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非一线城市酒店绿色环保措施现状研究

姜 阳，袁梦如，郑嬗婷

(合肥学院 旅游与会展学院，合肥 230601)

根据《2018—2024年中国互联网+绿色酒店行业市场竞争趋势报告》，截至2015年我国绿色酒店数量达到3 034家[1]，与国家旅游局公布的2010年700余家相比，酒店业绿色转型速度在持续提升。一方面，政府将绿色发展作为经济社会发展重要理念的政策，以及消费者环保意识水平和对绿色产品需求的提升为其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另一方面，传统酒店业高能耗、高污染的短板必然使绿色管理成为企业提升价值，提高竞争力的重要手段之一。

《2019年中国住宿业绿色发展白皮书》[2]显示，实施绿色环保措施的酒店平均节电15%、节水10%，入住率和平均房价等指标也普遍高于普通酒店。这些参与“创绿”的酒店大部分集中在一线城市或城市群，对于推动整个行业节能减排、保护环境和转变增长方式，发挥了重要的示范作用。其中，上海于2019年7月1日起在行业内率先实行垃圾分类和不主动提供“六小件”的举措，更加速了绿色管理理念由一线城市为起点，向全国推动的进程。另一方面，国内酒店业发展态势迅猛，到2020年，全国将新增1 084家星级酒店[3]，由于一线城市市场饱和，新建项目在非一线城市中的占比持续高速增长，国内外酒店品牌转战二三线市场的趋势已越来越明显[4]。而且，一线城市的绿色酒店管理者和消费者具备了相对较高的环保意识和对绿色酒店的认知水平[5]，但非一线城市消费者的环保意识水平尚未明确，而且对绿色酒店的整体认知水平也普遍较低[6]。因此，非一线城市的酒店是否已具备充分的意识和条件迎接绿色转型，目前绿色环保措施的实施现状如何，关于这些问题的研究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酒店绿色管理理念由欧美传入我国，行业发展起步较晚，目前国内关于绿色酒店的研究还未能形成系统的研究体系[5]。一方面，对“绿色酒店”概念的界定缺乏统一标准[7]，使管理者和员工对酒店的绿色发展认识不清，甚至有很多从业人员片面地认为酒店绿色化管理就是为了降低开支[8]，迎合政策要求[9]。生产和消费的同时性是酒店产品的一个重要特征，如果在此过程中无法统一信息，进行有效的传递，员工工作效率和顾客满意度都将无法得到提升，也不利于企业继续扩大经营范围。另一方面，缺乏对国外文献的研究，且多以理论和定性研究为主，主要集中于针对国内绿色酒店发展现状，提出一般性发展对策和建议。多数研究虽提出了一些问题(例：建议加强员工绿色管理培训)，但对于如何解决问题(例：培训什么内容)却缺乏建树。因此，现阶段基于国外研究成果，展开对酒店从业者的实证调查，不仅能丰富国内绿色酒店相关研究的内容内涵，还能为国内外酒店品牌进军非一线城市，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以及为当地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本研究的主要目标包括：

(1)对国外文献进行广泛研究，为定义绿色酒店，调查绿色环保措施提供理论依据；

(2)对非一线城市酒店从业者的环保意识和绿色环保措施实施现状进行定量研究，为酒店业全面实施绿色化管理提供理论和实际应用价值；

(3)结合定性研究探寻酒店绿色化发展中面临的问题，为相关政策的制定建言献策。

1 理论背景

1.1 绿色酒店(Green Hotel)及绿色环保措施(Green Practices)

国外很多酒店都在积极地实施绿色环保措施(简称：环保措施或措施)，但究竟采取多少项措施、或达到何种程度才能被称为“绿色酒店”，仍无统一定论。学者们根据环保措施的实施程度而做出的定义，可适用于酒店绿色化发展的不同阶段[10]。Watkins[11]认为，只要具备一定的环保意识，并能将其转化为一些措施或项目的酒店即可称为绿色酒店。此定义较为“宽松”，适合正处于绿色酒店初级发展阶段国家的国情。美国绿色酒店协会(Green Hotels Association)的定义被广泛使用[12]。它将采取节能、生态友好采购政策，以及减少排放和垃圾处理来达到环境保护和降低企业运营成本的酒店称为绿色/生态友好(eco-friendly)酒店[13]。此定义较为严格，对绿色酒店的评价标准更为系统，可以代表该行业在国外的平均发展水平。更为“严苛”的定义则要求酒店必须采取一整套达到国际标准的环境管理系统，且渗透到顾客、社区和供应商等各个环节[14]，这应是酒店业绿色发展的最高目标。

国内学者对如何定义“绿色酒店”所做出的尝试较少[15]，文献大多采用我国质检总局和国家标准委颁布的绿色饭店国家标准(GB/T21084—2007)，即“绿色酒店是指在规划、建设和经营过程中，以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安全健康为理念，以科学的设计和有效地管理、技术措施为手段，以资源效率最大化、环境影响最小化为目标，为消费者提供安全、健康服务的饭店”。该定义与美国绿色酒店协会提出的概念基本一致，但对于我国绿色酒店初级发展阶段的现状而言，适用范围更广的定义可能会更有利于其在酒店内部和酒店之间的传播。鉴于绿色管理理念将伴随酒店业战略重心转移向非一线城市的需要，本研究决定采用Watkins提出的较为“宽松”的定义作为理论基础。

此外，绿色酒店的定义还具有较好的持续性。研究发现，无论如何定义绿色酒店，“环保措施”都是其核心内容，但既有的定义多以行业标准为出发点，较为专业的术语不利于激发员工的认同感，员工需要明确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酒店产品的无形性要求在生产和消费的同时员工与消费者之间的互动，因此，本文从众多基于消费者视角研究酒店环保措施的国外文献中，选取了与互动过程关联度高、双方可视性强，并同时为多数绿色酒店所采用的措施作为基础，并根据每项措施实施的目的将其归纳为：“降低能源损耗措施”“环境污染防治措施”和“提升绿色服务品质措施”[16-21]三类(详见表1)。

表1 酒店绿色环保措施

1.2 环保意识(Environmental Concern)

环保意识主要指对于由个人或他人行为而产生的环境影响所持的态度或评价[22]，但Han等[23]认为此概念应包含多个方面，例如，环保的基本常识，个人日常环保行为等。对环保意识进行多维度测量的建议被国外学者广泛采纳，主要用于研究其如何影响消费者环保相关的行为意向。结果表明，不同纬度代表了消费者环保意识水平的高低，从而对行为意向产生不同的影响效力[24]。因此，本研究将采用国外广泛使用的三个纬度，对非一线城市酒店从业者展开调查，旨在为如何制定相关绿色培训提供一些依据。三个纬度即相关概念具体如下：

(1)环保知识：指能够辨识环保相关概念和行为的能力[24]。掌握的水平会影响员工对环保措施的基本认知和理解。

(2)环境问题重要性的认知：指对于环境问题严重程度和环保措施对自身或社会影响程度的认知[24]。认知越强烈，员工越会感受到酒店实施环保措施的必要性。

(3)日常环保行为：指个人减少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的日常行为，包括垃圾分类等[23]。这是从业者环保意识最直接的体现，有利于其践行企业的绿色管理理念，引导顾客绿色消费。

2 研究方法

2.1 问卷设计

本研究从大量国外文献中提取环保措施共22项。以国内非一线城市为代表的合肥市为例，通过国内最大在线旅游网站携程所提供的合肥地区酒店列表，从合肥市区随机抽取了包括国外星级酒店品牌(例：威斯汀、希尔顿、香格里拉、洲际等)和国内知名酒店品牌(例：锦江之星、格林豪泰、如家等)在内的38家酒店。为保证被访者对环保措施实施现状的了解，调查有针对性的随机选取了酒店管理人员作为样本，进行了实地问卷调查和访谈。

问卷共包含五个部分，第一部分引用Watkins的绿色酒店定义作为研究背景介绍，使被访者意识到并认同自己所在的酒店适合参与此次调研。第二部分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调查 “环保意识”(1—5分表示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第三部分调查“环保措施实施现状”(1“不考虑实施”，2“未实施”，3“不清楚”，4“正在实施”和5“未来考虑实施”)。第四部分为开放式提问，主要涉及“未提及的环保措施”。第五部分收集个人基本信息。

2.2 数据收集

本研究由研究人员携带酒店列表和问卷进行实地探访，历时3个月。到访的38家酒店，有12家拒绝了调查，应答率为68%。因为研究人员的全程参与，回收的26份问卷全部有效，有效率为100%。

3 数据分析

3.1 基本信息

接受调研的26家酒店员工中，26—35岁的占69.2%，50%的人有5年及以上工作经验，65.4%的人是部门经理及以上级别，但学历普遍不高，高职和大专学历占比80.8%。

3.2 定量分析

3.2.1 环保意识

分别从“环保知识”“环境问题重要性认知”和“日常环保行为”三个方面对员工的环保意识水平进行了测量。因为培训可以提高员工的绿色管理意识和水平[6-7]，而国际酒店管理品牌在该方面普遍优于国内品牌，所以本研究还进一步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国际和国内品牌酒店员工的环保意识有无明显差异，具体详见表2。

表2 环保意识的描述性分析及T检验结果

结果显示，首先，员工的环保意识主要体现在对“环保问题重要性认知”(M=4.50, SD=0.46)方面，特别是他们认为环保不仅是政府和企业的责任(M=4.54, SD=0.51)，个人贡献也十分重要(M=4.58, SD=0.50)。而员工的“环保知识”水平(M=3.98, SD=0.63)则相对不高，“日常环保行为”(M=3.96, SD=0.50)也略显不足。主要表现为：员工在“传统酒店是否环保”的问题上意见分歧较大 (M=3.65, SD=1.09)，以及只有少数人能在日常做到“垃圾分类”(M=3.85, SD=0.61)和“不使用一次性产品”(M=3.58, SD=0.90)。其次，通过比较“环保知识”(T=.461, p>0.01)，“环保问题重要性认知”(T=.697 p>0.01)和“日常环保行为”(T=.387, p>0.01)的均值发现，员工的环保意识水平并未因酒店品牌而形成显著差异。

3.2.2 环保措施实施现状

本研究对“降低能源损耗”、“环境污染防治”和“提升绿色服务品质”三类措施的实施频次进行了统计，并对22项进行统一排序，分别列出了实施最多和最少的前三名，具体详见表3。

表3 环保措施的描述性分析

结果显示，首先，26家酒店全部都在使用节能灯泡和对员工进行环保措施教育，其它实施频次较高的措施主要集中于“提升绿色服务品质”(例：绿色环保建筑材料，无毒清洁剂等)和“降低能源损耗”(例：房卡控制电源，双冲水坐便器等)方面。其次，有7家酒店表示不会建议长住顾客对日用织品重复使用，各有5家酒店表示不考虑采用“皂液器”和“不主动提供6小件”措施。

3.2.3 补充分析

服务种类和水平是酒店等级划分的标准之一，本研究涉及了提供全服务的高档酒店和提供有限服务的中低档酒店，因此根据不同等级对未实施频次较高(“不考虑实施”和“未实施”频次总和≥5)的环保措施进行了进一步分析，具体详见表4。

表4 未实施环保措施的对比分析

结果显示，高档酒店不积极采用的措施有：皂液器，日织品重复使用等；中低档酒店不积极采用的措施有：感应水龙头，水资源循环系统等。在“不主动提供6小件”方面，两类酒店没有差别。此外，“环境污染防治措施”不被采用的频率普遍较高。

3.3 定性分析

3.3.1 开放式问题

问卷答题结束后，研究人员通过开放式提问，要求被访者对酒店正在实施的其它环保措施进行补充，总结如下：

(1)办公用纸双面打印(假日、如家)；

(2)饮食垃圾分类回收(世纪金源)；

(3)根据客情分时段开放空调(戴斯)；

(4)部分公共区采用感应装置控制照明(香格里拉、如家)；

(5)参加公益性环保项目，例：地球一小时等(香格里拉、假日)；

(6)设置无烟楼层，并加强室内外绿植种植和摆设(洲际)。

根据实施目的，这些措施均可被归纳到本研究提出的三个环保措施类别中，补充的措施对原理论框架不产生影响。

3.3.2 追加问题

结合被访者的回答，研究人员进行了问题追加，并将补充内容及成因整理如下：

(1)不考虑使用某项措施的原因。

1)不符合酒店定位，担心顾客质疑服务质量和水平(例：不主动提供6小件等)；

2)重新装修、改建成本过高，缺乏推进的动力(例：水资源循环系统等)；

3)新建需要投入大量资源，短期内难以收获经济效益(例：环境污染防治措施等)。

(2)未来考虑采用某项措施的原因。

1)各城市推进垃圾分类措施，酒店亦需要积极响应；

2)品牌要求，需要进一步提升品牌形象和知名度(例：捐助绿色环保项目等)；

3)政府政策要求(例：不主动提供6小件等)；

4)积极推进并完成酒店绿色认证。

(3)选择“不清楚”的原因。

酒店内部缺少相关信息和规定的告知及展示(戴斯、希尔顿、假日等)。

4 研究结论

本研究是目前国内为数不多的，基于从业者角度探索酒店绿色管理现状的实证研究。它将丰富并持续学者和业界对绿色酒店的认知和探究。

4.1 理论启示

4.1.1 根据研究环境和目的定义绿色酒店

(1)“宽松”的定义更适合绿色酒店目前的发展和研究现状。

研究结果显示，以合肥为代表的非一线城市酒店员工的环保意识水平普遍不高，因此，当大量酒店进入此类城市时，采用相对宽松的定义(例如，本研究中采用的Watkins的定义)不仅会得到员工更多的理解、接受和认同，也更有助于扩大现阶段关于绿色酒店的研究范围。

(2)绿色环保措施是定义绿色酒店的主要内容。

环保措施是绿色酒店产品的基础，也是绿色管理的具体体现，无论是用于外部营销还是内部营销，员工和消费者都需要从定义中了解绿色酒店是什么，企业在做什么。

4.1.2 从多维度分析绿色环保措施的实施

环保措施是酒店实施绿色化转型的核心内容，然而国内研究却忽略了这一点。因此，本文基于大量国外文献，调查了共计22项环保措施，这是目前国内进行绿色酒店相关实证研究做出的首次尝试。结合被访者补充的7项措施，该列表为将来国内绿色酒店的相关研究奠定了基础。同时，本研究还根据实施的目的将环保措施实施归纳为：“降低能源损耗措施”“环境污染防治措施”和“提升绿色服务品质措施”三大类，为拟定更具可读性的绿色酒店定义、基于消费者或员工角度进行相关研究提供了理论依据。

4.1.3 从多纬度测量环保意识的水平

以前的研究倾向于使用“环保知识”或“环保问题严重性认知”等某一个方面对环保意识进行定义，结果导致对被调查者的环保意识水平掌握不准确，从而错误的解读为环保意识会、或不会影响其绿色行为[13]。因此，本文通过大量文献研究总结出代表不同环保意识水平/程度的因素，使用了包括“环保知识”“环保问题重要性认知”和“日常环保行为”三个变量的多纬度量表，为如何相对准确地掌握被访者的环保意识，并将其用于模型构建，预测绿色环保或购买行为的相关研究，提供了较为科学的测量工具。

4.2 管理启示

4.2.1 提高员工环保意识

(1)加强环保知识的培训。

研究显示，员工对环境问题重要性的认知水平较高，这会加强其对绿色管理必要性的认同，为实施环保措施奠定基础。但员工的环保知识水平相对较低，特别是对传统酒店在环保方面的劣势认识不清，这会降低其参与“创绿”的动力。

(2)培养环保行动的意识。

员工日常环保行为的参与度不高，意识的缺乏会影响其引导顾客进行绿色消费的积极度。尽管被访酒店全部都在实行绿色培训，但今后应更加注重在日常工作中努力营造环境保护，人人尽责的良好氛围，并实施一定的奖励措施激发员工践行环保的内在动力。

(3)发挥国际品牌的优势。

分析结果显示，员工的环保意识水平并未因酒店是否为国际品牌而形成显著差异(详见表2)。这表明目前国际酒店可能忙于在非一线城市跑马圈地，还未能将工作重心放在绿色管理和营销方面。绿色管理理念源自国外，因此，国际品牌应积极发挥在绿色管理理念和经验方面的优势，提高自身竞争力的同时，带动整个市场的健康可持续性发展。

4.2.2 “降低能源损耗措施”的实施与管理不能盲目

(1)绿色酒店应重视消费者的需求和体验。

此类措施主要满足酒店降低运营成本的需要，具备执行的内在动力。但研究结果显示，不被采用环保措施的前三名也全部出现在此类措施中(详见表3)。根据表4和定性研究，在选择降低能源的措施时，除成本外，顾客体验是酒店更为优先考虑的因素。现阶段我国消费者的环保意识水平有限，因此企业不能一味“创绿”，而忽视了提供符合目标市场的绿色产品。

(2)相关部门应重视政策的制定。

通过高档和中低档酒店的对比(详见表4)，“品牌定位”使一些酒店放弃采取部分降低能源损耗措施。根据定性研究结果，两类酒店不采用部分环保措施的侧重各有不同。作为酒店产品一部分的绿色环保措施，也同样会反映出产品的市场定位。因此，相关政策的制定者不能无视市场规律，在使用统一标准进行评定和管理时，部分细则应适当考虑酒店的品牌等级。

4.2.3 “环境污染防治措施”的实施应加大“力度”

(1)企业应加强与员工沟通的力度。

根据追加的问题，部分管理者表示不了解该类措施目前的实施现状，酒店内部缺少相关信息和规定的告知及展示。因此，绿色酒店的管理者需要通过建立有效的沟通机制从根本上改变员工的传统思想，使其真正的全面了解企业的绿色发展。

(2)国家和政府应加大支持的力度。

政策要求和绿色酒店达标认证是促使酒店实施该类措施的主要原因。定性研究结果显示，因为此类措施对资源的要求较高，短期内酒店难以收获成效，在缺少国家相关政策支持的情况下，缺乏足够的能力和动力。

4.2.4 “提升绿色服务品质措施”的实施离不开员工

(1)应重视员工在传递绿色价值时的作用。

所有酒店均表示会采用此类措施(表3)，这表明顾客需求和满意仍是酒店追求的主要目标。此外，被访酒店均在实施绿色培训，表明企业不仅具备了“创绿”的基础，也明确员工是服务价值链上的重要环节，应懂得如何通过员工向消费者传递绿色信息，引导绿色消费，提供绿色价值。

(2)应同时提升员工和消费者对绿色酒店的认知。

酒店产品的生产和消费是同时进行的，即员工和消费者共同决定了服务品质和价值的创造，绿色酒店也不例外。因此，管理者应积极地采取除培训外的其它措施帮助员工(例：参与绿色环保项目等)和消费者(例：线上+线下多渠道介绍酒店绿色产品和服务等)持续了解并更新对环保和绿色酒店的认识。

5 研究局限和未来研究方向

虽然借鉴了大量国外的研究成果，但由于国内相关实证研究较少，本研究中所做出的尝试多属于探索性质。本次调查仅涉及合肥地区的38家酒店，有效样本量仅为26，一方面，合肥地区符合调研目的的酒店数量有限，另一方面，受各方面条件制约，如果本研究能在更多的非一线城市进行采样，将会提高结论的普适性。此外，访谈中深刻体会到绿色酒店在实际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一些难题，因此，未来如果能通过更加系统的理论研究，调查酒店绿色管理的阻碍、消费者对绿色酒店产品的需求等相关问题，将为我国绿色酒店业的发展提供更多科学的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