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伟杰 胡家琳
摘 要:一些西方学者依据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理由支持民主输出,但现实是基于人权理由的民主输出屡屡遭遇失败,并造成大量人道主义灾难。当一些西方国家基于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理由干涉他国内政、通过战争手段进行民主输出时,这一行为恰恰违反了人权原则,因为人权原则很容易在战争的环境下被反噬。西方有关国家试图通过宣扬所谓“人权高于主权”来凸显人权、民主等价值观念的普遍性,但这些价值观念带有浓厚的“西方中心主义”色彩。西方有关国家在民主输出问题上的双重标准最大限度地使其失去了公信力。双重标准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西方国家看待人权、民主等价值时的“混合动机”:西方国家的民主输出混杂着经济利益、地缘政治等动机,人权成为掩饰其他复杂动机的旗号。西方国家依靠单边主义和强权政治进行的民主输出带来了非常负面的政治后果:相关国家陷入灾难与混乱,西式民主吸引力逐步下降。
关键词:人权;民主输出;双重标准;西方中心主义;单边主义;强权政治
中图分类号:D815.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378(2021)05-0103-06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西方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逐步推行西式自由民主制度,试图把产生自特殊的欧美文化传统中的自由民主制度普世化。以弗朗西斯·福山为代表的一些西方学者一度声称,对于人类社会而言,自由主义民主制度是普世的,它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唯一趋势,是所有国家的终极制度选择。在他们看来,只有实行自由民主制度的主权政府才具有正当性,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人权。西方国家输出西式自由民主制度的最主要理由就是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然而,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输出屡屡失败,恰恰证明西方国家标榜的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的荒谬性。
长期以来,美西方国家打着人权旗号干涉中国的新疆、西藏、香港和民族、宗教等事务,行干涉中国内政、遏制中国发展之实。美西方国家罔顾阿富汗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发展历史,强行移植西方制度,最终遭受又一次巨大溃败,再次表明西方所谓自由民主制度输出十分不合理。因此,从学理上阐明西方国家人权话语体系的缺陷与困境具有极强的现实必要性。前期相关文献关注了这一话题。艾四林、曲伟杰认为,主權与人权之间不是对立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离开国家主权,人权不可能得到根本保障。邢国忠、马佳艺认为,西方国家强调人权并不是为了真正保障各国人民的权利,而是为了追求自身霸权。为了进一步揭示西方人权观念的本质,本文基于西方民主输出的内在逻辑漏洞,论证它在现实中屡遭挫败的必然原因。
一、人权视角下西方民主输出的理论依据及其问题
西方国家输出西式自由民主制度的最主要理由就是所谓“人权高于主权”。其主要法源是1948年联合国大会通过的《世界人权宣言》。哈贝马斯认为,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给人类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的种族灭绝政策导致政府犯罪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使得古典国际法关于主权国家的无罪推定失去了意义”。鉴于此,《世界人权宣言》强调,无论是何种信仰、国籍、种族、政治观念、社会出身等身份认同,每个人都享有生命、自由、财产等基本人权。20世纪70年代,美国吉米·卡特政府明确向全世界宣布:人权是美国对外政策的核心原则。人权外交由此开始大范围地展开。1977年5月,吉米·卡特发表了一次外交政策演讲,声称:“‘对于人权所负有的义务’是‘美国对外政策中的基本信条’。”从此,人权外交成为美国在国际外交舞台上博弈的一项基本手段。在卡特政府把人权外交作为美国外交的核心原则后,其他西方发达国家也陆续跟进,在外交场合打出人权外交的旗号。
1999年3月,由于错综复杂的民族、宗教等因素,科索沃危机爆发。北约以“保护人权”之名对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发动了空袭行动。1999年4月,捷克共和国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在加拿大国会发表演说,声称:个人的价值高于国家的价值,个人自由的价值高于国家主权。哈维尔对北约在南联盟的空袭行动作出所谓“高度评价”。他声称,这场战争是“道德”的,是为某种原则和价值而战。20世纪90年代以来,历经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2010年底开始的所谓“阿拉伯之春”等,所谓“人权高于主权”已经成为西方国家输出民主乃至于发动一系列局部战争的最主要的辩护理由。基于这一理由,他们往往把发动战争的动机标榜为“保护人权”或者“人道主义干涉”。《世界人权宣言》从普遍主义的角度出发阐述人权理念,但基于普遍主义的“人权高于主权”理念在实践中,容易与《联合国宪章》中规定的国家主权平等、互不干涉内政等原则发生冲突,而这些原则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哈贝马斯指出:“《联合国宪章》当中对禁止干预又加以强调;但是,禁止干预从一开始就和国际人权保护问题产生了冲突。”在二者相互冲突的前提下,民主输出只能依赖于单边主义和强权主义的干涉行动。
问题是,通过战争的手段进行民主输出,这一行为恰恰违反了人权原则,因为人权原则很容易在战争的环境下被反噬。无论是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还是伊拉克战争,西方国家在进行军事打击的时候都伴随着大量的平民伤亡。尽管哈贝马斯支持所谓“有限度的人道主义干涉”,但是他明确意识到了军事行动的介入会带来人权原则上的悖论。1999年科索沃战争爆发时,哈贝马斯在《时代》周刊发表文章。他写道:“尤其是人们越发怀疑军事手段是否比例适当。在每一‘附带损失’背后,在每一列随着炸毁的多瑙河大桥意外坠落的火车背后,在每个本非愿以导弹击毁的非军事目标背后——每个载着阿尔巴尼亚难民的拖拉机,每个塞尔维亚人的住宅区——发生的并不是偶然事故,而是‘我们的’军事干预一手造成的苦难。”军事打击的目标与平民保护的目标之间的界线很难划分清楚,类似铁路、机场、桥梁这样的基础设施既可用于军事物资的输送,又可以是平民躲避战火的逃生路线。出于军事目的摧毁桥梁,也在很大程度上摧毁了平民的求生之路。况且,战争本身就不是一种可以完全用理性来规划的事情,它包含偶然性、情绪性,谁都无法预料作战前线的军队会做出何种行为。
当一些西方国家基于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理由干涉他国内政时,一个事实无法回避:“在人道主义的战争中,我们为了救助人类而杀人。”科斯塔斯·杜兹纳的观点深刻指出了人权外交的悖论,以军事手段来贯彻人权原则非常容易陷入自我否定的实践困境,战争的暴力与保护人权处于天然的冲突当中。根据不完全统计,科索沃战争直接造成2 000多名无辜平民丧生,将近100万人流离失所;阿富汗战争导致3万多名平民死亡,超过1 000万人被迫离开家园,沦为难民。至于伊拉克战争,美英联军的入侵更是直接和间接导致数十万平民伤亡,数百万伊拉克人逃往邻国,沦为难民。号称基于人权原则的民主输出最终却导致巨大的人道主义灾难,这是对西方以所谓“人权高于主权”理由干涉他国内政的尖锐讽刺。
西方国家试图通过宣扬所谓“人权高于主权”来凸显人权、民主等价值观念的普遍性,但这些价值观念带有浓厚的“西方中心主义”色彩。因此,西方所谓“普遍性”实质上是由特殊性的西方文明生发出的虚假普遍性。在西方学界,新自由主义者虽支持普遍主义的理论言说,但很多学者也开始反思这种基于单一的西方文明视角下的普遍主义。阿拉斯戴尔·麦金太尔曾经引用英国哲学家休谟的观点并评论道:“休谟所谓的普遍的人性观实际上却是汉诺威统治精英的偏见。休谟的道德哲学和亚里士多德的一样,以效忠于一种特定的社会结构为前提,不过是一种高度意识形态化的效忠。”新自由主义认为自身的价值观念超脱了柏拉图笔下的“洞穴”,但很多情况下,它只不过是置身在“西方文明传统的洞穴”中。事实上,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历史传承、文化习俗和价值观念,这些因素构成一个国家独特性的来源,也构成国与国之间的多元差异。由于不同国家间的差异,西方的价值标准必然只是众多价值观念中的一种,是“多元中的某一元”。依靠军事行动强行输出西方的人权、民主等价值理念,这种做法既违反了多元包容等西方自由主义本身倡导的价值,也违反了平等尊重等国际法的基本要义。在一个政治多极化的时代,单边主义、强权政治的行动逻辑都会遭到其他国家的反对。
二、西方民主输出的混合动机与双重标准
西方国家在民主输出问题上的双重标准最大限度地使其失去了公信力。双重标准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西方国家看待人权、民主等价值时的混合动机。所谓混合动机,是指西方国家在决定采取何种对外政策时表面上把人权作为主要的参考标准,其实混合了其他行为动机。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都曾被西方国家赋予所谓“保护人权”或“人道主义干涉”的名义。但是从战争目的来看,地缘政治、经济利益乃至国内政治需要等因素才是西方有关国家采取军事行动的真正动机。西方职业政治人物在做决策的时候都会考虑成本与收益、付出与回报的问题,功利主义的思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野。
当人权只是西方民主输出的混合动机中的一种时,它就失去了优先性与唯一性,并成为掩饰其他复杂动机的表面理由。关于什么情况下可以采用人权标准、对哪些国家可以套用人权标准,西方国家具有广阔的自由裁量空间。这使得西方国家运用人权标准时带有明显的主观任意性,并造就了双重标准现象。双重标准广泛存在于西方国家的对外政策中。例如在智利问题的决策中,美国并未考虑人权或民主因素,意识形态和地缘政治利益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1970年,智利的萨尔瓦多·阿连德领导“人民团结阵线”获得总统大选的胜利。“人民团结阵线”批评此前的政府依附帝国主义,代表的是国内外资产阶级的利益。“人民团结阵线”提出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口号,并提出要摆脱外国资本对智利经济资源的控制,谋求经济上的独立。1971年7月,智利政府把国内的铜矿、铁矿、煤矿等企业收归国有,其中由美国资本控制的铜矿开采公司也被收归智利国有。从意识形态和经济利益看,智利政府的政策触动了美国和智利的大资本的利益。因此,这些政策很快遭到美国和智利内部右翼势力的反对。1973年9月,在美国政府和智利内部右翼势力的支持下,以陆军总司令皮诺切特为首的智利军方发动军事政变,组成军政府委员会,并于当天上午发布公告,要求阿连德总统辞职,把政权交给军政府当局。在阿连德明确拒绝后,皮诺切特下令进攻总统府,阿连德最终以身殉职。阿连德是通过民主程序选举出来的总统,符合民主的基本要求,但是,由于意识形态与西方国家不同,结果被军政府替代。很明显,在对待民选总统阿连德和军政府统治者皮诺切特的问题上,西方國家采取了双重标准。在决定支持谁统治智利的问题上,西方国家并没有以民主或人权为标准,而是以自身的国家利益为标准。实际上,从地缘政治的角度看,自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后,美国就不再能够容忍在西半球建立起一个社会主义政权。类似这样原因的政治变化在拉丁美洲多次上演,也在亚洲、非洲等地多次上演。
在中东地区,美国与沙特阿拉伯是盟友关系,两国拥有地区性的共同利益。沙特阿拉伯想要巩固自身在阿拉伯世界的正统地位,美国想要联合阿拉伯国家共同应对伊朗的崛起。加上石油、美元等经济利益上的绾合,沙特阿拉伯成为美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盟国之一。沙特阿拉伯等海湾国家多数实行家族式、政教合一的君主制度,与美国等西方国家标榜的自由民主制度完全不一致。但是,制度上的不一致并没有妨碍美国与沙特阿拉伯成为盟国,美国政府也没有因为这些原因对沙特阿拉伯进行民主输出。美国在对待自己的盟友沙特阿拉伯和对待伊拉克、伊朗等国家时采取了非常明显的双重标准。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
当美西方国家祭出双重标准的时候,民主输出的正当性依据就必然会直接崩塌。人们日益清楚地看到,衡量自由民主制度的标准掌握在西方国家手中,只要与西方国家同属一个阵营,那么不管实行的是何种政治制度,都不会成为民主输出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以“保护人权”为旗号的民主输出沦为西方国家在国际舞台上排斥异己的手段。在缺乏国际社会普遍同意的情况下,美西方国家只能诉诸单边主义的政治行动,依靠军事强权推行其价值观念。
三、西方民主输出的负面后果
西方国家依靠单边主义和强权政治进行的民主输出带来了非常负面的政治后果,这是西方国家始料未及的。这种负面政治后果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西方民主输出没有带来想象中的人权保障与自由民主。灾难与混乱的直接起因是国家体系的崩坏。当一个国家政权被推翻后,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不再寻求对国家身份的认同,取而代之的是对更古老的身份归属——宗教或者族群的认同。2003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推翻萨达姆政权。时任美国总统小布什声称,要在中东地区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经济繁荣和自由民主的典范国家”。战争摧毁了伊拉克既有的政治秩序,却无法在短期内建立新的政治秩序,也无法迅速提供新的统一的国家身份认同。当伊拉克既有的国家政权被推翻后,暂时代替统一的国家认同的是什叶派与逊尼派的教派认同,以及阿拉伯人、波斯人、库尔德人等不同族群的民族认同。历史上,这些古老的身份认同本就相互交织、互有矛盾,在缺乏一套整合全民的国家认同后,它们之间的矛盾凸显。最终,持续不断的教派冲突、族群冲突几乎主导了伊拉克的战后安全形势。在花费了8 000多亿美元军费后,美军撤出伊拉克,把一个混乱、动荡的国度留给当地民众。显而易见,小布什声称的在中东地区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经济繁荣和自由民主的典范国家”化为泡影。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曾经这样评价美国所构想的民主输出:“当美国宣布希望将伊拉克民主化时,我倒吸了一口气,那是多么傲慢自大的想法。我心想:‘即使追溯到《五月花号公约》的年代,美国也不过只有400年历史,它想去改变一个拥有4 000年历史的古老社会?’”2021年8月,美国军队撤离阿富汗,再次留下了混乱局势。美国打着人权旗号对阿富汗的民主输出和国家建构以失败告终。
西方国家及其政客在人权和民主问题上往往具有很强的自负心态。塞缪尔·亨廷顿在《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指出:“各国之间最重要的政治分野,不在于它们政府的形式,而在于它们政府的有效程度。有的国家政通人和,具有合法性、组织性、有效性和稳定性,另一些国家在政治上则缺乏这些素质;这两类国家之间的差异比民主国家和独裁国家之间的差异更大。”然而,西方国家在推行民主输出时往往没有意识到或有意忽视这一重要问题。在西方国家意图民主输出的阿富汗、伊拉克等地,我们看到的都是政府缺位带来的不稳定局面。战争结束后,阿富汗、伊拉克等国既没有建立有效管用的民主制度,也迟迟没有达到战后重建的预期效果,反而陷入长期动荡状态。它的直接后果是,在伊斯兰国家,绝大多数人现已得出结论:美国是一个国际破坏者,是他们价值观念不共戴天的敌人。西方国家主导或强力介入下的民主输出计划遭到空前挫败。
其二,西方民主输出挫败反噬西式民主制度及其话语标榜的普遍性。2015年1月,弗朗西斯·福山在接受日本《亚洲评论》专访时承认:“伊拉克战争给美国的声望和实力带来了一种非常负面的影响,因为在很多人看来,这场战争使促进民主的理念名誉扫地。同时也浪费了大量财力,我认为现在美国不想再干预任何地区了,因为它已经在中东的两场战争中心力交瘁。”与20世纪90年代冷战结束初期相比,人权、自由、民主等西方价值观念在世界范围内已经失去了原有光环。英国剑桥大学班尼特公共政策研究所公布的《2020年全球民主满意度报告》显示,全世界对西方自由民主制度的信心都在下降。“从1990年代中期以来,世界各地区对民主感到不满意的人的数量增长了大约10%,从47.9%增长至57.5%。”即使在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西方发达国家,人们对自由民主制度的满意程度也大幅下滑。由此可见,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之后,西方民主输出完全没有取得预期的政治效果,即使在其本国内也日益引起反思。
人权旗号下西方民主输出的挫败有其逻辑上的必然性。人权旗号下西方民主输出实质上企图用西方文明的“一元主义”来统摄世界文明的“多元主义”。但是,这一点是难以做到的。其根本原因在于,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历史传统、文化习俗和价值观念,这些因素构成了一个国家独特性的来源,也构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多元差异。每一个国家的现行政治制度也都受到这个国家历史、文化、社会心理等因素的影响,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摆脱这些客观存在的背景而凭空产生。2019年5月,习近平在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指出:“每一种文明都扎根于自己的生存土壤,凝聚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非凡智慧和精神追求,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人类只有肤色语言之别,文明只有姹紫嫣红之别,但绝无高低优劣之分。认为自己的人种和文明高人一等,执意改造甚至取代其他文明,在认识上是愚蠢的,在做法上是灾难性的!”
历史唯物主义拒斥给人权、民主等价值观念披上普遍主义的外衣。价值观念等上层建筑是一种历史现象,它们是特定历史背景和客观环境的产物,因而也必然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环境的改变而不断演化。对人权、民主等价值观念的践行与评价不能脱离具体的社会历史情境。世界各国都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和现实条件来选择符合自身国情的保障人权的途径。西方国家宣扬所谓“人权高于主权”无非是想用普遍主义的诉求掩饰西方中心主义的实质,为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干涉行为张目。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不仅无助于保障人权,而且会制造出更多复杂难解的国际人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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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龚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