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因素与贸易效率——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张菲，管曦，朱荣军*

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因素与贸易效率——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张菲1，管曦2，朱荣军1*

1. 浙江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2. 福建农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基于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和贸易非效率模型，运用37个代表性国家和地区2001—2017年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中国茶叶出口的影响因素与贸易效率。结果显示，我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呈现随时间递增的趋势，但是总体上我国茶叶出口效率处于较低水平，且呈现区域不平衡，对发达经济体的出口贸易效率相对较高，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茶叶贸易效率比较低；我国茶叶出口效率无法完全实现主要是由于技术效率损失；国内供给增加、进口市场容量扩大以及贸易成本降低均对茶叶贸易效率有促进作用；进口市场营商环境改善一定程度上能够抵消贸易非效率的影响，提升我国茶叶出口效率；自由贸易协定对于我国茶叶出口尚未发挥作用。

茶叶出口；贸易效率；随机前沿分析法；引力模型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发利用茶叶的国家，也一直是世界上重要的茶叶生产国、消费国和出口国。从茶叶生产规模来看，中国近年来一直是世界第一大产茶国。据国际茶叶委员会（International Tea Committee）统计，2018年世界茶叶产量585.0万t，中国、印度和肯尼亚排名前三位，产量分别为261.6、131.2万t和49.3万t，占世界茶叶产量的比重分别为44.7%、22.4%和8.4%。从茶叶市场来看，在国内市场，中国拥有全球最多的饮茶人口和茶叶消费量，2018年中国茶叶消费群体已经达到4.9亿人，茶叶内销量达到191.1万t，同比增长5.2%[1]；在国际茶叶市场上，中国是仅次于肯尼亚的第二大茶叶出口国。根据中国海关统计，2018年我国茶叶出口量为36.5万t，出口均价4.87 USD·kg-1，分别同比增长2.66%和7.27%。但中国茶叶出口以绿茶为主，与世界主流茶叶消费市场以红茶为主的需求存在结构性失衡；且出口市场较为集中，前20位出口目标市场的出口额和出口量比重超过80%。随着越南和印度等新兴绿茶生产国的崛起，我国最具竞争优势的绿茶也面临潜在竞争的威胁[2]。

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以“一带一路”为背景对中国茶叶出口的相关研究越来越多，如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茶叶贸易潜力[3-4]、茶叶竞争力[2,5-6]等，这些研究对于影响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茶叶贸易的相关因素进行了分析，并得到很多具有启发性的结论，为后续该领域研究的不断推进奠定了基础。但是已有的研究大多建立在“中国的茶叶出口贸易是有效率的，中国与各国的贸易不存在摩擦”的假设基础上。而各国之间的茶叶贸易，本身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会随着茶叶贸易的推进逐渐消除贸易摩擦、增加合作共赢。因此，中国作为全球茶叶贸易的重要参与者，从效率的层面研究中国茶叶贸易，识别中国在不同茶叶市场上的优劣势，进而采取针对性的措施来巩固和拓展茶叶市场，对于中国茶叶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实践价值。

1 研究方法、模型设定与样本选取

1.1 研究方法

对于贸易潜力和效率的分析大多使用引力模型，并广泛用于估计贸易潜力和贸易壁垒成本，然而，由于传统的贸易引力模型忽略了人为的贸易阻力因素，未被识别的贸易摩擦力（如贸易壁垒、制度因素等）被归于随机扰动项，会导致贸易潜力的估计存在偏差[7]。引入随机前沿分析方法的贸易引力模型可以有效地将随机扰动项和贸易非效率项分离出来，从而可以更准确的测度效率，目前已获得广泛应用[8-11]。

1.1.1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根据随机前沿分析方法的思想[12]，将传统随机扰动项分解为随机误差项和贸易非效率项两部分，则可以将国对国年实际贸易额T表示如下：

两边取对数，得：

基于实际贸易额和贸易潜力可以进一步测算出贸易效率TE：

当u＞0，即TE∈(0,1)时，表明双边贸易中存在阻碍贸易的非效率因素，实际贸易额未达到最大值，仍有较大发展空间；当u=0时，即TE=1，双边贸易额达到最大前沿水平，不存在贸易阻碍因素[13-15]。

在早期随机前沿模型中，假定非效率项不随时间变化，即“时不变模型”[16]，但是面板数据中，非效率项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变化，由此Battes和Coelli提出了时变模型[17]，其基本表达式为：

其中，exp[–(－)]≥0，为待估参数。从公式（5）可以看出，当=0，则模型转变为时不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若＞0，则非效率水平随时间的增加而递减；若＜0，则非效率水平随时间的增加而递增，即贸易阻力随时间而增加。

1.1.2 贸易非效率模型

在对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的基础上，为进一步分析贸易非效率项的影响因素，根据Battes和Coelli提出的“一步法”思想构建贸易非效率模型[17]，即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中同时回归贸易非效率项及其影响因素，这也是目前最主流的贸易效率问题研究的模型构建方法。“一步法”分析中贸易非效率项表达为：

其中，为待估参数向量，k为各自变量，ε为随机扰动项；将（6）式带入（2）式可得：

根据上述分析，本研究将分别对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和贸易非效率模型进行回归，并得到相应的贸易效率。

1.2 模型设定

1.2.1 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设定

根据以上分析及茶叶贸易特点，本研究构建适合测算茶叶贸易效率的计量模型，具体方程如下：

在方程（8）中，下标表示中国，表示茶叶进口国（地区），表示时间，被解释变量表示年中国向国（地区）的实际茶叶出口额，数据从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 comtrade database）获取，并且均折算为2010年不变价美元。为简化表述，本研究中，中国茶叶的出口国家（地区）统称为“中国茶叶出口市场”，从中国进口茶叶的国家（地区）统称为“中国茶叶进口市场”。方程（8）中解释变量包括：

供给能力变量PRO，借鉴已有研究[3,18]，用中国茶叶产量表示，数据来自《中国农业统计年鉴》。进口市场的人均（PGDP），以2010年不变美元计价，该指标一方面反映了该经济体的经济发展程度，人均收入越高，其支付能力越强，则对茶叶的消费能力也越强；二是反映了需求水平，人均GDP越高，则对茶叶的需求越大。进口市场的人口总量（POP），用于反映进口市场的市场规模，进口市场的人均和人口总量数据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DIS代表中国与贸易伙伴之间的距离，用于反映贸易的运输成本。X表示其他自然因素，如中国与贸易伙伴是否有共同边界（）、是否有共同语言（）、是否为内陆（）等，数据均来自于法国国际经济研究中心（CEPII）数据库。v为随机干扰项，均值为零，用来衡量随机误差，u为贸易非效率项。

1.2.2 贸易非效率模型设定

为了进一步识别中国茶叶出口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基于数据可获得性以及与茶叶出口贸易相关的影响因素，模型设定如下：

解释变量包括：中国茶叶出口市场的贸易自由度（）、商业自由度（）和政府诚信（），数据来源于美国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这3项指数的取值范围均为1～100，取值越高，表明进口市场的营商环境越有利于开展国际贸易；自由贸易协定（FTA）属于虚拟变量，其目的在于消除贸易壁垒，当中国与进口市场之间的自贸协定生效后取值为1，反之为0，数据来自中国自由贸易区服务网（http://fta.mofcom.gov.cn）。以上4个变量均属于贸易促进因素，预期均与u负相关。

1.3 样本选取

基于我国茶叶出口市场的分布特征以及数据可获得性，本研究选择2001—2017年中国内地最大的茶叶出口市场作为研究对象，包括中国香港、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缅甸、斯里兰卡、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摩洛哥、阿尔及利亚、贝宁、喀麦隆、刚果、科特迪瓦、冈比亚、加纳、伊朗、以色列、马里、毛利塔尼亚、尼日尔、塞内加尔、多哥、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波兰、俄罗斯、乌克兰、西班牙、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37个茶叶出口市场，遍布亚洲、欧洲、非洲、拉丁美洲、北美洲、大洋洲。2017年中国内地对这37个市场的茶叶出口额为13.66亿USD，占中国全年茶叶出口总额的85%；2001—2017年，中国向这37个市场的茶叶出口额占中国茶叶总出口额的比重均在84%以上，能够反映中国茶叶出口的总体状况。

2 实证结果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运用Frontier4.1软件，分别对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和贸易非效率模型进行估计，进而得到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和影响因素。

2.1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结果

根据已有研究的经验[19]，在对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前需要进行似然比检验，以确定方程的形式。根据已有研究[14]并结合模型（8），本研究对贸易非效率的存在性与时变性，距离、共同边界和共同语言变量的引入进行了检验，结果见表1。

表1 假设检验

假设检验结果显示：（1）贸易非效率不存在的假设在5%的显著水平上被拒绝，表明本研究适合采用随机前沿方法。（2）贸易非效率不变化的假设被拒绝，说明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在2001—2017年存在变化，使用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方法更为恰当。（3）不引入距离变量的假设不能拒绝，可能的原因是距离所代表的运输成本并非阻碍中国茶叶出口的主要因素，模型将排除该变量。（4）不引入边界、不引入语言变量的假设均被拒绝，因此模型中保留这两个变量。

根据确定之后的函数形式，本研究对2001—2017年中国茶叶出口贸易进行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为了分析估计结果的稳健性，同时给出了时变模型和时不变模型的回归结果（表2）。

表2 面板数据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

Note: ***, **, * indicate significant at 1%, 5% and 10%, respectively

首先，对模型整体适用性进行检验。（1）代表贸易非效率项在随机扰动项中所占的比重，在两个模型中其值均超过0.8，且通过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中国茶叶出口的贸易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实际出口额与潜在最大出口额之间的差距主要是由贸易非效率导致的。（2）时变系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表明贸易非效率项是随时间变化的，即时变模型比时不变模型更加适用。（3）＞0（=0.027），表明中国茶叶出口贸易的非效率水平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小，即在2001—2017年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呈递增趋势[20]。

其次，分析引力模型的经典变量：

中国茶叶产量（）、进口市场总人口（）都具有非常显著的正向估计弹性，与理论预期相符合，表明国内供给增加的推力与进口市场容量扩大的拉力均有助于扩大中国茶叶出口，这也与中国的产业事实相符合。2001年以来，我国茶叶产量以年均增幅在10%以上的速度高速发展[21]，茶叶生产能力远大于国内消费能力，茶产业产能过剩[22]，在国内茶叶消费需求增长乏力的竞争压力下，茶叶企业将寻求通过增加出口以消化过剩产能[3]。

进口市场人均变量（）对中国茶叶出口显示出显著的负效应，这与预期不一致，可能是因为中国主要以大包装原料茶的出口为主，小包装茶相对来说竞争力不高。随着进口市场经济水平的提高，其对茶叶消费需求升级，出现由大包装茶向小包装高附加值茶产品的消费转变，进而导致其对中国茶叶的进口将减少。

进口市场为内陆显著阻碍中国茶叶出口；共同的边界符号为正，但是不显著；共同的语言显著正向影响中国茶叶出口，与预期一致。这表明，以是否内陆国（地区）和共同语言衡量的贸易成本因素对中国茶叶出口具有显著影响，更特别的是，与其他商品不同，茶叶消费与文化习俗紧密相连，语言相通有利于增进不同经济体之间的文化交流，因此，语言和文化交流互鉴对于茶叶出口效率有着显著影响。

2.2 贸易非效率模型结果

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回归结果显示了贸易非效率项的存在及其随时间变化的特点，因此本研究进一步分析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一步法”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结果如表3所示。

由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结果（表2）与“一步法”的贸易非效率模型结果（表3）可以看出，随机前沿函数的关键解释变量系数及显著性水平是一致的，表明模型是稳定的；值（0.834）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随机前沿模型的设定合理，贸易非效率是阻碍双边贸易最主要的因素。对贸易非效率的影响因素进行具体分析可知：（1）贸易自由度（）与贸易非效率负相关，但是不显著。（2）商务自由度（）和政府诚信度（）指标均与贸易非效率显著负相关，和预期结果一致，表明进口市场的营商环境改善，能够抵消贸易非效率的影响，提升中国茶叶出口效率。（3）自贸协定（）与贸易非效率显著正相关，与预期相反，可能是因为当前中国与研究样本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较少，与大多数贸易伙伴的茶叶贸易并未在自由贸易协定框架下进行。

2.3 中国茶叶贸易效率

由时变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和贸易非效率模型的估计结果，得到2001—2017年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的估计值及其变动趋势（表4）。

（1）2001—2017年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的平均值在随机前沿时变模型与“一步法”中分别为0.205和0.131，表明总体上处于技术非效率状态，即中国茶叶贸易整体潜力远没有实现最优状态，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也反映出“是否考虑贸易非效率”因素对模型结果影响较大。2017年，中国茶叶出口贸易中仅中国香港、摩洛哥、德国、澳大利亚、日本、美国等6个国家（地区）的贸易效率在0.4以上，即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距离、人口以及营商环境等既定的情况下，中国对大多数贸易伙伴的茶叶出口没有充分发挥其潜力。

（2）整体来看，贸易效率值在贸易非效率模型中基本高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结果。其中，中国对日本、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科特迪瓦、德国、中国香港、毛里塔尼亚、荷兰等的出口效率在两组数据中差距较大，主要是因为随机前沿引力模型没有考虑经济环境和制度因素对贸易非效率的影响；中国对日本、法国、摩洛哥、德国、英国、中国香港、荷兰和美国的出口效率明显高于其他国家（地区）且相对稳定，这些地区主要为发达经济体，同时也涵盖了中国主要的茶叶贸易伙伴；对世界主要茶叶进口国，如巴基斯坦、俄罗斯的茶叶贸易效率则一直较低，可能因为中国主要出口绿茶，而俄罗斯、巴基斯坦等国主要进口和消费红茶。

表3 贸易非效率模型估计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5%、10%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

Note: ***, **, * indicate significant at 1%, 5% and 10%, respectively

表4 2001—2017年中国内地茶叶出口贸易效率

注：结果为“一步法”计算的贸易效率，表中仅列出中国与37个市场6年的茶叶贸易效率值

Note: This is trade efficiency based on one-step method, only 6 years of China tea export efficiency with 37 markets are listed

（3）鉴于“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是重要的茶叶消费区域，在本研究37个样本国家（地区）中，有13个国家（新加坡、马来西亚、缅甸、塔吉克斯坦、乌克兰、泰国、沙特阿拉伯、伊朗、巴基斯坦、斯里兰卡、以色列、波兰、俄罗斯）位于“一带一路”沿线，通过计算发现，中国对其贸易效率平均值为0.076，最高的仅为0.335，远低于其他贸易伙伴，表明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茶叶贸易效率仍然较低，中国对“一带一路”国家的茶叶出口仍有较大市场潜力。

3 结论与建议

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利用中国对37个代表性国家（地区）2001—2017年茶叶出口数据及相应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及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中国茶叶出口贸易效率呈现随时间递增的变化趋势，非效率水平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小，中国茶叶出口效率无法完全实现主要是由于技术效率损失。

第二，国内供给和国外需求因素是影响中国茶叶出口效率的主要因素。国内供给增加、进口市场容量扩大以及贸易成本降低均有利于充分发挥出口潜力；进口市场营商环境改善，将减轻贸易非效率的影响，提升中国茶叶出口效率；自由贸易协定对于中国茶叶出口尚未发挥作用。

第三，当前我国的茶叶出口效率总体处于较低水平，且呈现很大的区域不均衡性，我国的茶叶贸易潜力有待挖掘。我国对发达经济体的茶叶出口贸易效率相对较高，但与世界主要红茶进口国的茶叶贸易效率一直处于较低水平，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茶叶贸易效率也相对较低。

综上所述，当前中国的茶叶出口潜力尚未得到充分发挥，存在技术非效率，为了更好的促进中国茶叶出口，提出以下建议：（1）努力营造积极有利的国际贸易环境。通过打造多边贸易合作机制，特别是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倡议，提高茶叶出口贸易环境的自由程度，消除隐形贸易阻力，充分挖掘出口贸易潜力。（2）因地制宜推动茶叶出口精准营销。通过科学研判目标市场的茶叶需求特点及消费动态，合理配置茶叶出口，一方面要维持和巩固当前贸易效率较高地区的市场，同时要加强国际合作与交流，拓展贸易潜力较大的地区市场，通过优化出口茶类的产品结构、包装结构、品类结构努力创造茶叶出口新的增长点。（3）以中国茶文化为纽带推动文化输出。通过积极推广和宣传中国文化，挖掘与茶叶贸易伙伴国彼此之间相关联的历史和文化，借助多种渠道在茶叶主要进口市场举办高水平文化交流活动，增进世界对中国茶和茶文化的认知，促进茶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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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Efficiency of China Tea Export: Based on Stochastic Frontier Gravity Model

ZHANG Fei1, GUAN Xi2, ZHU Rongjun1*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China;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Fujian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Fuzhou 350002, China

Based on the stochastic frontier gravity model and trade non-efficiency model, using panel data of 37 representative countries (regions) from 2001 to 2017,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rade efficiency of China tea export were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China tea export efficiency had a rising tendency, but the overall export efficiency was at a low level and presented regional imbalance. The China tea export efficiency with the developed economies was relatively high, but the tea trade efficiency with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was at a very low level. The failure to realize the full potential of China tea export efficiency mainly came from the loss of technical efficiency. The increase of domestic supply, the expansion of importing market capacity and the reduction of trade cost were all conducive to improve China tea export efficiency. To some extent,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improvement of importing markets could offset the impact of trade inefficiency. Free trade agreement had not yet played a positive role in China tea export.

tea export, trade efficiency, 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 gravity model

S571；F746.12

A

1000-369X(2021)03-430-09

2020-11-02

2020-11-27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21NDQN219YB）、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LQ21G030011、LY17G030013）、浙江师范大学青年博士科研项目（YS304319055）、福建省现代农业（茶叶）技术体系专项（闽财指[2019]897号）

张菲，女，管理学博士，讲师，主要从事发展经济学研究，270843795@qq.com。*通信作者

（责任编辑：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