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发挥数字经济助推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

2021-06-28 08:39许梦博
人民论坛·学术前沿 2021年6期
关键词:新发展格局数字经济

【关键词】新发展格局  国内国际双循环  新经济增长点  数字经济

【中图分类号】F124.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21.06.009

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经济实现快速发展。2010年,中国GDP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近年来我国经济发展环境发生明显变化:一是世界范围内保护主义抬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为缓解国际贸易逆差及国内经济压力,开始推行技术封锁、抬高关税等保护主义政策,使我国产品出口受限,在某些生产关鍵环节因自主创新能力不足出现瓶颈;二是世界经济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不断增强,英国脱欧、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等“黑天鹅”事件频繁发生,严重影响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有效运行,诱发全球资本市场动荡,导致世界性的经济衰退;三是全球竞争格局发生变化,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在重塑世界竞争格局,科技创新已成为全球竞争的主战场,而如何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突破经济发展瓶颈、实现产业变革是中国未来发展的重大课题。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寻找和培育中国新经济增长点,对大力发展国内循环、促进国际循环进而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意义重大。

新经济增长点的本质要求

新经济增长点是指具有可观的未来市场需求、有发展潜力、资本和技术密集性高、可以推动产业结构优化与升级、拥有高技术附加值的新产品或新服务。发掘新经济增长点将带来新兴产业的发展、传统衰退产业的振兴,进而推动产业结构优化调整,使经济结构出现相应变化,经济实力逐渐提高,最终实现经济的持续增长。新经济增长点的开发既要着眼于国家宏观发展战略,又要以市场为基础,即能运用到生产经营中,内生于市场。同时,还要着眼于未来经济发展趋势,符合中国社会现实。因此,技术水平高、产业关联强、生产率及其增长率高是新经济增长点的内在要求。

第一,新经济增长点必须以高新技术为支撑。从产业革命的历史可以发现,产业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演变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而不断向高级化演进,而每一次产业革命都是以技术变革为内生动力的。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明显变化:劳动密集型产业比重逐渐降低,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产业取得较快发展。这就要求新的经济增长点能够有效满足产业结构变化催生的潜在市场需求。高新技术为新经济增长点的发展壮大、充分发挥牵动效应和扩散效应提供了基础保障。基于高新技术的新经济增长点,能够在提高产业附加值的过程中较快地形成支柱产业,为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注入动力。

第二,新经济增长点必须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效应。新经济增长点在推动自身产业发展的同时,还应具有带动相关产业和行业发展,从而促进国民经济整体繁荣的能力。同时,新经济增长点应该充分吸收其他产业发展成果,反哺自身发展。因此,新经济增长点必须具有较强的产业关联效应,能与其他产业充分融合,将相关产业集合形成完整的产业链,带动相关产业,进而带动整体产业链条在竞争与合作中实现相互吸收发展成果、共同发展壮大的良性循环。

第三,新经济增长点必须有显著的生产率及生产率增长率。新经济增长点的增长速度要高于其他产业或已有相关产业,并在这些产业的产业结构中占据较大比例且起支配作用。同时,新经济增长点的生产率增长率和产业回报率要足够高且能形成良性循环。生产率及生产率增长率高的新经济增长点能充分发挥扩散效应和带动效应,可以在社会经济中形成突出地位和带领作用。

因此,数字经济成为新经济增长点,技术水平高、产业关联性强、产业带动效应大、生产率及生产率增长率高是其本质要求。

数字经济成为新经济增长点的必然性

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为核心驱动力量,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经济社会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

数字经济主要包括四个部分:一是数字化产业,也就是一般的数字经济信息产业,信息产业增加值构成了数字经济的数字化产业部分,信息产业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先导产业,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技术、产品、服务和解决方案等;二是产业数字化,是指传统产业应用数字技术所带来的生产数量和效率的提升,其新增产出构成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三是数字化治理,即“智慧治理”,是指在治理过程中,以“智能化”技术手段感知、分析和整合社会运行核心的各项关键信息,并通过经济组织、社会组织和公众的参与和协作,对决策及各项社会活动作出智能化的响应,利用海量数据实现对数据的精准分类、深度挖掘、深入分析和有效应用,进而推动公共事务治理由粗放型向精细化转变;四是数据价值化,即通过数据采集、存储、传输、管理等价值管理,推进数据要素价值化,进而推动数据要素市场的建立和完善。

在当前世界经济形势及国内发展环境下,数字经济是破除国际技术贸易壁垒、拓展国际合作、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增长点。

第一,发展数字经济是世界发展新格局下重塑我国国际合作和竞争优势的必然要求。在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背景下,数字经济的发展将赋予全球贸易新的特征,数字技术能够有效降低地理距离导致的贸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推动服务的可贸易性,使贸易产品呈现多样化特征。同时,数字技术的发展将会削弱劳动力、资源等传统比较优势,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有可能进一步挤压发展中国家参与全球贸易的空间,对数据、信息等数字要素的监管也有可能形成新的贸易壁垒。面对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背景下世界竞争的新格局和新形势,发展数字经济能够有效突破关键环节技术瓶颈,主动影响全球贸易新规则制定,培育新模式新业态以获得竞争主导权。

第二,发展数字经济是复杂外部环境下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必要条件。数字产业具有不同于传统第一、二、三产业的特征。由于对劳动力、资源等生产要素的依赖性较小,在传统产业发展受阻的情况下,数字产业能够为经济发展注入强劲动力。我们应以新一代数字技术为支撑,利用数据和信息等新型生产要素推动数字经济与传统产业的结合,对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进行数字化改造和升级,如通过电子信息制造业、信息通信业、软件服务业等新型业态的产业数字化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提高传统行业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能力,构建以数字经济为基础的现代化产业体系。

第三,发展数字经济是打破内循环障碍的重要途径。促进内循环提质增效需要解决好国民经济循环中供给与需求的匹配问题,但目前许多行业市场准入门槛较高、行政区划的限制导致地方保护主义盛行,阻碍了各类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同时挤压社会资本的投资渠道,限制国内大循环格局的形成。而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是流动性较强的数据及信息,它们能够突破地理空间的限制,实现产业链在更大空间范围内的聚集和延伸。同时,数字经济能够通过改变消费方式有效扩大内需。比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线下服务受阻的情况下,网络直播、在线教育医疗、网约车等线上平台服务提供了有效补充。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1]截至2020年6月,我国电商直播、短视频及网络购物用户规模较3月增长均超过5%。在后疫情时代,数字经济也能长期推动消费模式的转变,在线下消费逐步恢复的同时催生部分服务向线上转移,形成线下线上协同发展的业务模式。

第四,发展数字经济是经济发展新形势下助力企业创新创业的重要动力。经典企业理论认为,交易费用是限制要素自由流动的重要障碍。现阶段经济发展新形势下出现的种种问题会进一步提高企业创新创业中的交易费用,而数字经济能依托高流动性和灵活的数据生产要素有效降低企业创新和交易费用。一方面,数字经济能够通过大数据分析、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在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日益增多的市场环境下,帮助企业有效了解市场需求,从而做出符合市场发展逻辑和企业自身利益的生产经营决策。另一方面,数字经济也能够有效满足企业创新创业中的各类需求,例如通过金融科技等数字化金融手段,金融机构能够准确识别企业创新创业中的资金需求,在为企业提供专业化的金融服务的同时也能够有效防范各类金融风险。

正如兰达公司创始人Benny Landa所说:“一切能数字化的东西,终将被数字化”(Everything that can become digital will become digital)。[2]在传统经济频繁出现危机的几十年里,尤其是自2008年金融危机至今,全球各界人士都在积极探索经济复苏的新途径。大数据时代,数字信息的共享性、低成本性促进了数字经济的发展,使其呈现规模报酬递增的态势,因而数字经济已逐渐成为世界各国摆脱经济危机的重要渠道之一。

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现状

20世纪末,数字经济这一概念开始出现、传播并被广泛接受,相关研究兴起,其内涵不断丰富和完善。“数字经济”一词最早出现在Don Tapscoot出版的《The Digital Economy: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1996)一书中,他指出,“数字经济”标志着网络智能时代的到来,并且这并不仅是技术的网络化,而且是技术使用者的网络化。美国商务部(DOC)1998年发布的《The Emerging Digital Economy》首次在政府报告中引入“数字经济”这一概念;1999年发布的《The Emerging Digital Economy II》把电子商务及其相关的企业和基础建设、信息通信技术产业特别是计算机网络视为数字经济的两个重要分支。

在以物联网、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新技术应用为主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推动下,新技术、新经济、新业态、新模式将成为新的产业革命的重要元素,而数字经济也将成为引领产业变革的重要驱动力。2016年,G20杭州峰会通过的《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将“数字经济”定义为,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化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同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实施网络强国战略进行的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加大投入,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互联网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做大做强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2017年的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出要加快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之后数字经济被写入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同年1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的集体学习中,根据“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提出“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表明数据是一种生产要素,且為数字经济的关键要素,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国家发展战略。2018年11月5日举办的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和同年11月18日举办的APEC会议都将发展数字经济提到战略位置,指出发展数字经济将成为一种潮流,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所带来的新机遇面前,世界各国要加强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纳米技术等前沿领域的共同合作,在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方面取得新突破,数字经济将成为亚太地区甚至全球未来发展的方向。

我国数字经济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指引下呈现快速发展态势,已经成为国民经济持续增长和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不断扩张,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越发显著。《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显示,我国数字经济增加值从2005年的2.6万亿元快速增长到2019年的35.8万亿元,区间复合增速达20.6%;数字经济占GDP的比重从14.2%提升至36.2%。按照可比口径计算,2019年数字经济名义增长15.6%,高于同期GDP名义增速约7.85个百分点。2014~2019年数字经济每年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均超过50%,2019年更是达到67.7%,高于三次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已经成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核心增长极之一。[3]

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内部结构也在持续优化,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都在稳步快速推进。2019年,全国数字产业化增加值达7.1万亿元,同比增长11.1个百分点,数字产业结构持续软化,软件业和互联网占比持续上升;中国电子商务服务平台交易额已达34.81万亿元,社交电商交易额已突破两万亿元,社交电商从业者规模达到4800万人,从业人数同比增长58%。[4]据估计,中国电商交易额现已超过英、美、日、法、德五国的总和,[5]占全球电商交易总额40%以上。2019年产业数字化增加值达28.8万亿元,占GDP的比重为29.0%,由单点应用向连续协同演进,数据集成和平台赋能共同推进产业数字化发展,工业互联网、智能交通等领域增速较快,产业数字化在三次产业中的经济渗透率也不断增长,服务业、工业、农业的数字经济渗透率分别为37.8%、19.5%和8.2%。[6]

2020年数字经济更是逆势而上、加速发展,展现了旺盛的生命力和对我国经济复苏的强大推动力。2018年年底,我国开始大力发展以5G为核心的新基建。根据工信部发布的数据,截至2020年9月底,全国已开通5G基站超过69万个,[7]5G应用领域不断扩展,覆盖工业、医疗、媒体、交通等多个领域。新基建的持续快速完善是国内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支撑和硬件保障。截至2020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40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7%,互联网、5G等数字技术迅猛发展,规模以上互联网和相关服务企业完成业务收入5907亿元,同比增长14.1%。[8]网络购物等数字消费作为数字经济中发展程度较为成熟的一部分,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成为我国经济内循环的重要推动力。

同时,数字经济也从消费领域逐渐扩展到生产领域,企业纷纷进行数字化转型,许多传统行业如教育行业、进出口贸易行业等也在积极向数字化转型,通过并购、商业模式拓展、成为技术供应商等方式扩展全球业务,参与到国外经济大循环中。[9]与数字经济相关的产业表现也更为亮眼。2020年前三季度,中国高新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9%,3月份以来,月均增速达到9%。[10]数字产业更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经济走势低迷的情况下实现逆势快速增长。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20年上半年经济数据显示,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同比增加14.5%,比一季度加快1.3个百分点,均远高于我国GDP增速。

以上数据显示出我国数字经济旺盛的生命力,其在高速发展的同时也在高质量地健康发展。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在生产、消费、教育和医疗等各个领域的运用和发展均呈现积极态势,也是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的重要支撑。

尽管数字经济的发展为我国经济增长发挥了显著带动效应,但我国数字经济在成长规模、占GDP比重上仍有进一步的成长空间。2019年美国数字经济占其GDP的比重已经超过60%,数字产业化占比和产业数字化占比也分别在10%和50%以上。[11]相比而言,我国的数字经济规模和美国差距仍较大,产业数字化方面的对比尤为明显,这预示着我国数字经济还有很长的发展周期和很大的发展潜力。

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风险和挑战,有很多需要进一步解决的问题。我国数字经济在国际循环中需要面对激烈的国际竞争,发达国家的数字经济在国际上仍占主导地位,对我国关键数字技术和产品有诸多封锁和遏制。如何在发达国家对我国进行技术封锁的条件下实现数字技术创新,争取国际数字技术标准、数据安全标准等方面的话语权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对我国数字经济的高质量长远发展是一项严峻的挑战。

打造数字经济成为新经济增长点

当前,我国国内经济正加速向数字经济转型。如何撬动内需,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将数字经济打造为引领经济增长的核心动能,充分发挥数字经济作为新经济增长点的功能,全面带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需要政府、企业、社会各方力量的协调配合。

我国自2015年“国家大数据战略”提出以来,各级政府纷纷出台政策推进数字经济发展和经济数字化转型。2019年11月,广东、浙江、福建、河北(雄安新区)等地启动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2020年4月,国家发改委发布《关于推进“上云用数赋智”行动 培育新经济发展实施方案》,重点强调数字新经济的发展;5月,数据作为新型生产要素正式写入《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7月,国家发改委等13部门联合发布《关于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 激活消费市场带动扩大就业的意见》,旨在支持数字经济发展,从而促进消费市场发育,进而创造更多就业岗位,带动劳动力就业,全面复苏经济。这些政策的出台、实施和落地为数字经济成为新经济增长点提供了优良的制度环境和培育土壤。

为更好服务数字经济的发展,打造数字经济成为中国新经济增长点,我们认为未来政府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第一,要从国内實际需求出发,强化政府数字经济治理能力,向数字化政府转型,加强跨政府部门的协同,推动大数据信息社会化共享,破除区域间行政壁垒,引导区域间数字经济合作,使数字经济的产业链可以在更大的空间和范围内聚集和延伸,推动经济增长。第二,加快与数字经济发展相适应的政策文件和相关制度出台。一方面,通过支持性政策激发数字企业乃至整个行业的积极性,为企业进行数字技术、商业模式等方面的创新提供政策、资金和技术等支持。另一方面,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相关内容在权属、定义和界限等许多方面都不够清晰明确,也使政府难以进行有效的引导和监管。因此,应根据数字经济的实际发展情况,着重在相关概念、边界等方面进行政策设计和规范,如加快数据资源流通和安全方面的保护政策,明确数据资产合法、合规使用的边界,对数据价值和个人隐私保护之间的取舍加以正确的政策引导,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构建良好的制度框架和监管体系,为数字经济成为我国新经济增长点保驾护航。第三,分析全球数字经济的发展趋势和我国数字经济目前在国际中所处的位置和发展阶段,从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角度出发引导数字产业发展方向,加强我国在国际上对数字经济相关概念、规则制定的话语权,进而发掘在国际循环中数字经济跨越式发展和弯道超车的机遇,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增长。

企业是数字经济发展的主体,数字技术的特征和快速发展要求企业一定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守住道德底线,树立发展全局、服务全球的眼光和格局,积极探索新渠道新模式,加强核心技术创新,突破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瓶颈,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传统企业要加快数字化转型,积极拥抱数字经济新趋势。数字龙头企业要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发挥平台优势,带动中小企业共同发展,营造整个产业和产业群协同发展的良好生态环境。同时,要加大政企协同力度,通过企业与政府的良好合作,提高企业研发和自主创新能力,把握数字经济发展机遇,使企业发展符合国家整体发展趋势和要求,促进行业整体有序健康发展。

社会层面上,要持续探讨和研究伴随数字经济快速发展而来的各种改变和问题,形成积极拥抱数字经济新时代、鼓励共享和合作、拒绝垄断与封闭的共同认知和社会氛围。要通过多种方式引导人们对数字经济的理解和认知,使人们转变观念,对数字经济发展在各个层面存在的问题和涉及的价值选择等进行充分的讨论和思考,减少非正式制度对数字经济发展的阻碍,形成数字经济持久高效发展的社会环境和氛围。同时,要大力培养数字经济方面的创新人才,为中国数字经济可持续发展打下坚实基础、形成有力保障。最后,还要关注社会上技术弱势群体的数字经济需求,引导全体人民分享数字经济发展的时代成果和技术红利。

注释

[1][8]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2009/t20200929_71257.htm,2021年3月25日访问。

[2]Landa公司,https://www.landanano.com/nanography/nanography,2021年3月25日访问。

[3][6]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

[4]前瞻产业研究院:《2021–2026年中国电子商务市场竞争及企业竞争策略分析报告》。

[5][9]麦肯锡全球研究院(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中国数字经济如何引领全球新趋势》,https://www.mckinsey.com.cn/,2021年3月25日访问。

[7]《信息通信业:打造普惠宽带网络 夯实数字经济基石》,https://www.miit.gov.cn/ztzl/rdzt/sswgyhxxhfzhm/xyzl/art/2020/art_822e3807822f45c9bb795d45b9e25167.html,2021年3月24日访问。

[10]《国务院新闻办就2020年前三季度工业通信业发展情况举行发布会》,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0-10/22/content_5553372.htm,2021年3月25日访问。

[11]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全球数字经济新图景(2020年)——大变局下的可持续发展新动能》,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202010/P020201014373499777701.pdf,2021年3月25日访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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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文君、孙宝文,2019,《数字经济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一个理论分析框架》,《经济学家》,第2期。

杨新铭,2017,《数字经济:传统经济深度转型的经济学逻辑》,《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4期。

任保平、李禹墨,2019,《新时代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转换》,《经济与管理评论》,第1期。

刘淑春,2019,《中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靶向路径与政策供给》,《经济学家》,第6期。

贺建风,2020,《新形势下数字经济的发展与治理》,《人民论坛·学术前沿》,第17期。

Tapscott D., 1996, The Digital Economy: 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 New York: McGraw-Hill.

《加快推进网络信息技术自主创新 朝着建设网络强国目标不懈努力》,2016,《光明日报》,10月10日,第1版。

《审时度势精心谋划超前布局力争主动 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建设数字中国》,2017,《光明日报》,12月10日,第1版。

责 编/王亚敏(见习)

许梦博,吉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導。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理论与政策、财政理论与政策。主要著作有《被物价支配的经济史》、《中国经济发展中的财政赤字问题研究》、《政府预算绩效指标框架和指标库建设研究》(合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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