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故乡的毒
2021-09-13 23:56
鸭绿江·华夏诗歌 2021年7期
眼睛痛
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小脚女人
高家胡同往东拐，拐进了阿发胡同
往西挪，挪入了奎屯胡同
胡同里有三棵楝子树，开紫色的小花
阿妹说，它像小星星
阿姐說，它像紫蝴蝶
阿妈说，它像灶底的柴火，紫色的火
紫色的东西，往往有毒
遇见她，常常做紫色的梦
梦，有时也有毒
我的眼睛，常常隐隐作痛
小脚女人说，我中了故乡的毒
——迟迟不肯动身
那年，阿妹还小，阿姐还未出嫁
我想守着胡同，宁愿相信——天，只有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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