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间的博弈

Jonathan Vatner 裴超

在新兴市场里， 不少人会认为有70%的央行会逐步采取收紧政策，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也就是说在连续20个月各大央行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支持之后， 有望在明年实行货币政策的正常化。 在商业人士看来， 由于在亚洲疫情的不确定性和各个国家的政策不一样， 以及受影响不一样， 消费复苏的步伐是不一样的。 但统计数据显示， 亚洲12个主要经济体里有9个经济体第二针疫苗结束的百分比， 到明年2月份就会达到80%， 甚至以上， 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市场走向复苏

世界上史无前例的宽松政策给中国目前的战略举措提供了很好的空间。这个战略举措有两点 ：一是政策上的收紧。二是加强监管。大幅度去杠杆和一系列监管的重置，给中国下半年经济产生了很多压力。但是也有不少企业家认为，中国的经济往下走的趋势已经到了底部，继续下去是一个拐点，会慢慢复苏。

谈及通胀及供应链短板，供应链的短板是疫情以后自然形成的，是由于经济受到刺激之后迅速发展，需求猛涨，特别是对实体的物资，这种需求使得物价剧烈上升，最后形成了供需的很大不平衡。

这种不平衡到了明年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个短板得到有效的改善，经济还会继续加快发展的步伐，通胀的威胁将越来越小。在这种情况下，财政政策很可能不会加快收紧，反而会放慢收紧的脚步。二是相对比较严重的，供应链的问题得不到有效解决，以致经济发展放缓，造成通胀更加严重，迫使各国的政策进一步收紧。现在供应链的问题是最严重的时候，再往前看，这个情况会得到很多改善，到了明年底供需平衡可能会趋于正常化。

第一，世界的经济跟今年相比，明年会放缓。但放缓并不意味着停滞，同时今年的全球经济增速是 6.1%，我们预计会降到 4.7%，原因并不一定意味着明年就会有很多的问题，因为去年的疫情所致，基数很低，所以今年的 6.1% 增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而4.7% 的预测，对世界经济的发展也是一个相对较乐观的判断。

第二，今天着重强调的是世界全球经济趋于正常化。这个题目可能有点一语惊人，大家可能没想到，觉得世界上这么多风险，怎么能说趋于正常化呢？目前有两个主要的观点 ：一是由于各个国家强劲的宽松政策使得两方面非常强劲，一方面是消费，一方面是资本投资，这为全球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动力。

比如说在美国，美国的宽松政策是史无前例的，随之而来的结果是什么呢？就是资本支出是上世纪 40 年代到现在复苏速度最快的。美国的消费还是蒙上了一些阴影，为什么呢？因为疫情。但现在美国的政府正在积极推进第三针，如果第三针得到了普遍接种，对于美国的消费又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促进。所以，多数人认为美国的经济从今年的 5.5% 到明年会变为 4.6%，这个放缓幅度不是很大。但这个 4.6% 跟疫情前的几年相比，增长幅度还是相当可观的。

刺激经济增长

再谈一下欧洲，欧洲研究部门预测欧洲的情况和美国经济增长是一样的，也是 4.6%。欧洲主要来自于劳动力市场不断的改善，支持了消费，都知道很多人都很担心欧洲很多政府的赤字达到了新高，但这种政府的投入对于带来更多的收入和刺激经济增长无疑是很有帮助的。特别是德国的新政府，非常支持欧洲复苏基金的支出。另外，会有一些比较温和的放宽的政策将出台，这对欧洲的经济发展是有促进作用的。

正常化的第二个原因是全球的货币政策。大家知道，美国在进行了强有力的刺激之后，现在面临的好消息是经济增长很快，同时就业人数得到了巨大的改善，明年大家预测美国的失业人数会从今年的 4.7% 降到 3.6%。但与此同时，很多专家都谈到，最大的风险是通胀。通胀的风险很有可能促使美国政府在明年年中停止对资产的收购和购买，并到 2023 年的年初开始加息。

跟美国有类似做法的西方经济体，经济学家认为有英国和加拿大，都有可能开始准备加息。在新兴市场里，金融从业者认为有 70% 的央行会逐步采取收紧政策，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也就是说在连续 20 个月各大央行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支持之后，第一次有望在明年实行货币政策的正常化。

如果从潜在的风险考量。风险很多，很多金融专家也谈到疫情的风险，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特别是近期的消息，南非新的病毒毒株給全球经济带来了更大的不确定性，多数人今天不看重这个风险，谈一个和通胀相关的，也是导致通胀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什么呢？供应链的短板。供应链的短板是疫情之后自然形成的，是由于经济受到了刺激之后，迅速发展，需求猛涨，特别是对实体的物资，这种需求使得物价剧烈上升，最后形成了供应供给的很大不平衡。

这种不平衡到了明年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个短板得到了有效的改善，就会有一个相对比较乐观的情况。供应链得到改善之后，经济还会继续加快发展的步伐，经济加快发展步伐之后，通胀的威胁将来越来越小，在这种情况下，财政政策很可能不会加快收紧，反而会放慢收紧的脚步。二是相对比较严重的，也就是说供应链的问题得不到有效的解决，以致经济发展放缓，造成通胀更加严重，迫使各国的政策进一步收紧。我们研究部门做了一个大概的估计，现在供应链的问题是最严重的时候，再往前看，这个情况会得到很多的改善，特别是到了明年底，可能供需的平衡会趋于正常化。

不确定因素加剧

考虑一下欧洲所面临的风险，有两个 ：第一，供应瓶颈的问题，但欧洲这个问题非常突出，特别是半导体行业目前经历的，这对汽车行业有巨大的影响，汽车产量急剧下降。第二，疫情。欧洲去年和今年的疫情一直都非常动荡，此起彼伏，疫情经常是控制之后又出现反弹。但欧盟国家经过很多努力之后，接种疫苗的比例已经上来了，大概到了 66% 左右。现在风险很大的地方主要是接种疫苗率较低的地区，特别是东欧，像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如果新的变异病毒给世界带来更大危险，这些地域的欧洲国家会遭受更大的重创。

如果关注亚洲和中国，环境就会有很大不同。亚洲整体的经济复苏情况相当不错，从全球角度来看，多数金融机构预测明年预计经济保持在 5.4% 的增长，主要靠出口和消费的拉动。由于在亚洲疫情的不确定性和各个国家的政策不一样，以及受影响不一样，消费复苏的步伐是不一样的。但预测机构有一个比较好的统计，亚洲 12 个主要经济体里有 9 个经济体第二针疫苗结束的百分比，到明年 2 月份就会达到 80%，甚至以上，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为此，我们看到有一些亚洲的国家讨论如何放宽旅游和社交的限制，如果能够发生当然非常好。

亚洲的经济发展的主要引导国家是北亚，有中国、日本、韩国。其他的东盟和印度这些国家受到疫情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时间也比较长，除了北亚的几个国家，在出口、消费等方面有很好的动力，促进经济增长以外，很重要的两个亮点，就是印度和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有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大家知道，它的人口年龄的年轻化是特别好的红利。近几年来，它的互联网渗透率也加速提高。除此以外，它有非常稳定的经济基础，这给它带来了非常好的出口能力。如果它的出口带来高收入，高收入再能够转换成高消费，它的经济发展就会更快。印度是下一个亮点，金融机构看好印度的原因是预计明年经济会产生全面复苏，虽然受到疫情的严重打击，但他们消费者的情绪恢复相当快，有了一个全面的改善。另外，机构预计印度的产能利用率也会有非常大的提高，这样形成一个良性的经济循环。

至于中国，全球买家市场有一些比较简单的初步看法。世界上史无前例的宽松政策给中国目前的战略举措提供了很好的空间，这个战略举措有两点 ：一是政策上的收紧。二是监管上的重置，或者说加强监管。大家知道，大幅度去杠杆和一系列监管的重置，给中国下半年经济产生了很多压力。

但是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出发，多数人认为，中国的经济往下走的趋势已经到了底部，继续下去是一个拐点，会慢慢复苏。原因主要是，由于中国目前很重视绿色基础设施投资，国际投资者也期待明年 3 月份会有一些促销的，提高消费者信心的新政策出台，当然了，乘全球需求的东风，中国的出口可能会有更具韧性的增长，所以大家预计明年中国的经济会在 5.5%，很多人还是很看好中国的经济发展的，尽管有很多不确定性。

重视贸易流通

货物贸易重新拉动世界经济。在经历了前几年的停滞和2020年的大幅回落后，全球贸易2021年的表现十分难得和亮眼。在2020年低基数效应、需求强劲复苏、疫情限制措施减弱、各国推出经济刺激方案以及大宗商品价格上涨等因素的影响下，2021年全球贸易实现强劲复苏已成定局。

联合国贸发会议报告预计，2021年全球贸易增长势头强劲并创历史新高，预计全年将达到约28万亿美元，比2020年增长23%，即使与疫情前的2019年相比，也将有11%的增长。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12月预测，在上半年强劲回升后，全球贸易预计将在年底达到疫情前水平。

就全年而言，与前些年全球贸易失去对世界经济的拉动作用不同，2021年全球贸易的增长速度将高于世界经济增长率，其中货物贸易成为拉动世界经济复苏的一大动力。

世界贸易组织（WTO）的报告预计，2021年 全 球 貨 物 贸 易 量 将 增 长10.8%，2022年仍将继续增长4.7%。

按季度来看，根据WTO统计，一季度，全球货物贸易继续从疫情初期的崩溃中反弹，贸易总量同比增长回升至4.3%，但各国和各地区复苏步伐存在很大差异 ：亚洲商品进出口量创下新高，欧洲和北美恢复到疫情前水平，而非洲和中东等地区则滞后。由于2020年二季度基数较低，第二季度全球货物贸易同比增长22.0%。第三季度，由于疫情和供应链中断，全球货物贸易量下降0.8%，结束了连续12个月的强劲增长 ;但由于进出口价格急剧上升，货物贸易总额仍然继续攀升。11月15日WTO发布的货物贸易晴雨表读数为99.5，已从8月创下的110.4 的创纪录高点明显回落，但仍高于2020年8月时84.5的2007年以来的最低纪录。

分类来看，货物贸易增长势头整体来说高于服务贸易的增长。贸发会议的报告显示，2021年全球货物贸易有望增长22.4%，比疫情前高15%，服务贸易有望增长13.6%，仍将低于疫情前水平。几乎所有主要经济体的货物贸易均高于2019年水平，预计全年货物贸易额有望达到创纪录的22万亿美元。同时，由于疫情的影响，大多数主要经济体的服务贸易额仍低于或接近2019年的水平，预计全年总额约为6万亿美元。

2021年全球贸易的复苏有别于经历经济危机后的贸易复苏，主要是复苏过程受到疫情波动的影响，同时受到供应链波动的干扰。供应链方面，物流运输出现严重堵塞，贸易需求激增导致许多港口出现拥堵 ;生产端供应发生中断，这在汽车、半导体等产业表现得尤为突出。此外，受地缘政治因素、国际多边贸易机制存在挑战等因素的干扰，在不同国家和地区以及不同时间段，全球贸易复苏情况均呈现较大差异。

从区域看，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整体表现好于发达经济体，亚太地区货物贸易强劲反弹领先全球。根据亚太经社会报告，亚太地区货物出口额和进口额预计同比分别增长23.1%和22.8%，表现明显优于其他地区，预计2022年出口额和进口额仍将分别增长4.1%和5.2%。

从阶段表现看，先扬后抑的特征比较明显。一季度全球贸易延续2020年年末复苏势头。二季度由于低基数原因出现超过20%的强劲复苏，上半年整体复苏超出预期。下半年，一些主要经济体的经济增长率低于预期，包括欧盟国家在内的许多经济体继续受到疫情干扰，同时各国出现商品价格上涨压力，这些因素均对国际贸易流动产生不利影响，拖累经济复苏和贸易增长。全球货物贸易恢复至疫情前水平后，需求明显放慢，也导致三季度贸易增速明显放缓。WTO货物贸易晴雨表的所有分项指数都出现下降，反映全球货物贸易增长普遍动力下降。同时服务贸易虽有所改善，但仍落后于疫情前水平，预计四季度整体贸易仍会有所降温。

最后思考一点，展望未来看到更多的是不确定性和风险，但是我们不要忘记，从政策、经济方方面面都开始慢慢走向正常化，这是一个过程，就像这次发展的主题所说的，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在巨变下重新达成共识，特别是为全世界和中国的发展创造新的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