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时候多有趣啊

刘文瀚

地点：玛琪家中

人物：玛琪、琼斯太太（玛琪的妈妈）、教学视察员

【第一幕：教学视察员带着一整箱工具，敲门登场。】

（配乐：“咚咚”的敲门声）

视察员：琼斯太太您好，我是机器视察员，我来为您检查机器。

琼斯太太：您好，快请进。

（视察员微笑着看了看玛琪，开始检查机器。）

（配乐：修理东西的“咔咔”声）

玛琪：（在旁嘀咕）希望他拆开以后就不知道怎样装上了。

（视察员调好机器后。）

视察员：（拍拍玛琪的脑袋）这不是小姑娘的错，琼斯太太。我认为是这个机器里的地理题进度调得太快了些，这种事儿是常有的。我把它调慢了，已经适合十岁孩子的水平了。说实在的，她总的学习情况够令人满意的了。（又拍拍玛琪的脑袋。）

琼斯太太：是吗？谢谢您。

（旁白：玛琪失望极了，机器老师黑乎乎的，又大又丑，上面还带着一块儿很大的荧光屏。在这个荧光屏上，所有的课文都显示出来了，没完没了地提问题。这倒也无所谓，最让她厌烦的是那个槽口——她非得把作业和试卷塞进去的那个地方。她总是要用那种打孔文字像编程序似的把作业和答卷写出来。她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妈妈就让她学会用这种语言和机器教师对话了。）

地点：玛琪的房间里

人物：玛琪、托米、琼斯太太

【第二幕：几天后玛琪在房间里玩玩具，托米拿着一本书来找玛琪。】

（托米敲着玛琪的房门，玛琪给托米开门。）

（配乐：“咚咚”的敲门声）

托米：（兴奋地说）嘿，玛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一只手举着书）一本“真正”的书！

玛琪：（惊讶地说）什么？一本“真正”的书？（玛琪快速从托米手中接过书，与托米一起坐在床边翻着书。）

玛琪：这本书好旧呀，书页都泛黄了，而且皱巴巴的。书上的字都是静止不动的，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平时在荧光屏上看到的那样按顺序移动。真是有趣极了，你说是不是？（开心地看托米一眼）你在哪儿找到这本书的？

托米：在我们家阁楼上。（用手指了一下，可并没有抬起头，双眼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玛琪：书里写的什么？

托米：学校。

玛琪：（露出鄙夷的眼神）学校？学校有什么好写的？我讨厌学校。怎么会有人写学校呢？

托米：（高傲地看了玛琪一眼）因为那不是现在的学校，傻瓜。那是几百年前的那种老式学校。（又一字一顿地说）几、百、年、前。

玛琪：（难过地说）嗯，我不知道古时候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玛琪从托米肩膀后面看了一会儿那本书。）

玛琪：不管怎么说，他们得有一个老师吧！

托米：当然，他们有个老师，可不是我们这样的老师，是一个真人！

玛琪：（惊讶地说）一个真人？真人怎么会是老师呢？

托米：是这样的，他只不过给孩子们讲讲课，留些作业，提提问题。

玛琪：真人可没那么聪明。

托米：当然聪明啦。我爸爸就和我的机器老师知道的一样多。

（玛琪不打算再争吵下去。）

玛琪：我可不想让一个陌生人到我家里来教我功课。

托米：（尖声大笑）你不知道的可太多了，玛琪。那些老师才不到你家里来上课呢！他们有一个专门的地方，所有孩子都到那去上学。

玛琪：（好奇地问）所有的孩子都学一样的功课吗？

托米：当然，如果他们的年龄一样的话。

玛琪：可我妈妈说，老师是需要调整的，得适合他所教的每个孩子的智力。另外，对每个孩子的教法都应该是不同的。

托米：他们那时候不是那么做的。如果你不喜欢书里说的这些事，你就干脆别读这本书（稍显不耐烦）。

玛琪：（着急地说）我没说我不喜欢，我很想知道这些有趣的学校是怎么回事。

琼斯太太：玛琪，该上课了。

托米：（挥挥手）拜拜，玛琪。

玛琪：（不舍地说）再见，托米（挥挥手）。

（玛琪慢慢地走到机器老师前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头。）

玛琪：唉，那个时候的孩子一定非常热爱他们的学校。他们那时候多有趣啊！

（指導教师：于树漫）

（改编自部编版小学语文教材六年级下册第五单元《他们那时候多有趣啊》）

编辑/马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