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楠 罗婉婷
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妇科 510000
宫颈癌属于女性生殖系统较为常见的恶性肿瘤,好发于45~59岁的中年妇女,其发病率仅次于女性乳腺癌〔1〕。有研究表明,随着人们生活状态与饮食习惯的改变,宫颈癌的发病率呈现年轻化趋势,25~30岁的女性发病率呈逐年递增(2%~3%)趋势,25~40岁女性发病情况大幅度持续增加〔2-3〕。由于年轻宫颈癌患者腺癌与低分化癌的占比较高,同时癌细胞具有扩散、转移、浸润的特点,导致治疗效果不理想〔4〕。手术治疗为宫颈癌患者的重要治疗手段,随着医疗水平的提高与腹腔镜技术的推进,手术治疗可有效提高患者的生存率,而患者术后面临术后疼痛、子宫切除、生育能力丧失、性生活质量下降、肿瘤威胁、更年期提前、经济负担等多重打击,使患者产生焦虑、抑郁负性情绪,严重影响患者术后康复效果〔5〕。有关研究表明,焦虑、抑郁患者的脑垂体、肾上腺轴处于持续激活状态可能会影响免疫机能下降,诱发其他癌症的发展,进而威胁患者的生命健康〔6〕。鉴于宫颈癌术后焦虑、抑郁情绪问题,该院回顾性分析200例中青年宫颈癌手术患者的临床资料,分析和探讨其术后焦虑抑郁情绪发生的相关危险因素,并提出针对性处理措施,为降低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情绪发生率提供可借鉴性依据。
回顾性选取2018年1月至2020年1月在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收治中青年宫颈癌手术患者200例为研究对象,年龄18~59岁,平均(45.67±5.26)岁;病理类型:鳞癌68例、腺癌67例、腺鳞癌65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65例,高中66例,大专以上69例。纳入标准:①18岁≤年龄≤59岁,②在该院行宫颈癌手术治疗,③临床资料完整,④具有正常的认知能力,⑤术后能定期随访复查,⑥意识清楚能够独立完成各项问卷调查,⑦对本研究知情且自愿参与。排除标准:①癌细胞转移患者,②合并心、肝、肺等脏器功能损伤者,③既往有精神疾病史或心理障碍者,④具有认知障碍者,⑤合并其他恶性肿瘤患者,⑥临床资料不齐且无法随访者。
1.2.1研究方法 用自制一般资料调查问卷对研究对象进行资料收集,包括年龄、婚姻状况、家庭收入、居住地、居住方式、文化程度、职业性质、BMI、医保情况、病理类型、病例分期、放化疗情况、手术方式、社会支持程度、疼痛程度、疾病认知程度、术前其他疾病情况、术后担心情况、术后并发症情况等。
1.2.2焦虑抑郁诊断标准〔7〕临床上采用焦虑自评量表(SAS)调查患者的焦虑评分情况,依据焦虑评分将其分为正常(SAS评分<50分)、轻度(50~59分)、中度(60~69分)、重度(高于70分)4种情况,采用抑郁自评量表(SDS)调查患者的焦虑评分情况,依据焦虑评分将其分为正常(SAS评分<53分)、轻度(53~62分)、中度(63~72分)、重度(>72分)4种情况。
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计量资料的比较采用t检验或方差分析,等级资料行秩和检验,对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影响的相关因素进行多因素回归分析,检验水准α=0.05。
通过对200例中青年宫颈癌手术患者的术后焦虑抑郁情况的随访调查,结果显示:中青年宫颈癌手术患者术后未出现焦虑抑郁142例(71.00%),出现术后轻度焦虑抑郁31例(15.50%),中度焦虑抑郁15例(7.50%),重度焦虑抑郁12例(6.00%),中青年宫颈癌手术患者出现术后焦虑抑郁总例数为58例(29.00%)。
对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相关影响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婚姻情况、家庭收入、疼痛程度、疾病认知、社会支持程度、照顾者心理因素、医保情况均为影响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相关因素(均P<0.05)。见表1。
将老年手术患者术中低体温发生作为因变量,以单因素分析得出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的影响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COX回归分析,赋值情况见表2。
表2 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影响的变量赋值
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疼痛程度、疾病认知、社会支持度均为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独立因素(均P<0.05)。见表3。
表3 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多因素回归分析
不良情绪属于连续性过程,起初通常为恐惧、伤心、焦躁等情感反应,若未及时发现与进行护理干预,将发展为焦虑抑郁症,严重时出现精神障碍,降低患者的治疗依从性与应对能力,严重影响治疗效果〔8〕。国内外学者报道,宫颈癌患者的焦虑、抑郁发生率为23.50%~86.70%〔9〕。不同的研究,患者调查的时间不同,疾病程度导致焦虑,抑郁的发生率占比不同,调查工具不同,均可能存在相对差异。大量研究表明,宫颈癌患者面临自我形象下降、机体功能失衡、性生活与亲密关系变化及死亡恐惧等,导致其极易出现焦虑抑郁症,严重者可引发自杀不良现象〔10〕。现代医学研究认为,焦虑抑郁可引发患者机体的耐受力与免疫力下降,进而加剧恶性肿瘤细胞的活跃性与病情的恶化〔11〕。因此,及时了解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情况,分析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相关危险因素并对患者实施针对性干预,对提高患者术后康复结局具有重要意义〔12〕。
大量研究证明,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率与患者自身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等息息相关,患者长期饱受治疗与癌细胞刺激疼痛、社会的异样眼光与低社会支持情况为影响患者的不良情绪发生的重要原因〔13〕。本研究经多因素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疼痛程度、疾病认知、社会支持度均为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此结果与既往文献研究结果相符〔14〕。本研究结果显示,疼痛程度是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高危因素,单因素结果显示,轻度疼痛患者的焦虑抑郁发生率显著低于中重度疼痛的患者。分析原因可能为疼痛为癌症患者的常见躯体症状,其既增加了患者的痛苦,又影响患者的躯体功能恢复与生活质量下降,同时术后患者持续受到癌症或治疗疼痛的折磨,加重患者的焦虑抑郁发生情况。大量研究表明,癌症的焦虑抑郁与疼痛存在相辅相成的关系,不同程度的疼痛产生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发生风险,焦虑抑郁产生后再加剧患者的疼痛,导致癌症患者的疼痛、焦虑抑郁情况处于恶性循环状态,严重影响患者的病情控制与自愈〔10〕。因此在本研究临床治疗与护理中通过对患者加强恶性肿瘤疾病三阶梯止痛疗法缓解其术后疼痛,降低焦虑抑郁情绪的发生风险〔15〕。
本研究结果显示,疾病认知是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高危因素。单因素结果显示,对宫颈癌疾病完全了解的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情况显著优于基本了解或完全不了解的患者,分析原因可能为患者的宫颈癌疾病认知水平较低,面临恶性疾病的侵扰通常会产生惧怕情绪,同时患者遭受手术的身心应激创伤,患者的治疗期望值出现落差,导致其易出现焦虑抑郁情况〔16〕。黄慧玲等〔17〕研究表明,患者的疾病治疗认知障碍与患者的负性情绪具有较高的相关性,对患者进行针对性的健康宣教,可有效改善患者的心理情绪,降低患者的术中低体温发生率。因此本研究通过图文并茂、视频等形式对患者进行生动形象的健康宣教,为患者提供宫颈癌治疗及护理完善知识,提高其对疾病的认知与自我管理能力,改善其自我效能与正能量情绪,坚定其自愈信念,进而降低其焦虑抑郁发生率〔18〕。
本研究结果显示,社会支持为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高危因素。单因素结果显示,高社会支持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率显著高于低社会支持患者。分析原因可能是宫颈癌患者术后面临形象变化、子宫缺失、术后疼痛等不良影响,需孩子、配偶或伴侣、亲人的情感支持改善患者的自卑与焦躁情绪,患者术后康复需要强力的医护人员的护理干预支持改善其术后身体功能的恢复效果,患者面临高昂的治疗费用急需家庭与社会经济支持减缓其经济负担,因此患者在高社会支持的环境下可显著降低患者的焦虑抑郁发生率。木尼热·胡赛音等〔19〕研究表明,宫颈癌患者在医护人员与家庭等社会高度支持下,可有效改善其治疗积极性与自愈信心,改善其不良情绪。本研究实施对策:通过加强医护人员的护理措施,专业上及时给予患者的治疗与护理的帮助,情感上给予其心理疏导与人文关怀,帮助其寻求社会支持与理解,指导家属与亲朋好友主动给予持续性经济与情感的社会支持,提高其最大化使用社会支持的可用度,进而改善患者的焦虑抑郁不良情绪。
综上所述,疼痛程度、疾病认知、社会支持度均为中青年宫颈癌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的危险因素。因此,临床应加强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率控制管理,相关危险因素进行早期分析与筛查,术后进行针对性的护理干预,达到降低患者术后焦虑抑郁发生率的目的。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