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
年,一个归家的情结。
几年的漂泊,让回家过年成了最大的渴望。
“回来吧!在家里什么都有的。何况你兄弟今年也回来的,你们兄弟俩也好好聚一聚。”母亲在电话那头说道,只听得父亲也在旁边说着同样的话。
此时的我,心弦绷紧了,回家过年,满脑子“回家过年”的念头填满心间。
东莞长安的街头到处是为回家而匆匆忙忙地扛着行李的人,大包小裹,挤挤攘攘。在外面漂泊这么久,那些包的分量仿佛就是最好的收获。
行程的日子很紧,转眼之间快到腊月二十二,越是临近年关,汽车票、火车票、飞机票越是一票难求。
我在长安中心行走,最终下定决心一定要买票回家,无论怎样都要确定回家的日期。
我询问了腊月二十四的机票,票务员非常有礼貌地接待我,我问:“广州至达州、重庆这几天有没有票?”“只有广州至成都的票,下午四点多有一趟航班,而且是头等舱。”票务员回答道。我赶紧叫票务员订下来,生怕这唯一的一张机票又会与自己失之交臂。打出票单后,我悬着的心像块大石头一样终于落下。
之后告知母亲、兄弟我的归期。当一个人准备回家过年时,心情简直是难以掩饰的愉悦。
不打算回家或继续上班的人,都站在东莞的街头望着路上背着行装的人。事实上又有谁不想早一点儿回家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呢?
腊月二十三,快接近回家的航班日期,那天下午我提着行李箱赶往广州。到广州是晚上七点钟,一下车就有热情的大姐问是否要住店,并积极帮忙在前面带路,找到青年宫招待所对面一栋楼住下。疲倦袭来,我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锁好门,走到火车站广场,看见人们排队买票的情景,真可谓是人山人海,或三五一堆,或两个一伙地坐在一处,借着微弱的灯光都在观望来往的行人。也许,对于人们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家吧!在阖家团圆的时刻,和亲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唠唠这一年的收获和感悟,把家当成一个情感驿站。
我只好回住宿的地方,人在外行走,想要维持衣食住行,就什么都不能缺,最重要的是不能缺钱,钱能达成你心中的所有欲望。
早上九点钟起床,与楼上的房东退房,找一家川菜馆吃早饭,了解到空港快线的车直达花都国际机场。
空港快线设置了好几个站点,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不断有人上车,走了几个站总算把整个车坐满了。
在高速路上近一个小时的飞速行驶,恍惚间就来到了机场大厅门口。
我飞一样地进入机场大厅,地勤人员有序地迎接乘客的到来。
领登机牌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办理好航班机票,行李从手上移到托运的自行轨道上,人就像甩开包袱一样,感觉很舒服。
上了三楼,就要开始排队。人可以不用脚行走,脚下的滑轮带会自动让人前进。进入机舱口,必不可少地对全身进行安检,哪怕是一串钥匙也要检查。沿着拱形的通道直接进入机舱,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这才松了一口气。
漂亮的空姐先是问好,然后温柔地指引每名旅客入座。不到半个小时,飞机沿着跑道飞速前进,不过几分钟,飞机一下子离地,人就悬空起来,飞机开始加速升空,机身成六十度像被人抬起一般上移,伴随着有一点小小的颠簸,不一会儿,机身就平稳起来。窗外的云海非常美丽,那些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坐在飞机里的感觉就像伏在一只大鸟的背上飞行,太阳射出的光线透过云层,穿过玻璃落在人們的肩头,好看极了。
忍不住东瞧西看,时而看看椅子上的书,时而欣赏窗外的风景。在飞机上我还吃了一份美味的晚餐。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成都。
走出机场,坐上中巴客车就去货舱领行李箱。刚开手机不一会儿,就接到兄弟的电话,说要来接机。
一晃好几年不见的弟弟,还是那么热情奔放。
看到我时,他正给家里打电话,替我给家人报平安。
晚上七点钟的成都,天气有点冷。我们一路乘坐大客车到火车站买到达州的火车票。本想坐动车,因为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结果买了特快车的车票,要第二天上午十点才能抵达。我们只好在成都火车站的邮政招待所住下。
弟弟乘坐的是沈阳到成都的飞机,飞行了将近五个小时,还没有吃晚餐。我们坐下聊这几年的变化,聊创业的艰难、事业的如意,说得不亦乐乎。
一席话后,我们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们坐火车回达州。火车上的一位检车师傅和我们聊天。他说,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有时候过春节时正好要上班,不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只有唯一一个春节是在家过的年。
是的,我们兄弟二人回家过一次年又何尝不是十分艰难呢?
坐五六个小时的火车,下午五点多到达州,家里的小侄子不时给兄弟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
我们在达州火车站附近找人拼了一辆车一起回开江。
晚上快八点钟,我们到家了。父母做好饭菜等着我们,他们高兴地看着我们兄弟俩幸福的样子。
是的,人一辈子就是要和亲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彼此陪伴。在奋斗的路上,不要忘了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