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嵌入与农户农药减量化 ——基于江苏省水稻种植户的分析

李成龙，周宏

（南京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

降低农业生产过程中生物化学资料的投入，提升农业绿色生产率，是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命题。以绿色农业为抓手推进质量兴农战略，对于建设环境友好型现代农业具有重要意义。“十四五”是农业绿色发展的快速提升期，也是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建设期[1]。农业的绿色化生产不仅仅是面对当前资源与环境约束所必须转变的方式需求，同时也是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对农业功能和需求变化的必然要求。虽然经过不断的努力，农药使用量已经连续四年负增长，但是农药投入水平仍然高于发达国家。农药的高投入不仅增加了农户的生产成本，还很大程度上对环境造成负面影响，并且会对农产品质量安全产生不利影响。推进农药的减量增效是提升环境承载力，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且实现投入品的减量化也是农业面源污染防治的重要手段。农业农村部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三大主粮农药利用率达40.6%。为推动农业生产的绿色转型，农业农村部提出了新的目标是力争到2025年农药利用率再提高3个百分点，而农户是农药的直接使用者，如何在有效控制病虫害的同时进一步促进农户农药的减量化，需要对影响农户农药使用的因素作深入分析。

农药是保护作物、减少产量损失的重要手段和工具，在长期的农业生产实践中，受制于理念和技术等因素，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农药的高使用量和低效率问题[2]。然而，农药的使用是一个涉及多利益主体的问题[3]，农户作为行为的实施者，农业生产的收益预期[4]，外部环境[5]等都可能影响其行为。相关学者从不同角度探究了影响农户农药使用行为的因素。从农户自身特点来看，农户的兼业情况[6-7]、生产规模[8]、生态认知[9-10]以及风险偏好[11-12]等成为众多研究分析的重点。不同的激励方式可能会影响农户绿色生产方式的选择[13]，张露[14]认为小农分化在农业绿色化发展中存在异质性，而生产型小农追求的是经济效益，农药的减量化往往存在激励不足问题。赵秋倩和夏显力[15]考察了社会规范对农药减量行为的影响，研究发现，社会规范可以直接或通过提升道德责任感间接降低农药使用量。郭清卉等[16]研究发现农户对亲朋好友农业生产经验的学习和专业农技人员的技术学习可以正向影响农药减量化行为的实施。伴随着农业社会化服务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户将外部服务引入农业生产经营中，病虫害专业化防治服务有利于降低农药施用强度[17]，杨高第等[18]也发现农业社会化服务可以有效降低农药投入费用。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关于农户农药使用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农户自身的特征和生产经营情况等，也有研究考察了外部规范约束等的影响。而农业绿色化发展过程中，组织支持是影响农产品质量安全的重要因素，是助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并且“组织+农户”已经成为农业产业化建设过程中的重要组织形式。当前在农业组织化不断推进的情况下，组织嵌入在农户农药使用过程中发挥着什么作用？是否有利于农户农药减量化行为？使用江苏省水稻种植户的微观数据，本文通过理论与实证分析，探究农户农药减量化过程中农业生产组织所发挥的作用，进而为更有效的促进农药减量化、推进农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支持。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农业产业组织对于实现农业生产的经济、社会与生态效益具有重要意义。随着农业产业化建设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从产业组织视角出发对影响农业高质量发展和绿色化生产的影响因素进行了拓展。相关研究认为，农业产业组织是生产者质量控制的关键影响因素[19]。农药可以降低病虫草害对作物产出的不利影响，同时也是影响农产品质量的重要因素之一，在传统分散化生产经营模式下，农户通过减施农药所带来的农产品质量的提升很难有效对接市场。现实中，农户通常将农产品以市场价出售给商贩，农产品质量的提升并未转化为收入水平的增加，而农业产业组织是解决小生产与大市场矛盾的根本出路[20]，组织嵌入可以促进“组织盈余”的产生，有利于生态和经济效益的统一[21]。

1.1 组织嵌入与农药减量化

农户绿色生产行为的选择与其所处的组织环境密切相关[22]，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农业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在农业生产中发挥了重要影响。“合作社+农户”是现代农业产业的重要运营模式之一，合作社嵌入于农户与政府、消费者等主体之间，是解决农户与市场矛盾的重要中介，可以有效弥补在农产品质量控制过程中政府监管的缺失。周洁红 等[23]认为合作社的过程控制是影响质量安全的重要管理模式。合作社嵌入对农药减量化影响的核心在于集体行动，一方面，作为农业信息的重要来源之一，其在信息传播和绿色技术推广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农业生产实践中，农户可以通过合作社获得相关的生态生产信息，提升其农药过量施用的危害认知，从而有利于降低农药使用量。另一方面，为提升农产品质量，合作社通常具有一定的安全生产标准，农户通过遵从组织内部的生产标准有利于改变原来不合理的施药方式，降低农药施用量。此外，组织嵌入可以有效降低农户获取病虫害防治知识的信息成本，通过信息传递、知识溢出等提升农户科学用药水平。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说一：组织嵌入可以有效促进农户农药的减量化。

1.2 嵌入视角下服务外包的中介效应

专业化防治可以经济有效的控制病虫害，对于降低农药用量，提升防治效果具有重要作用，是农业绿色化生产的重要支撑。组织嵌入可以为农户绿色生产提供工具性和情感支持[24]。中国的农业多以一家一户的生产为主，而合作社为农户之间的组织协调起到了重要的桥梁作用。农业生产组织可以将分散的农户连接起来促进农户之间的集体协作，伴随着生产性服务的发展，合作社可以更方便的将现代专业化防治技术应用到农户的农业生产中。一方面，通过组织支持，农户可以更方便的获得专业化病虫害防治的相关信息，提升其服务外包意愿，另一方面，合作社通过联合外包的形式可以有效降低农户获取市场服务的交易成本，提升农户病虫害防治外包水平，从而更有利于促进农药的减量化。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说二：组织嵌入可以提升农户施药的外包水平，施药外包在组织嵌入影响农药减量化过程中具有显著中介影响。

2 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自江苏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水稻产业经济课题组2018年7月份对江苏省水稻生产者的实地调查。调研范围涉及江苏省的泰州、盐城、南通、扬州4个地级市。依据各地级市不同县域经济发展水平和水稻生产种植情况，通过分层与随机抽样的方式，对农户的农业生产等相关信息进行一对一访谈调研，共调研4市6县12个乡镇，剔除变量缺失等无效问卷，实际使用有效问卷349份。

2.2 变量选取与设定

2.2.1 被解释变量 农药减量化是指通过相关施药方式或施药技术的改进达到减少农药使用量的行为。本研究中农药减量化是指农业生产中减少化学农药使用量，主要用农药是否超过说明书规定标准和单位土地面积农药实际使用成本来表示。考虑到除草剂在农药使用中占有较大比重，因此本文中农药成本为病虫草害总成本。通常农药减量化在于“量”的多少，由于农户施药种类较多，包装类型各异，难以有效加总实际用量的多少，因此本文用农药成本进行替代。样本农户仅为江苏省，地区间农药价格差异较小，且用药类型差异不大，农药成本可以一定程度上反应农户用药量的多少。

2.2.2 解释变量 本文中组织嵌入用农户是否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来表示。农民专业合作社是农业组织化建设的重要组织形式，在小农户与现代农业衔接过程中发挥着关键性作用[25]，农户加入合作社取值为1，未加入则取值为0。

2.2.3 中介变量 农户施药环节外包比例为本文的中介变量，农药施用的外包可以将现代农业技术引入农业生产，通常专业化服务主体可以通过专业的机械和技术降低农药使用量，提升农药使用效率。本研究用农户水稻病虫害防治外包面积占总种植面积的比值表示，比值越大表示外包水平越高。

2.2.4 控制变量 本文中的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农业决策者个人特征和家庭生产经营特征。参考相关研究成果[26-27]，农业决策者特征包含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健康状况、是否兼业、是否参加农业培训和风险偏好程度。家庭生产经营特征包括农业收入、种植面积、水稻认证情况、是否购买农业保险、施药时是否得到技术指导。详细的描述性统计见 表1。

表1 变量设定和描述性统计Table 1 Variable defi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2.3 模型设定

本文首先使用ologit模型和ols模型对农户农药减量化行为进行分析，由于农户是否加入合作社受个人特征和生产特征等的影响，为降低农户自选择导致的结果偏差，进一步使用PSM方法检验组织嵌入对农户单位面积农药使用成本的影响。考虑到组织嵌入可能通过提升农户专业化防治的外包水平而影响农药使用，本文使用中介效应模型对各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

1）基准模型分析中以农药用量和农药成本为被解释变量，具体的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Yi为被解释变量，表示农户的农药使用量和农药使用成本，Xi为组织嵌入情况，即是否加入合作社，Ci为控制变量，包含农户个人特征和生产特征等，α0、α1和γ为待估参数，εi为残差项。

2）本研究进一步使用倾向得分匹配方法分析组织嵌入的影响。将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农户设定为处理组，未加入的农户为参照组，通过构建反事实框架的方式得出农业组织嵌入对农药减量化行为的影响。

首先要考虑加入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农户特征 变量：

式中：Xi为处理组农户可观测变量，Pr(Xi)表示农户加入合作社的条件概率，使用Logit逻辑分布公式得到农户的倾向匹配得分：

据此获得倾向得分后，使用不同的匹配方法得到匹配结果，处理组平均干预效应表达式如下：

式中：Yi1表示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农药使用情况，Yi0表示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农药使用情况，ATT为处理组的净效应。

3）为验证外包行为在组织嵌入影响农户农药使用过程中发挥的中介作用，参考温忠麟等[28]的研究成果，利用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分析，本文建立如下模型。

式中：Yi为被解释变量，同式（1），Mi为中介变量，即病虫害防治外包比例，Xi和Ci分别为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具体变量设置同式（1），β1～β7为相关变量的解释系数，μi为残差项。

3 结果与分析

3.1 农户农药减量化情况分析

本研究所使用的样本中，受访农户大多是农业决策者，男性居多；农业决策者的平均年龄为58.15岁，接受教育年限平均在初中以上。在农业组织化方面，有接近25%的农户加入了合作社组织，农户的组织化程度仍然较低。农药用量情况和农药使用成本情况见表2。

表2 农户农药使用情况Table 2 Pesticide application of farmers

持续推进农药减量增效和农药使用量负增长，是促进质量兴农和绿色兴农的重要措施。农户作为农药使用的直接参与者，减量政策目标的实现主要与农户行为密切相关。从农户农药用量来看，样本中10.6%的农户农药用量偶尔多于说明书规定标准，多数农户会按照说明书施用或少用。2015年农业农村部开始组织推进农药减量化行动，“迁飞性”虫害是影响水稻农药高施用量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地方植保部门数字化监测预警能力的提升，促进了农户用药的及时性，有力的支撑了农药减量化。从农户农药使用成本来看，仅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农户农药成本低于900元/hm2，多数农户农药成本处于900～1 500元/hm2之间，还有7. 74%的农户农药使用成本超过1 800元/hm2。对于农药高投入的农户来说，不仅增加了农业生产成本，而且不利于农药减量化政策的推进，信息知识的传递以及施药技术水平的提升是有力促进其农药减量化的重要途径。通过调研发现，农户在接收到病虫害防治信息时可以及时预防，提升了农药施用效率，有力地促进了农药成本的降低。

3.2 组织嵌入的基准结果分析

以组织嵌入为核心解释变量，利用stata15软件对农户农药用量和单位面积农药成本分别使用ologit模型和ols模型进行估计，具体的结果见表3。模型（1）和模型（2）分别为相关变量对农药用量和农药使用成本的估计结果。由结果可以看出，加入合作社可以有效促进农户农药减量化行为，并且有利于降低农户农药的使用成本，验证了前文的假设一。从农药使用量方面分析来看，除组织嵌入促进农药减量化外，购买农业保险、农业技术指导和农户风险偏好程度的提升也有利于农药的减量化。农业保险是重要的风险管理工具之一，购买农业保险的农户可以通过理赔获得一定的经济补偿，从而减少不合理的农药使用行为，更加规范用药。施药时的技术指导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农药的减量化，农资店的技术指导或农技部门人员深入田间指导可以使农户对农药的使用标准和使用方法有更清晰的认知，也有利于农户更准确地识别病虫草害，有针对性的用药，以减少施药次数，降低用药成本。风险偏好的农户会降低农药的使用与黄季焜等[29]的研究结果相似。此外，农业决策者为男性时和农户兼业水平的提高不利于农药的减量化行为，相比于男性，女性更可能采取精细化施药行为，对于兼业水平较高的农户，其在病虫害防治期间劳动力约束性更强，并且时间精力有限，不利于农药的减 量化。

表3 组织嵌入与农药减量化的基准回归Table 3 Benchmark regression of organizational embedding and pesticide reduction

从农户的农药使用成本来看，组织嵌入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降低了农药使用成本，农户的兼业行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了农药费用的增加，一定程度上可以认为农户的兼业行为不利于农户农药的减量化，这与吕新业等[30]的研究结果一致。在兼业情况下，农户不能及时有效的进行防治，受制于非农就业的时间约束，农户往往不能灵活安排农业生产的时间，从而以增加施药量的方式控制严重的病虫草害。有“三品一标”认证的农户降低了农药的施用费用，在5%的水平上显著，“三品一标”认证可以降低市场信息的不对称，形成稻米的质量溢价，稻米得到认证的情况下可以对农户的施药行为产生软约束，农户更加注意水稻品质的提升，从而会减少农药的用量以达到相关检测标准的要求。购买农业保险降低了单位面积农药的使用成本，与前述结果一致，同样的，技术指导与农户的风险偏好也降低了农药的使用成本，均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施药时的技术指导可以纠正农户依靠传统经验进行防治的施药方式，有利于提升农户用药的准确性和科学性，提升其施药水平。病虫草害是影响农户农业产出的重要影响因素，农药可以规避病虫草害带来的生产风险，越是风险规避的农户越可能增加农药用量，以满足农业减损的需求。

3.3 组织嵌入的倾向得分估计结果分析

为降低自选择等内生性问题导致的结果偏误，本文使用倾向得分匹配方法在反事实框架下分析组织嵌入对农户农药使用成本的影响。通过近邻匹配、半径匹配与核匹配的方法对农户样本分别进行匹配，得到组织嵌入对农户农药使用成本的净效应，具体的结果见表4。

表4 倾向得分匹配方法的处理效应结果Table 4 Processing effect results of 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 method

具体来看，加入合作社与未加入合作社的农户在匹配前后，农药使用成本均存在显著差异。使用近邻一对一匹配方法得到的ATT值为0.132 1，低于匹配前的ATT值，其所对应的T统计量值为-3.33，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组织嵌入可以有效降低农户农药使用成本，但忽略选择性偏差可能会高估组织嵌入对农药减量化的影响。同样的，近邻一对四匹配、半径匹配与核匹配得到的结果均表明组织嵌入可以有效降低农户农药使用成本。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认为，在克服样本自选择的情况下，组织嵌入对农户农药减量化具有显著影响。农业生产组织对于农药减量化具有重要作用，农业产业组织通过利益联结机制可以有效的将农户纳入产业链的生产过程中，促进农产品生产的规范化和标准化，减少不合理的农药投入。合作社通常会引导农户合理用药，为农户提供病虫草害防治知识，增加了农户对病虫草害的发病规律和防治方法的认知，可以有针对性地用药。并且通过相关信息的传递可以降低农户病虫害防治延误，避免病虫害危害程度的加重而造成多施农药的情况。

3.4 服务外包的中介效应分析

前文的分析结果表明组织嵌入可以显著促进农户的农药减量化行为，为进一步分析组织嵌入的内在影响机理，本文使用病虫害防治外包作为中介变量，分析组织嵌入是否可以提升农户外包水平进而影响农户农药减量化。

表5中模型（1）和模型（2）分别是病虫害防治外包服务对农药使用量和农药成本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出，农户病虫害外包防治比例的增加可以有效促进农药用量的降低，并有利于降低农药使用成本，均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通常专业化的防治队伍通过高效的喷药机与标准化的作业方式进行施药作业，不仅可以有效减少农药的跑、冒、滴、漏现象，还可以提升农药的施用效率，为绿色农业发展做出重要贡献。模型（3）为组织嵌入对农户病虫害防治外包的影响，结果表明，组织嵌入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促进了农户病虫害防治外包面积的增加，合作社可以通过自身的组织能力促进社员之间的集体统一决策，并通过技术宣传等促进社员农户采纳病虫害外包防治服务。模型（4）和模型（5）分别为组织嵌入和服务外包对农药用量和农药成本的估计结果，由结果可以看出组织嵌入显著促进农药的减量化，同时服务外包的影响依然显著，结合前文分析的结果，可以认为病虫害防治外包在组织嵌入促进农户农药减量化过程中发挥了中介效应。

表5 施药外包的中介效应分析Table 5 Analysis of mediating effect of pesticide outsourcing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1）现阶段，农户农药施用的规范化水平不断提升，样本中超过80%的农户可以按标或减量化施药，有力的推动了农业生产由数量向质量的转变。

2）组织嵌入是促进农户农药减量化的重要路径，农业生产的“小散弱”是制约农业绿色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而农业合作社作为一种重要的市场组织具有联结农户的天然属性，可以有效提升农户的组织化水平，合作社可以通过与社员之间的利益链接、信息传递等破解农药高投入问题。

3）组织嵌入可以促进农户病虫害防治外包水平的提升，而服务外包在组织嵌入影响农户农药减量化过程中发挥着显著的中介效应。农业产业组织是促进农业技术推广的重要载体，合作社的集体行动可以降低农户获取外部服务的交易成本，使其便利的获得专业化服务，是解决小农户与大市场矛盾的重要组织形式。

4.2 政策建议

1）发挥合作社等产业组织的绿色生产和技术推广作用。合作社等产业化组织可以通过信息传递、集体行动等有效促进农业绿色化生产，降低生物化学物化资料的投入。在农业组织化过程中可以通过成员土地入股、订单生产等方式改善合作社等产业组织与农户之间的利益联结方式，发挥合作社对农户的引领带动作用，通过集体行动联合开展病虫害防治，可以有效解决一家一户分散化病虫害防治 难题。

2）强化专业化服务组织的管理，推进专业化防治水平的提升。通过农机补贴和作业补贴等方式积极引导种植大户、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融入专业化防治队伍中，壮大专业化服务组织，以农企对接和技物结合的方式提升专业化防治组织的供给和服务水平。推进“承包防治、单程防治等”菜单式防治服务，满足农户的多样化服务需求。

3）加快推进绿色防控与生态化治理。以镇为单位加强农药减量化与绿色防控示范区建设，推进包村包片责任制，农技推广中心负责不定期组织农户参观与培训，通过点-面结合的方式将绿色与专业化防治技术推广到位。农技中心或植保站等部门还要进一步加大对合作社、家庭农场、种植大户等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训力度，促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与小农户之间的联动，有效发挥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示范作用，提升农户科学用药意识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