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及时空差异

钟锦玲, 周 兴， 李文辉

(南宁师范大学 自然资源与测绘学院， 南宁 530001)

2017年10月，“高质量发展”理念在国家层面上被提出。虽然中国取得的成就令世人惊叹，但诸如区域发展不平衡、城市规模随意扩张、资源利用率低下、生态环境破坏等现象也较为常见。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核心焦点，城市作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重要载体，应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以高质量为导向，统筹兼顾发展中的人本化和个性化，从而实现可持续高质量发展[1]。因此，在新发展阶段，评价中国高质量发展水平，有助于分析其发展现状，找出各区域间的发展差异，为今后中国整体以及各地区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和战略意义。

高质量发展是质和量的结合，没有量的积累，也就没有质的飞跃，高质量发展目标也就难以实现。自2017年以来，高质量发展已成为各界学者关注和研究的热点话题，主要集中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及其影响因素实证研究分析。对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研究，主要是运用综合评价方法测度其发展质量，包括：从产品和服务、经济、社会和生态4个方面[2]，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5个方面[3-5]。此外，对于高质量发展相关影响因子的分析，较多学者运用SARAR模型[6]、地理加权回归模型[7]等空间计量方法探究相关因素对高质量发展的作用程度。

同时，经济高质量发展也是学者们研究的热点方向之一。李金昌[8]在梳理中国不同发展阶段经济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演化进程后，解读了各个国家同类型的指标体系，并在两者的基础上构建了包含经济活力、创新效率、绿色发展、人民生活、社会和谐5个方面的高质量评价指标体系。黄顺春等[9]对国内关于高质量发展的文献及其指标进行分析和总结，认为未来高质量发展的研究应加强顶层设计、探讨指标构建的原则以及注重区域软实力的提升。在测度评价指标值的方法上，学者们大多使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后运用线性加权法计算其综合分值[10-11]，方法较为单一。此外，由地理学第一定律可知，一个地区的发展水平既与本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有关，同时也受到其他地区的影响，且其影响大小与距离成反比，即距离越远，影响越小[12]。同时，有学者表明中国经济发展的空间集聚效应为正向相关，即一个地区对本地区的经济发展具有促进作用[13]。

综上所述，虽然已有研究较多围绕高质量发展进行研究，但研究方法多为熵值法，且对时空协调效应和空间集聚效应的研究较为匮乏。鉴于以上分析，本文以前人的研究为基础，以新发展理念为基本遵循，基于2009—2018年中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从创新发展高质量、绿色发展高质量、协调发展高质量、开放发展高质量、共享发展高质量5个维度选取25个指标，构建更为全面的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体系。首先，采用熵权TOPSIS法计算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分值，其次，运用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测度其空间关联性，最后，借助ArcGIS软件将高质量发展水平划分为高、中、低3大类，从空间角度分析其格局差异性，希冀提升中国省域发展质量、缩小城乡发展差距、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远大目标。

1 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高质量发展是继高速增长之后的新发展阶段，是中国今后的主要发展方向。从经济学角度来看，高质量发展是能够更好地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经济增长方式、结构和动力状态[14]，是高效率、有效供给性、中高端结构、绿色、可持续、和谐与稳步增长的发展，是经济发展的速度和质量相协调的体现，是眼前利益和长远效益的相结合[15]。在中国，各学者对高质量发展的概念界定不一，但在某方面都有共同的想法，即城市规模的扩大和城市化率的飞速提高不再是衡量高质量发展的标准，而摒弃“三高”的旧有发展模式，努力提高人们的生活满意度和获得感成为了新的衡量尺度[16]。因此，以人为本、资源高效利用、生态适度宜居等理念被广泛应用在各学者对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界定中。方创琳认为新型城镇化高质量是高质量的城市建设、高质量的基础设施、高质量的公共服务、高质量的人居环境、高质量的城市管理和高质量的市民化的有机统一[17]。李善同认为高质量发展是中国今后发展的重点内容，应更加注重城市功能的完善、提高居民生活质量、改善生态环境和促进产业转型升级[18]。综合不同学者的概念描述，认为高质量发展应包含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创新发展高质量。创新作为时代发展的动力和源泉，是民族取得进步和赢得国际竞争力的综合体现，是中国在推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中取得的宝贵财富。没有创新，国家发展就会止步不前、甚至日渐落后。创新高质量的发展应保证创新能力的高质量发展，而创新能力则主要体现在人才队伍的建设上，进一步体现在科技和教育的创新上。因此，在选取创新发展高质量指标时，综合考虑了科技、教育、人才以及专利等方面的因素。

2)绿色发展高质量。如何平衡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体现了中国的责任与担当。发展会带来一系列环境的污染，但环境污染并非是发展的必然结果，发展必然不可以环境污染为代价。在一个地区内部，由于资源的肆意利用，会导致居民生活满意度低下、垃圾随处堆放、环境污染严重等影响其高质量发展的不良后果，即恶劣的环境质量会促使一个地区的经济、社会、生态效益受到限制。因此，高质量的绿色发展应包含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建成区绿化覆盖率、燃气普及率、污水处理率、生活垃圾无害处理率等反映环境保护的指标。

3)开放发展高质量。自中国从1978年提出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后，开放就成了社会发展的主旋律，是提高国家综合国力的主杠杆之一。各国同在一个地球上，单独行动并不能解决人类所面临的各种挑战和难题，必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携手合作，推动发展更高质量、更多方位、更宽领域。因此，开放发展高质量目标的实现要求我们必须加强对外贸易合作，坚持引进来、走出去的战略方针，推进各国共同发展。

4)协调发展高质量。协调是省域间及省份内部高质量发展的途径和目标，对促进创新、绿色、开放、共享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协调发展主要体现在城乡发展协调、产业结构协调、就业与失业协调等方面。当城乡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产业结构趋于合理化、农村剩余劳动力得到转移，从而使得就业率升高时，协调发展指数才会上升，省域发展质量才会提高。因此，本文在选取协调发展指标时，综合考虑了就业、产业结构、城乡发展等因素的影响。

5)共享发展高质量。中国的社会劳动成果由人民创造，必然也由人民共享，这与中国执行的群众路线目标是一致的。只有当人们的生活幸福感、居住满意度提升到一定高度时，人们的积极性才会提高。因此，成果共享既要考虑文化、基础设施的共享，也要考虑医疗、养老等社会保障的共享。

综上，高质量发展包含创新发展高质量、绿色发展高质量、开放发展高质量、协调发展高质量和共享发展高质量。这5个方面相互联系、彼此影响，共同提高省域发展质量水平，共同推动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2 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与方法

2.1 评价指标体系

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可以从多角度分析省域发展质量水平。基于以上省域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的评价指标体系由“1-5-25”层次结构组成。“1”即目标层，代表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是本文研究的最终目标。“5”即准则层，涵盖绿色发展高质量、创新发展高质量、协调发展高质量、共享发展高质量、开放发展高质量5个维度，从广义上全面体现了省域高质量发展的基本释义。“25”即指标层，包括了25个指标，可以细节上体现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如表1所示。

表1 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2.2 测度方法

2.2.1 评价指标标准化处理

由于不同级别的指标具有不同的数值大小，直接比较和计算会使结果与实际不符，即数值大的指标在评价中的作用较强，而降低了数值小的指标在评价结果中的作用，使分析结果无意义，因此，为消除原始数据间的量纲差异、方便计算，需对评价指标进行数据的“预处理”，公式[19]为

(1)

(2)

2.2.2 指标值权重的确定

熵值法是通过计算指标的信息熵后再据此计算其权重，能够将大部分数据的原始信息反映出来，可避免因数据差异性而造成的分析困难，评价结果较为客观，公式[20]为

(3)

第j项省域高质量发展测度指标的信息熵ej为

(4)

式中，K=-lnm。第j项省域高质量发展测度指标的信息效用值dj为

dj=1-ej

(5)

第j项省域高质量发展测度指标的权重aj为

(6)

2.2.3 综合分值的计算

基于以上熵值法求解所得的指标权重，结合TOPSIS法计算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分值。TOPSIS法原理为将归一化后的数据与指标权重相乘，构建规范化矩阵，并在规范化矩阵的基础上确定评价对象的最优方案和最劣方案，可通过求解其相对距离，从而将结果进行排序，具有操作过程简单、评价结果合理的优点，公式如下[21]：

省域高质量发展测度指标的加权矩阵R为

R=(rij)nm

(7)

(8)

(9)

(10)

(11)

相对接近度Ci为

(12)

式中，0

2.2.4 空间集聚效应分析

运用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分析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空间集聚效应，可通过求解全局Moran’sI指数来实现[22]，公式为

(13)

2.2.5 高质量发展水平类型划分

借助ArcGIS10.2软件，采用自然间断点法，将中国30个省份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分为高、中、低3个等级，同时划分为I、II、III 3个梯队，以从空间角度测定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差异性。

2.3 数据来源

以中国30个省份为研究对象(由于数据的不可获得性，西藏未包括在研究范围内)，分析2009—2018年其高质量发展水平及时空差异。所用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各省市的统计年鉴及其社会发展公报等，个别年份缺失数据用加权平均数推算结果替代。

3 结果与分析

3.1 时间序列分析

基于以上熵权TOPSIS法的计算公式，对中国各省份10年的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计算，测度其高质量发展水平年际变化过程，结果见表2。

由表2所示，除2011年各省份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外，从整体上来看，其取值范围均在0.1～0.7，呈波动上升态势。其中，下滑幅度最大的为上海市，由2010年的0.570 5下降到2011年的0.226 9，降幅高达60.23%。各省份整体下降可能的原因为受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持续性影响，中国经济增速普遍下滑，中国经济健康发展受到了制约，因此高质量发展指数骤然下降。上海市是集国际经济、贸易、金融、旅游、物流等于一体的国家中心城市，受国际金融危机和通货膨胀的影响，其国际旅游人数和旅游收入都有所下降，同时在创新、协调、绿色、共享方面的综合发展也较为缓慢，两者结合导致上海市的发展质量下滑幅度较大。从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均值排名来看，分值在0.4分以上的省份有8个，分别为北京、辽宁、福建、山东、湖北、重庆、陕西、青海、内蒙古，其余省份均值均处于0.3～0.4。其中，北京排名第一，吉林排名最后。纵观中国各地区历年的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可以看出不同地区的发展趋势均呈曲线上升，但区域发展差距并未随时间变化而发生巨大变化，即各省份高质量发展指数得分在时间序列上拉开的差距不大。从历年不同地区的综合均值来看，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呈波动上升趋势，从2009年的0.417 4上升至2018年的0.542 5，2010—2011年有大幅度下降趋势，2012—2018年呈匀速上升，其中2016—2018年增长得最快，这主要与中国实施的一系列宏观政策和规划有关。

表2 2009—2018年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年度变化

3.2 空间演变分析

为探究中国省域发展质量的空间演变过程，对各省份高质量发展水平逐年进行考察，并从空间关联和空间格局两方面选取2009、2012、2015、2018年4个典型截面进行分析。根据上述Moran’sI指数的计算公式，测度中国30个省份发展质量的空间关联度，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2009—2018年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全局Moran’sI指数均大于0，且均处在0.25～0.35，Z值均大于1.96，P<0.05，具有统计学意义，表明中国各地区之间的发展质量存在一定程度的空间正相关性，其分布并不是随机的，呈现一定的集聚效应，表现为高高(低低)集聚。同时也说明一个地区的高质量发展水平并不仅受到自身经济、自然、社会等因素的影响，而且也受到其他地区发展质量的影响，各个地区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

表3 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指数空间自相关分析

全局Moran’sI指数可从整体上展示地区间发展质量的关联性。为进一步探究省域高质量发展的空间格局演变过程，借助ARCGIS10.2软件，根据上述方法高质量发展类型划分方法进行详细分析。

2009年，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偏低，空间分布差异度较大。高水平地区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包括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5省份，属于省域高质量发展第I梯队。中等水平的有西部地区的四川、东部地区的辽宁、天津、山东和福建等5省份，属于省域高质量发展第II梯队。而剩余的20省份位列高质量发展低水平地区，属于省域高质量发展第III梯队，约占全国的66.67%，表明我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整体上偏低。

2012年，高水平地区并未发生变化，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5省份的发展相对于其他省份来说仍较为领先，处于主导地位。中等水平地区数量减少1个，原本属于第II梯队的四川省转变为第III梯队。从中可以发现，与2009年相比，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提速缓慢，低水平地区主要集中在中国中西部，约占全国的70%，具有一定程度的集聚现象。

2015年，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有所回升。与2009年和2012年相比，高水平地区发展差异变化较小，仅增加天津1省市。第II梯队的省份大幅度增加，第III梯队的省份大幅度减少，形成了“橄榄型”的空间发展格局。具体来看，中等水平地区由原来的4省份增加到14省份，约占全国的46.67%，新增的区域中包含重庆、四川、陕西等3个西部地区的省份，表明西部地区的发展在缓慢提升中，同时各省份之间的差异在逐步缩小。

2018年，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格局变化不大，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5省份依然是引领中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5个维度发展持续向好。中等水平地区集中在中国中部以及部分东西部省份。但诸如新疆、青海、甘肃、云南、贵州、宁夏等西部省份，由于其资源匮乏、自然条件恶劣等原因，导致其发展受限，经济水平远跟不上中东部地区，故一直处于低水平状态，即第III梯队，但其高质量发展综合数值在缓慢提高。

北京市作为中国的首都，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之城，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丰富的教育资源、扎实的科技基础、成熟的对外开放战略，吸引了一大批人才集聚于此，经济社会取得跨越式发展，因此，高质量发展指数始终排名靠前。上海、浙江、江苏3省份是中国的东部长三角之地，是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依托其科教、交通等优势，这3个省份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形成了高质量的发展模式。此外，近年来，广东积极融入粤港澳大湾区和深圳先行示范区的建设，创新驱动步伐加快，发展迅速。因此，以上5省份的发展质量水平综合指数较其他省份高。

表4 2009、2012、2015、2018年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空间变化

综上，中国省域发展质量水平整体上并不高。东部地区的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江苏等核心省份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属于发展质量高水平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福建等部分中东部地区省份跻身发展质量中等水平地区。部分诸如四川、广西等西部地区省份虽然于2018年同为发展质量中等水平地区，但其发展水平相对来说仍较为薄弱。总的来说，高水平地区主要分布在我国的东侧，中等水平地区主要分布在我国的中部，低水平地区呈片状分布在中高水平地区周围。由于中心省份对边缘低水平省份的辐射带动作用有限，且有的低水平省份自身发展空间能力受限，导致该地区发展质量不高，表现为“东部高、西部低、中部中等”的空间格局。

4 结论与对策建议

4.1 结论

在五大发展理念的基础上选取25个指标构建中国省域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基于熵权TOPSIS法赋予各个指标权重并计算其综合分值，最后计算其高质量发展Moran’sI指数，并运用ArcGIS10.2软件将中国30个省份划分为3个等级。主要结论如下：

1)从时间序列上来看，各地区的发展质量综合指数均取值于0.1～0.7，数值并不高，除2011年高质量发展水平有小幅度下降以外，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

2)从空间格局上来看：空间关联方面，全局Moran’sI指数均大于0，且数值范围均在0.25～0.35，表明中国30个省份之间的发展质量存在中低程度的空间正相关性，省域发展具有一定的集聚效应，表现为高高(低低)集聚。空间分布方面，中国各地区的发展质量水平整体上不高。不同地区高质量发展指数对比显示，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的发展较其他省份好，绝大部分西部地区的省份一直处于低发展水平。研究表明，发展质量高水平地区主要集中在我国东侧的核心省份，发展质量低水平地区呈片状分布在发展质量中高水平地区周围，基本呈“东部高、西部低、中部中等”的空间格局。

4.2 对策建议

为促进省域全面高质量发展，根据以上分析，结合各省份的实际情况，从东、中、西部地区角度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1)东部地区的发展对促进中西部地区的发展具有关键性的决定作用，在引领中国经济向前发展过程中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因此，东部地区应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加强人才主体地位，提高创新发展质量；在推进城镇发展的同时，积极拉动农村的发展，缩小城乡差距，加快转变产业结构，化解产能过剩，提高协调发展质量；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两山理论”，在发展中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提高绿色发展质量；优化对外开放新格局，探索贸易投资新方式，构想国际旅游新策略，提高开放发展质量；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和基础设施，坚持“劳动成果由人民共享”理念，提高共享发展质量，带动中西部地区的发展。

2)人才匮乏是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最大障碍。东部地区的产业比较发达，部分人力已流动至此工作，由于缺乏人口基础，服务业等第三产业无法发展起来，种种原因导致中西部地区的发展相对于东部地区来说较落后，特别是云南、广西、贵州、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从整体上来看，中西部地区应继续贯彻落实“中部崛起、西部开发”的发展战略，同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重视人才的引进与培养。云南、广西、贵州3省是中国喀斯特地貌面积分布最广的省份，因此，这3个省可以结合当地的情况发展特色旅游产业，从而增加当地的经济收入。而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干旱地区应加强植被的防护，将荒漠化治理转化为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此外，各地区之间应加强互动合作，以富带贫，共同促进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质量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