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水草
在宋朝,有一位以廉洁奉公著称的清官,他深受百姓爱戴,知名度超高,关于他的一些故事被人们越传越神,甚至带上了几分传奇色彩。
姑且卖个关子,称他为“X 大人”。让我们循着线索卡的提示,查探一下传说中的“X大人”和真实的“X 大人”究竟有哪些不一样吧。
线索卡一:我弹,我弹,我弹弹弹!
传说中的“X 大人”有很多外号。有人说他为官清廉,管他叫青天;有人说他铁面黑脸,管他叫黑炭。
但是,假如你在当时的京城街头随便找个百姓问一问,对方多半会说出一個很非主流的外号:包弹。
包弹是啥意思?“弹”你没商量的意思。
这个弹,也就是弹劾的弹。“X 大人”为官秉公执法,而且不畏权贵,只要被他发现问题,管你是大官小官还是皇亲国戚,没有他不敢弹劾的。
转运按察使张可久贩私盐,弹!
宰相宋庠身居高位却不作为,弹!
皇帝的亲信太监阎世良监守自盗,弹!
当朝国丈张尧佐得位不正,弹!
…………
据不完全统计,在“X 大人”的“弹弹弹”攻势下被降职、免官、法办的重臣显贵不下30 人。时间长了,民间就出现了“包弹”这个说法,只要听说某位官员疑似有污点,老百姓就会说“有包弹矣”。
能得到这么一个雅号,可想而知,“X 大人”得罪的人真是不少。这些人也不是不想打击报复,但“X 大人”对别人要求严苛,对自己的要求更严苛,根本找不出他的毛病。
他曾在端州任职,当地盛产端砚,前任的官员没有不借此中饱私囊、贿赂送礼的,但“X 大人”直到离任,都没有拿过一方端砚。
他曾任庐州知州,那是他的老家,亲戚们本以为从此有了靠山,谁知他上任就责挞了一个犯了法的从舅,从此没人敢去攀亲胡作非为。
当时在京城流传着一句话,说世上有两个人是没法通过送礼来打点关系的,一个是阎王,另一个就是“X 大人”。走后门之类的歪招,到了“X 大人”这儿,统统不好使。
阎王:分享一个冷知识,在民间传说里,我的形象代言人主要有四位,他排第一。“X 大人”:分享一个热知识,本人拿到这个代言全凭实力,绝无暗箱操作!
线索卡二:是“天团C 位”还是“独行侠”?
特殊搭档遭遇“口水门”又为哪般?
传说中的“X 大人”麾下有一个“探案天团”。
在小说和戏文里,他有一位充满智慧的师爷,负责出谋划策;他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护卫,负责惩恶除奸。许多江湖侠士仰慕他的廉明,在查案的过程中出手相助。就连神话里的仙人也纷纷大显神通,让“X 大人”在断案时无往不胜。
然而,真实的“X 大人”走的完全是另一条路线。
据史书记载,他为人刚正,从不曲意迎合,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私交。为了避嫌,他和不少亲友都断绝了来往,连私人信件都不怎么写,妥妥的一个独行侠。
可是,性格固执到有点不近人情的“X 大人”,却拥有一位重量级的特殊搭档!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位特殊搭档的存在,才成就了“X 大人”光芒闪耀的人生。
他,就是“X 大人”的顶头上司:宋仁宗。
说到这里,就必须提到“X 大人”官场生涯中完成的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成就:他喷过皇帝口水……
没看错,没杜撰,非野史,更不是小道消息。这是史书上白纸黑字记载的事实,相信在古代的官场里,这样的成就也是独一份了。
事情的起因,是宋仁宗的宠妃想给自己的伯父谋一份在京的肥差,“X 大人”一听,立马跳出来进谏:靠裙带关系获得官位怎么能行呢?反对!
宋仁宗也是个明理的君主,遂妥协——
宋仁宗:这样吧,咱们都退一步,朕只给他个粗官当当,封个节度使就算了。
“X 大人”:反对!这个职位唐太宗都做过,哪里算粗官?
宋仁宗:给朕个面子不行吗!
“X 大人”:反对!反对!反对!
…………
由于情绪过于激昂,“X 大人”据理力争时喷出的口水飞了皇帝一脸,仁宗也是个牛人,擦也不擦,直接顶着脸上的口水回宫给宠妃展示:不是朕不帮忙,是“X 爱卿”喷朕喷得太凶啊。
应该说,“X 大人”是幸运的,他碰上了一个明君。即使做出了喷皇上一脸口水这样失礼的举动,也没有因此而获罪,反而更加得到皇帝的赏识和重用。
史载“X 大人”为官26 年,升迁27 次,足见宋仁宗对他的认可,正是因为这位“特殊搭档”的明理和包容,像“X 大人”这样的忠臣才能放开手脚,勇于进谏,敢和权贵叫板,从而为天下百姓谋福。
“X 大人”:好上司就得劝着。
宋仁宗:好臣子就得惯着。
围观群众:虽然没有天团,但有天子撑腰啊,二人搭档,专治各种不服,厉害了!
线索卡三:代表月亮消灭你!
传说中的“X 大人”和月亮有一份不解之缘,在许多关于他的故事里,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白天断阳间的案子,晚上判阴间的官司。据说他脑门儿上有个弯月形的印记,这就是往来阴阳两界的通行证。
不得不说,“X 大人”的崇拜者们脑洞实在是太大了。这些当然都是理想化的演绎,不过,真实的“X 大人”断案能力也是很强的,说他是中国古代的福尔摩斯也不为过。
举个例子,有一回一个农人状告有歹人割掉了自家耕牛的舌头,可这个案子线索实在太少,一时间很难查出罪犯是谁。
“X 大人”一分析:割牛舌这个操作没什么利益可图,损人不利己,所以罪犯的作案动机肯定是出于报复。
于是,他给这个农人支了个招:你回去把牛宰了吧。
古时候宰杀耕牛可是犯法的,这个农人一杀牛,马上就有人前来告发,想让农人获罪。不出“X 大人”所料,告发者果然就是那个割牛舌的人,一个疑案就这样轻松告破了。
“X 大人”不仅断案是一把好手,更能主动体察民情,兴利除弊。
他执掌开封府时,发现凡是来告状的,必须先递状纸,由府吏转呈,再定审理时间。这就造成府吏常常借此敲诈百姓,很多冤情得不到伸张。
他的处理方式十分干脆,一个字:开。
直接开正门,谁要告状,进门直走,大堂见我。
后来“X 大人”又发现城中河水经常堵塞泛滥,原因是京城的权贵搞了许多违章建筑,乱盖楼台水榭。他的处理方式也是一个字:拆。
你敢仗势欺人,我就敢和你死磕到底。
总之,凡是和民生民情有关的,“X 大人”都敢管、能管。凡是他任职的地方,总能一扫歪风邪气,引得百姓交口称赞。他额头上没有传奇故事里那轮弯月,但朗月清风,自在他为官的心里。
答案揭晓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形象。也许真实的包大人不是黑脸,也并非星宿下凡,更没有御猫展昭护卫在侧,但他的廉洁、正直、疾恶如仇、为民请命,都是再真实不过的历史记忆。“包青天”的故事,永远是人们心之所向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