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教融合：攀岩小将摘金夺银

一

2021年9月20日，攀岩项目成为全运会正式竞技项目后的首个冠军在陕西西安产生。上海14岁少年杨立豪夺得U16组男子两项全能（难度、攀石）冠军。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冠军还是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学生。全运会前，他甚至要为了期末考试和预选赛时间冲突而苦恼。

“预选赛就在我考试前一周，但考试还得考，就没时间复习了。那会儿我每周要有两三天下午从学校出来去郊区训练，第二天再早起坐车回学校。”杨立豪赛后回忆说，“那会儿真的很痛苦，但我还是熬下来了。”

其实，小冠军“熬”下来的，还有全运会的比赛。预选赛中排名第三，让他给自己定下了“拿块牌子”的目标。但来到西安后，他预赛成绩仅列第八，在晋级决赛的选手中排名垫底。他索性抛下了目标，“能‘爬’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就行了”，没想到就真拿了冠军。尤其是决赛难度赛位列第二，教练李春华认为他“简直是超常发挥”。

但赛后，这位小冠军说：“不能说超水平发挥吧，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二

杨立豪是上海市平和双语学校的学生，攀岩是他的业余爱好。8岁时，杨立豪偶然接触到攀岩运动，觉得很好玩，父亲杨眉给儿子报名全国“希望之星”的比赛。“那次速度赛我被打垮了，15米的岩壁人家十几秒上去了，我爬都爬不上去！”输了比赛的杨立豪心有不甘，让父亲给他找教练。

在父亲杨眉看来，能让杨立豪喜欢上一项运动很重要。

“我们家很重视体育，一方面儿子小时候身体弱，锻炼好了能少生病；另一方面，体育是很好的社交方式，选择一项运动可以陪伴他一生。”

“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参加全国比赛，和他们（对手）都是老朋友了，大家比了好几年了，这次也是自己参加全国青少年比赛的一个很好的句号。”看着周围和自己从小“爬”到大的朋友，杨立豪享受着比赛后的快乐。

大大小小的比赛，让杨立豪小小年纪练出了“大心脏”，父亲杨眉则一路见证了儿子的成长。“这些年训练、比赛，我一直陪着他。青少年体育只靠孩子的自觉不够，家长的坚持也很重要。他从以前进不了决赛，到名次一点点提升，比赛的磨练不断地给他正反馈，让他确定只要努力就会看到成绩。”

三

对于这个14岁的少年来说，攀岩不是他生活的全部，甚至都不是课余生活的全部。攀岩、打壁球、吹单簧管都是他的爱好。杨立豪喜欢攀岩，除了勇攀高峰的精神外，运动本身的新鲜感更让他着迷：“攀岩比赛每一次的线路都有未知性，它是将无数简单动作集合起来、极具技巧性的运动。”

攀岩在东京完成奥运首秀，在巴黎、洛杉矶的奥运赛场上，它都将是正式竞赛项目。

与杨立豪同时，在9月20日晚的U16组女子攀岩两项全能决赛中，来自上海的小女孩朱馨文也摘得了银牌。这个同样14岁的女孩，是来自上海南洋中学的初三学生。

“成功的路上不拥挤，因为坚持的人不多。”这是中国国家攀岩队队长钟齐鑫（速度攀岩世界纪录保持者，世锦赛速度大满贯获得者，全国青少年攀岩推广大使）在七年前的一个青少年攀岩推广活动上，对场下的小朋友们说的一句话。幸运的是，朱馨文正是当时那群“小朋友们”中的一员。

7岁时，朱馨文加入了上海东冠攀岩队的学习，一入队她就展现出了在攀岩方面所具有的独特天赋。她是个懂得思考和观察的队员，这使得她每每在同期的训练中，都能够更快更准确地理解教练的意图，从而先人一步、快人一步达到训练要求，进步迅速；她还是个“倔强”的孩子，对于自己无法完成的技术动作和线路，永远“磕”到底，从不会轻易放弃，直至成功；她更是一个内心强大的攀岩者，竞技攀岩会面对无数高水平的比赛，与无数高手过招，但越是大场面，她越能稳定心态、出色发挥，屡屡在大赛中斩获桂冠！

在大多数人看来，繁忙的训练比赛和学业之间必将产生矛盾，要做出取舍；但恰恰相反，朱馨文并没有因为攀岩而放弃了学业。首先，她能够很好地利用各种碎片时间，前往训练的地铁上、训练休息时的保护垫上、参加比赛的高铁及飞机上，甚至是比赛的间隙，她都能抓紧时间来完成自己的学习任务。其次，她能够很好地将在攀岩中所磨练出的不言放弃、坚持到底、勇攀高峰、永争第一的宝贵意志品质，带到平时的学习中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她只会更加坚定信念，百折不挠，直到取得更好的成绩！她的综合学习成绩一直都非常稳定，长期保持在班级第一名。

上海两小将摘金夺银，是对上海现在的“体教融合”之路最好的回馈。2019年初，上海市登山户外运动协会独立开发面向上海市中小学生的《攀岩进校园》课程，配备专业专项教练上课。如今在上海多所中小学都有了攀岩课。

随着杨立豪、朱馨文在全运赛场的脱颖而出，上海的体教融合尝试还将在未来为竞技体育输送更多优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