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 窦秀艳
摘 要:从《汉书·艺文志》把《尔雅》附入《孝经》类以来,魏晋六朝隋唐目录关于《尔雅》类训诂书的归属即不尽相同。通过对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隋志》、两《唐志》等目录关于《尔雅》归类的分析,结合《七志》《七录》《群书四录》《古今书录》《四库书目》等亡佚目录线索,对《尔雅》类训诂书由经部到诂训类再到小学类的归类原因进行深入探讨。《尔雅》的归类与当时的社会政治、学术发展、目录著录宗旨均有着密切的关系。
关键词:《尔雅》;隋唐史志;归类
关于《尔雅》在史志目录中的归类问题,前人论著亦有所涉及,窦秀艳曾在《东方论坛》发表过《从历代史志著录看〈尔雅〉归类的逐步科学化》一文[1](P66-69),
该文首次对《尔雅》归类问题做了比较全面、深入的探讨,不过,对隋唐史志关于《尔雅》的归类研究尚不够细致。基于此,本文拟继续对这一问题进行探究,希望能够对《尔雅》在史志目录中的流传、性质有更加深入的认识,对雅学史、雅学文献学研究有所贡献。
本文涉及的隋唐时期史志主要有陆德明的《经典释文·序录》(下文简称《序录》)、魏徵等编撰的《隋书·经籍志》、后晋刘昫主持编撰的《旧唐书·经籍志》、北宋欧阳修主持编撰的《新唐书·艺文志》。它们关于《尔雅》的归类各不相同,表现出编撰者对《尔雅》性质认识的不同,尤其是《序录》,在排列14种经典的“次第”时,交代了经典排序的原则,并且间接地为我们提供了《七志》《七录》关于《尔雅》的归类线索。下面,我们就对上述目录关于《尔雅》的归类进行逐一探讨。
一、《序录》列《尔雅》于《老》《庄》之后
《经典释文》成书于“隋以后唐以前”[2](P309-312),早于《隋志》数十年,是汉至唐著录《尔雅》类文献最多的著作。《序录》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目录典籍,但是它在“次第”篇交代了14种经典的排序,涉及到陆氏本人、“众家”关于《尔雅》在目录著作中的归属问题,为我们研究《尔雅》归类问题提供了宝贵的线索。魏晋六朝目录对《尔雅》类文献的归属问题,交织于《汉书·艺文志》(下文简称《汉志》)以来对《孝经》《论语》经部地位的认识上,大致认为,居于《孝经》或《论语》之后者,《尔雅》类文献便归附之。从《序录》“次第”篇关于《孝经》《论语》的排序,我们也可以获知关于《尔雅》归类问题的重要信息。
关于《孝经》与《春秋》的排序,陆德明称:“虽与《春秋》俱是夫子述作,然《春秋》周公垂训,史书旧章。《孝经》专是夫子之意,故宜在《春秋》之后。《七志》以《孝经》居《易》之首,今所不同。”从这段文字可以得知:首先,《春秋》《孝经》虽然同为夫子述作,但从内容性质来看,由于《春秋》是“周公垂训”,所以排在了《孝经》之前;其次,陆氏在阐明自己排序原则的同时,也表明了他与前人目录的不同排序方法,如反對王俭《七志》把《孝经》抬高到《易》之上的做法。据此可以推断,《论语》类位于经典之末,《尔雅》类附于《论语》类之后。
关于《论语》与《孝经》的排序,陆德明称《论语》“是门徒所记,故次《孝经》。《艺文志》及《七录》以《论语》在《孝经》前,今不同此次”。首先,陆氏认为《论语》是孔子门徒所作,应该排在夫子所作的《孝经》之后,可见,他对《孝经》《论语》的排序,是按照作者出身的标准来划分的;其次,陆氏反对《汉志》《七录》把《孝经》置于《论语》之后的做法。据此可以推断,《七录》与《汉志》的分类方法相同,均是把《孝经》类排在《论语》类之后,而《尔雅》类又归到《孝经》类之中。
关于《老子》《庄子》《尔雅》的排序,陆德明认为,《老子》“虽人不在末,而众家皆以为子书在经典之后,故次于《论语》”。《庄子》“虽是子书,人又最后,故次《老子》”。老子系春秋时人,早于孔子,但出于子书居于经典之后的学术共识,所以它只能居于《论语》之后。庄子是战国时期道家的重要代表,与老子并称“老庄”,自然要居于《老子》之后。就目录著录来看,《序录》著录《老子》的各种注解本有32部,《庄子》有13部[3](P59),数量上也较雅书为多。关于《尔雅》的排序,陆德明云:“《尔雅》周公,复为后人所益,既释于经,又非(记传之①)次,故殿末焉。众家皆以《尔雅》居经典之后,在诸子之前,今微为异。”[4](P14-15)《尔雅》既然是圣人周公所作,理应“居经典之后,在诸子之前”,这也是《汉志》以来“众家”的共识。但陆德明并未墨守陈规,认为它是解释经典之作,又与《论语》等传记不同,因此对它作了调整,把《尔雅》排在《老》《庄》之后。
从上面的简略介绍中,可以大致窥见出陆德明对14部经典的排序原则:一是从经典的作者出发,如《孝经》《论语》等,不论《汉志》《七录》《七志》如何排列,陆氏都是坚持按作者的出身或创作时代的先后排序,即《孝经》应居于《论语》之前;二是从经典的性质出发,如《老》《庄》居《论语》之后,就是坚守“众家皆以为”经典在前、子书次之的原则。对于《尔雅》的排序,也主要是着眼于《尔雅》的性质而定的。陆氏之所以能打破“众家皆以《尔雅》居经典之后,在诸子之前”的常规,是因为他深切地认识到:“《尔雅》者,所以训释《五经》,辩章同异,实九流之通路,百氏之指南,多识鸟兽草木之名,博览而不惑者也。”[4](P68)在陆德明看来,《尔雅》不仅是“训释《五经》”,而且是九流百家之“通路”“指南”。也就是说,正是由于《尔雅》具有一定的工具性,因此,陆氏便把《尔雅》调整到《老》《庄》之后。
二、《隋志》把《尔雅》归入《论语》类
唐代初年,魏徵等人奉敕编纂《隋书·经籍志》,它是在《隋大业正御书目》收书基础上稍加修改和补充而成的。至于其分类体制,据《隋志》总序云:“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挹其风流体制,削其浮杂鄙俚,离其疏远,合其近密。”[5](P908)可见,《隋志》在借鉴班固《汉书》的类目编排基础上,主要是参考了王俭《七志》和阮孝绪《七录》的分类体例,其中,受《七录》的影响尤大。因此,姚明达先生称《隋志》“乃《七录》之嫡血”[6](P178)。据《序录》“次第”篇可知,《七志》中,《孝经》位居《易》之上,六艺之首;同时,《七录》远绍《汉志》,把《孝经》排在《论语》之后。值得注意的是,《隋志》在二经的次序上均不同于《七志》《七录》,而是与《序录》相同,把《论语》排在《孝经》之后,置于六艺经典之末,小学类之前;同时,把《尔雅》附入《论语》类。《隋志》秉承了汉魏六朝目录的分类观念,仍然把《尔雅》附于经类之中,并未取得很大的突破,作者在《论语》类后序中对这一安排作了解释:“《尔雅》诸书,解古今之意,并五经总义,附于此篇。”[5](P939)可见,目录编纂者在客观上已认识到《尔雅》“解古今之意”的训诂功能,这种认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当时学术发展的现实。
三、《旧唐志》把《尔雅》等独立为诂训类
在《旧唐志》中,“甲部经录”共分为十二家,《尔雅》类与诸经并峙为“诂训类第十一”。《旧唐志》的分类方法渊源有之,它是承袭开元时期《群书四录》与《古今书录》而来的。开元五年(717),唐玄宗命秘书监马怀素主持,于东都洛阳乾元殿整理内廷图书,元行冲、殷践猷、韦述、毋煚等二十余位学者参與其事,“然怀素不善著述,未能有所绪别”[7](P5681)。次年,马怀
素去世,诏元行冲总代其职,通撰古今书目,毋煚等分部修检。开元九年(721),编成《群书四部录》(亦称《群书四录》)二百卷,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共著录图书二千六百五十五部,四万八千一百六十九卷。之后,毋煚又对《群书四录》进行了精炼、订补,编成了《古今书录》四十卷,共著录图书五万一千八百五十二卷。后晋刘昫等就是依据于《古今书录》来编纂《旧唐志·经籍志》的。今《群书四录》《古今书录》皆已失传,元行冲、毋煚等学者的分类观念在《旧唐志》中得以存留。
《旧唐书·经籍志序》曾引用毋煚《古今书录序》,称《群书四录》“所分书类,皆据《隋经籍志》”[8](P1964)。与《隋志》有所不同的是,《旧唐志·经籍志》将《尔雅》从《论语》类析出,单独设立“诂训类”,与图纬、经解、小学等并列。《尔雅》由此摆脱了经典附类的地位,独立为“诂训类”,这是对汉魏六朝唐初以来目录分类的一大突破。《尔雅》等雅书之所以能成为“诂训类”的主流,是与雅学、训诂学的发展以及目录编纂者的实践密不可分的。
自两汉以来,训诂就是文献传播的主要方式,《尔雅》则是经典释词解句的重要工具;至魏晋六朝训诂学、雅学初盛时期,“训诂”已与《仓》《雅》之学并重。《三国志·蜀书·来敏传》云:“涉猎书籍,善《左氏春秋》,尤精于《仓》《雅》、训诂,好是正文字。”[9](P1025)《魏书·袁式传》云:“式沉靖乐道,周览书传,至于诂训、《仓》《雅》,遍所留怀。作《字释》,未就。”[10](P881)尤其是隋唐时期,“精于诂训”已成为对学者学术成就评价的重要标准。《旧唐书·颜籀传》云:“师古少传家业,博览群书,尤精诂训,善属文。”[8](P2594)《旧唐书·忠义传上·高睿》云:“子仲舒,博通经史,尤明《三礼》及诂训之书。”[8](P4877)《旧唐书·儒学传上·许淹》云:“博物洽闻,尤精诂训。撰《文选音》十卷。”[8](P4946)可见,这一时期,《尔雅》为体,训诂为用,如鸟之双翼,相辅相成。
唐初《五经正义》《汉书注》《文选注》《后汉书注》等著作皆广泛征引《尔雅》,或释词解句,或援引汉魏六朝旧注。如孔颖达的《五经正义》以“疏不破注”为原则,对五经的经注逐条逐字疏释,其中,引用《尔雅》2500余例,《尔雅》旧注1000余例。通常情况下,它以“A,B也,《释X》文”的格式,来标明《五经》传、注是引用《尔雅》的。在《尚书正义》中,孔颖达指出,孔安国《传》共引用《尔雅》265条。如《尚书·大禹谟》:“皋陶迈种德,德乃降,黎民怀之。”孔《传》:“迈,行。种,布。降,下。怀,归也。”孔《疏》:“‘迈,行‘降,下,《释言》文。”[11](P135)孔颖达在《毛诗正义·周南关雎诂训传第一》中认为:“《尔雅》所释十有九篇,独云诂、训者:诂者,古也,古今异言,通之使人知也;训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然则诂训者,通古今之异辞,辨物之形貌,则解释之义,尽归于此。《释亲》已下,皆指体而释其别,亦是诂训之义。”[12](P269)这段文字对《尔雅》的性质、功用阐释得非常清楚。清代学者赵坦在《唐孔颖达五经义疏得失论》中称赞说:“其于训诂名物、典礼制度,更一一诠解精确。训诂则本诸《尔雅》,参以舍人、樊光、李巡、孙叔然诸家之古注,而陆玑《毛诗草木虫鱼疏》次焉。”[13](P170)与此同时,《五经正义》也广泛征引《小尔雅》《方言》《释名》《广雅》等。这些训诂专书在体例、收词、训释方法等方面,皆与《尔雅》有着密切联系,已经构成了一个雅学群体。
目录学著作向来讲求“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学术的发展也必然会在目录著作中有所体现。元行冲、毋煚等把《尔雅》类训诂书从《隋志》之《论语》类中抽离出来,独立为“诂训”一类,就反映出唐代前期社会文化和学术发展的客观事实。《旧唐书·元行冲传》云:“博学多通,尤善音律及诂训之书。”[8](P3177)元行冲是当时的著名训诂学家,曾于开元十四年(726)与范行恭、施敬本为魏徵《类礼》作疏,撰《义疏》五十卷;又奉诏为唐玄宗所注《孝经》作疏,并立于学官。元行冲在训诂实践中对《尔雅》的功用有着切身的体验和认识,因此,他能够突破《汉志》以来将《尔雅》附属于经类的藩篱,在《群书四录》中为《尔雅》设立“诂训类”,从而把《尔雅》从解经之书的传统分类中解脱出来。这不仅践行了元行冲的目录学观念,而且也反映出这一特定时代的学术风尚。
值得注意的是,《旧唐书·经籍志》“甲部经录”虽然把《尔雅》等训诂书目独立为“诂训类第十一”,但在正文著录图书时,又把“诂训类”与“小学类”合在一起,称“右小学一百五部,《尔雅》《广雅》十八家,偏旁音韵杂字八十六家,凡七百九十七卷”[8](P1987)。这样一来,“小学类”实际上就分成了训诂、小学两大类别,《尔雅》 《广雅》等也没有从“小学”类中独立出来。这种前后不一的分类方法,正反映出《尔雅》类训诂著作在目录学分类上的矛盾状况。
四、《新唐志》把《尔雅》归入小学类
总的来看,欧阳修等编撰的《新唐书·艺文志》基本上承袭了《旧唐书·经籍志》的分类体系,同时又把《旧唐志》中的“甲部经录”合并为11类,即将诂训类合并到小学类,从而取消了“诂训”这一专类。自此之后,《尔雅》类训诂书在中国古籍目录分类中就固定到小学类,并位居小学类之首。
在一定意义上说,将诂训类归入小学类,实际上是魏晋六朝以来学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学者们在长期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依附于经类的《尔雅》《广雅》等与《三仓》《说文》《字林》等“小学类”的功用、性质有相同的一面,并把它们相提并论。《魏书·儒林传·张伟》云:“仲虑弟仲继,学尚有父风,善《仓》《雅》《林》说。”[10](P1844)《魏书·艺术传·江式》云:“臣六世祖瓊,家世陈留,往晋之初,与从父兄应元俱受学于卫觊,古篆之法、《仓》《雅》《方言》《说文》之谊,当时并收善誉。”[10](P1964)《北齐书·儒林传·李铉》云:“铉以去圣久远,文字多有乖谬……于讲授之暇,遂览《说文》,爰及《仓》《雅》,删正六艺经注中谬字,名曰《字辨》。”[14](P585)《三苍》《尔雅》《说文》《字林》都是训诂治经的工具,两《唐志》把它们合并为一类,是符合它们的性质、功用及学术发展的实际状况的。
南宋著名目录学家晁公武在《郡斋读书志》中对“小学类”的体系构成进行了说明:“文字之学凡有三:其一体制,谓点画有纵衡曲直之殊;其二训诂,谓称谓有古今雅俗之异;其三音韵,谓呼吸有清浊高下之不同。论体制之书,《说文》之类是也;论训诂之书,《尔雅》《方言》之类是也;论音韵之书,沈约《四声谱》及西域反切之学是也。三者虽各一家,其实皆小学之类。而《艺文志》独以《尔雅》附《孝经》类,《经籍志》又以附《论语》类,皆非是。今依《四库书目》,置于小学之首。”[15](P288)《郡斋读书志》可谓是对“小学类”进行了正本清源的工作,并探讨了《尔雅》归类问题。晁氏指出,《汉志》《隋志》关于《尔雅》的归类不当,应依据《四库书目》,把《尔雅》类置于“小学之首”。那么,晁氏所提到的《四库书目》,究竟是什么时代成书的呢?关于这一问题,《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百六“宋罗愿《尔雅翼》三十二卷”条曾有所涉及。该条下记载明代藏书家都穆《序略》曰:“《尔雅》,周公书也,志《艺文》者附于《孝经》,志《经籍》附于《论语》,皆所以尊经也。唐《四库书目》始置之小学之首。”[16]可见,《郡斋读书志》所说的《四库书目》,应为唐代的《四库书目》。张固也、李秋实的《郑樵所引〈四库书目〉考》,也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考证:“晁公武屡引《四库书目》,或前加‘唐字,今人孙猛认为‘当指《开元四库书目》。从其著录《刘绮庄歌诗》来看,疑当为晚唐书目,但确实不是北宋后期之《四库书目》。”[17](P53)此文又将晁《志》所言《四库书目》判定为唐代晚期书目。就笔者目前所掌握的文献来看,将《尔雅》归入小学类应当是始于唐代的《四库书目》。《旧唐志》在二级部类中,分诂训、小学为两类,正文中则合为一类,很有可能是借鉴了《四库书目》的分类方法;至《新唐志》,将诂训类合并到小学类,则是顺势之举。
综上所述,从《汉志》到《新唐志》,《尔雅》类训诂书的归类经历了一个产生、发展、固定的过程,我们对其演变轨迹进行了归纳,具体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目录学家对《尔雅》性质的认识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同时,图书编目也反映出时代文化学术的发展。首先,《尔雅》被尊之为经,附经而行。从《汉志》到《隋志》,《尔雅》主要是归于《孝经》类或《论语》类的附类;在编目上,它处于经与小学之间,即居于《孝经》或《论语》之后者,便是《尔雅》类。这实际上已将《尔雅》与儒家的《易》《书》《诗》《礼》等重要经典并列。可以说,这是东汉魏晋六朝学者的共识。其次,唐代《尔雅》的归类逐步科学化。汉魏六朝以来,训诂学、文字学、音韵学得以迅速发展,涌现出许多相关著作。《隋志》虽然沿袭前人的分类体制,把《尔雅》附入《论语》,有其保守的一面,但也认识到《尔雅》“解古今之意”的训诂功能;至《群书四录》《古今书录》《四库书目》《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编撰者从文化、学术发展的实际出发,把《尔雅》类独立为“诂训类”与诸经、小学并峙,又合并到“小学类”,从而完成了《尔雅》归类的历程。自此之后,《尔雅》就基本固定在小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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