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丹,袁 永,胡海鹏
(广东省科技创新监测研究中心,广东广州 510033)
纵观全球产业创新发展史,每一轮科技革命都伴随着全球产业转移大浪潮。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全球共发生了4 次大规模国际产业转移[1]。国际产业转移是优化本国产业结构,推动产业升级的主要手段[2]。发达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面临产业升级问题,通过产业转移转出相对落后的产业,有助于其集中力量发展新兴产业,欠发达国家则通过产业转移引进技术相对先进的产业,带动产业结构优化[3]。20 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家抓住欧美国家向外进行大规模产业转移的机遇迅速崛起[4]。目前,全球正进入新一轮技术革命和产业转移周期,发达国家和地区纷纷出台推动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政策措施,抢占产业发展先机。广东作为我国第一经济大省和工业发展排头兵,要抓住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的契机,集中力量发展新兴产业,推动全省产业转型升级,加快打造全球新兴产业策源地。赵玲玲等[5]以广东产业转移发展为例,研究了产业转移对工业结构高度化中的推动力;胡品平等[6]在分析全球新兴产业发展趋势和做法的基础上,研究提出广东推进新兴产业发展的策略;云丹平等[7]研究了广东LED 产业发展态势和发展特征,并提出广东加快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对策建议。目前尚未有研究深入探讨广东在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背景下促进新兴产业发展的路径,因此,本研究深入分析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的新特点,研究在此新背景下我国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主要路径,并提出广东推动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具体对策建议。
在全球新一轮新兴产业转移中,主要发达国家不断增加财政研发投入,加强对新兴产业发展的全球布局,以获取和利用技术为特点的产业转移更加明显,外资并购高技术及新兴产业成为产业转移的重要方式。与此同时,新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国际贸易争端不断出现等也成为重要影响因素,使全球新一轮新兴产业转移呈现出以下几个新特点。
新一轮科技革命推动物联网、云计算、3D 打印、移动互联、机器人、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大幅度减少了制造业对人的依赖,解决了当初发达国家因为劳动力成本提高而不得不将制造环节转移到人力成本低的地区的问题。智能制造重新定义了制造业,形成了颠覆式的竞争力,因此,在智能制造背景下,发达国家积极推动高端制造业回流。如,美国政府发布的《美国创新战略2015》提出进一步建设制造业创新网络、强化美国先进制造业优势地位,《减税与就业法案》大幅度降低企业所得税、吸引制造业回流;英国政府发布的《产业战略:建设适应未来的英国》白皮书提出重振工业;德国提出“工业4.0”战略,推进智能制造发展。
在国家间开展贸易过程中,发达国家依靠经济先发优势,通过世贸组织等机构主导建立符合自身利益、自身优势的国际贸易规则,如知识产权保护、反政府补贴条款、限制国有企业条款、国家安全条款等,在产业转移过程中占有主导地位。知识产权的国际保护,关乎产业的全球化发展。在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过程中,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对知识产权国际规则话语权的争夺加剧,发达国家掌握知识产权国际规则的主导权在一定程度上导致规则本身的不合理性,对发展中国家的国际贸易产业形成了冲击[8]。如美国通过“301 条款”,多次针对不同国家在不同领域发起“301 调查”,包括对巴西、日本、加拿大等国家[9]。1991 年至今,美国共发起6 次对我国的“301 调查”,每次调查的缘由或内容均与知识产权挂钩,调查结果对中美之间的产业转移产生了重要影响[10]。
近年来,发达国家和先进地区为保持新兴产业先发优势,在产业转移过程中越来越多地通过制定法律法规,禁止本国转移先进技术。在中美贸易摩擦背景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多个国家对我国采取技术封锁。美国2018 年出台的《出口管制改革法》提出美国商务部可对涉及美国国家安全但未被原有出口管制条例涵盖的新兴技术的出口、再出口,或在美国国内转移给被列为武器禁运的国家进行适当管制,根据这一法律,2019 年美国将我国的华为、中兴通讯、大疆科技、海能达通信等一大批高科技企业1)和科研机构列入其高新技术出口管制清单,通过加强新兴技术出口管制以对我国实施技术封锁。2020 年,美国商务部[11]将全球1 292 家机构(不含附属机构)及个人列入其出口管制清单,涵盖73 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我国被列入实体清单的数量仅次于俄罗斯(见表1)。从全球发展大趋势来看,主要发达国家都把科技创新作为重塑竞争优势的根本手段,将高新技术视为重点发展内容,逐步加强对监管技术的出口管制。
表1 2020 年美国出口管制实体清单涉及机构数量排名前10 的国家和地区
面对发达国家高端制造回流、对外技术封锁、采取国际规则制约等新的国际局势,以及目前我国产业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困境,我国亟需形成以领跑战略和转移策略为核心指引,以核心技术、创新人才、平台载体为支撑的闭环新兴产业创新发展路径(见图1),加快掌握部分产业在领域内的话语权,形成对全球产业发展的影响力。
图1 新背景下我国新兴产业创新发展主要路径
在新一轮产业转移过程中,发达国家和地区纷纷加快布局发展新兴产业,抢占未来科技和产业发展制高点。经过改革开放40 多年的发展,我国已具备较为完整的产业体系,且创新能力不断增强,但依然面临着整体创新水平不高、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等问题。在新背景下,把握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机会的前提和根本是实现产业发展战略思路由跟随、并跑向并跑、领跑转变,加强产业发展领跑战略研究制定,积极应对中美贸易摩擦。要紧跟科技前沿,前瞻性谋篇布局,抢占未来产业发展先机,实现部分技术引领全球产业发展;要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促进高技术企业提效升级,培育一批具有创新活力的中小型科技企业;要做大做强一批新兴产业龙头骨干企业,强化全球产业竞争力。
一方面,过去我国在承接国际产业转移时主要承担生产制造任务而并未掌握相关核心技术,在这种产业发展模式下产生了不少世界财富五百强企业,却难以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型企业。根据全球著名企业管理咨询公司波士顿咨询公司(BCG)[12]发布的“2021 年全球最具创新性的50 家企业”榜单,我国仅有华为、阿里巴巴、联想、腾讯、小米5 家企业上榜,与美国上榜企业数量相差甚远。因此,我国在承接新一轮产业转移的过程中要更注重引进先进技术,抓住“一带一路”发展契机,积极对接国际科技创新资源,引进国外最新科技创新成果。另一方面,纵观全球产业发展,打造全球知名跨国企业是企业发展成为产业“领头羊”的关键,拥有全球影响力的跨国企业也是衡量国家产业竞争力的重要标志,如苹果、微软等世界知名企业均在世界各地设有研发中心,英特尔很大一部分处理器在以色列研发和生产[13]。因此,在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背景下,我国新兴产业要做强做大,一定要坚持面向全球化发展,鼓励企业积极走出去,开拓国际业务,在海外设立分支机构或研发中心,增强国际影响力。同时,在中美贸易摩擦和新冠肺炎疫情双重影响下,面对放缓的经济全球化,我国要实施内循环、外循环两个轮子同时协调发力的双循环产业发展策略,既要主动融入到国际市场,加强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互利合作,也要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的优势,用好内循环对产业创新发展的推动力。
掌握关键核心技术是衡量一个国家科技创新实力的标准,也是保证国家经济安全和科技安全的关键。2018 年美国制裁中兴事件更是凸显了我国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巨大隐患。近年来,美国先后向我国发起“301 调查”“337 调查”等调查并采取相应的制裁措施,对我国进行技术封锁,打压华为等高技术企业发展,同时宣布对华产品加征关税。面对日益严峻的国际形势,加大研发投入、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攻克和掌握一批关键核心技术是推进我国产业体系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也是实现部分产业领域领跑的必然要求。要围绕企业提出的亟待解决的“卡脖子”技术,建立产业需求牵引的项目形成机制;要采取新型举国体制实施关键核心技术重点领域研发计划,集中力量攻克制约产业发展的瓶颈问题;要支持企业联合高校、科研院所承接科技计划项目,加强产学研合作,全面提升企业自主创新能力。
创新人才是产业创新驱动发展的核心因素,产业创新发展往往与创新人才集聚相伴相生[14],在发展过程中两者呈现正反馈互动关系(见图2)。人力资源是产业发展必不可少的要素,人才集聚带来智力集聚,形成产业创新发展的先决条件,推动产业扩大规模和转型升级,带来产业集聚效应,降低交易成本,产生规模效应;而产业不断发展壮大,研发创新环境不断改善,创造更好的工作岗位和更高的薪酬,反过来推进人才进一步集聚。在新一轮科技革命浪潮下,世界各国纷纷加速培养和抢夺高端创新人才,如英国加强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人才教育[15],日本提出“诺贝尔奖计划”[16],美国注重建立高端人才移民系统[17]。我国要紧紧围绕实施产业领跑战略和转移策略需求,加强各层次创新人才的培养与引进。要积极构建世界一流的高水平大学,加强本土产业创新人才的培养;要完善人才引进政策,创新人才引进模式,加大对新兴产业发展亟需的创新人才的引进力度,全方位引进技术、管理、财务、金融等各类创新人才,推动人才集聚和产业集群互动发展;要建立境外专业人才职业资格准入负面清单,引进国际通用的职业资格认证制度,吸引境外专业人士前来执业从业;要完善教育、医疗、住房、养老等保障体系,解决引进人才的后顾之忧。
图2 人才集聚与产业创新发展正反馈互动关系
20 世纪80 年代以来,创新创业平台以其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和知识服务功能引起了世界发达国家的关注和重视,如美国加强国家实验室等科技基础条件平台建设[18],英国把进一步加强一流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作为政府最具优先权的任务[19],日本政府提出要有计划、有重点地改进科研条件等[20],以色列重点推动高科技企业孵化器发展[21]。在新背景下推动产业创新发展,我国需要集中力量打造一批高质量创新创业平台,为技术研发提供基础设施,为新兴产业孕育孵化提供平台载体,为集聚全球创新人才和创新成果提供承接平台。不仅要集中力量建设一批大科学装置、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技术创新中心、新型研发机构等重大创新平台,为开展基础与应用基础研究提供先进的科研基础设施,也要建设专业化孵化器、科技成果转化加速器等创新创业平台,支持全球产业技术创新成果到我国转化产业化。
2019 年广东规模以上先进制造业工业总产值为79 773.77 亿元,占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工业总产值的54.59%[22]。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是广东的优势产业,2019 年广东高端电子信息制造业工业总产值占全省规模以上先进制造业工业总产值的43.86%[22]。从企业研发投入看,2019 年广东规模以上工业企业R&D 经费支出为2 374.63 亿元,占全省R&D 经费支出的76.64%[22]。2019 年,广东省高新技术企业数量超过5 万家,科技型中小企业超过2.8 万家,位居全国首位[23]。虽然近年来广东企业取得了诸多成绩,但仍存在基础研究投入不足、产业核心技术受制于人、产业发展层次有待进一步优化等问题。广东推动新兴产业创新发展,应坚持领跑战略思路,加强人才、技术、平台建设,做好产业承接和转出工作,提高应对科技创新国际纠纷的能力。
长期以来,广东重技术开发、轻基础研究,对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的投入严重不足。2019 年广东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全省R&D 经费投入的比例仅为4.58%[23],低于全国基础研究投入6.0%的平均水平[24],而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在2014 年基础研究经费投入的比例分别高达16.5%和15.5%[25]。2019 年广东拥有国家重点实验室30 家,低于北京(152 家)、江苏(39 家)、上海(32 家)等省市[23]。在“十二五”和“十三五”期间规划布局的26 个国家大科学装置中,广东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在布局、与产业结合上,都与北京、上海有明显差距[26]。在新背景下,广东新兴产业发展要做到并跑和领跑,必须加大基础研究投入,建设一批世界一流的重大创新平台,加强支撑新兴产业创新发展的基础研究源头供给;要围绕重点产业发展需求布局建设重大科学基础设施,谋划建设国家实验室,高标准推进省实验室建设,支持省实验室实行新型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赋予其人财物自主权;要加快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系统提升人才培养、学科建设、科技研发三位一体创新水平;要建设一批高水平研究院和新型研发机构,增强其在产业共性关键技术研发中的骨干引领作用;同时要大力推进专业化孵化载体建设,引导创业孵化载体引进国际先进的创业孵化理念,整合技术、资本、市场等资源,促进一批港澳科技成果以及国外科技成果在广东落地转化。
《中国区域创新能力评价报告(2020)》显示,广东企业创新能力位居全国第1 位,连续4 年蝉联冠军[27],但是,广东多数高技术企业发展面临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问题。广东全省电子信息产业八成以上的芯片依赖进口,制造国产工业机器人所需的伺服电机、减速器和驱动器等关键零部件也主要依赖进口[28]。根据笔者调研,截至2019 年广东尚无企业能够量产射频功率放大器,声表面波滤波器、薄膜体声波滤波器、高可靠片式电阻、毫米波天线等核心器件国产化率较低。在新一轮新兴产业转移背景下,广东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采取新型举国体制攻克一批产业关键核心技术;加强对未来可能产生重大产业变革影响的颠覆性技术的研判,及时调整和布局,选准突破口,力争在一些重要产业领域实现“弯道超车”,赢得主动,占领先机;围绕未来产业技术制高点,组织实施一批重大科技项目,启动实施一批科技创新重大项目;采取企业出题、政府投资引导的方式组织实施产业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工程,聚集不同领域的大量优质资源、调动各方力量进行协同攻关,建立产业关键核心技术动态清单,及时调整任务布局。
“十三五”期间,广东形成电子信息、绿色石化、智能家电、先进材料等7 个万亿元级产业集群,现代产业体系不断升级[29],但整体产业层次还有待提升。从新兴产业发展水平来看,广东人工智能、生物医药、新能源等新兴产业发展与发达国家和地区相比还有较大差距。以人工智能产业为例,《2019年全球人工智能行业独角兽企业排行榜》显示,排名前40 的企业中国有18 家,其中北京有9 家,而广东仅有2 家,分别是广州的云从科技和深圳的Momenta[30];从人工智能企业分布来看,截至2019年2 月在全国人工智能企业总数中,北京企业数量占43.2%,上海企业数量占14.9%,而深圳和广州的企业数量分别只占12.2%和2.6%[31]。在全球新一轮新兴产业转移背景下,广东要做好产业承接与转出双向转移工作,优化全省产业结构,提升产业国际影响力。一方面,要大力营造承接产业转移的良好营商环境,吸引更多新兴产业转移落户广东。要完善法律法规体系,促进健康的市场竞争行为,完善市场秩序,建立符合国际惯例和世贸规则的市场经济运行机制;要加快推动政府职能转变,促进政务服务便利化,简化行政审批程序,降低创新创业成本;要打造方便、高效的交通系统,提升公共服务水平,加强城市规划和市政建设,打造宜居宜业的都市环境。另一方面,粤东西北地区新兴产业发展基础还较为薄弱,要充分有序地引导珠三角地区部分先进制造业和高技术制造业向粤东西北地区转移,增加粤东西北地区高端产业比例,为珠三角地区承接和发展新兴产业腾出空间,推动全省产业层次整体提升。同时,要引导和支持优势企业走出去,在全球设立分公司或海外研发中心,积极打造跨国知名品牌。
当前,广东支撑产业创新发展的各层次创新人才均较为匮乏。广东拥有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等顶尖人才的数量少于北京、上海等地[24];全省具有博士学位的研发人员约为北京的2/5、上海的2/3[22]。从引进外国高端人才数量上看,2020 年广东持有外国人工作许可证A 类证(外国高端人才)的人数仅约为全省持有外国人工作许可证的1/5[22]。人才是促进产业发展的重要保障,要完善引才服务机制,锁定广东产业发展关键领域中掌握关键技术的海外顶尖人才和核心团队,采用“一人一策、一事一议”的方式实行精准引才。支持广东企业在国(境)外设立研发中心、分支机构等研发机构,就地吸引使用在各行业领域掌握核心关键技术的高层次人才;大力扶持猎头公司建立全球性人才市场化配置网络,探索建立以政府猎头为龙头、市场化猎头机构为主体的猎头体系;要在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中打破人才流动障碍,吸引更多港澳创新人才携科技创新成果到广东转化应用,并通过港澳对接全球高端创新人才,打造创新人才高地。
广东是我国的外贸大省,美国是广东的第二大出口市场,中美经贸摩擦愈演愈烈将进一步加大广东对外贸易的压力。2019 年广东对美国出口贸易总额为6 967.56 亿元,总体下降5.89%[22]。美国的“301调查”主要针对高新技术产品出口,而广东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比位于我国出口前列,中美经贸摩擦将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成为中美关系的常态,并很有可能带来更多的国际贸易纠纷,因此在新背景下广东推动新兴产业创新发展,要注重掌握国际规则,提高应对科技创新领域国际纠纷的能力;要培育更多通晓国际政策,熟悉国际贸易法则、程序和惯例的专业人才,全面掌握国际经济金融、政治法律、社会文化等情况;要通过理论教育和业务实践相结合等方式,提升企业处理科技创新领域国际纠纷的能力。科技创新领域的国际纠纷,在很大程度上主要是知识产权纠纷,要提高企业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引导企业既注重保护好自身科技创新成果,也尊重他人的知识产权,减少知识产权国际冲突和纠纷;要积极参与国际规则的制定,掌握新兴产业发展的话语权。
本研究围绕发达国家为重塑产业竞争优势积极推进高端制造业回流,并通过主导国际知识产权规则和技术封锁等手段制约后发国家新兴产业发展等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呈现出的新特点,聚焦我国产业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问题,以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为目标,研究提出以领跑战略和转移策略为核心指引,以核心技术、创新人才、平台载体为支撑的闭环新兴产业创新发展路径,在此基础上,结合广东新兴产业发展现状和问题,提出广东应从加强重大创新平台建设、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做好产业承接与转出、完善引才服务机制、提高应对科技创新领域国际纠纷能力等方面加快推进新兴产业创新发展。在全球新一轮产业转移和国际贸易争端不断的复杂背景下,广东要加强产业发展领跑战略的研究制定,集中力量攻克产业关键核心技术,掌握部分产业领域话语权,打造全球新兴产业策源地。
注释:
1)文中有关企业名称均以其官方通用简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