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 范婕
2021年春节期间,“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超能一家人》宣布定档2022年大年初一,从预告片及其他官方宣传得知,沈腾、艾伦出演该片。每年的春节档竞争惨烈,但是沈腾不仅成为近几年春节档的“常青树”,还被冠以“200亿票房男演员”的称号。沈腾是著名的喜剧演员,他出演的电影具有自己独特的“沈氏风格”,而让沈腾真正在喜剧电影中站稳脚跟的是《夏洛特烦恼》《羞羞的铁拳》等几部“开心麻花喜剧电影”。
“开心麻花喜剧电影”颇受当下中国观众欢迎。它不同于以往黑色幽默的冯氏喜剧、走在路上的“囧”系列喜剧、宁浩的“疯狂”系列喜剧等,而是将全新的戏剧模式带入了传统的喜剧电影,为其注入了新的活力。“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最初被观众熟知的并不是“喜剧电影”,而是“开心麻花”。作为一个话剧品牌,“开心麻花”每年巡演上千场,有着丰富的演出经验、优秀的喜剧剧本和成熟的演员体系,在广阔的市场和多媒体互动的时代背景下,将业务拓展到小品、音乐剧、电影等方面,并与蓬勃发展的电影市场“一拍即合”,将多个反响热烈的话剧改编成电影,形成了市场上特有的“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开心麻花”可以算得上是中国电影市场的幸运儿,它不仅有先天性的话剧剧本优势,还懂得抓住机遇,大胆挑战。[1]
电影与话剧虽是两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但本身就有着相关性。电影的分工复杂,每一环都必不可少,而剧本、演员、导演,更是电影拍摄中的重中之重,“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剧本、演员、导演甚至是场务,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合适的人选,在尽量低成本的情况下,获得最大收益,所以,“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整体都延续了其“话剧化”的特点,这一点给这类电影带来高效的回报,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困境。
一、天然优势:作品“话剧化”
自第一部电影《夏洛特烦恼》上映后,“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就成为观众追捧的对象,随后,《驴得水》《羞羞的铁拳》都获得意料之外的关注和票房,后期的作品《李茶的姑妈》《半个喜剧》等,虽有着不同程度的诟病,但是观众仍然对“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充满期待。“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自第一部上映后就获得超出正常的人气和关注,这都得益于电影作品的“话剧化”,“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大多都改编自开心麻花戲剧,每一部戏剧都受到了多场甚至上百、上千场的检验和修改,剧本有实践作为依托,接受打磨,这是其他电影做不到也没有条件做到的事情,电影作品“话剧化”这样的天然优势,一路助推着“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走向主流的喜剧市场。“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团队善于运用“话剧化”的天然特质,对电影进行“话剧化”的优化,主要体现在内容变化、拍摄手法、立意感受这三个方面:
第一,影片内容改编自同名话剧。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话剧化”,具有决定性的就是影片内容,多部“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直接改编自同名话剧,只进行了一些电影化处理便呈现在银幕上。在当下话剧市场中,开心麻花是一家具有类型引领性的喜剧话剧公司,从剧本、演员、导演到场地、宣传、衍生等,具有完整产业链,话剧巡演和上座率,从观众的角度和公开的专业数据可看出,均高于同行业,内容产出也一直处于高位状态,在这样的态势下,将巡演多场的话剧改编为喜剧电影,天然有着“话剧化”特点。内容“话剧化”的优点在于,首先,影片剧情有相对高的保证,在巡演的过程中,创作人员会根据现场观众的反应进行多次修改,现在信息社会发达,消息传播速度快,观众可多渠道了解,更加注重影片的质量;其次,话剧改编为电影,相当于IP改编,有着一定的观众基础,开心麻花也有着独立的粉丝群体;最后,话剧改编为电影对观众来说有新奇感,会拿话剧与电影进行对比,对开心麻花来说,也可以增加话剧的关注度,形成多种艺术形式的互动及衍生品的拓展。但是,随着《李茶的姑妈》上映后,批评声此起彼伏,内容“话剧化”的缺点逐渐显露。首先,多部影片对话剧原剧本搬运式改编,将话剧的笑料生硬地移植到影片,不一定完全适配;其次,随着时间的推移,话剧的内容IP红利会减弱,并且话剧受众相对较少;最后,根据话剧创作的规律,一个本子可以多人多次出演,电影有确定的男女主角,开心麻花内部或会产生分歧。综上所述,内容“话剧化”使得“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有了质的保证,使电影有了新的活力。
第二,影片拍摄手法遵循了话剧的规律。电影与话剧的相关性较多,但是也有一些不同之处。话剧以观众视点为中心,传统话剧整场观看下来,观众是不动的,在观众席的任何位置,除去座位远近、前后、人为影响外,获取到的剧情基本一致,电影的视点、场景是在不断变化的,就如维尔托夫提出的“电影眼睛”理论,电影摄影机如同人的眼睛一样,它把所看到的大千世界转录于银幕,但电影摄影机又远远胜逾人的眼睛,电影时空的灵活性使它不仅能纪录客观世界,同时还能通过复杂的剪辑手法描写和表现主观印象。[2]“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拍摄手法留有话剧的残影,影片中没有过多繁杂、绚丽的镜头,镜头语言始终处于一个旁观者,不对剧情过多的造成干预,这样话剧式的镜头语言,让影片回归本真的剧情,用最简单的方式展示影片内容。朴实的拍摄手法也可以吸引更多观众,相比艺术电影来说,喜剧电影本就更加接地气,运用话剧式的镜头语言,使得影片更通俗易懂。《夏洛特烦恼》中,夏洛梦回高中时,梦中的镜头除了有着回忆感的色调外,都是平实的拍摄表达,不同于一般影片对梦“眩晕”的处理,片中较有记忆点的桥段也是出自于梦中的段落。话剧化的拍摄手法,使得开心麻花能迅速地把已有的作品影视化,不断推出新的作品,保持高产、保持热度。但是,这样的拍摄手法存在弊端,当“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成为一个品牌后,每一部影片视听语言过于简单,会导致观众的审美疲劳和低期待。综上所述,用话剧手法拍摄电影,是一个讨巧的方法,一方面让话剧迅速影视化,作品高产,一方面让影片形成的风格类型,不断吸引受众,是“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独有优势。
第三,话剧感消解了电影的立意。开心麻花话剧中,除日常的喜剧元素外,每一部作品都有要表达的主题,如《夏洛特烦恼》珍惜人生幸福、《驴得水》展现历史主义与人性丢失、《羞羞的铁拳》表达不放弃向前冲的精神、《半个喜剧》中身份地位与现实道德。一些剧目的内容不适合用普通的叙事讲述,或是过于简单浅显,或是过于犀利极端,简单的会使观众感到过于说教,极端的会使观众质疑价值观导向。但是,在戏剧的消解之下,疏导般地将故事讲述完整,用夸张、隐喻等手法,小众、转瞬即逝的表演,表达出创作者的立意。话剧将本不容易讲述的故事表达出来,在原有的剧本上,更易改编为电影,使得创作自由得以扩大。衡量一个时代喜剧片是否真正繁荣,有一个重要指标,那就是讽刺喜剧的生产状况,它标志着质量上的提高。[3]“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在运用自带的话剧优势,用喜剧的方式将主题消解、迂回的呈现后,表达出的真善美、浓郁的小情感,是其他影片所缺乏的。当观众看到《驴得水》中的“驴老师”领工资,看到《夏洛特烦恼》夏洛拥有最好的感情,却不曾发觉,影片的场景再次触动观众的内心,得到一次真挚的青春热血体验。但是,话剧的消解会影响全片效果,如果观众没有“感同身受”,体会到喜剧背后的意味,那么相比视觉冲击力十足的大片,观众会认为“不值”,认为简单的影片可以在小屏幕完成观看。总体来说,这些是“话剧化”影片的独有特点,没有话剧天然的讽喻消解功能、喜剧影片的体验功能,很难让观众对简单的“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快速接受。
二、叙事保障:人物“话剧化”
从整体来看,开心麻花自有的优秀话剧剧本让“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迅速成为爆款品牌,但是,回归影片本体,叙事的精心谋略是优质影片的内核保证,笑料的排布、巧合的出现、情绪的铺垫,都是构成爆款电影的必备条件。“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在叙事之中,人物表演占有较重的份量,影片中包袱的呈现、情节的推动、情绪的涌动,都是依靠演员自身功力和经验来表达,人物表演在所有影片均有着重要的位置,但在“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之中,带着比普通演员更多的任务,呈现出的内容也相对丰富、层次感明显,人物表演成了影片叙事的保障。“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人物与影片相辅相成,人物推进了影片的叙事,影片突出了人物的特性,这样的特性就是人物“话剧化”。在话剧中,观众接收到的主要信息均来自于人物,来自于演员表演的内容,电影中观众接受信息的来源,不仅是人物,是影片视听语言的总和,正是因为“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中的人物有着“话剧化”的特性,区别于其他影片,给观众带来特殊的观影体验。同时,对影片来说,人物的特性支撑全片,喜剧演员的多层次表演也是全片演技的保证。这里将从人物特性出发,选取人物扁平、人物荒诞、人物后现代三个部分,分析“话剧化”的人物在影片中对叙事的保证。
其一,人物扁平。扁平化的人物在电影中不是一个褒义词,但是在“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中,是影片中人物的“话剧化”特点,电影的人物多追求复杂、旁观、理智、真实,“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人物则更趋于“话剧化”的典型、简单、直接,人物的本质性格从始至终是没有过多变化,呈现扁平化特点。影片中多是小人物的故事,小人物扁平化性格有着典型人物的特性,《驴得水》中,校长、铜匠、各科老师、特派员代表社会中不同立场人物的缩影,校长内心的懦弱自私、校长女儿的单纯正义、张一曼的幻想拧巴,每一个人物的不同性格,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走向,使得故事发展产生多方抗衡,最终走向了无解的结局。不同阶层、不同背景的喜剧人物,一方面是喜剧片的发展,题材开拓的结果;另一方面,它折射出当下观众群体的多层次与审美趣味的多元化,喜剧人物在某种意义上成为其所属社会阶層的代言人。[4]人物扁平的处理,使得影片主题意蕴直接而丰富,对抗简单而激烈,多个扁平人物在一起合力的结果是人物清晰、故事深刻。但是,人物的扁平也具有天生的弊端,过于单一会使影片显得生硬而笨拙,而喜剧的包容性更强,深刻性也更广,可以巧妙地化解扁平的人物,所以,人物扁平是人物“话剧化”的一个直接展现。
其二,人物荒诞。剧作理论中,会写人物小传理顺人物,会不断强调人物的合理性,而荒诞的人物多出现在戏剧之中,尤其是外国戏剧,四大吝啬鬼、《等待戈多》中的路人、《秃头歌女》中史密斯夫妇等,电影中荒诞的人物多出现在实验电影、喜剧电影之中,并且喜剧电影中的荒诞人物多是为了抛出包袱而存在,并不是外国戏剧用荒诞意指更深层的内涵。“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中的人物荒诞,来源于人物“话剧化”的改编,人物的荒诞形成了叙事的动力,使影片呈现闹剧和欢乐的状态。《羞羞的铁拳》在意外的电击之中,男女主人公马小和艾迪生进行了身体的互换,在人物互换后,发生了之后对拳击界的打假活动。互换在现实的生活中是荒诞的,但是在影片中,互换之后,人物有了真正的体验,后续事件的发展更具有合理性。观众可以在荒诞中理解事件的真谛,在影片中有着非日常的体验,在全片的吵闹之后,仍然可以引发观众的同理和反思,这种类型的电影得益于人物的“话剧化”特点,也是“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内核之一。
其三,人物后现代。喜剧往往被认为简单而又消遣的,话剧被认为艺术而又高雅的,“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将喜剧的类型与戏剧的内核相结合,两者的碰撞产生后现代的意味。人物的后现代是人物“话剧化”的显著特征,话剧中的“后现代”是观众的日常观感,话剧的后现代可以使作品的表意功能更加多义,同时后现代的模糊、拼贴、碎片化也使观众认为作品的艺术性更高,所以,“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人物在“话剧化”的改编下,呈现出后现代的特点。《驴得水》将一头驴当作“吕老师”,用来多领取一份工资,应付上级的检查,《夏洛特烦恼》主人公夏洛在睡着之后,穿越回青春时期,完成当年没有做到的事情,《李茶的姑妈》中几个觊觎姑妈财富的人,开始了“真假姑妈”的骗局,以达到一夜暴富的目的,把驴当人、梦中穿越、假扮骗财,几乎不可能在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件,在喜剧和话剧的双重改编之下,影片的人物都发生了后现代的剧情。在开心麻花话剧电影中,无论是穿越、互换身体还是天降横财,实质都是一种超现实主义的情节设定。[5]人物后现代,让影片具有无厘头的喜剧感,使主题富有多层意蕴,“吕老师”的出现是无奈还是欺骗?夏洛的做法是梦想的完成还是人生的不知足?李茶的姑妈拥有金钱是福还是祸?“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在后现代的剧情中,有了更深的现实回味。
三、品牌转型:产业“话剧化”
话剧与电影是相近又不同的两种艺术形式,“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迅速火爆,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话剧的特点,成熟的剧本、多场实践的打磨、扎实功底的演员,但是话剧有自身的局限,尤其是在当下,话剧的受众少、价格高、演出范围的限制、传播地域有限,导致创作的凋零、从业人员的流失、供求不均衡等问题的出现。在产业方面,“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受益于话剧红利,同时,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出现了话剧的弊端,产业“话剧化”是“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现状,在最初几部爆款作品出现后,尤其是《夏洛特烦恼》《驴得水》之后,影片的票房虽然是水涨船高,但是口碑和品质都在逐部下滑。质量失守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产业“话剧化”,出现了与话剧相同的问题,以及话剧和电影之间的改编衔接问题,现以产业的角度,从“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类型不足、主创流失、市场疲态三方面分析产业“话剧化”产生的问题,发现产业急需转型升级,找寻适当的发展道路,从中可以看到话剧与“IP向”喜剧电影的互动关系及发展方式。
第一,类型不足。“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从《夏洛特烦恼》的发行一直到现在,始终处于高产状态,一部分观众已经成为开心麻花的电影粉丝,呈现“凡出必看”的节奏。它明显区别于其他类型电影,也区别于同类型的喜剧电影,影片的叙事、演员、宣发等都形成类型化特征,已经逐渐建构出亚类型影片。但是,“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产业也逐渐“话剧化”,在推出《羞羞的铁拳》《李茶的姑妈》后,观众对影片质量提出了质疑。一方面是观众对程式化影片的审美疲劳,多部“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节奏、笑料、人物雷同,缺乏创新和新的视觉体验;一方面是话剧剧本的改编,在高产阶段,并不是所有剧本都适合改编为电影,《李茶的姑妈》的失败就是观众对影片质量的反馈。大众文化依靠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形成了新的话语霸权,并且迅速向恶俗方向下滑,只有在强烈的批判精神的引导下,喜剧影视才有望在质量上大幅度提高。[6]产业“话剧化”不可避免,“开心麻花喜剧电影”难以成为成熟的类型,要打破这种困境,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类型,之后的影片必须要有创新之处,进行产业转型,摆脱“话剧化”的状态。
第二,主创流失。话剧团体的人员流动较大,话剧从业者大多拿着低廉的工资,话剧行业留不住人才,传统话剧演出所需的场域是固定的,除了一二線城市有剧院,大部分地区的观众离话剧舞台较远。“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内核实质是话剧模式,所以影片产业逐渐走向“话剧化”,诸多主创纷纷出走,放弃最初的话剧班底,彻底转向到电影拍摄的行列中。不难发现,由开心麻花主创出演、制作,却不是“开心麻花出品的电影”越来越多,《西虹市首富》《一念天堂》《日不落酒店》均是“非正统”的“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这些电影均是开心麻花成员离开后,延续开心麻花风格的作品,但是这类电影几乎都得到了较低评价。“开心麻花喜剧电影”本就依托于不断打磨的话剧剧本和优秀的演员而广受欢迎,整个产业呈现“话剧化”,主创不断的出走与流动,导致出走的主创失去了打磨剧本的匠心,且开心麻花团队缺少人才将积攒的资源展现出来。主创是“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质量保证,未来的发展要解决主创出走与流动的问题,一边要避免产业“话剧化”,提高各方面的待遇和保证,一方面要不断培养新生力量,坚守品牌质量,才可以延续生命力。
第三,市场疲态。“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可以把观众带到另一个梦幻之地,让观众“放松”。但是,几部电影上映之后,一部分观众“脱粉”,“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进入了市场疲态,这也是产业“话剧化”的一个特征,短期的话剧粉丝要远远多于长期的粉丝,观众更想体验不同类型的剧目,希望尽量避免体验相似的笑料包袱。以“笑”为指向的喜剧电影,更是陷入浅显的“逗乐”风气中,缺乏建立在人文主义基础之上的超越意识,不能实现对生活的提升作用。[7]“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故事虽然不同,但呈现方式过于脸谱化,最终只会造成市场的小范围受追捧,沈腾、马丽、艾伦这些演员的角色都有一些重复,观看的过程中不禁会有出戏感,观众会逐渐失去新鲜感。《日不落酒店》虽不是开心麻花团队出品的影片,但在片中沈腾作为特别出演,很多评论矛头直指沈腾,从侧面看出,市场对沈腾的高期待和疲态相互交织。类型的弊端就在于作品僵化、市场疲态,可见,“开心麻花喜剧电影”还是要从内容扎实做起,走出话剧红利的舒适区,进行品牌的转型发展。
综上所述,“开心麻花喜剧电影”不仅获得了较好的口碑与票房,还验证了话剧与电影互动的市场结果,已然形成了新的喜剧电影类型。这次喜剧性的特点是在全球化浪潮中的得意与大笑,显示了民族自信心与全球化进程一同成长。[8]“开心麻花喜剧电影”准确找到本体特点,并将其结合发扬,利用已有的开心麻花IP,使得电影作品“话剧化”,人物叙事“话剧化”,产业品牌“话剧化”,影片享受着话剧带来的极速红利,也承受着话剧的原生弊端。针对“话剧化”的影片,应进行适当的调整,不仅有利于今后产业的发展,也可作为案例的佐证。
参考文献:
[1]姜蓓.浅析“开心麻花”电影剧本的改编策略[ J ].视听,2019(09):71-72.
[2]皇甫一川.世界电影流派一览——电影眼睛派[ J ].电影评介,1991(09):28.
[3][6][7]张中全.当代中国电影的转型——以喜剧片为例[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10:126,126,126-127.
[4]潘若简.通向狂欢之路:2000年后的中国喜剧电影[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106.
[5]李采薇.开心麻花话剧电影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20:29.
[8]张冲.1977年以来中国喜剧电影研究[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6:165.
【作者简介】 康 宁,女,河北新乐人,北京电影学院电影学系副研究员,主要从事电影批评、电影文化研究;
范 婕,女,山西太原人,北京电影学院电影学系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