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研究

2021-04-15 11:10柏明国付应露姚毓婷
创新科技 2021年2期
关键词:合肥市准则安徽省

柏明国,付应露,姚毓婷

(安徽工业大学商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32)

1 引言

自2006年全国科技大会召开后,国家创新体系建设进程不断加快,城市作为中观层面的创新体系,无论对宏观层面的创新型国家建设还是对微观创新主体的培育都具有重要的承上启下作用。根据2019年11月发布的《中国区域创新能力评价报告2019》,全国各地区的创新能力都在稳步提升,具有特色的、新的区域创新模式逐步形成。安徽省虽进入前十,但与其他省份相比,创新开放度不高、外贸经济势头较弱,创新创业活动不够活跃,创业环境相对拘束。针对这些问题,安徽省人民政府提出要更加注重创新,要合理整合利用创新资源,深度融合科技与产业。如何构建一套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客观地评价城市的绿色创新能力已经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焦点。准确评价城市绿色创新水平有利于提高城市综合创新能力,有利于经济可持续发展和改善生态环境。

2 文献回顾

绿色创新自提出以来,国内外大量的机构和学者从不同视角对绿色创新进行了研究,并且近些年研究重心倾向于对绿色创新能力的探究。根据研究对象的不同,绿色创新能力的评价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方面。宏观层面,主要有世界经济论坛提出的创新指数[1]、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提出的创新能力指数[2]以及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的《国家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3]。中观层面,学者们主要从省域、城市、产业开展研究。华振采用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分析法,对2003—2009年我国30个省市的绿色创新能力进行定量分析[4];曹慧等运用共线性和变异系数法,研究我国31个省(区市)绿色创新能力[5];孙群英等运用面板数据对不同省区绿色创新能力进行定量评价与聚类分析[6];赵全超等采用组合赋权法和灰色关联分析算法对城市创新能力进行综合评价[7];程鹤以10个典型资源型城市2016年指标数据为样本,评价分析资源型城市绿色创新能力[8];佘硕等从投入和产出两方面入手,以我国2016年285个地级市的截面数据作为样本,将多种方法组合对各地级市绿色创新能力进行综合评价[9];刘章生等采用全域SBM方向性距离函数对制造业绿色创新能力的行业差异与影响因素进行分析[10]。微观方面,研究者主要对物流企业[11]、制造企业[12-13]的绿色创新能力展开评价分析。

以上研究成果固有其启迪意义,但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是已有研究多是针对全国多个省份的比较研究,单独以某省地级城市为研究对象进行绿色创新能力研究的文献较少;二是绿色创新能力研究多是基于截面数据的静态研究,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的动态研究比较匮乏。为此,本文根据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2011—2017年面板数据,对安徽省地级城市的绿色创新能力进行动态分析。

3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体系构建及数据来源

3.1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设计

本文遵照以下原则设计指标体系:一是完整性,使指标能够充分反映地级城市绿色创新发展的现状与潜力;二是层次性,指标层级内部具有同质性,层级之间具有显著的差异性;三是可比性,各指标的内涵和统计口径应当保持一致;四是可获得性,指标数据要完整、公开,具有可重复操作性。

借鉴程鹤[8]、李菽林[11]、徐建中[12-13]等学者们对于绿色创新能力指标体系的研究,在系统分析城市绿色创新影响因素的基础上,结合完整性原则,初步构建了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然后通过专家访谈和焦点小组讨论对指标体系进行初选,再利用德尔菲法请6位绿色创新领域专家对各指标进行打分,筛选掉得分低于0.5的指标,最终得到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绿色创新投入能力是绿色创新的基础,由R&D经费外部支出、R&D经费支出与地区生产总值之比、R&D人员全时当量、每万名就业人员中R&D人员数、全社会用电量等五个指标进行反映[6,8,9,14];绿色创新产出能力是城市创新成果的转换能力,本文选取发明专利授权量、绿化覆盖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和一般工业废物综合利用率4个指标进行测量[6,9,15];本研究用政府对教育支出的大小、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外商直接投资的多寡来反映城市创新环境,具体可用教育事业费占财政收入比重、人均GDP和FDI总额占GDP比重等指标来测度[6,14-16]。

表1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

3.2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方法

为了从时空变化的角度对安徽省各市绿色创新能力进行分析,从而探寻各市绿色创新能力的演变特征,本文采用全局熵值法评价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经过传统熵值法改进后得到的全局熵值法,保留了熵值法客观赋权的优势,同时引入全局思想对评价指标进行纵向和横向分析[14]。全局熵值法的具体计算步骤如下[17]。

第一步,建立全局评价矩阵。假设要评价m个城市T年的绿色创新能力状况,其评价指标体系由n个指标构成。对T年中需要进行评价的m个城市的n个指标构建全局评价矩阵:

第二步,无量纲化处理。本文选取Min-max标准化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线性变换。

正向指标处理公式为:

逆向指标处理公式为:

式中,使用功效系数法[18]对数据作变换,为变换后的指标值,用以上公式使变换后的数据在1~100之间。xjmin是第j项指标的最小值,xjmax是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

第三步,计算第j个指标下第i个城市在该指标中所占的比重或贡献率,即

第四步,计算指标信息熵。

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计算公式为:

第五步,计算第j个指标的客观权重wj。

第六步,计算综合得分Si。

3.3 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指标数据源于2012—2018年《安徽省统计年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的《统计年鉴》及《科技统计年鉴》。个别缺失数据利用线性插值法补充完善。

4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实证分析

4.1 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总体评价分析

根据全局熵值法计算出各指标的权重,具体见表2。

表2 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指标体系各指标权重

由表2得到,绿色创新投入能力权重值高达60.31%,绿色创新产出能力权重值为21.96%,而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权重值为17.72%。根据权重结果来看,绿色创新投入能力相比绿色创新产出能力和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对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的影响更为突出,绿色创新产出能力影响次之,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的影响较弱。

分析指标层的权重可知,在准则层绿色创新投入能力中,R&D经费外部支出权重为29.12%、R&D人员全时当量权重为13.45%,这表明各城市的R&D经费外部支出和R&D人员全时当量对各城市的绿色创新能力具有显著的影响。

在准则层绿色创新产出能力方面,所选的4个指标层指标中只有2个指标权重达到1%,分别是发明专利授权量权重为19.17%、一般工业废物综合利用率权重为1.19%,其余指标权重低于1%。结合现实情况来看,绿化覆盖率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等指标尽管所占权重不大,但却能客观反映各地级城市的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故应对这几个指标给予重视。

在准则层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方面,指标层各指标权重虽小于10%,但大于4%,且各指标之间权重差距小,这说明各个指标能很好地反映该维度,只是在实际情况中,各个地级城市需要加强对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的重视,注重提高自身的竞争力。

由全局熵值法算得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总体评价得分,具体见表3。为了更直观地描述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的总体变化,将所得结果绘制成柱状图,见图1。

表3 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总体综合评价得分

图1 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综合评价得分柱状图

从目标层整体上看,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呈上升趋势,其中,各地级城市2017年绿色创新能力较2011年相比,均有所提升。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综合评分2017年为83.98,远高于其他各地级城市,并且与绿色创新能力综合得分最低的阜阳市2017年的10.91相比高出73.07,稳居首位;芜湖市绿色创新能力综合评分2017年为60.20,仅次于合肥市,比合肥市低23.87;马鞍山市绿色创新能力综合得分居于第三。

从目标层增速上看,图1中合肥市2015—2016年上升幅度大,说明2016年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增速最快,2014—2015年下降幅度略大,说明2015年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增速呈下降趋势,其他年份增速慢但呈上升状态。芜湖市2011—2017年绿色创新能力总得分整体呈上升趋势,其中,2013—2015年增速较其他年份快。不过,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的整体增速远高于其他地级城市。除合肥市和芜湖市外,其他14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增速慢且波动小,其中,宣城市和滁州市2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增速呈逐年上升状态,说明这两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发展稳定;马鞍山市和蚌埠市2个地级城市除2017年外,其他年份增速均逐年增长。综上,从总得分上看,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综合评价得分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但各地级城市差异较为明显,可见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存在显著的不均衡现象,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处于领先水平,属于领跑者,但其发展不稳;其他地级城市属于紧追者,发展缓慢。

4.2 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评价

为进一步深入了解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各构成要素的变动情况与发展趋势,本文进一步对准则层进行评价。

4.2.1 在绿色创新投入方面。2017年合肥、芜湖和铜陵得分居于前三。合肥市是安徽省的省会,具有良好的创新政策和氛围,吸引全国的人才、资金纷纷涌入,导致其他地级城市创新资源相对不足。芜湖市历史悠久,积累的资源比其他地级市优渥,经济发展水平和科技发展水平足以支撑其创新发展。铜陵市拥有一所科研能力优异的高校,其科技发展水平促进其创新发展。2017年,R&D经费外部支出芜湖市仅为49 533万元,铜陵市为9756.3万元,而合肥市则达到130472.4万元;R&D人员全时当量芜湖市为19 198人年,铜陵市为7 403人年,合肥市为31 512.4人年。这种创新资源投入的不均衡直接制约了各地级市绿色创新能力的提升。七年来,除合肥市、芜湖市和铜陵市外,其他各地级城市创新投入均有所变动,差距呈缩小趋势但不显著,具体结果见表4。

表4 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投入能力评价得分

4.2.2 在绿色创新产出方面。2017年合肥市、芜湖市和马鞍山市得分位于前三,合肥市的创新产出得分远远高于其他各地级城市。2017年,发明专利授权量合肥市为4 917件,芜湖市为2 507件,马鞍山市为970件。七年来,各地级城市创新产出得分均在变动且差距越来越大,结果见表5。

表5 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产出能力评价得分

4.2.3 在绿色创新环境优化方面。2017年马鞍山市、安庆市和芜湖市得分居于前三位。马鞍山市得分9.67,安庆市得分8.85,芜湖市得分8.36。2017年合肥市的绿色创新环境优化得分虽然与马鞍山市有些差距,但从2011—2017年得分情况来看,合肥市绿色创新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优化。整体来看,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2011—2017年在环境关注度上得分差距不大,说明各地级城市均重视环境优化,具体结果见表6。

表6 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评价得分

4.3 安徽省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变化分析

动态分析绿色创新能力三个方面在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2011—2017年的表现,具体结果见表7。从表7整体来看,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的准则层内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表7 2011年与2017年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变化

七年来,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相对稳定,创新投入及创新产出得分稳居第一,创新环境优化得分有所提高;淮北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变化最剧烈,呈退化状态,这可能与城市前期不良发展有关,导致创新投入资金严重不足、创新产出低以及环境优化状况差。亳州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比较稳,但水平较低;宿州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居于中下水平;蚌埠市投入和产出能力相当,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明显提高;阜阳市、六安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处于低发展水平;淮南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生些许变化,绿色创新产出能力高于其他两大能力;滁州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稳定,三大能力呈上升状态;马鞍山市、芜湖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稳定发展,其中,马鞍山市绿色创新环境能力优于绿色创新投入能力、绿色创新产出能力,而且绿色创新投入能力和绿色创新产出能力相当,芜湖市绿色创新投入及绿色创新产出能力优于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宣城市和黄山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稳定,但宣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处于中上水平、黄山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居于低水平;池州市和安庆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变化比较大,其中绿色创新环境优化变化最为明显。

5 研究结论与建议

5.1 研究结论

基于已构建的城市绿色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本文对2011—2017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进行实证分析,得到的主要结论如下。

5.1.1 目标层整体角度。2011年以来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呈不断上升趋势,且各地级城市间存在较大的差距。合肥市绿色创新能力远远高于其他各地级城市,处于引领地位;其他15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水平低,但其之间的差距相对较小。由上述分析可知,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存在严重的发展不均衡现象。

5.1.2 准则层评价角度。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中绿色创新投入、绿色创新产出和绿色创新环境优化三方面发展失调,其中绿色创新投入贡献高达50%以上,而绿色创新产出与绿色创新环境优化两者的贡献未达一半。可见,影响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的提高主要来自于绿色创新投入,而绿色创新产出和绿色创新环境优化的贡献力量不足。

5.1.3 各地级城市准则层内部变化角度。2011—2017年,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发展不均衡、不稳定,差异显著。合肥市和芜湖市绿色创新能力较其他地级城市相比,其能力内部一级指标发展相对平衡,但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准则层内部整体需要调整。

从结论中可得,地级城市准则层内部发展不平衡影响着绿色创新能力的投入、产出和环境优化,导致各城市在绿色创新能力方面存在差异。

5.2 建议

为打破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发展不平衡的局面,发挥绿色创新在强省、富民等方面的重要作用,本文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5.2.1 促进各地级城市协同发展。应充分发挥合肥市的领导地位,以合肥市为中心向周围有效配置资源,促使各地级城市实现共同发展。合肥市作为安徽省的省会,在资源、政策等方面享有明显优势,然而,作为安徽省的省会城市,合肥市严重缺乏对周边城市的带动作用,甚至存在虹吸现象。因此,合肥市应加大疏解力度,根据周边各地级城市资源配置情况进行合理调整,将部分资源转移到其他各地级城市。同时,加强与其他各地级城市的密切合作,加强在绿色创新相关方面的沟通协作,实现各地级城市之间的互补互促,以提升安徽省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整体发展水平。

5.2.2 实施差异化发展战略。充分结合各地级城市自身的人文发展环境和经济结构等特征,因地制宜地制定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发展战略,探索差别化发展路径,提高绿色创新能力发展水平低的各地级城市的发展水平,缩小各地级城市差异,实现共同进步。例如,芜湖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富,可以将其融入发展中,打造不同的城市文化,在提高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发展中起到文化支撑的作用。

5.2.3 加大财政投入与倾斜力度。要提高安徽省城市绿色创新能力整体发展水平,必须配置好各地级城市之间的资源,统筹使用安徽省投资基金,用足用活相关基金政策,发挥财政资金导向作用。建立财政科技投入稳定增长机制,在合理保障的基础上,安徽省财政资金应向绿色创新能力发展水平弱的地级城市倾斜,发挥财政资金的扶持作用,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缩小各地级城市之间的差距,促进城市绿色创新能力发展。

5.2.4 加大人才培养力度。提高安徽省各地级城市整体绿色创新能力,须加大对绿色创新产出及绿色创新环境优化能力的重视。从以上分析可知,安徽省各地级城市绿色创新能力三方面的权重严重失衡,主要靠投入进行拉动,这种发展是不可持续的。坚持绿色可持续发展,就需要加强绿色创新产出能力和绿色环境优化支撑能力,重视培养引进高素质人才,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推动技术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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