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献忠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 办公室,北京 100089)
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九十多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带领广大团员青年踊跃投身革命、建设、改革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洪流之中,形成了共青团独特的组织力结构和实现机制。新时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愈加清晰,中国青年的代际变迁愈加明显,中国共青团也面临着更大挑战和难得的机遇。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试图对共青团组织力的概念进行界定和分析,进而重新审视提升共青团组织力的意义、问题与路径,对共青团组织力的若干基本问题进行必要的理论思考。
按照社会学的概念,组织是人们为了达到某种特定目标而有意识地结合在一起、具有正式关系的群体。现代社会中人类力量的本质是组织的力量,组织的力量来自人们的群体活动。这种融整体性和结构性于一体的活动,具体包括组织的确定目标以及每个成员的目标、组织独特的心理结构和技术结构、基于独特结构的整体活动,从而产生出由内而外的组织力量。这种力量可以称之为组织力。
组织力的内涵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从广义上讲,组织力是一个组织功能实现的总体能力。它是一个团体生命力的具体体现,直接关系该团体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领导力、号召力。从狭义上讲,组织力就是组织动员能力。简单地说,就是“能把大家吆喝起来、动员起来、整合起来”。在组织学与管理学中常被称为“组织能力”,与英文中“Organisational Capacity”一词相应。
本研究中的组织力,侧重于广义层面的涵义。参考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2018)、经济合作组织(OECD,2006)、世界银行(2009)、欧盟(EU,2016)在国际报告和政府能力计划中所使用的概念定义,本研究认为,组织力是通过设计组织结构、配置组织资源,以便及时高效、可持续地履行职能的能力。测量组织力大小的一个重要参数,就是参与共同行动人员的数量。一般来说,数量越多,组织力就越大。组织力同时又是一种能够相互凝聚的合力,其内涵远远超出个体意义,它是组织者与追随者相互作用而迸发出的一种思潮与行为。
中国共青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的群团组织。截至2017年年底,全国共有共青团员8 124.6万名,其中学生团员5 795.1万名;共有基层团组织357.9万个,其中,基层团委20.4万个,基层团工委1.6万个,团总支16.5万个,团支部319.4万个。作为世界超大规模的青年组织,中国共青团的组织力是指团组织为了完成党所赋予的基本任务,对组织内部各种要素进行必要的调配、整合,使要素与机制科学配伍、有机互动,提高引领凝聚、组织动员、联系服务工作目标的总体能力。
新时代,共青团组织力的重心在于坚持和完善共青团内部结构体系,推动组织治理现代化,进一步激活基层活力和战斗力,使之成为广大青年“信得过、靠得住、离不开”的贴心组织。《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章程》指出,“要完成新时代的基本任务,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群团发展道路,把握政治性这一灵魂,聚焦先进性这一重要着力点,立足群众性这一根本特点,深化团的改革,全面从严治团,不断提高团的建设科学化水平。要发扬优良传统和作风,生动活泼、富于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把共青团建设成为团结教育青年的坚强核心”[1]。与医院、企业、学校等组织不同,共青团作为强政治性的群团组织,其组织力呈现出以下明显的特征。
第一,基于远大理想的先进性。中国共青团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实现共产主义为奋斗目标,以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为指导思想,其基本任务就是团结带领一代又一代青年在实现远大理想的奋斗中发挥先锋作用。因此,中国共青团的组织力具有无与伦比的先进性。它以人类最高社会形态为号召,以科学的、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成果为行动指南,并贯穿于组织力运作的全过程。
第二,基于党的政策的原则性。中国共青团正式建立的时间比中国共产党晚一年,它是以中国共产党的“助手”和“预备学校”身份而诞生的。共青团组织力的基本内涵、主要形式以及结构功能的方方面面,都是基于中国共产党的战略、政策、主张和具体要求展开的。在这一政治框架下,共青团组织力实现有其必然的原则性、逻辑性。
第三,与时俱进的适应性。中国共青团的成员和工作对象无疑都是青年群体,而青年族群向来是时代变化的晴雨表,是变革社会的先锋力量。青年迭代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有一代人的长征,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不同时代共青团组织力的展现也各有特点,它必然随着时代变迁而不断进行结构调整,以适应社会变革和青年特征变迁。
从系统理论的角度看,任何组织的形成与发展都是处在一个开放的复杂系统之中,因此,组织力的生成和发展不是单纯依靠组织自身就可以实现的,而是取决于构成组织力的各个子能力和组织所处的外部环境。这正是本研究分析共青团组织力的逻辑起点。显然,共青团组织力的生成具有多重逻辑。
第一,共产主义理想的价值引领为共青团组织力提供了根本源泉。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前身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一诞生,就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旗帜就是方向,旗帜也是力量。当时的中共负责人陈独秀希望“青年们尤其是社会主义青年团诸君,须发挥马克思实际活动的精神,把马克思学说当做社会革命的原动力”[2]。任何组织都有自己追求的终极价值,作为强政治性组织,共青团如果失去共产主义理想,就会失去存在价值。从革命年代到建设年代,青年团的名称虽然经历了几次变化,但历次团代会都把共产主义理想或为达到这一理想的阶段性目标写在文件中。从改革开放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共青团在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始终遵循以人民为中心,坚持人的全面发展原则,朝着“自由人”构成的联合体——共产主义社会不懈奋进。
第二,中国共产党是共青团组织力生成的“助产士”。中国共青团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下组建,也在党的指导下成长。在血雨腥风的大革命中,中国共产党需要共青团催唤青年觉醒,带领青年冲锋在前、浴血奋战,在组织青年解放社会的同时,也解放青年自己,这是解放的逻辑。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需要共青团带领广大青年发挥生力军和突击队作用,艰苦创业,奋发图强,在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同时,也建设自己的家园,这是建设的逻辑。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共产党需要共青团团结带领青年锐意创新、开拓进取,在改革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体制和机制的同时,也改变自己的人生境遇,这是改革的逻辑。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处于新的历史方位。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全党的奋斗目标。实现中国梦需要青年,也能成就青年,这是复兴的逻辑。
第三,广大青年群众是共青团组织力生成的社会基础。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青年群体既是革命运动的主力,又是革命军队的主要兵源。中国青年工人、青年农民、青年学生、青年军人、青年妇女等群体具有强烈的革命潜质,这是共青团组织力发挥的重要基础。新中国成立后,“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的一部分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他们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在社会主义时代尤其是这样。”[3]基于此,共青团组织力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发挥到一个新的高度。改革开放使青年群体压抑已久的活力得到极大释放,不论是国家重大发展战略和重点工程项目,还是民营企业和各类社会组织,被激活的一代青年发挥着生力军作用。广大青年不断创造着社会价值和自己的新生活,也开创着新的时代风气。所以,赢得青年就能赢得未来,离开了广大青年民众,共青团就会成为空中楼阁,组织力根本无从谈起。
应该说,中国共青团诞生了多少年,其组织力就运作了多少年。在九十多年的奋斗中,共青团形成了独特的组织力结构和实现机制,积累了丰富的行之有效的经验和做法。进入新时代,提升共青团组织力具有承前启后的现实意义。
第一,提升共青团组织力有利于巩固党执政的青年群众基础。不论是着眼于党和人民的事业薪火相传的政治学原理,还是革故鼎新的社会学原理,抑或是新陈代谢的生物学原理,年轻一代总是代表着未来。共青团组织力实现的最大意义,就在于为中国共产党汇聚新生力量、储备新鲜血液提供重要来源。所以,共青团动员影响的青年越多,对党的事业发展的贡献度就越大,反之亦然。
第二,提升共青团组织力有利于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当代中国的民族复兴之路,是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每一时代的青年都是新理念的接受者、新技术的掌握者、新生活的创造者,一切现代性的基因,总是最先滋生于青年的细胞中,这是历史逻辑的必然。但趋势的必然性只能意味着现实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从普通青年到合格的现代化建设者,不是自然形成的过程,这一进程的迟滞与迅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组织的理念渗透和行为导引。
第三,提升共青团组织力有利于共青团完成现代性政治青年组织的转型。当代中国,在建设现代国家、现代社会的进程中,无论从青年在各行各业中决定未来的重要作用来看,还是从其作为党的助手和后备军的政治关系来看,共青团非但不能置身事外,而且要处于首当其冲的位置,应该走在党的群团组织现代化转型的前列。现代性群团必然要求目标战略的顺畅实现、组织与成员的有机黏合、组织内部的自我革新。提升共青团组织力,正是推动共青团迎接各种挑战、防范各种风险、实现革命性变革的重要路径。
组织力作为一个整体概念,是由各个子系统有机构成的,可以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展开分析。一般来说包括以下6个方面:一是目标制定力,主要指工作目标的定位是否清晰、务实,即基层工作与外界影响因子的结合度。应该包括对外界大势及相关政策的熟悉度、对本组织属性和组织能力范围的认知度、对涉及对象情况的了解度。二是规划发展力,就是对组织发展步骤的设计以及目标实现具体化的能力。包括本团体阶段性发展的规划情况、对近期活动和项目的策划管理情况。三是内部控制力,即实现目标所具备的基本条件和内控资源。主要指标包括本团体骨干力量数量及能力状况、基础工作规范化状况等。四是动员整合力,就是实现目标的路径和方式。主要包括常规动员方式的运用情况、新技术的运用、新机制的形成情况、把工作对象转变为工作资源的程度。五是综合影响力,指组织功能实现的外向效果。六是价值实现力,即本团体组织终极目标的实现程度。
现阶段,根据中国共产党对共青团改革发展的总体要求,以及青年世代变迁对共青团产生的重要影响,结合长期实践形成的经验和作法,共青团组织力架构呈现为一个完整的体系(见下页表)。总的来看,共青团组织力6项一级指标的设定,主要是依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共青团工作的重要论述,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在“6·20”讲话和“7·2”讲话中一再强调的三个“根本性问题”,同时结合一般性政治组织的基本要素和共青团的特有属性,将团的基层组织力聚焦于此。具体来说,政治引领力体现的是“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组织覆盖力、动员整合力、青年凝聚力共同支撑“把巩固和扩大党执政的青年群众基础作为政治责任”,“把围绕中心、服务大局作为工作主线”落实在发展推动力上。而自我革新力,是以上5种能力的内在基础。二级指标有18项,主要是依据政治学与社会学原理,结合当代共青团工作的实际情况进行综合判定而形成的。三级指标49项,其构成是动态的,多为可以测量的微观指标。
第一,政治引领力,它是共青团组织力中最为核心的要素,也是共青团区别于一般社会组织的主要特征。根据共青团工作的具体情况,进行二级指标的分解。政治引领的首要工作是开展理论学习,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作为认识国情现状和发展趋势的理论武器。党和国家的政策是影响青年发展的重要软环境,深入精准地开展政策宣传是共青团引领青年的又一重要途径。在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舆论场中,敢于亮剑发声,开展斗争,可以更好地为广大普通青年正本清源、解疑释惑。政治吸纳则是政治引领力效果的重要体制之一,其中包括推优入党率,获得党和政府及其部门、上级团组织等授予荣誉的情况等。
第二,组织覆盖力,体现着共青团最基本的组织存在。组织设置是团组织运行的基础,其中包括团组织数、团员数及团青比、团学比,团组织覆盖的领域及组织的多形态设置,基层团委的规范配备与换届。这些都是团组织稳健运行的基本保障,也是组织力生成、提升的前置条件。组织活力是组织覆盖力效度的具体体现,包括团组织的内部治理情况、开展活动情况以及团员对所在团组织的认可度。
共青团组织力指标结构一览表
第三,动员整合力,这是共青团重要的核心竞争力。从基本方式上看,动员一般分为行政动员和社会动员两种,其对象分别为共青团员和普通青年。行政动员即体制内动员,是共青团开展工作的常规动员,包括与团员联系的方式与频度、体制内动员的有效性等。社会动员测量的是共青团融入社会、融入青年的能力,体现了共青团对时代的适应性。资源整合是动员力的基础,这种整合包括体制内外两种资源,一是测量共青团与体制内单位如机关、医院、学校的联系合作情况,二是测量与民营企业、社会组织的联系合作情况。
第四,青年凝聚力,主要指所联系服务对象对共青团的认同度。这种凝聚力建立在服务青年发展、维护青年权益的基础上,以内容、方式、效度为测量指标。青年认同首先体现为适龄青年自愿申请入团的比例,这是对团组织自身属性认同的测量,其次还体现在普通青年自愿参加团组织牵头举行的青年志愿服务等活动的积极性,这是对团组织外在能力的测量。
第五,发展推动力,指共青团对党政大局和中心工作的贡献度。当代青年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着生力军和突击队作用,在多大程度上是由共青团动员影响实现的,这是发展推动力考量的目的。服务大局、服务社会两个主要方面是二级指标,具体的内容、方式和效度则构成三级测量指标。党政评价也是融主客观于一体的二级评价指标,包括党政对共青团工作政策、资源的支持情况,还有党政对共青团工作鼓励、表彰情况。
第六,自我革新力,这是共青团内在生命力的重要指标。共青团首先是一个政治组织,所以强化政治功能是首要的二级指标,主要测量宣传的政治性是否有效体现、策划活动的政治性是否有效体现、为党育人的政治方向是否一以贯之。创新工作方式是自我革新的题中应有之义,主要测量基层组织方式和活动方式创新情况、衔接机制创新情况、资源整合机制创新情况、直接联系青年工作机制创新情况等。全面从严治团既是共青团改革发展的政治背景,又是具体内容,它包括基层团干部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激发情况,团员先进性建设情况,以及严格执行和维护团的纪律情况。
中国共青团始终坚持党的基本路线、方针和政策,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为指导思想,以科学、完备的团组织体系为组织架构,以党的青年工作制度体系为运作机制,有效形塑了组织力的内在形态。要增强共青团组织力,应该科学认识其运行机理、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寻找进一步提升组织力的有效路径。
根据团中央书记处的研判,现阶段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宏伟蓝图、社会主要矛盾的深刻变化,对于共青团服务青年成长、在更加广阔的领域发挥青年生力军作用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深入发展的条件下,青年思想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差异性日益增强,对于共青团提升思想引导工作的针对性有效性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城镇化深刻改变着青年的流动、分布和聚集,对于共青团改变简单对应行政区划设置组织、平均配置工作力量的传统做法,构建覆盖有效的新型组织体系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信息化深刻改变着社会组织运行机制和传播动员方式,对于共青团减少叠床架屋、实现扁平化运转,提升组织青年、宣传青年的核心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4]。
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离开广大青年的接续奋斗是难以想象的。而青年群体担当生力军的角色不可能是自发形成的,需要执政党的广泛号召指引,需要共青团的深入组织动员。因此,弄清悟透共青团组织力的运作机理,进一步提升组织力整体效能,意义重大而且迫在眉睫。
第一,从法理逻辑上讲,共青团组织力首先来自执政党的授权,进而来自政策性法规的赋权。作为最根本的党内法规,《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规定了中国共产党与中国共青团的关系,指出“党要坚决支持共青团根据广大青年的特点和需要,生动活泼地、富有创造性地进行工作”。言简意赅,蕴含了丰富的政治内涵和时代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青年工作的重要思想,是共青团提升组织力的根本遵循。共青团各级组织需要进一步明确青年工作战略地位,把握新时代职责使命,深入推进共青团改革,切实落实从严治团,让学习与实践相互促进。中共中央、国务院2017年4月印发的《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则从国家政策的视角更为具体地指明了共青团组织力的领域和范围。只有吃透政策的内涵和实质,才能把握好共青团的政治方位和作为空间。
第二,从实践逻辑上讲,共青团组织力提升必须面对青年代际变化和多元选择的倒逼。毛泽东早在1953年就讲过:“青年团的工作要照顾青年的特点”[5],青年特征变化昭示着时代的最前沿信息,也触动着社会的最敏感神经。历史经验证明,哪个时期共青团组织力发挥得好,这一时期共青团一定真正懂得青年且以青年为本,二者互为条件,互为因果。在市场化、全球化、网络化的高密度交互影响下,当代青年的思维方式、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日趋多元,其社会参与呈现机会增加、渠道拓宽、领域扩大的特征,他们在适应主流大趋势的同时又呈现出“小确幸”“小而美”“宅文化”“丧文化”等碎片化小趋势。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只有生活在青年的圈层中,呼吸在青年的空气中,才有可能了解青年的真实想法和心声,从而做出相应的策略和行动调整。如果不了解青年的普遍诉求和真实意图,就大谈特谈组织力提升,无异于盲人瞎马、夜临深池。
第三,从内生逻辑上讲,共青团组织力提升取决于自我革命的力度和效果。中国共青团自第二次重新建立已有70年,改革开放也已40多年,形成了“党有号召、团有行动”“开风气之先”“朝气蓬勃,实事求是”等组织力运作的成功经验和青年突击队、中国青年志愿者、青年文明号等知名品牌。但是,长期的体制内运作和“别无分店”的独家经营模式,使共青团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路径依赖和“内卷化”趋势。因此,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在党的群团工作会议上一针见血地指出,“行政化、机关化、贵族化、娱乐化”现象必须加以清除。从这个意义上讲,共青团提升组织力的前置条件是刀口向内,进行深刻的自我革命,不断强化工作理念、工作方式、工作机制、工作载体、工作作风的现代转型,进一步激活内部结构中新的组织力增长点。通过重塑价值理念、再造组织流程、完善运行机制、健全组织评价等途径,致力打造一支新时代共青团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