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的热点分析与发展态势

甘彩云，王金朋

（1.福建广播电视大学泉州分校 学生处，福建 泉州 362000；2.黎明职业大学 土木建筑工程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公民参与是政府将行政权力分配给公民，让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使公民的意见被列入考虑的过程[1]。伴随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内部结构日趋多元复杂；政府与社会之间关系也更具张力，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如何进一步增强政府政策公信力、建设高效社会治理系统，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离不开每一个公民的政治参与。民主社会中，公民较为广泛的参与各种公共事务，从参与层面上看，可以分为立法决策层面、政府管理层面和基层治理层面，如选举投票、环境保护、社区治理等领域；从参与程度上看，早在1969年，Sherry R Arnstein 就将公民参与分为八个阶梯，由操纵、治疗的不参加到告知、咨询、展示的象征性参与再到合作、权力转移、公民控制的公民权利，参与程度不断提高，公民从政府手里分享的权力也越大[1]。公民参与不仅辐射领域广泛，参与的形式也多种多样，如公民调查、公民投诉、公民听证或咨询委员会等方式，不同的参与方式有不同的用途[2−3]。

作为民主政治的重要议题，国内外学者对公民参与的研究类型众多，在理论研究脉络上，主要可分社会资本理论、理性选择理论和历史—制度主义理论三大派别，分别侧重于研究公民参与的前提条件、公众政策的个人“理性选择”和体制制度对公民参与的影响。在公民参与的类别中，学者们对公共服务[4−5]、公共政策[6−7]、社区治理[8−9]与环境治理[10−11]等的研究均较深入。在公民参与的文献述评方面，学者也做了详细追踪，如国内学者郭小聪对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分别做了综述[12−13]；国外学者如Marks R 对利益相关者参与环境管理的文献回顾[14]，Øystein Sæbø对公民电子参与研究情况的分析等[15]。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在文献分析方法上，目前文献计量研究方法是国内外学者分析文献时最偏爱的方法之一。关于文献计量分析的软件也层出不穷，学者李艳等曾就对目前存在的文献计量分析软件做了统计，发现已有近二十种分析软件面世，其中运用较多的软件主要有CiteSpace、Histcite 和Bibexcel 等。经过对比分析，发现CiteSpace 较其他软件功能较完整[16]。本研究将采用CiteSpce 软件对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进行文献计量分析。

（二）数据来源

研究以CNKI 和web of science（WoS）分别作为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的检索平台，并为保证文献质量，CNKI 数据库中选取核心期刊和CSSCI 子数据库为样本，WoS 中以核心库数据为样本，选取年份为2002—2017 年。CNKI 数据库中设定主题为“公民参与”，共搜索到1816 篇文章。在WoS 通过高级搜索将主题设定为“citizen participation”，选择文献类型为“article”，共搜索到5464 篇文章。尽管WoS 中也包含国内作者文章，但所占比率较少，能够较好反映国外研究状况。

二、公民参与研究概况

（一）发文量比较分析

如图1 显示，在公民参与研究的发文量方面，国外发文量明显高于国内。2002 年，国内关于公民参与的文献仅17 篇，而国外已达122 篇。从增长趋势来看，国外的增长幅度要大于国内，呈快速增长趋势；国内在2014 年以前增长态势稳定（除2003 年和2011 年有微小下降外），近似呈线性增长态势。从2015 年开始，发文量逐年下降。发文量的增长态势可以反映出目前公民参与在国内外研究中仍属研究热点，学者不断从不同角度对公民参与理论进行深化。从图1 中可以看出，国内外发文量的差距越来越大，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国内学者愈发倾向于投国外期刊，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源于国内学者难以找到新的研究方向。

图1 2002—2017 年CNKI 和WoS 中关于公民参与研究趋势

（二）核心作者分析

对核心作者的分析主要是为了解在公民参与研究领域的领军人物。如表1 所示，国外学者中De Zuniga Hg 发文量最多，共计发表该领域内文章13 篇，国内学者在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为马奔，共计11 篇，其主要研究的是协商式公民参与。国外排名第十的Speer Pw 在2002—2017 年期间的发文量为9 篇，而国内排名第十的顾丽梅在此期间的发文量为5 篇，主要基于新公共服务理论探讨在政府治理中的公民参与。从单个学者发文量来看，学者们在公民参与方面的发文量并不多，可见国内外学者对该领域的专注度还不高。

三、公民参与研究的热点分析

（一）高影响力文章分析

通过对高影响力文章分析，可了解该领域内的经典文章，进而发现该领域内的研究热点。研究分别筛选出国内外被引量排名前十的文章，其中，WoS 中被引排前十的文章主要探讨了公民参与在政府决策中发挥的作用，如Abelson J 等认为公共政策制定者与公民之间是相互协商的关系，探索了公民通过审议方法参与公共卫生部门的过程[17]；Tony Bovaird 认为公共政策制定不是纯粹的自上而下的过程，需要公民及社区共同参与，通过案例分析研究，总结多方参与主体在公共政策制定中发挥的不同作用。这两篇文章阐述的均是公民参与在公共政策中发挥的积极作用[18]，但Renée A I 等通过对公民参与文献的回顾与分析，确定社区参与是否是有效的决策工具的主要考虑因素，发现在一些条件下公民参与可能会造成成本高昂和效率低下的情况[19]。国内关于公民参与被引前十的文章主要集中于公民在公共管理中的参与，如政府监督中的绩效评估[20]、政府问责[21]、

表1 国内外学者公民参与发文量前十位情况

知情权[22]等。从国内外高影响力文献研究的内容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主要研究的是公民参与在国家治理中发挥的作用，探讨公民参与与政府间的关系，但国外学者侧重于公民在公共决策中的参与，而国内则主要研究的是公民对政府职能的监督。

（二）高频关键词分析

CiteSpace 软件中可通过高频关键词来分析目前研究主题的热点[23]。通过对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文献的样本数据分析，CNKI 中共提取关键词335 个，平均每个关键词出现次数7 次，WoS 中共提取关键词197 个，平均每个关键词出现67次。可见国内研究较国外更加分散，且未对某一领域进行深入研究。国内外出现频次最高的10 个关键词十分相似，两者均包含公民参与、公众参与、公民、治理、公共政策、政治参与及民主等关键词，这些词包含参与的对象、参与的内容及参与的理论基础。两者也存在一些微小的差别，如国外研究中更多从微观角度来研究，如公民参与社区治理、互联网参与，国内学者研究稍显宏观，如社会管理、公共领域。其次，在参与的对象上，国外研究更多的是从公民的视角出发，而国内还研究了政府工作，如地方政府、服务型政府。从频率方面来看，国内关键词出现频率最高的为公民参与，其余关键词均在100 以下；国外研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为参与，高达1495 次，公民参与也高达726 次，而前十名中排名最后的参与度也高达307 次（表2）。

表2 国内外高频关键词前十位情况

（三）关键词共线聚类分析

除了高频关键词能反映当前研究热点外，对关键词和主题的聚类分析也能反映该领域内的研究热点。通过对所选样本数据的关键词聚类分析，CNKI 和WoS 中分别有31 和11 个聚类，由于有的聚类中只含很少甚至一个关键词，故在聚类图形中没有显示。研究将对国内聚类中的13 个类别和国外研究中的7 个类别做详细分析。如图2、图3 所示，#0～#12 和#0～#6 由小到大表示该类别中所包含的关键词越多，CiteSpace 中的聚类名是根据该类别里权重最多的关键词来命名，因此可能存在不准确或不科学的地方。

图2 CNKI 数据库中公民参与关键词聚类图

图3 WoS 数据库中公民参与关键词聚类图

CNKI 中，关键词共分为13 类，#0 类包含新公共服务、参与式预算、网络治理等57 个关键字，该类文章主要研究的是公民参与各项公共事务，如公共预算、基层自治、城市规划等；#1 主要包括公民社会、社交媒体、社会信任等36 个关键词，该类论文主要探讨市民利用网络在公共管理领域发挥的舆论作用，如乡村治理、新农村建设，应急管理；#2 类主要包括公共服务、服务型政府、开放政府等35 个关键词，该类文章主要探讨在服务型政府中公民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以及政府为公民参与提供的路径；#3 类主要包括公共政策、协商民主、善治等34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民参与公共决策；#4 类包括政治参与、民主政治、网络反腐等33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民对政府的监督；#5 主要包括公民、社会治理、社会管理等32 个关键词，主要探讨的是在参与国家治理中，公民如何行使公共权力；#6 主要包括治理、民主、参与等30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参与式民主；#7 类主要包括公众参与、政府绩效评估、生态文明等18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民参与环境保护；#8 类主要包括公民教育、公民意识、政治教育等15 个关键词，主要探讨公民教育培养公共意识；#9 类主要包括环保志愿者、区域发展、国家保护等9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民在生态可持续发展的参与；#10 类主要包括行政听证制度、行政决定、听证主持人等5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民参与行政决定；#11 类包括协同治理、参与式治理、协作治理等5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参与式治理；#12 类包括公共政策过程、行政民主、民间社团等3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公共政策过程中不同主体的参与。

WoS 中，关于公民参与研究文献的关键词类别远少于CNKI 中，其中#0 主要包political participation、information、attitude 等51 个关键词，研究公民参与投票选举等政治活动；#1 类主要包含citizen participation、governance、public participation 等40 个关键词，主要包括公民在各项公共决策中的参与；#2 类关键词主要包括Participation、politics、community 等26 个关键词，探讨了不同身份特征的公民在公共领域的参与；#3 类关键词包含consultation citizen、involvement、service 等25 个关键词，研究了公民在公共服务领域的参与；#4 类关键词主要包括democracy、government、civil society 等19 个关键词，主要研究民主与公民参与之间的关系；#5 类关键词包括Knowledge、citizen science、system 等15 个关键词，该类文章主要从公民科学角度研究公民参与生态保护等公共事务；6#包括Health、empowerment、environment 等15 个关键词，主要探讨公民在社区健康管理中的作用。

四、公民参与研究发展态势分析

通过对文献主题词或关键词进行突变词分析，可发现目前在公民参与研究领域的研究趋势和新兴主题。在CiteSpace 中通过探测突发性词汇可实现这一目标，某个聚类所包含的突发节点越多，说明该领域就越活跃或是该领域研究出现了新兴主题[17]。

研究发现，国内外突变词数目相差较大，2002—2017 年，国外突变词共有65 个，而国内仅21 个，表明在此期间，国外出现的新兴研究主题多于国内。从每年的突变词数量可看出，国外公民参与研究突变词在2002 年出现个数最多，高达14 个，国内突变词在2005 年和2014 年出现个数最多，但也仅5 个，其余大部分年份里仅出现1 个。国内突变词数量没有国外出现的多，有关公民参与研究的文献量不及国外，说明在这一领域内，新兴主题较少，尚未能充分挖掘。

从突变词的强度方面来看（表3），在WoS中，强度最大的突变词为“social media”，其强度为26.2601。这一突变词反映的是公民参与的途径，从其出现的时间来看，该突变词出现于2015 年，至今仍未褪去热度，其背景原因是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社交媒体已然成为广大公民参与的主要途径，也正是目前研究的热点之一。其次为“citizen science”，该词强度为22.4246，与“social media”一起成为2002—2017 年期间强度值达20 以上的仅有的两个突变词。该词也是近几年出现的新词，伴随网络组织的兴起出现，同样也是自2015 年开始的新兴热点方向之一。强度为第三的是“risk”，该词强度为15.7468，该词出现于2002 年，因为本研究样本数据起始时间2002 年，可能该词出现的时间要早于2002 年。这与当时西方社会遭受恐怖主义袭击与“千年虫”等网络风险相关，此后关于“risk”的讨论延续至2011 年才告一段落。WoS 数据库中关于公民参与的65 个突变词中，强度大于5 的高达42 个。

国内出现的突变词中（表4），强度最大的为“和谐社会”，为9.5078，出现于2006 年，但在2008 年就结束了，时间跨度较小。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念是在2004 年就已提出，2005 年并没有成为新兴的研究方向，反倒是“民主”“政治参与”“社会资本”和“公共管理”成为新的研究方向，但这几个词也主要偏向于公共利益。一定程度上，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对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因而注重公共利益的突变词成了该时期的研究热点。15 年间，CNKI 中出现的突变词强度大于5 的仅7 个，远低于国外文献。

表3 WoS 中突变词及其强度、时间跨度前十位情况

表4 CNKI 中突变词及其强度、时间跨度前十位情况

在突变词时间跨度方面（表3），国外突变词时间跨度最长为“empowerment”，从2002—2013年，横跨12 年，足见这一主题生命力之长。公民参与的过程是与政府分享权力的过程，这一主题的出现与公民参与的权力分享相关，如需激励公民积极参与到公共管理中，必须探讨权力与权利之间的关系，因此这一主题才长期被学者们研究。“risk”为时间跨度第二长的主题，该词出现于2002 年，直到2011 年才褪去热度。65 个突变词中，时间跨度为10 年以上的2 个，5 年以上的20 个，3 年以上的49 个。

国内突变词的时间跨度均较短（表4），一方面，可能是国内学者对某一领域没有进行深入透彻的研究；另一方面，可能是这些主题没有深入研究的必要抑或是被国外学者研究，现已成为较成熟的主题。在2002—2017 年出现的突变词中，时间跨度最长的为5 年，包括“公民”“公民社会”“社会资本”三个突变词。出于“理性人假设”考虑，“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主要是为了自身获益，而由此形成了“公民社会”，在充分利用“社会资源”的基础上，实现公共利益。但这主要出现于公民政治参与的早期，随着公民参与公共事务的广度、深度不断扩展、加深，公民在参与公共事务的过程中，更多考虑的是整个社会的公共利益，因而这三个突变词最晚出现时间在2011 年。

从出现的时间来看，国外研究中，social media、citizen science、europe、conservation、system、framework、health、internet、network 这9 个词为近年研究中出现的热点词汇，其中大部分都与互联网的发展有关，可见公民参与研究一直紧跟时代背景。互联网的发展为公民参与公共事务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公民通过社交媒体发布评论，形成社会舆论，影响着公共政策的制定与执行、投票选举、社会治理等。国内研究中近年出现的热点主题主要有社会治理、国家治理、网络反腐和社会组织等，2013 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努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同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提出，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使反腐倡廉达到高潮。在这一政治背景下，政府大力鼓励公民参与国家治理中，尤其是对政府工作人员的监督。随着社交媒体的发展，通过网络监督已成为公民政治参与的热门途径之一。

从研究热点和趋势可知，国内学者相较于国外学者，较难开创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在思维的创新性上有待进一步提升；当新的主题出现时，国内学者尚未能像国外学者那样及时捕捉、深入研究，相对缺乏连续性。目前国内研究热点大部分是基于当时的政治背景，而国外研究不仅仅立足于政治背景，还较深入的镶嵌于经济和社会等其他时代背景之中，这或许也是国外学者不断开辟新研究领域的原因之一。

五、结论

通过对国内外公民参与研究方面的文献计量分析，研究显示：（1）在研究文献发文量方面，国内外学者间的差距较大，国外学者发文量多于国内，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二者间的差距不断拉大；从单个学者来看，该领域内影响力较高的国内外学者的发文量均不高，持续关注度不够。（2）在研究热点方面，该领域内经典热点文章主要分析公民参与在国家治理中发挥的作用，探讨公民与政府间的关系，但国外学者侧重分析公民在公共决策中的参与行为，而国内学者主要研究公民对政府职能的监督；从高频关键词来看，该领域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主要体现在参与对象（公民、公众）、参与内容（公共政策、政治参与）以及参与理论基础（公民治理、民主发展等）三个方面；对关键词的聚类分析得出，该领域中国内研究可分为31 类，而国外研究分为11类，而从发文量可知，国内发文量远不如国外，说明国外研究较之国内更加深入透彻、综合全面；在关键词分类中，国内外学者均研究了公民在公共政策、生态环境保护的参与及民主发展程度与公民参与之间的关系，两者中最大的区别在于对公民参与方式的研究：国内热衷于研究互联网舆论的公民参与，而国外则侧重于对投票选举的研究。（3）在研究主题演化方面，国外研究出现的突变词数量远多于国内，说明国外在公民参与方面的研究主题比国内更加丰富；国内研究的突变词强度和时间跨度也不及国外，说明在新的研究主题出现时，国内学者研究的即时性和持续性还有待提高。突变词强度代表着该主题突然成为该领域内研究热点的程度，伴随着信息时代技术的发展，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社交媒体已成为公民参与的主要途径，因此在国外研究中“社交媒体”“公民科学”突然成为新兴研究热点；而国内在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及全面从严治党、“苍蝇”“老虎”一起打的社会背景下，“和谐社会”“社会治理”“国家治理”“网络反腐”等突然成为相应时代背景下的新兴研究热点。突变词的时间跨度代表着该领域内某研究主题被持续重视的程度，国外研究中“授权”这一突变词时间跨度持续12 年之久，其背景原因正是西方世界在金融危机背景下，不断创新公民参与机制，以使公民更广泛参与公共管理中避免导致更严重的危机；而国内研究中出现的突变词持续时间一般均较短，跨度时间最长的为5 年，主要研究公民整合社会资源参与公共管理。

根据突变词的强度和时间跨度，再结合当前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背景，可以总结出国内外学者在未来研究中的发展态势。（1）公民将通过互联网技术更广泛深入地参与到政治、文化乃至城市建设等公共事务管理中。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社交媒体正在全面覆盖公民生活的各个维度，国内外关于公民网络参与的研究将依然是研究热点。（2）公民参与生态环境保护正在成为研究重点。环境保护问题已经成为全人类关注的重点问题，我国已将生态文明写入宪法中，足以证明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因此，该主题正在成为公民参与领域的研究热点主题。（3）公民参与政府职能监督。经过70 多年的发展，我国公民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已发生很大转变，政府由“掌权”者转变为服务者，而公民由被统治者转变为享受服务者，且随着政府信息不断公开化，公民成为“监督者”，时刻监督着政府工作人员的一言一行，关注着政府活动的合法合规性。因此，公民参与政府职能监督，尤其是通过互联网监督成为未来该领域内的研究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