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爱情,刻骨铭心;他们的爱情,饱经战火洗礼;他们的爱情,纯真热烈而坚定。
1939年,叶挺全家合影
叶挺 李秀文
李秀文与叶挺结婚后几乎没过几天安逸日子,她协助丈夫工作,见证了中共直接领导的正规武装力量“叶挺独立团”的组建。在民族存亡之际,李秀文拿出父母的养老金,又出面筹款,从广东、香港一带购买了3600支手枪并亲自押送,运往皖南,支持叶挺率领的新四军抗日。“皖南事变”中叶挺被捕,李秀文支撑起家庭重担,一度陪丈夫坐牢,不离不弃。
1946年4月8日,叶挺与李秀文由重庆前往延安途中遭遇飞机失事,不幸遇难。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分钟,他们都在用行动诠释“患难与共”。
在悼念文章《给死了的父亲母亲》中,叶挺与李秀文的儿子叶正明曾这样写道:“母亲,你和父亲结婚以来,从来就很少好好过过……而你从没发过怨言,没有说过一句丧气的话。”
左权、刘志兰及女儿左太北
左权 刘志兰
刘志兰曾是“一二·九运动”的积极分子,被朱德赞为“女同志中的佼佼者”。经朱德夫妇做媒,左权与刘志兰于1939年结婚。左权极为珍惜自己的婚姻,对妻子呵护有加,在筹划百团大战之际也不忘远在延安的妻女,多次托人为她们带去各种生活日用品。
在刘志兰眼里,左权不单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兄长、老师。左权曾在写给刘志兰的家信中说道:“不管走到哪里去,离开你有多么远,只要我俩的心紧紧地靠拢在一起,一切就没问题了。”
1942年5月,左权在抗日根据地反“扫荡”战斗中不幸牺牲。仅仅几天前,他还在信中述说着对妻子的思念:“亲爱的,别时容易见时难,分离二十一个月了,何日相聚?念、念、念、念!”
彭雪枫和妻子林颖
彭雪枫 林颖
彭雪枫和林颖成婚仅三天就回到各自战斗岗位,彭雪枫送给妻子的礼物是胜仗:“两个胜利,恰恰都是我们‘蜜月’之内,是我俩结婚后的第一次胜利,是我俩结婚的最优美的纪念。”他还将林颖称为“除党之外唯一的能够理解我体贴我的同志”。
1944年9月11日,彭雪枫在战斗中牺牲,组织为保护怀有身孕的林颖,隐瞒了消息。次年1月,他们的孩子小枫即将满月时,林颖才得知实情。在牺牲之前的四年里,彭雪枫共写下八十余封家书。在家书中,彭雪枫谈自己的思念、参加的战斗,也谈彼此共同的成长。林颖曾回忆:“为了寄托对他的无限思念,我常常要取出他写给我的信细细阅读,我又仿佛回到了那如火如荼的民族解放战争的年代……”对于林颖来说,“雪枫同志不仅是爱人,更是良师益友。”
陈达邦和赵一曼
陈达邦 赵一曼
赵一曼曾用名李一超,在莫斯科求学期间,同学陈达邦对她的生活起居关心备至,两人相知相爱。婚后不久,李一超怀有身孕,先行回国,未承想这一走就是永别。
在东北抗联工作期间,李一超改名换姓,为保护陈达邦,她还坚称丈夫已死。这时陈达邦受派赴巴黎负责《救国时报》的印刷工作,他被报纸上白山黑水间的抗日勇士事迹所鼓舞,却没想到妻子就是其中一员。赵一曼牺牲21年后,陈达邦才得知,这位国人皆知的抗日女英雄正是自己苦寻多年的妻子。
陈达邦在《忆一曼》回忆录中写道:“我同一曼同志在莫斯科分别时,她怀孕已经4个多月了……为了照顾她,我建议我俩一同回国。她认为夫妻离别事小,求学的任务重大,劝我莫作此想……”回国前,陈达邦把一只戒指和一块怀表送给赵一曼留作纪念,赵一曼对陈达邦说:“我看到这两件东西,就如同见到了你。”
杨靖宇
杨靖宇 郭莲
杨靖宇原名马尚德,与农家女子郭莲结婚。他在外领导农民武装斗争期间,家人成为敌人迫害的对象。郭莲支撑起家庭的重担,带着婆母和孩子东躲西藏,艰难度日。1928年3月,马尚德最后一次回乡看望妻子,他抱起出生才5天的女儿,含泪对妻子郭莲说:“明天我要出远门,也许几年不回来,这个家就交给你了!”并留下一张自己在开封读书时的照片。郭莲明白自己的丈夫,点了点头。之后,每到黄昏,郭莲都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痴痴地凝望着村口那条丈夫离开时走的小路。郭莲还把照片缝在女儿棉袄里,嘱咐儿女长大后一定要找到父亲。
1944年,郭莲被敌人抓去严刑拷打,始终坚强不屈,出狱不久便病重去世。她至死都不知道,日夜思念的丈夫早已牺牲在了白山黑水间的抗日战场上。
周文雍和陈铁军铁窗“结婚照”
周文雍 陈铁军
1927年,陈铁军受党派遣装扮成周文雍的妻子,参与发起广州起义,重建党的机关。共同工作中,他们逐渐爱上对方,但彼此并未表白。1928年,因叛徒出卖,二人被逮捕。狱中,敌人用尽酷刑,但周文雍和陈铁军坚贞不屈,没有透露党组织的任何秘密。牢房里,周文雍在墙壁上写下:“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受尽酷刑的周文雍提出的唯一愿望,就是和陈铁军照一张合影,将埋藏在心底的爱告诉她。
在拍下这张铁窗前的“结婚照”后不久,他们以刑场做礼堂,枪声为礼炮,木棉当礼花,英勇就义。刑场上,二人高唱《国际歌》,陈铁军更是当众宣布:“我们要举行婚礼了,让反动派的枪声作为我们结婚的礼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