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过去长达70年中,对云冈石窟最全面的影像记录,是日本版16卷本的《云冈石窟》。2019年,由云冈石窟研究院编纂、青岛出版社出版的《云冈石窟全集》横空出世,迅速赢得世人瞩目,被学界和出版界交相赞誉为民族的“争气工程”。文章自追溯云冈石窟的发现与研究简史入手,考述《云冈石窟全集》的编纂与出版过程,进而申论其“重若国器”之历史价值和“天命所归”之文化意义,以揭橥这一重大出版工程的独特贡献。
【关 键 词】《云冈石窟全集》;编辑出版;历史价值;文化意义
【作者单位】刘耀辉,青岛科技大学中国编辑出版研究中心。
【中图分类号】G236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1.08.017
一、缘起:云冈石窟的发现与研究
“凿石开山,因岩结构,真容巨壮,世法所希。山堂水殿,烟寺相望,林渊锦镜,缀目新眺。”[1]这是云冈石窟第一次见诸史籍记载,时为北朝时期,距石窟开凿不久。到了唐代,它又在僧人道宣所著的佛教典籍中惊鸿一现:“恒安郊西,大谷石壁,皆凿为龛,高十余丈。东西三十里,栉比相连,其数众矣。”(《大唐内典录》卷四)“石崖中七里,极高峻,佛龛相连,余处时有断续。佛像数量,孰测其计。”(《广弘明集》卷二)
嗣后五百年间,云冈石窟似乎被人们遗忘了,直到金代皇统七年(1147年),才在《大金西京武州山重修大石窟寺碑》中再次隆重登場,这也是它在史籍中的最后一次现身。其后的近一千年里,除了在地方志中偶被提及,几至湮没无闻。而金代的那块石碑原碑也早已不存,幸而其文被辗转抄录于《永乐大典》,至1947年得以被中国云冈学的奠基者宿白先生发见[2]。
客观地看,金代以后到20世纪之前的漫长岁月里,云冈石窟始终寂寂无声。直到1902年6月,日本工学博士伊东忠太察访云冈石佛寺,写成《云冈旅行记》和《山西云冈石窟寺》,这一宏伟的石窟建筑群才引起学界的关注。1907年,法国汉学家沙畹来到云冈石窟考察,其成果的发表使得云冈石窟开始在西方声名鹊起。1938 年至 1944 年,日本京都大学组建了一支调查队,由水野清一、长广敏雄主持,在云冈石窟开展了详细的考古调查。该调查队所取得的全部成果,举凡照片、实测图、线描图、墨拓本、研究文章等,经过十数年的整理,最终结集为16卷本的《云冈石窟》,由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于1951年至1956年间陆续出版。这套书代表了当时云冈石窟研究的最高水平,并由之造成了“云冈在中国,研究在日本”的局面。
1949年后,云冈石窟研究得以深入推进,以宿白先生、阎文儒先生为代表的学者们逐渐夺回了中国学者在这一领域的话语权。而随着在云冈石窟进行的多次考古发掘,以及大同地区多处北魏墓葬、遗址的发现,学界对北魏社会和云冈石窟的认知也得以大大丰富,云冈学逐步走向成熟。进入新世纪,随着云冈石窟于2001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以及云冈石窟所在地大同市着力由煤都向旅游名城转型,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对云冈石窟的保护与研究亟待提升,编纂出版一部新的《云冈石窟全集》成为需要付诸实施的一项基础性工程。而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在摄影、印刷等技术较之70年前已有大幅进步的今天,编纂出版新版《云冈石窟全集》不仅成了时代的呼唤,还被赋予了民族“争气工程”[3]的天命。
二、琢玉:《云冈石窟全集》的编纂与出版
2007年初,时任云冈石窟研究院院长张焯前往北京大学拜望宿白先生,宿先生当面对他说:“你当了云冈的院长,如果再不搞研究,那你也是历史罪人。”[4]这句话令张焯如芒在背,开始下决心集全院之力出一套能够全面反映云冈石窟的大部头图书。
2012年秋,此前与张焯有过合作的著名作家、民俗学家冯骥才,受时任青岛出版集团董事长孟鸣飞之托,约张焯到天津会面,商讨由青岛出版集团和云冈石窟研究院联手推出《云冈石窟全集》事宜。此后半年间,双方互访,洽谈、商定了相关细节。2013年3月14 日,双方联合举行《云冈石窟全集》编辑出版签字仪式,约定该书由青岛出版集团投资,由云冈石窟研究院编撰。从此,双方精诚合作,共同开启了历时七年之久的学术艺术探索之旅。
云冈石窟研究院首先成立了“《云冈石窟全集》编著委员会”,制定了编纂总体规划,明确了“按窟分卷、全面翔实、图文并茂”的编纂方针,并统一规范了编撰凡例;随后排出了时间表和任务图,从摄影、扫描、绘图、撰稿到审稿、编校、排版、印刷,确定了分项任务、责任人员和操作流程,要求各方分头分工协作;同时也分配了文字写作任务,确定由各分卷负责人承担分卷的图版编排、说明和洞窟释论等工作,由主编和副主编负责审稿、统筹等工作。
考虑到摄影是基础工作,且最具挑战性,《云冈石窟全集》编著委员会决定最先启动这一环节。由云冈石窟研究院资深摄影师张海雁领衔,组成了云冈、大同、北京、西安四个工作小组,在洞窟搭架与清尘人员的配合下逐窟进行拍摄。这次拍摄以“从整体到细节全面展现,力求毕其功于一役”为原则,彻底摒弃以往选美式摄影的做法,转而采用拉网式的全方位策略,既要记录洞窟的全貌,全面反映所有壁龛的内容(包括风化失形的部分),又要突出经典造像的艺术风貌,并兼顾装饰纹样等诸多细节。经过三年多的工作,摄影组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为《云冈石窟全集》的编撰出版奠定了影像基础[5]。
测绘与绘图工作、各卷的研究文章与图版说明撰写工作等,也都是难啃的硬骨头。测绘工作组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专门为《云冈石窟全集》绘制了“云冈石窟群外立面实测线描图”,成为云冈石窟测绘的最新成果。实地调查工作组经过艰苦细致的摸排,制作完成了“云冈石窟编号洞窟现存佛教造像数量统计表”,有史以来第一次统计清楚了云冈石窟现存各类佛教造像的数量为59265 尊(身)。至于总序、总论、分窟释论和图版说明的写作,全部实行三级负责制。其中分卷释论的撰写最为困难,由于这次与往昔的大体探究不同,要求对云冈石窟从外到内、从宏观到微观进行深入剖析,很多地方都没有成说可循,导致初稿质量参差不齐,有不少要大幅删改,乃至全面返工、几度易稿,其中辛苦自不待言。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云冈石窟研究院于2014 年设立了数字化中心,与大同市测绘院、天津市测绘院等机构携手合作,采用三维激光扫描与多图像三维重建技术,陆续对云冈石窟的第1窟至第5窟、五华洞和第18窟、第20窟、第38窟、第39窟等进行了数据采集、数据加工与数字化呈现,为《云冈石窟全集》的编撰成书提供强了有力的数字技术支撑。
在排版印制阶段,青岛出版集团与云冈石窟研究院联合组成了一个专业的印制工作组。该团队主要由青岛出版集团的编辑刘咏、申尧、乔峰,和云冈石窟研究院的馆员王恒、赵昆雨、张海雁、员新华、员小中组成。他们旷日持久地驻厂监印,精益求精,追求卓越,保证了《云冈石窟全集》最终近乎完美地呈现。有学者撰文提及,他曾到北京雅昌艺术中心与长期驻扎在这里的《云冈石窟全集》印制工作组交流,其敬业精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6]。应该说,这正是这套大书最终能圆满完成印制的基础保障。
《云冈石窟全集》成书皇皇20卷,谓为“全集”,的确名副其实:共收录彩色与黑白照片12710幅(含测绘图、线描图与拓片图400多幅),各种文章23篇。第1—19卷全景式展现了云冈石窟的所有雕刻、绘饰及题铭内容,第20卷则系统总结了自1938年以来历次考古发掘所取得的成果。需要强调的是,《云冈石窟全集》所收的12000余幅照片,系编撰者精心从20 多万张彩色照片中遴选精华所得;而所收23篇文章,亦是对一个世纪以来云冈石窟研究的思想升华。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这套大书凝聚了几代云冈人的追求与梦想。
據《云冈石窟全集》责任编辑申尧介绍,该书从策划到出版共历时七年,“艰苦之历程、丰富之程度令人难忘!”[7]具体到《云冈石窟全集》的出版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5年的首卷图书发布:当年9 月 25 日,《云冈石窟全集》首卷图书发布仪式在全国书博会上举行[8];第二阶段是2017年的《云冈石窟佛造像典藏卷》面世:当年1月11日,青岛出版集团在北京举行2017 年重点新书发布会,该典藏卷正式亮相[9];第三阶段是2019年的全集20卷最终出世:当年10月15日,《云冈石窟全集》出版座谈会在北京大学燕京学堂举行,标志着云冈石窟的保护与研究迎来了一个崭新的起点[10]。
正所谓实至名归,凝聚着云冈石窟人与青岛出版人诸多心神与汗水的《云冈石窟全集》于出版前后斩获了诸多荣誉,先后入选国家“十二五”重点出版物出版规划、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改革发展项目库,获得国家出版基金资助,并荣获第七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 [11]。
三、国器:《云冈石窟全集》的历史价值
对很多历史文化学者来说,云冈石窟都是无法绕开的。但在《云冈石窟全集》出版之前,他们一直都苦于无法得到全面、系统的以中文阐释的图像资料。日本版《云冈石窟》限于当时的条件,虽有首创之功,但远未达到完备的境地。鉴于此,《云冈石窟全集》的编纂目标从一开始就确定为“以摄影图像为主,以文字介绍为辅,全面记录云冈石窟现存造像情况的大型多卷本图册”[12]。该书的编纂原则定为系统性、全面性地呈现云冈石窟,进而在这一基础上于解读阐释层面实现学术性、创新性的目标。
在系统性、全面性呈现方面,《云冈石窟全集》的编撰者可谓用心良苦。首先,这一点体现在该书对图版的精心选取上,如第1卷中聚焦第3 窟后室的一佛二胁侍菩萨之时,选用了图183至图207共计25幅图片予以展现,且图185、图186还不惜工本,采用了拉页形式呈现。这样所取得的效果可谓十分理想,既清晰地扫描了洞窟的空间架构,完美地再现了造像的形体与神情,又很好地还原了造像材质的砂岩颗粒质感,成功地传达出造像历经千年的沧桑感,使得观览该书的读者在某种程度上比到现场参观所见还要清晰——因为观者即使置身现场,也无法对洞窟上部和光线暗淡的角落全都看清楚,而在书中却可以做到全方位、无死角地予以呈现。其次,这一点集中体现于《云冈石窟全集》第20卷中:该卷概述了云冈石窟历次考古发掘的收获,将所发现的山顶塔基、窟前柱础、寺院遗址和铸造遗址等一一予以详细介绍,并收入了323件精品文物,为学界提供了难得的研究材料。在《云冈石窟全集》完成拍摄后,为了加强文物保护,经国家文物局批准,云冈石窟研究院在五华洞前增建了保护性建筑,这就使得昔日的五华洞外景已经不可再得,只能到书中寻觅了。诚如有些学者的评论,坐拥《云冈石窟全集》,定然会产生“此身已在含元殿,更向何处问长安”之感[6]。
在学术性、创新性阐释方面,《云冈石窟全集》亦展现了集大成者的雍容气度。首先,该书系统总结了宿白先生与日本学者长广敏雄就云冈石窟分期所进行的激烈论战,从而厘清了云冈石窟的考古学分期这一基础性学术问题。其次,编纂者高屋建瓴,从宏观角度入手,首次将云冈石窟定位为大乘佛教进入中华大地后的最为宏大的建筑与艺术再造工程,围绕大乘佛学宇宙观的植入、北魏弥勒信仰的盛行、云冈石窟的开凿方法等问题展开深入探讨,得出了许多新颖的学术观点,将云冈学研究大大向前推进了一步,从而改写了“云冈在中国,研究在日本”的学术历史。
而《云冈石窟全集》所收录的新材料,也为相关学科的进一步开掘提供了基础。以第20卷为例,该卷为出土文物汇编,搜集了云冈石窟1938年至2012年间共计五次考古发掘所得的代表性文物323件,其中不乏耀人眼目的文物精品,更有不少令相关学者见猎心喜的珍贵材料。笔者于此列举4组,以收管中窥豹之效。(1)第182件,北魏造像石板,2010年出土,呈梯形,雕刻有鸟、狗和鼠形动物、狮形动物等,其构图方式颇为随心所欲,刻画技法亦相当朴拙稚嫩,或系当时学徒练手之作。(2)第190件、第191件、第193件、第194件这4件,均为北魏菩萨头部,系彩绘泥塑,2011年出土,其形象与北魏琅琊王司马金龙墓所出土之陶俑风格一致,既可补北魏时期泥塑佛像之缺,又可证云冈石窟北魏时期的泥塑佛像与随葬明器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的密切关系。(3)第309件,北魏童子石雕,神态天真,雕工质朴,对研究北魏时期的儿童形象与儿童生活来说殊为难得。(4)第310件,北魏天宫伎乐石刻,2018年出土,刻画了四个演奏不同乐器的伎乐天,是十分珍贵的音乐史文物。
综上所述,《云冈石窟全集》具有丰厚的历史价值,其对推动云冈石窟的保护与研究将发挥无可替代的基础性作用。当然,虽则白璧,难免微瑕,《云冈石窟全集》仍有阙漏——云冈石窟附近的鲁班窑石窟、吴官屯石窟、青磁窑石窟、焦山寺石窟和鹿野苑石窟等小型石窟,以及散落在各地博物馆、收藏者手里的云冈石窟文物,都未能收入。相信编纂者们在时机成熟之际当会为这套大书再添续集,以弥补这一缺憾。
四、天命:《云冈石窟全集》的文化意义
作为全面记录、研究云冈石窟的巨著,《云冈石窟全集》无疑具有巨大的文化意义。“夫源远者流长,根深者枝茂”,文物承载着灿烂的文明,传承着悠久的历史文化,维系着坚韧不拔的民族精神。云冈石窟早在1961年就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被发现100多年来,相关研究已然枝繁叶茂。宿白先生指出:“云冈石窟影响范围之广和影响延续时间之长,是任何其他石窟所不能比拟的……因此,云冈石窟就在东方早期石窟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对它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成了研究东方早期石窟的关键,对它研究的深入与否,直接影响一大批石窟的研究工作。”[13]这一论断精准地概括了云冈石窟的学术重要性。
而具体到各个细分研究领域,学者对云冈石窟的研究也逐渐上升到对其文化意义进行深入开掘的层面。如在石窟寺考古学方面,现任云冈石窟研究院院长杭侃围绕云冈石窟开凿工程、云冈石窟第3窟、第5窟诸问题等发表了多篇研究文章;在云冈石窟开凿的背景、因缘与意义方面,张焯、李君、杨俊芳、穆慧贤、谷敏等讨论热烈;对云冈石窟与中外文化交流,张庆捷、张焯、温金玉等有专文论及;对云冈石窟的发现与研究史,吴娇、张月琴等做了梳理;对云冈石窟中的音乐史料,张焯、吴巧云、曲怡、姬红兵等正努力将研究推向深入;在云冈石窟的数字化方面,宁波、王家鑫、李丽红、田继成、罗宏、吴邵明等发表了多篇论文;在加强对云冈石窟的保护方面,张焯、崔晓霞等不断发声;围绕云冈石窟的审美意蕴、文化价值和传播策略,闫东艳、王海燕、关秀丽、冯喜梅等大同本地学者做了很多探究;就鲁迅先生与云冈石窟的情缘,赵昆雨、郝功等亦著文予以阐述;甚至一些基础教育工作者如王晨等也加入进来,围绕如何利用云冈石窟这一宝贵资源开发校本课程发表了教研论文。
然而毋庸讳言,“云冈学”长时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学界对云冈石窟的文化意义认识亦仍显不足。特别是与敦煌莫高窟的研究相比,云冈石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21年3月13日,笔者以“敦煌”为主题词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共检得37635篇文献;而以“云冈”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则只检得2487篇文献;前者是后者的15倍。诚如山西文博大家、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原所长张庆捷所呼吁的那样:“云冈学不是学术孤岛……期待云冈学人继续砥砺前行,放飞梦想,再攀高峰。”[14]
在这样的背景下,《云冈石窟全集》横空出世,迅速以其厚重的文化意义引发了学界的强烈关注。2019年10月,《云冈石窟全集》出版座谈会在北京大学举行,著名学者葛剑雄、丁明夷、荣新江、杭侃、张庆捷、魏正中等出席。丁明夷指出:“《云冈石窟全集》的出版是云冈研究历史上里程碑式的突破,云冈人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葛剑雄认为:“它可以说是云冈石窟有史以来最高水平的、最完整的、最深入的、最具体的一个记录。”张焯则动情地说:“1938年到1944 年,日本京都大学一支调查队进入云冈,然后出了一套书。这套书一直是我们中国学者心头的痛点。这次我们总结了 100 多年云冈的发展和研究,融入了新的发现和新的研究成果,到今天可以挺起腰杆说一句:‘这部书在学术价值上做到了超越。”与会专家一致认为,《云冈石窟全集》作为云冈学新的里程碑,采集记录了这一中华民族文化艺术瑰宝的第一手视觉资料,以经证像、以史证像,填补了我国学术的空白,将云冈学研究推向了新的高度,彻底扭转了“云冈在中国,研究在日本”的局面,堪可视为民族的“争气工程”,为提振民族志气、树立文化自信做出了独特的贡献[11]。
综上所述,《云冈石窟全集》这一部大书生逢盛世,可谓天命所归,其被学界和出版界交相赞誉为民族的“争气工程”,正是其最重要的文化意义所在。
五、结语
云冈石窟所在的大同市,古称云州,在历史上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坚强的先民一代代生死,一代代歌哭,为我们留下了云冈石窟这一宝贵遗产。回望云冈石窟在20世纪初被发现,历100多年后才以《云冈石窟全集》这一巨著的形式予以重光,着实令人感慨万千。
书成惊天下,传播能几何?如今,《云冈石窟全集》既已应运而生,自当以弘扬民族精神为旨归做好推广工作。我们注意到,围绕此书的推广,编纂者和出版者已经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如青岛出版集团联合云冈石窟研究院,运用3D打印技术,让云冈大佛“走出”山西,落户青岛西海岸新区传媒书城,建成了一处独特的研学基地[15]。
在大力倡导讲好中国故事的今天,唯愿《云冈石窟全集》能借盛世重光之际,化身千百亿,飞入寻常百姓家,歌中国云冈,振中国民气,聚中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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