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联合新癀片治疗肝癌癌性发热30例*

2021-03-31 01:03王新亭陈欣菊王莉姣张传雷陈晓琦曾震军
中医研究 2021年3期
关键词:癌性小柴胡扶正

王新亭,陈欣菊,王莉姣,张传雷,陈晓琦,曾震军

(1.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消化内科,河南 郑州 450000; 2.河南地矿职业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癌性发热属于实体肿瘤的伴癌综合征的临床表现之一,中晚期肝癌常出现该症状。因癌性发热的发病机制尚不明确,有迁延难愈、复杂多变的特点,给治疗带来了很大困难[1]。目前,临床主要以对症治疗为主,常用药物有非甾体抗炎药及糖皮质激素,治疗效果持续性差且不良反应明显。中医学认为:癌性发热的发病机制主要为人体气血阴阳失衡引起脏腑功能失调,加之热毒痰瘀等致病因素相互交杂而发病,属内伤发热范畴,具体分型各家观点不一[2]。尽管大量临床观察发现中医药治疗肝癌癌性发热较西医治疗具有毒副作用小、作用稳定、不易复发的特点,且可在中医辨证论治理论的指导下对疾病进行综合调治,处方灵活,随症加减,但临床上仍多需配合非甾体抗炎药等西药辅助退热。可见如何有效治疗肝癌癌性发热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值得深入研究。目前,大量文献及临床证据均提示,小柴胡汤论治肝癌的癌性发热从病机到治疗都具有较广泛的科学内涵。2014年1月—2019年12月,笔者采用由小柴胡汤化裁而来的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联合新癀片治疗肝癌癌性发热30例,总结报道如下。

1 一般资料

选择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消化内科收治的肝癌癌性发热患者60例,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30例,男18例,女12例;年龄(53.67±6.49)岁;病程平均(1.62±0.86)年;巴塞罗那分期(BCLC)为B期者10例,C期者20例。对照组30例,男19例,女11例;年龄平均(53.86±7.02)岁;病程平均(1.75±0.92)年;BCLC为B期者11例,C期者19例。两组患者一般资料对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 试验病例标准

西医诊断按照《内科疾病鉴别诊断学》[3]关于癌性发热的诊断标准。

2.1 纳入病例标准

①每日体温至少一次>37.5 ℃,维持2周以上者;②经体检,实验室、放射线检查缺乏感染证据者;③发热,但感染中毒症状不明显者。

2.2 排除病例标准

①严重器官功能不全者;②年龄>85岁者;③肺部、肠道、尿道、胆道、腹腔感染者;④BCLC为D期者。

3 治疗方法

对照组给予新癀片(由厦门中药厂有限公司生产,产品批号150804,0.32 g/片),2片/次,3次/d,口服。此外,根据病情给予常规对症处理。治疗组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给予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专利申请号:201811302801.8),药物组成:柴胡、黄芩、清半夏、赤芍、牡丹皮、丹参、白芍、白术、青蒿、鳖甲、黄芪、陈皮、茯苓、甘草片、茵陈、水牛角粉。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空腹温服。

两组均以10 d为1个疗程,治疗2个疗程后判定疗效。

4 观测指标及方法

采用酶联免疫法检测两组患者治疗前及治疗后的血清白细胞介素(IL)-6水平。

5 疗效判定标准

自拟。显效:用药10 d内体温降至正常,观察4 d无回升。有效:用药10 d内体温降低>1 ℃,但未恢复正常,停药后4 d内稳定。无效:体温未能控制,或用药时降低,停药1 d后又回升到用药前水平。

6 统计学方法

7 结 果

7.1 两组疗效对比

两组对比,经Ridit分析,u=2.76,P<0.0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1。

表1 两组肝癌癌性发热患者疗效对比 例

7.2 两组治疗前后IL-6水平对比

与同组治疗前对比,治疗后两组的IL-6均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对照组治疗后对比,治疗组IL-6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表2 两组肝癌癌性发热患者治疗前后IL-6水平对比

8 讨 论

肝癌癌性发热是临床治疗的难点,许多西医学者认为:肝癌癌性发热为肿块中心液化坏死比例较高,坏死物质大量吸收导致发热[4];体液因子在肿瘤坏死炎性反应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IL-6、肿瘤坏死因子等在肝癌癌性发热中发挥重要作用[5]。目前,其发生机制并不清楚,中医药治疗癌性发热的作用值得挖掘。

癌性发热属中医学“内伤发热”范畴,有学者认为:肝癌癌性发热分为气虚发热、阴虚发热、瘀血内阻3种证型,可运用经典方剂对不同证型进行治疗[6-7]。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是笔者治疗肝癌癌性发热的验方,该方以扶正、化痰、祛瘀、解毒为基本治则,由小柴胡汤化裁而来。小柴胡汤出自张仲景《伤寒论》,具有和解少阳、调理肝胆脾胃、宣畅三焦之功,正契合肝癌病机。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在小柴胡汤基础上加以牡丹皮、丹参、赤芍配伍,取其凉血散瘀之功;青蒿、鳖甲互用,取其养阴散结之用;茵陈、白花蛇舌草配伍,取其利湿解毒之意。以上诸药凉血化瘀,解毒利湿,使有形瘀热、湿毒得以消散,以清热疏肝、益气养阴、凉血活血为主,补中有清,清中有降,全方位调节,激发人体防御功能,进而达到扶正退热之目的。

现代药理学研究显示:小柴胡汤具有治疗癌性发热的作用[8]。柴胡有抗炎、解热、抗病原微生物、促进免疫功能等作用;黄芩有抗炎、抗变态反应、抗菌、解热等作用[9];青蒿有降温、抑菌、消炎作用,能促进机体细胞的免疫功能[10];牡丹皮具有泻火、解热、抗过敏作用。IL-6是重要的致热源,可以触发环氧合酶2的合成,通过前列腺素路径介导发热进程,外周体液中的IL-6可以直接介导发热,在介导发热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11]。笔者前期研究发现:肝癌癌性发热患者存在较高的血清IL-6表达[12],而此次试验显示扶正化痰、祛瘀解毒方不仅有较好的退热功效,无明显不良反应,而且具有降低肝癌患者血清IL-6表达的作用。目前,中医药治疗癌性发热多为临床观察,但相关文献仍显示了积极意义。今后,治疗癌性发热的经典验方的作用机制值得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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