员工征集未来转型机遇，得到的最多建议是发展机器人。当年6月发布的《新30年愿景》中，他强调了“与智能机器人共存”的未来蓝图。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与其说软银押注Pepper机器人，不如说软银看重的是人工智能大生态。

将Pepper看作人工智能终端产品后，软银完全有希望打造一个类似苹果的生态体系，从一开始，Pepper的APP SDK就以开放的心态，想要快速打造软件和应用生态，进而完成AI场景的构建，以Pepper为代表的机器人，既能集成种种技术与方案，同时它的拓展路径则要比无人驾驶温和、中立得多。软银的动作，更像是通过机器人引爆全球AI市场，这比它当初定位于纯粹的机器人领域要广阔得多。

除了应用和服务生态外，Pepper本身可以当作家庭智能生态圈的组成部分，不仅可以借助APP生态完成线上线下的O2O服务嫁接，更能在智能家居时代肩负家庭设备控制中枢的角色，阿里的入局，其实能很好地从智能家居生态圈实现Pepper的拓展应用。此外，Pepper一旦成长起来，其本身也有助于软银和富士康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构建以Pepper机器人为核心的产业生态圈，不仅能以规模化降低自身机器人产品成本，更能主导整个硬件产业链，而拥有强大资源整合能力的软银以及在制造上拥有相当话语权的富士康，完全有机会构建AI、大数据、云计算等领域的产业链生态，而这同样也是阿里巴巴一直在做的。

Pepper并非唯一的存在

可以说Pepper的现状都是因为没有实现规模化、常态化商用所导致的。而无独有偶，早在Pepper之前，曾经一度是社交机器人领域代表性明星创企的Kuri、Jibo和Anki三兄弟，也因为这一原因接连倒闭，并消失在我们视野之中。

2018年8月，先是博世旗下的Kuri机器人宣布停产;三个月后，智能家庭社交机器人鼻祖Jibo紧接着也和我们说了再见;然后是2019年5月份，来自硅谷的明星创企Anki也宣告倒闭。短短一年的时间，Kuri、Jibo和Anki相继退场，其背后原因皆是商用问题和资金问题。鉴于此，随着众多社交机器人企业的下台，一些人将商用困难和不再受资本青睐的原因，归结为社交机器人缺乏“真正需求”，无法做到与虚拟语音助手等产品竞争，认为社交机器人是个“伪命题”。但少数行业专家却不这么看，他们认为出现遇冷的主要原因还是企业自身。社交机器人肯定是具有市场需求的，关键是需要企业去发掘和放大。而这离不开资金的投入、技术的研发、商用的尝试。纵观倒闭或停产的这些企业，要么产品实用性不佳、要么价格昂贵、要么缺乏资金支撑，这些都导致产品商业化落地困难，进而导致发展举步维艰。

在此情况下，Pepper的停产再度给行业敲响警钟。社交机器人要想实现期望中的发展，需要企业从自身寻找破局关键，一方面通过研发投入和技术创新增强产品实用性，利用平易近人的价格和情感上的人机交互来吸引用户;另一方面，也要找准细分应用定位，打开市场。

智能始终是机器人的核心

当情感机器人智能门槛仅局限于聊天的话，其在终端消费市场的地位就岌岌可危。2016年前后，大量陪伴型机器人/服务机器人创业公司新生如潮涌，好多公司打着机器人的旗号，借助其他成熟的语音语义系统公司的技术，以及开源的Android系统，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能聊天的”平板机器人“，虽然说功能上不一定比Pepper高多少，但价格却比Pepper 1万元人民币的高昂售价低了太多，而且随后智能音箱产品的大量上市，在语音交互应用领域丝毫不弱于Pepper，这无疑让后者“情感”“社交”的定义相当尴尬。实际上，语音交互仅是机器人技术应用爆发的第一步，从人类面部表情、肢体语言到语音语气等交互识别，才是机器人智能化程度再进一步的关键，而除交互环节外，从APP服务到应用拓展，也都是情感类机器人需要不足的环节，唯有庞大的生态支撑，才能让Pepper类机器人真正满足用户刚需。

当然，回想80年代PC和当下PC的区别，Pepper至少给我们勾勒出一副机器人未来的美好愿景图，软银通过挥舞资本的大棒，不断在科技领域构建链条，实现自身投资回报的同时，也推动者全球科技发展，从AI到大数据、5G，随着一个一个生态链的补充完整，相信Pepper们会有重新回归的一天。

后记

斩不断的软银野心

Pepper虽然停产了，但软银对机器人领域的野心显然不会就此止步。对于Pepper这个有望继iPhone后成为一个生态圈纽带的产品，软银看重的绝不仅仅是Pepper纯粹的销量数据，其背后的软硬件产业链生态足才是软银布局的重点，无论是拉上英特尔布局智能核心处理器还是携手IBM打造情感核心，对于一直在布局科技领域的软银而言都拥有巨大的吸引力，而本身曾完成“打破日本电信双头垄断”“为愿景基金（Vision Fund）融资600亿美元”等不可能任务的软银而言，相信时间会成为软银和Pepper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