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雨,张光辉,严明疆
(1.中国地质科学院水文地质环境地质研究所,河北 石家庄 050061;2.中国地质大学(北京),北京 100083;3.河北地质大学水资源与环境学院/河北省高校生态环境地质应用技术研发中心/河北省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与产业结构优化协同创新中心/河北省水资源可持续利用与开发重点实验室,河北 石家庄 050031)
滹滏山前平原地处滹沱河山前冲洪积扇带,含水层介质颗粒粗、孔隙大,地下水水力梯度较大,径流更替积极,溶滤作用强烈。天然条件下,随溶滤作用长期持续,该平原含水层中易溶盐类贫乏,地下水中难溶离子的相对含量较高,溶解性总固体(total dissolved solids,TDS)较低。1970年之前滹滏山前平原浅层地下水TDS普遍小于0.50 g/L[1]。
1970年以来,滹滏山前平原长期大规模超采地下水,地下水水位不断下降,并形成了稳定的地下水水位降落漏斗(简称“漏斗区”),最大面积曾达473.8 km2,漏斗中心水位埋深大于50m[2−6]。与此同时,该漏斗区地下水TDS及其主要化学组分呈增大趋势特征[7−10],在漏斗形成中、末期部分区域的地下水TDS超过了《地下水质量标准》III类水标准(小于1 000mg/L)[11−14]。在地下水漏斗形成过程中,滹滏山前平原浅层地下水TDS增大过程的阶段特征、主要化学组分含量影响TDS增大过程以及TDS增大的驱动因素,是值得探讨的科学问题。
本文以滹滏山前平原浅层地下水漏斗区为研究区,应用地学数理统计分析、时间序列异变分析和GIS空间特征分析技术[15],从地下水漏斗形成初期、中期和末期三个阶段的水位年均降幅、TDS年均增幅及不同时期主要化学组分对TDS增加贡献率和化学组分比值变化特征等方面探讨,以期为改善和保护滹滏山前平原地下水供水安全提供科学依据。
滹滏山前平原地处河北省中部的石家庄地区(图1),地势平坦、西高东低,地面高程介于65~100m。年均降水量513.1mm,年均蒸发量1 677mm,年均气温13℃。滹沱河位于研究区北部,自1980年以来,滹沱河常年断流,仅丰水年上游水库泄洪才有河道过水[16]。
研究区地下水为松散岩类孔隙水,自上而下分为4个含水岩组。其中,第Ⅰ+Ⅱ含水岩组为浅层地下水,是研究区主要开采层位和本次研究的主体;第Ⅲ、Ⅳ含水岩组是承压含水层组,厚度较薄、富水性差,尚未大规模开采。目前,第Ⅰ含水岩组已疏干,主要开采第Ⅱ含水岩组。第Ⅰ+Ⅱ含水岩组的岩性主要为砂砾卵石、砂卵石和中粗砂含砾卵石,渗透系数60~130m/d。
图1 研究区地理位置、研究分区与地下水监测点Fig.1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subregions and groundwater monitoring points
研究区分为3个区。漏斗核心区(记作I区)为本文的目标研究区,位于漏斗区的中心区域(图2)。研究区西部为山区至平原的过渡带,是漏斗核心区的上游地下径流侧向主要补给带(记作II区)。研究区西北部为滹沱河冲洪积扇轴部、河道渗漏对浅层地下水的主要补给带(记作III区),如图1所示。II、III区地处倾斜平原的山前带,地下水水位埋藏浅,1980年之前水位埋深不足10m,含水层以砂砾石层为主,地下水防污性能较弱。
研究区浅层地下水漏斗形成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当时较为稳定的漏斗面积为57 km2,漏斗中心水位埋深7.57m。至1980年,该区漏斗面积扩大为200 km2,中心水位埋深下降至23.27m。至2000年,该区漏斗面积达368.0 km2,漏斗中心水位埋深41.93m。研究区地下水漏斗分布面积的峰值出现在2012年,漏斗面积473.8 km2,漏斗中心水位埋深50.60m。之后,研究区地下水超采综合治理力度不断加大。2014年开始,南水北调中线通水给该区供水,研究区地下水漏斗面积扩大趋势得到遏止。至2017年底,漏斗面积缩小至96.2 km2,漏斗中心水位埋深回升至45.83m,2018年区内地下水漏斗消失。在天然条件下,研究区地下水自西北向东南径流;漏斗形成之后,漏斗核心区地下水自漏斗四周向漏斗中心汇流(图2)。
本研究的数据主要来自国家级、省级监测网地下水动态长期观测和5年期统测资料,以及中国地质调查局地质调查项目“石家庄—西柏坡经济区水文环境地质调查综合研究”(2014—2017年)成果资料。其中时间系列较长并完整的地下水动态监测点61个,Ⅰ区、Ⅱ区和Ⅲ区分别有30,15,16个(图1)。监测指标包括地下水水位、水温、pH值、K+、Na+、Ca2+、、总硬度和TDS等指标。
研究区初期地下水水位埋深9.10~23.20m,如图2(a)所示。I区水位埋深较大,20~25m的分布面积占研究区总面积的10.99%。水位埋深小于10m的分布面积占研究区总面积的15.43%,主要分布在II区和III区。水位埋深介于10~20m的分布面积占研究区总面积的73.58%。
图2 研究区漏斗形成不同时期地下水水位与埋深分布特征Fig.2 Distribution of groundwater level and buried depth i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funnel formation in the study area
相对1972年,Ⅰ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介于0.76~2.54m,地下水水位呈现显著下降特征。Ⅰ区水位年均降幅的最小值、最大值和平均值分别是Ⅱ区、Ⅲ区水位年均降幅的2.53~4.47倍、1.06~1.47倍和1.07~1.49倍(表1)。
表1 漏斗形成不同时期地下水水位变化特征Table 1 Characteristics of groundwater level changes i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funnel formation
研究区中期地下水水位埋深13.40~42.28m,相对1980年水位埋深极小值与极大值,增大47.25%~82.24%,如图2(b)所示。水位埋深大于20m的分布面积占研究区总面积的52.61%,是初期相同水位埋深分布面积的4.79倍。I区水位埋深普遍下降至30m之下,分布面积达249.6 km2。
Ⅰ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仍然明显大于Ⅱ区、Ⅲ区(表1)。Ⅰ区水位年均降幅的最小值、最大值和平均值,分别是该区初期水位年均降幅的0.39,0.35,0.38倍,水位年均降幅明显减小。1981—2000年滹沱河河道常年断流[16],Ⅲ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明显增大,对Ⅰ区地下水补给能力(影响)显著减弱。
研究区末期地下水水位埋深21.41~50.60m;相对2000年水位埋深极小值与极大值,增大19.68%~59.78%,但增大的幅度小于中期,如图2(c)所示。水位埋深大于35m的分布面积占研究区总面积的53.83%,是中期相同水位埋深分布面积的4.11倍。其中,水位埋深35~45m的分布面积890.3 km2,I区水位埋深大于45m的分布面积达135.7 km2。
Ⅰ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分别是Ⅱ区、Ⅲ区水位年均降幅的1.01~2.64倍和1.13~2.75倍,明显大于Ⅱ区、Ⅲ区(表1)。Ⅰ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的最小值、最大值和平均值分别是该区中期的2.20,1.31,1.49倍,水位年均降幅明显增大。
研究区初期地下水TDS为342~997mg/L,I区地下水TDS为471~997mg/L,平均值736mg/L,呈现异常高值分布特征,见图3(a)。I区地下水TDS的平均值、最小值和最大值,与Ⅱ区相应特征值相近,但明显大于Ⅲ区(表2),呈现Ⅲ区(滹沱河河道过水渗漏)补给的冲淡作用效应。
相对1973年,Ⅰ区初期地下水TDS年均增幅26.53~49.51mg/L,呈显著增大特征。这一特征与该区水位年均降幅增大趋势特征相同,见图2(a)。Ⅰ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的平均值、最小值和最大值是Ⅲ区相应特征值的1.54,5.21,1.61倍,同时普遍大于Ⅱ区相应特征值(表2),呈现漏斗核心区因地下水滞流延长水-岩之间作用的效应(进入水中的化学组分累计增多)。
研究区中期地下水TDS为462~1 353mg/L,相对1980年TDS极小值与极大值增大35.09%~35.71%。I区、II区地下水TDS最大值分别为1 231,1 353mg/L,出现地下水TDS异常高值区。Ⅰ区地下水TDS的平均值、最小值和最大值,全部小于Ⅱ区,明显大于Ⅲ区(表2),呈现Ⅱ区为Ⅰ区地下水TDS趋增的物源区特征,见图3(b)。
Ⅰ区中期地下水TDS年均增幅2.50~18.33mg/L,年均增幅的最小值、最大值和平均值分别是Ⅰ区初期相应值的0.09,0.37,0.25倍,明显小于Ⅰ区初期TDS年均增幅。这一特征与Ⅰ区同期水位年均降幅变化特征相同,见图2(b),表明地下水水位下降幅度大小对Ⅰ区地下水TDS的增幅具有一定影响。Ⅰ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的平均值、最小值和最大值,是Ⅲ区相应特征值的1.64,0.95,2.34倍,小于Ⅱ区相应特征值(表2),进一步呈现Ⅱ区为物源输出影响特征(图2、图3)。
图3 研究区漏斗形成不同时期地下水TDS分布特征Fig.3 Characteristics of groundwater salinity distribution i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funnel formation in the study area
表2 研究区漏斗形成不同时期地下水TDS演变特征Table 2 Characteristic of groundwater salinity changes in different stages of the funnel formation
研究区末期地下水TDS为700~1 729mg/L,相对2000年TDS极小值与极大值增大27.79%~51.52%。I区、II区地下水TDS最大值分别由中期的1 231,1 353mg/L增大至1 379,1 729mg/L,TDS超标(大于1 000mg/L)范围明显扩大,见图3(c)。Ⅲ区地下水TDS由中期的462~738mg/L增大至700~897mg/L。I区地下水TDS的特征值明显大于Ⅲ区(表2)。I区地下水TDS的平均值和最大值小于Ⅱ区,最小值大于Ⅱ区,表明I区地下水TDS底值继续上升,而最大值和平均值的增幅呈减缓特征,这与水环境综合治理密切相关[17-18]。
Ⅰ区末期地下水TDS年均增幅4.65~24.32mg/L,大于该区中期TDS年均增幅,呈显著增大特征,与该区同期水位年均降幅增大特征相符,见图2(c),即末期Ⅰ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增大,该区TDS年均增幅也增大。Ⅰ区TDS年均增幅的平均值和最大值是Ⅱ区的0.98,0.91倍,Ⅲ区的0.84,0.90倍,小于Ⅱ区和Ⅲ区;Ⅰ区TDS年均增幅的最小值分别是Ⅱ区、Ⅲ区的3.08,1.50倍,大于Ⅱ区、Ⅲ区,进一步呈现末期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底值普遍上升的特征(表2)。
自初期、中期至末期,Ⅰ区地下水水位埋深、TDS呈不断增大趋势,且具有阶段性特征(表1、表2)。Ⅰ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与水位年均降幅之间互动特征显著(图4)。水位年均降幅每增大1.0m条件下,从总研究期(1972—2017年)来看,Ⅰ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增大18.45mg/L,见图4(a);初期TDS年均增幅增大21.96mg/L,这期间水位埋深9.10~23.20m,见图4(b);中期TDS年均增幅增大13.54mg/L,这期间水位埋深13.40~42.28m,见图4(c);末期TDS年均增幅增大12.32mg/L,这期间水位埋深21.41~50.60m,见图4(d)。由此可见,Ⅰ区水位埋深不断增大过程中,水位年均降幅相同变化条件下,初期、中期和末期地下水TDS年均增幅的增大值越来越小。这表明Ⅰ区地下水抵御外部影响的防污性能不断增强,同时,因漏斗区内地下水滞流、更替能力变弱而延长含水层中水-岩之间作用,以至地下水中化学组分的积累量越来越多。
在初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与Ca2+、Mg2+含量之间相关性显著,相关系数(R2)分别为0.63,0.56;与Na+、Cl−、和HCO−3含量之间相关性较弱(表3)。
在初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过程中,阳离子组分中Ca2+含量增幅占TDS增幅的比率最大,占14.10%;其次是Na+;Mg2+最小。阴离子组分中含量增幅占TDS增幅的比率最大,占29.17%;其次是Cl−;占比率最小(表4)。由此可见,初期地下水中Ca2+、含量增加是TDS增大的主要因素;Cl−和含量增幅合计占TDS增幅的46.47%,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在中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仍然与Ca2+、Mg2+含量之间呈较显著相关特征,相关系数(R2)分别为0.72,0.55;与Na+、Cl−、和含量之间相关性仍然较弱。相对初期,地下水TDS增大与含量之间相关性减弱,相关系数(R2)由初期的0.20减小为0.18;地下水TDS增大与Ca2+、Na+、Cl−和含量之间相关性明显增强,相关系数(R2)分别由初期的0.63,0.20,0.22,0.16增大为中期的0.72,0.37,0.37,0.23(表3)。
图4 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与水位年均降幅互动关系Fig.4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increase of groundwater salinity and the decrease of groundwater level in the funnel core area
表3 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与主要化学组分相关性Table 3 Correlation between TDS and main chemical components in the funnel core area
在中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过程中,阳离子组分中Ca2+含量增幅占TDS增幅的比率仍然最大,占13.86%,但小于初期的占比率;Na+占比率相对初期呈明显增大特征;Mg2+占比率相对初期呈减小特征。阴离子组分中,占比率由初期的21.63%增大为中期的23.60%,呈增大特征;、Cl−占比率相对初期呈减小特征(表4)。
表4 不同时期地下水TDS增幅中主要化学组分增幅贡献比率Table 4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crement contribution ratio of main chemical components in groundwater salinity increment in different periods
在末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与Ca2+含量之间呈较显著相关特征,相关系数(R2)为0.68。相对中期,末期地下水TDS增大与Na+、Mg2+含量之间相关性减弱,相关系数(R2)分别由0.37,0.55减小为0.16,0.38。地下水TDS增大与Cl−含量之间相关性仍然较强,相关系数(R2)为0.37;与和含量之间相关性进一步减弱,相关系数(R2)分别由中期的0.23,0.18减小为0.04,0.17(表3)。
在末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过程中,阳离子组分中Ca2+含量增幅占TDS增幅的比率最大,占13.07%,但相对中期进一步减小;Na+占比率相对中期进一步增大;Mg2+占比率由中期4.46%减小为4.17%。阴离子组分中,占比率由中期的23.60%增大为24.14%,呈进一步增大特征;、Cl−占比率相对中期呈进一步减小特征(表4)。
自初期、中期至末期,Ⅰ区地下水TDS增大与Ca2+、Mg2+含量之间相关性显著,相关系数较大;与含量之间相关性较弱,但相关性保持稳定。这表明Ⅰ区地下水仍基本保持山前平原HCO3—Ca型、HCO3—Ca·Mg型水的水化学特征。但由于地下水中Na+、、Cl−含量的不断增大,这种特征越来越不显著。
自初期、中期至末期,在Ⅰ区地下水TDS趋增过程中,Na+含量增幅占TDS增幅的比率由初期的5.14%、中期的6.27%增大至末期的9.98%,占比由初期的21.63%、中期的23.60%增大至末期的24.14%,两者占比呈增大趋势。由此可见,地下水中Na+、含量增幅不断增大是Ⅰ区地下水TDS增大的重要驱动因素。地下水中Ca2+、Mg2+、和Cl−占比呈减小特征,末期四者合计占比率相对初期减少11.17%,但末期四者占比合计仍达65.88%。它们在Ⅰ区地下水TDS增大过程中仍发挥至关重要作用(表4)。
从地下水主要化学组分含量的比值来看,(Ca2++比值(r1)由初期的2.21、中期的1.89,至末期减少为1.45;Na+/Ca2+比值(r2)、比值(r3)和比值(r4)从初期、中期至末期都呈增大特征(表4)。由此进一步表明,随着Ⅰ区水位埋深不断增大,地下水中含量增幅的不断增大对TDS增大发挥了驱动作用。由于Na+、作用不断增强,改变了地下水化学场的原有水-岩作用平衡,环境介质中Na+、Ca2+、Mg2+、和Cl−等组分进一步溶入地下水中。因而,Ⅰ区地下水TDS随着水位埋深不断增大而增大。
自1972年以来,Ⅰ区水力梯度显著变缓导致地下水滞流,以至含水层组中水-岩作用时间不断增长和补给更新水量不断减少[19-24](记作A类因素);上游的II区、III区城镇化程度、洗煤及煤化工等产业结构和规模,以及滹沱河沿岸灌溉农田施用化肥农药种类和数量等不断变化[25-29](记作B类因素)。从初期、中期至末期,A类因素对Ⅰ区地下水中化学组分和TDS增大的影响强度不断增大;随着研究区水位埋深不断增大,地下水抵御外部影响的防污性能不断增强,因而B类因素—地表人类活动(工业、农业、生活等)对地下水中化学组分和TDS增大的影响强度不断减弱。综合分析可知,初期B类因素的影响强、A类因素的影响较弱;中期A、B类因素的影响都较强;末期A类因素的影响强、B类因素的影响较弱。
自20世纪70年代初滹滏山前平原形成稳定的地下水漏斗以来,随着地下水水位不断下降,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呈不断增大过程,具有如下特征:
(1)随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的变化,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年均增幅呈现阶段性变化特征。初期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最大,TDS年均增幅也最大;中期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最小,TDS年均增幅也最小;末期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居中,TDS年均增幅也居中。
(2)随水位埋深增大,漏斗核心区地下水水位埋深大小对TDS增大影响呈现递减效应。漏斗核心区地下水水位年均降幅每增大1.0m,初期、中期和末期TDS年均分别增大21.96,13.54,12.32mg/L。
(3)自初期、中期至末期,漏斗核心区地下水中Na+、含量增量占TDS增幅的比率呈不断增大的特征,是TDS增大的主要驱动因素。
(4)水动力条件与人类活动对漏斗核心区地下水TDS增大的影响强度具有阶段性特征。初期人类活动影响强、水动力条件影响较弱;中期人类活动、水动力条件的影响都较强;末期水动力条件的影响强、人类活动的影响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