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城市旅游竞争力及提升策略研究

陈 杰，李雪娇，薛伟莲

（辽宁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辽宁大连 116029）

一、引言

我国旅游业自1978 年起经历了形成、快步发展和稳步发展阶段，现已成为我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战略性支柱产业[1]。城市是现代旅游发展的载体，旅游业的国家竞争和区域竞争是通过城市竞争实现的。因此，城市旅游竞争力的研究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2]。国内外学者对城市旅游竞争力的研究，焦点是在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和研究方法的选择方面。

关于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国外学者强调从旅游吸引力、旅游营销、旅游管理、旅游感知等方面进行评价，Leiper（1979）[3]认为旅游吸引力要具备3 个条件：有目标客户群体、有旅游资源、有相关信息的推介。Crouch（1999）[4]认为决定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因素主要有四个方面：核心物资和吸引物、支持资源因素、目的地管理、目的地综合状况。国内学者主要从旅游发展的影响因素角度进行分析，苏伟忠等（2003）[5]从业绩、潜力、环境和综合四个角度对郑州、北京、南京、西安四个城市进行旅游竞争力评价。丁蕾等（2006）[6]从硬竞争力和软竞争力两个角度出发，构建了35 项二级指标对南京市进行实证研究。

在研究方法选择方面，选择最多的方法有：层次分析法、因子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TOPSIS、熵值法等。钟敬秋等（2013）[7]使用主成分分析法对中国主要沿海城市旅游竞争力进行研究并得出上海、杭州、广州旅游竞争力相对较强的结论。把多勋等（2014）[8]使用因子分析方法对甘肃省14 个地级市的旅游竞争力进行了定量评价，结果表明14 个地级市旅游竞争力差异明显。李兴国（2016）[9]使用TOPSIS 对河北省11 个城市的旅游业进行研究，得出各城市旅游竞争力得分与排名。卿圆圆等（2013）[10]使用熵值法对江苏省13 个主要城市的旅游竞争力进行测度。

二、指标体系构建与数据来源

（一）指标体系构建

根据指标选取的系统性、科学性、真实性、数据易获取性、代表性和可行性的原则，从市场、资源、设施、经济、环境五个方面选择21 项指标来反映浙江省11 个地级城市的旅游状况。旅游产品得分和旅游资源得分的取值标准参考何效祖（2007）[11]的观点。建立城市旅游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 所示。

表1 城市旅游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二）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浙江省统计年鉴（2019）》、各地市统计年鉴（2019）、各地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2018）。在各项指标数据中除旅游产品得分和旅游资源得分之外，其他的数据均可从年鉴、公报中直接获取。

三、研究方法

熵权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方法，其原理是根据各指标数值的变异程度所反映的信息量大小来确定权重。TOPSIS 法是解决多目标决策问题分析中一种很有效的方法，该方法首先确定“正理想解”与“负理想解”，前者称为“最优解”，后者为“最劣解”。再通过计算每个评价对象到最优解与最劣解的距离来对评价对象进行排序，从而得到每个评价对象的优劣程度[12]。熵权TOPSIS 法是将熵权法与TOPSIS法结合起来，首先通过熵权法来确定评价指标的权重，再通过TOPSIS 法对评价对象进行排序。熵权TOPSIS 法的优点在于能够有效避免传统主观赋值的缺点，并且可以用来评价多层面问题。熵权TOPSIS 法的步骤如下：

1.假设有m 个评价对象，每个评价对象的评价指标有n 个，则可构建初始决策矩阵A，xij表示第i个评价对象的第j 个指标值。

2.对初始决策矩阵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到标准化规范矩阵B：

3.用熵权法计算指标的信息熵，则第j 项指标的熵为Hj：

4.确定指标j 的权重：ωj=

其中：ωj∈[0，1]，且

5.计算加权矩阵：

7.计算各评价对象到最优解和最劣解的欧式距离：

8.确定相对接近度：

根据相对接近度的大小，对评价指标进行优劣排序。当评价对象的指标划分为多个层次时，就需要利用单层次评价的结果Ci，组合为高层次评价的初始矩阵，再按照同样的步骤进行评价，就可以得到高层次的评价结果[13]。

以上主要论述了通过回应型法模式实现刑法教义学知识对处罚实质合理性的回应，属于一种宏观的理念介绍和法理论证，如何具体实现这种“回应”，就需要结合犯罪构成体系本身。

四、结果与分析

（一）浙江省各城市旅游竞争力评测

表1 中城市旅游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由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两层构成，本文首先对一级指标进行评价。按照熵权TOPSIS 法的计算步骤，可以得到结果（见表2）。

表2 一级指标评价结果

为反映各城市的旅游综合竞争力，即对高层次指标进行评价，需要把前面5 个评价对象的相对接近度作为高层次评价的评价指标值，组成初始矩阵，得到最终结果（见表3）。

表3 浙江省11 个地级市旅游综合竞争力评价结果

（二）浙江省各城市旅游竞争力格局分析

为进一步细化浙江省各地级市的旅游竞争格局，利用ARCGIS 软件的自然间断点分级法，将各旅游竞争力和综合竞争力划分为强、较强、一般、较弱4 个等级，得到如下分类结果（见图1）。

图1 浙江省城市旅游竞争力空间分布

从市场竞争力上来看，竞争力强的城市只有杭州（1.000），较强的有：温州（0.202）、湖州（0.152）、金华（0.100）、宁波（0.133）。竞争力较弱的有：台州（0.025）、绍兴（0.023）、丽水（0.002）、衢州（0.001）。可以看出浙江省绝大部分旅游市场都被杭州、温州、湖州、金华、宁波这5 个城市瓜分，两极化现象严重。第二名的温州与第一名的杭州存在很大的差距，这表明杭州凭借独特的城市魅力、丰富的旅游资源吸引众多游客，已经形成了一种绝对的“垄断性”。

从资源竞争力上来看，表现最突出的是杭州（1.000），最差的是舟山（0.000），杭州自古以来就是高频率的旅游趋向城市，拥有丰富的山水风光和旅游资源，在全国都处于领先地位。导致舟山资源竞争力较弱的主要原因是景区数量少、质量低，尤其缺乏世界自然遗产、世界文化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等质量较高的资源。其他9 个城市的资源竞争力差异性不大，表明浙江省旅游资源分布比较均匀。

从设施竞争力上来看，竞争力强及较强的城市共有3 个，占城市总数的27%左右，说明浙江省城市旅游设施竞争力整体水平较低。城市旅游设施竞争力强的城市只有杭州（0.981），较强的城市有温州（0.476）和宁波（0.475），这3 个城市经济发达，城市发展水平较高，对旅游业发展的支持也较高。其他8个城市的设施竞争力之间差距较小且与前面3 个城市相比有较大差距，两极化现象严重。

从经济竞争力上来看，竞争力强的城市为杭州（0.999）和宁波（0.774），杭州是浙江省的数字经济主要龙头城市，宁波是长三角南翼经济中心，两大副省级城市是浙江省经济发展的“双子星”，在浙江省经济方面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经济竞争力较强的城市集中在浙江省东部：温州（0.384）、绍兴（0.337）、嘉兴（0.293）、台州（0.292）。经济竞争力较弱的城市为舟山（0.034）、衢州（0.013）、丽水（0.007），这3 个城市的经济与同省的其他市相比还有着比较大的差距。

从综合竞争力来看，浙江省11 个地级城市旅游竞争力水平存在明显的梯度差异，整体上呈现北强南弱、区域中心突出的态势。城市旅游竞争力强的城市只有杭州（0.980），较强的有宁波（0.229）和温州（0.224）。其中杭州不论是市场、资源、设备、经济竞争力都处于绝对领先地位，宁波与温州在各方面表现接近，所以综合竞争力基本持平，虽然两市的旅游综合竞争力在浙江省都处于前列，但与杭州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其次是金华（0.157）、湖州（0.149）、嘉兴（0.112）、绍兴（0.091）、台州（0.089）为综合竞争力一般的城市。最后是舟山（0.051）、丽水（0.034）和衢州（0.024）这3 个综合竞争力较弱的城市，这些城市资源基础与其他城市相比最差，经济不够发达，使得这些城市的综合竞争力最低。

（三）浙江省各城市旅游发展定位分析与提升策略

1.核心型城市。核心型城市指的是旅游综合竞争力强与较强的城市，具体包括杭州市、宁波市、温州市。核心型城市是在区域城市群内发挥枢纽作用以及经济、文化、社会等发展水平都较高的城市[14]。核心型城市对游客的吸引力最强，占用的资源最多，在充分利用优势扩大影响力的同时，应发挥其带动和辐射作用，促进区域联动发展，加强与周边城市的合作，提升周边城市旅游竞争力。

在自身建设方面，首先，核心型城市都是国内知名旅游目的地，在巩固国内市场竞争力地位的同时，应该大力拓展入境旅游市场，扩大旅游国际影响。需要制定入境旅游营销规划，加大与国际旅游组织合作力度，提升核心城市入境旅游整体质量和形象，构建文化旅游发展新格局。其次，加快重点旅游景区建设，打造城市名片。加强杭州西湖、宁波天一阁、温州雁荡山等景区项目建设，实现重点突破，以点带面，发挥龙头带动作用。最后，消除环境竞争力弱的短板，全面改善提高核心型城市旅游环境质量。

在带动周边城市旅游发展方面，以城市旅游综合竞争力强弱为基本出发点，考虑目标市场与系统内部空间结构相互作用关系，将浙江省内地级市视为节点，交通线路视为连接，勾勒出浙江省城市旅游空间结构体系[15]。杭州、宁波、温州承担旅游组织、接待、集散和辐射中心的功能，是浙江省旅游的支撑点，通过高速公路交通系统的建设和完善，形成以杭州为主体，以宁波拓展区和温州拓展区为侧翼的“一体两翼”的旅游发展空间格局（见图2）。杭州、宁波、温州是浙江省城市群最大的旅游客源地，利用其“窗口”形象达到增加总体旅游吸引力、延长游客停留时间、拓展旅游目的地空间目的，从而实现旅游经济的“扩散”。杭州主体区、宁波拓展区、温州拓展区在加强区域合作的同时，应该重塑新型旅游区域关系，以实现“双赢”和“多赢”的旅游发展格局。

图2 浙江省城市旅游竞争力空间结构优化模式协调型城市

2.协调型城市。协调型城市指的是旅游综合竞争力一般城市，具体包括金华市、湖州市、嘉兴市、绍兴市、台州市。协调型城市没有特别突出的优势，虽然有少量高质量旅游资源，但无法支撑城市整体旅游业的发展。这类城市的重点应是积极发掘自身旅游特色，拓展旅游发展空间。

金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根据金华旅游业的发展现状和定位，应该充分利用丰富的文化资源，塑造具有历史文化沉淀，又富有现代文化气息的旅游文化氛围。通过合理提升产业布局，提高景点景区品位，加大宣传力度，进一步推进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湖州位于长江三角洲中心腹地，长三角都市旅游圈内，与上海、宁波、杭州、苏州等旅游强市距离很近，车程在两小时之内，而且很多黄金旅游线路在此连接，所以应充分发挥湖州的区位优势，大力发展苏浙皖长三角市场，尤其是两小时交通圈客源市场。把握长三角一体化和中部崛起的机遇，将湖州建成沪苏浙皖旅游网络中的枢纽型旅游城市。嘉兴的滨海旅游资源丰富，发挥嘉兴滨海旅游资源优势，打造滨海蓝色特色旅游带。把滨海地区旅游业发展好，将会推动嘉兴旅游业的发展。绍兴是首批国家历史名城，也是著名的水乡、桥乡、书法之乡、名士之乡，是一座古韵与现代气息相交织的文化名城。绍兴应该充分利用文化底蕴，把绍兴建设成为江南水乡特色的文化和生态休闲旅游城市、独具魅力的水城和古越文化旅游目的地城市。台州素以佛宗道源享誉海内外，而且是国内唯一同时拥有两个以山为主题5A 景区的城市，这是台州最值得挖掘的资源，应该加大宣传和推广力度，进一步打响“佛宗道源，山海台州”品牌。

3.生态型城市。生态型城市指的是旅游综合竞争力较弱城市，具体包括舟山市、丽水市、衢州市。生态型城市除了缺乏丰富的旅游资源外，在区位、经济、交通等方面也有很大的劣势，但这些城市在生态环境方面有着较好的表现。这类城市应开发生态旅游，扩大旅游市场，促进旅游经济发展。

舟山最大特色是海洋，最大财富是绿色生态，应打造“海上公园”城市金名片。丽水被称为华东地区最大的“天然氧吧”“全国生态第一市”，这是丽水发展生态旅游强大动力。衢州是全国9个生态良好地区之一，也是国家级生态示范区，要继续实行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路线。

五、总结

按照城市旅游综合竞争力得分将11 个城市划分为4 个等级，其中竞争力强的为杭州市，较强的有宁波市和温州市，一般的有金华市、湖州市、嘉兴市、绍兴市、台州市，较弱的有舟山市、丽水市、衢州市。

核心型城市应从拓展入境旅游市场、加快重点旅游景区建设、改善旅游环境质量这3 个方面提升自身影响力；在带动周边城市旅游发展方面，应形成以杭州为主体，以宁波拓展区和温州拓展区为侧翼的“一体两翼”的旅游发展空间格局。协调型城市的重点应是积极发掘自身旅游特色，拓展旅游发展空间。金华应推进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湖州应利用区位发展苏浙皖长三角市场；嘉兴应打造滨海特色旅游带；绍兴应建设为极具特色的文化旅游城市；台州应打响“佛宗道源，山海台州”品牌。生态型城市应开发生态旅游，扩大旅游市场，促进旅游经济发展。舟山、丽水、衢州应发展生态旅游，提高旅游竞争力。为提升浙江省整体旅游竞争力，各城市应认清自身的等级与问题，确定未来城市的旅游竞争目标，发掘城市旅游潜力，从而提高旅游业的整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