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外一首）

张义和

在冬天談论植物

就像讨论诗歌文字一样不合时宜

我们很少关注眼前的事物

更不必说远在想象空间的东西了

一天天我们被自身琐碎的事情牵绊

或者说只关注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圈子越来越小

目光越来越短浅

如果只低头走路不抬头看路与仰望天空

也可以说在行走

但愿不是走向迷途

可是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只是学着冬天的样子

只是看见了冬天的某个局部

现在冬天一步步走向深处

风雪跟在身后

梅花欢喜漫天雪的

春天在诗人的号角声中

高一声低一声地

开始复苏

巴根草

写过巴根草的诗人走远了

关于巴根草文字不断地出现然后消失

和顽强的草十分相似

这些草低矮匍匐

咬定泥土

深入泥土

巴根草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就没有失去生机的忧虑

现在枯荣都无关紧要

我也是这其中的一棵巴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