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影响因素分析*

2021-03-09 01:28王渊洁
情报杂志 2021年2期
关键词:情报人员情报部门情报

王 秉 王渊洁

(1. 中南大学资源与安全工程学院 长沙 410083;2. 中南大学安全理论创新与促进研究中心 长沙 410083;3.中南大学安全科学与应急管理研究中心 长沙 410083)

0 引 言

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是安全管理的支撑、关键点和必备要件。由此可见,安全情报工作是安全管理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可视为安全管理工作的前提与基础[1]。安全情报学及安全管理研究实践发现,安全情报失误是导致安全情报缺失的主要原因,而安全情报缺失又会导致安全管理失败[2],进而引发安全事件。因此,亟待剖析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影响因素,这可为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规避提供有效依据。

情报失误是永恒的情报研究主题[3]。据考证,情报失误概念源于二战时期的珍珠港事件[4]。几十年来,国内外对情报失误的研究层出不穷[5-9],国家安全和军事战争等相关领域的情报失误问题备受情报工作者关注。目前,情报失误研究已具有足够的开源资料,但学界尚未就情报失误概念达成共识[10],情报失误理论仅局限在少数领域。在安全情报学领域,安全情报失误研究极为罕见。因此,亟待将情报失误引入安全情报学领域并开展相关专门研究,以期为安全情报失误规避提供理论支撑。目前,安全情报失误研究仅局限于国家安全和军事安全等局部安全领域,在其他安全领域很少关注和研究安全情报失误。同时,安全情报失误研究尚未基于“大安全”观(“大安全”观是近年来逐渐形成的现代安全科学研究与实践的基本哲学观[1])开展,这严重阻碍安全情报失误研究的深度与广度。

鉴于此,本文以安全情报学为切入视角,面向安全管理,结合情报失误相关研究,运用理论思辨和实例分析等方法,提出安全情报失误多级影响因素模型,并深入分析造成安全管理中安全情报失误的各级影响因素,以期为建立安全情报失误规避策略体系提供支撑和参考。

1 安全情报失误多级影响因素模型的提出

从安全管理角度来看,安全情报是指影响了安全管理的安全信息[11]。情报失误是指未能及时和准确地收集、分析和使用情报而导致事件发生的现象[7]。安全情报失误作为安全情报与情报失误交叉而成的学术概念,可将其理解为:在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全周期内,未能做到全面准确地收集、严谨科学地分析、稳定精准地传达、及时果断地使用安全情报而导致安全事件发生的现象。在进行安全事件防控时,政府部门和社会组织等建立的各类安全情报数据库与安全情报机构,在实际安全管理中却难以发挥出理想的作用。究其原因,是在安全管理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安全情报失误,且发生失误的原因复杂多样。

“物理-事理-人理”(Wuli-Shili-Renli,简称WSR方法论)系统方法论是一种整合系统方法论。该方法论研究对象与应用范围是管理,但不是单纯的人事管理,也不是单纯的技术系统的管理问题,它着重研究和引导如何在不同的具体管理环境中面对不同的管理问题时,灵活地用好众多系统管理理论、方法、模型、技术和工具,而其本身并非是具体的方法和技术[12]。基于该方法论,将物理、事理与人理的内涵推广,结合安全情报现有研究,可得出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中安全情报失误三因素(见图1),即安全情报自身因素、安全情报环境因素和安全情报人员因素。

图1 基于WSR方法论的安全情报失误三要素

安全情报失误三因素与WSR方法论之间具有一定的对应关系。WSR方法论中的“物理”延伸出“安全情报自身因素”,即安全情报自身层面的因素,或者说安全情报自身客观属性的原因。“事理”延伸出“安全情报环境因素”,即安全情报机构所处的大环境层面的因素,主要是安全情报运行环境不友好、安全情报部门的组织管理缺失等相关问题。“人理”延伸出“安全情报人员因素”,即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人员层面的因素,如人在开展安全情报工作时的技术能力层面的问题,人在分析安全信息时和在通过安全情报进行相关决策时具有的主观意识、思维误区等。基于此,可将安全情报失误三因素设定为一级影响因素,对其二级和三级影响因素进行详细划分,构建安全情报失误多级影响因素模型(如图2所示)。在图2中,处于模型最顶层的是安全情报失误的一级影响因素,中间层是二级影响因素,最底层是三级影响因素。具体解释如下:

一级影响因素“安全情报自身因素”可细分为安全情报的滞后性、模糊性和文化差异性3个二级影响因素,对应的三级影响因素包括安全情报产生条件的影响、外界各种遭遇的影响以及文化对情报人员认知的影响。

一级影响因素“安全情报环境因素”可细分为安全情报部门的组织管理缺失与安全情报部门的官僚主义两个二级影响因素。安全情报部门的组织管理缺失对应的三级影响因素是安全情报传递组织管理的缺失、安全情报共享组织管理的缺失与安全情报监督组织管理的缺失。安全情报部门的官僚主义对应的三级影响因素是安全情报机构间的不良竞争与繁杂冗长的办事程序。

一级影响因素“安全情报人员因素”可细分为个人实力不足与个人思维误区两个二级影响因素。个人实力不足包括的三级影响因素是专业技能不足与文化底蕴不足。个人思维误区包括的三级影响因素是“‘狼来了’综合症”“先入为主”“当前事件”“团体思维”等典型思维陷阱。

图2 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多级影响因素模型

2 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多级影响因素的内涵分析

2.1物理层面的安全情报自身因素

2.1.1 安全情报的滞后性 情报收集活动和情报预警工作本身是一种“被动的”行为,情报部门总处于一种“结构性劣势”地位[13]。对于安全管理,一般是在安全事态有了一定进展并生成相关数据信息后,安全情报人员才能进行安全情报收集、分析和传递等工作,进而才能提供对安全决策有价值的安全情报产品。但遗憾的是,这样必然会在时间上产生明显的“滞后”现象,安全情报自身的时滞会在安全决策者采取下一步措施之前产生一个时间差。同时,安全情报指令在传递给安全执行部门的过程中也会有所延后,安全执行部门难以获得及时准确的安全情报指令,必然影响安全管理的效果。对于突发安全事件,相关安全管理工作刻不容缓,贻误任何时机都会对安全事件防控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可见,安全情报的滞后性极易造成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

2.1.2 安全情报的模糊性 Roberta Wohlstetter[14]在“信号-噪音”理论中主要提到两个观点:a.信号总是模糊不定的;b.信号中总是会夹杂着噪音。从安全情报自身来讲,安全情报本身来源于安全信息[15]。在安全信息转化为安全情报的过程中,难以避免会掺杂部分环境噪音,即有误的安全信息,这会导致安全情报发生失真现象。例如,2012年北京特大暴雨事件,虽然气象局预测到了暴雨现象,但受到各种噪音影响,使早期预报暴雨的级别过低,安全情报失真最终造成了巨大的人、财与物的损失[16]。此外,在安全管理中,安全情报人员在收集安全情报过程中难免要面对漏报、瞒报、谎报与误报等隐瞒欺骗行为,这会导致安全情报的准确性和可靠性降低,进而影响安全决策者的判断和行动指挥。

2.1.3 安全情报文化的差异性 就安全管理而言,安全信息唯有被“激活”转化为安全情报,才会对安全管理产生影响,才会对安全管理起到支持作用[15]。安全管理中的安全信息被激活的过程,本质上是对安全信息进行加工处理的过程,也是安全情报人员对于客观安全信息的主观理解过程。然而,人是文化的产物,安全情报人员拥有的一切概念、思维和认知等都是在某一社会层面下形成的信息代码或信息符号,特定文化通过对安全情报人员的影响,将间接影响其对情报的认知活动。由此可知,文化构成了安全情报认知的模式,安全情报认知的实践过程始终受文化的深刻影响[14],安全情报本身便具有同一文化下的普适性和多元文化下的差异性。例如,在面对跨国集团的安全管理或应对跨文化的安全事件(如全球性的公共卫生事件)时,极有必要从文化的角度理解安全情报,倘若某一国家或地区在获取相关安全情报时忽略了安全情报的文化属性,轻易地对其他文化下的安全情报进行评估或揣测,将极易导致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失误,造成严重后果。

2.2事理层面的安全情报环境因素

2.2.1 安全情报部门的组织管理缺失 安全情报在某种意义上可理解为是一种组织获取的特定安全知识及成果[10],而组织管理的缺失往往会给安全情报带来不良影响。因此,体制中的安全情报部门的组织管理缺失主要包括3个方面,如表1所示。

2.2.2 安全情报部门的官僚主义问题 官僚主义往往具有一套极具官僚色彩的规章制度和办事风格。从本质上讲,安全情报部门是国家治理机构的组成部分,自然也就具有官僚机构的特质[10]。一方面,官僚主义会引发安全情报部门间的不良竞争。安全情报部门间一般具有功能重叠,但同时也需获得上级在政治与资金等方面的支持,彼此间会产生资源竞争,加之安全情报部门亦会受到政策制定者的影响,易导致以政策制定者的偏好来提供相关“经过处理”的安全情报,以获取相关资源来满足自身利益,这影响安全情报产品的客观与公正。就安全管理而言,安全情报部门迫于某种压力或出于迎合政策制定者的原因,将获取的安全情报进行过滤或修改,掩饰掉不利于自身的重要内容,导致支持安全决策的安全情报失去客观性,导致安全情报失误,进而影响安全决策结果。另一方面,官僚主义繁杂的办事程序会影响安全情报的传递。安全情报部门对程序的依赖过度官僚化,最明显的是,当时间变得极其宝贵时,仍需经过一大堆严格和冗长的环节去报告相关问题,这就会延迟所需安全情报的传播速度。由于要严格执行报告程序,安全决策者根本无法获得及时的信息[18]。例如,在面对突发的紧急安全事件时,官僚主义下严格冗长的程序会严重阻碍安全情报的收集、分析和传递等工作,如此必将错过安全事件防控部署的黄金时间,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简言之,在官僚主义风气的影响下,安全情报提供者被引诱着“烹饪出能够适合决策者食谱的安全情报”[16],安全情报失去了理性客观的运行环境,发生安全情报失误的几率也将大幅上升。

表1 安全情报部门组织管理缺失的体现

2.3人理层面的安全情报人员因素

2.3.1 安全情报人员的个人实力(能力)不足 安全情报人员的个人实力可以分为“个人硬实力”与“个人软实力”,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个人硬实力”不足,即专业技能不足。在当下信息化与智能化时代,普通民众与安全信息零距离接触,安全情报工作者的“代理人角色”在弱化,但安全情报的作用与意义并未削减,反倒愈发突出“无用的信息泛滥,有价值的情报缺失”[16]。由此可见,安全情报人员的专业技能尤为重要。安全情报人员需挖掘出埋没在海量安全信息中的价值信息,并对价值信息进行分析加工,对安全资源进行深度整合,最终才能得到高质量的安全情报产品。该过程需安全情报人员极强的业务能力与极高程度的对外专业化拓展,否则极易因情报人员的“个人硬实力”不足而出现安全情报失误。

二是“个人软实力”不足,即文化底蕴不足。文化决定人们的行为标准,不同的价值观念会导致不同的行为方式。当安全情报人员对外界安全信息进行判断时,必然依赖文化所提供的判断标准,即价值观念[3]。如前文所述,文化对安全情报人员的影响是深刻的,且短期内难以改变。因此,对安全情报人员来说,文化底蕴至关重要。在安全管理过程中,尤其当发生跨文化的安全事件(如全球性的公共卫生事件)时,对安全情报人员文化底蕴的要求便凸显出来。安全情报人员在获取非本国文化下的安全情报的同时,还须深入理解对方社会文化环境下的价值观念、思维与行为方式[2],有能力分析涉及政治、经济、民族、文化、宗教和非政府组织等相关内容,最终提炼出有价值的“文化友好型”安全情报。因此,当安全情报人员不具备一定的文化底蕴和广阔的知识面时,在跨文化的安全事件中极易出现安全情报失误。

2.3.2 安全情报人员的个人思维误区 “安全情报=安全信息+分析”,这说明安全情报是经过人类思维对安全信息进行系统分析后形成的满足特定需求的知识成果[13]。从情报认知视角来看,安全情报失误既可是因客观认知对象的虚假属性而引发,也可能因安全情报分析人员主观认知偏差而导致[7]。美国著名情报专家小理查兹·J.霍耶尔[19]在著作《情报分析心理学》中探讨人的认知心理如何对情报分析发生影响等相关问题,可见根植于安全情报人员脑海深处关于认知的思维误区是影响安全情报失误的一大因素。在安全管理过程中,安全情报人员的个人思维误区主要有4种,如表2所示。

表2 安全情报人员的个人思维误区

3 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例的实证分析

在安全事件中,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具有突然性、复杂性、破坏性和不可预测性的特点[20],往往会严重威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一直备受关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作为一类典型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属于安全管理的范畴。因此,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例,从时间维角度(学界和实践界一般基于时间维与逻辑维来细分突发事件防控活动[21])切入,深入剖析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的安全情报失误原因(见图3),从而为安全情报失误影响因素方面的理论分析提供实证。

图3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演化周期中的安全情报失误

3.1疫情潜伏期的安全情报失误疫情潜伏期是指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处于潜伏状态,各种征兆信息、危险苗头不断的积累,但并不明显,未造成实质损害或损害很小[22]。疫情防控中安全情报自身的滞后性与模糊性(见图3-模块X1Y1)是疫情防控工作中的“硬伤”。在疫情潜伏期内,征兆信息和危险苗头难以被发现,安全情报的收集和分析工作十分困难。同时,由于疫情的发展和社会外界的噪音,安全情报中难免掺杂着不确定信息和错误信息,安全情报质量会因此而下降,安全决策者不易获得及时而准确的安全情报,相关决策必然受到一定影响。例如,当新冠肺炎病人刚开始出现时,大量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关键情报(如它的来源、治病发病机理、传播途径、预防措施以及变异概率等)在短期内都无法被世界科学界所认知和掌握,导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所需的关键情报缺失,使得疫情防控工作面临诸多不确定和困难[23]。

在新冠肺炎疫情初现时,安全情报的运行环境也并不十分理想(见图3-模块X2Y1)。在疫情防控中,增强安全情报的保密性,对外界形成“信息壁垒”,确实可避免一定程度的社会恐慌等问题,但却也可阻断安全情报的共享途径,领域内的专业人士不易得知疫情的详细情况,最新安全情报暂时无法有效运转,导致疫情防控相关举措的出台相对迟缓,从而无法有效应对急剧发展的疫情形势[23]。此外,在面对未经核实的信息时,安全情报人员及安全决策者易受到自身认知能力和思维误区的局限(见图3-模块X3Y1),例如,疫情潜伏期的某些“不确定信息”在后来被证明是有利于疫情防控的重要安全情报,然而未能及时确认、发现和利用,导致重要安全情报被大量信息所“淹没”。

3.2疫情爆发期的安全情报失误疫情爆发期是指疫情开始扩散和蔓延,社会和个人开始感知到其对人的安全健康带来的损害,甚至影响社会稳定[22]。在疫情爆发期,安全情报的滞后性会给疫情防控工作带来了困难(见图3-模块X1Y2)。例如,安全决策者未及时获得高质量安全情报(如新冠病毒科研情报、疫情规模评估情报和疫情相关舆情情报等)和其他相关信息(如疫情防控经济代价评估、“封城”“封国”措施社会代价评估及相关举措授权信息等),导致疫情最终错过最佳的防控时期,不少城市与国家先后被迫宣布“封城”和“封国”的举措。同时,在疫情爆发过程中充斥着大量的虚假信息,导致由各种安全信息转化而来的安全情报质量不佳[22](见图3-模块X1Y2)。例如某些不法分子在网络上散布各种谣言的行为,使安全情报人员需从繁杂的安全信息获取需要的价值信息,这无形中增加了安全情报人员的工作量,延迟了安全情报的产生,也降低了安全情报的质量,外界“噪音”无疑增加了安全情报失误的可能性。

从应情防控相关情报部门组织管理上来看,公安、消防和医疗等相关部门之间的安全情报共享途径严重缺失(见图3-模块X2Y2),单一灾种、分部门处理的应急处置模式使得各部门彼此之间安全情报不同步,协同防控工作不顺畅,极易导致安全情报失误。例如,早期疾控的诊断和医院的收治之间未做到无缝衔接,造成一定的交叉感染[24],使被感染者的数量不断攀升。此外,疫情爆发后的物资供应调配工作也因安全情报失误而出现了一些差错(见图3-模块X2Y2)。例如,多个疫情重灾区医疗物资和生活物资等都出现了供应量不足、调配不到位和投放不及时的问题,甚至国内出现了某些市区违法征用重灾区物资的恶劣行为。这些工作失误都与安全情报没有及时公开和传递不畅有关,同时也对一线防疫人员、普通民众乃至政府部门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此外,在新冠肺炎疫情出现之初,世界卫生组织就宣布“将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列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并且对所有国家和国际社会等提出合理建议。但遗憾的是,由于安全情报文化具有差异性(见图3-模块X1Y2),不同国家的安全情报人员对安全情报的理解有所差异(见图3-模块X3Y2),导致部分国家对疫情防控的重视程度远远不足,安全决策者也并没有采取有效的疫情防控措施,导致世界范围内的确诊人数一直在不断攀升,加之不够健全的医疗体系和国家体制与国情的差别等众多因素,最终导致新冠疫情在世界范围内全面爆发。

3.3疫情恢复期的安全情报失误疫情恢复期是指公共卫生突发事件的威胁和危害得到控制或消除后,人们的生活逐步回归正常状态[22]。在部分国家疫情恢复期间,由于国际疫情的爆发,境外输入病例对部分城市造成了较大压力,而这也与安全情报的滞后性有关(见图3-模块X1Y3)。此外,在疫情爆发的初始阶段,无症状感染者一直没有受到特别关注,而后来随着确诊病例的下降和对新冠病毒的深入研究,防控部门对无症状感染者有了更多了解,也提出了应对策略,可见,前期未对无症状感染者的高度关注也与安全情报的滞后性有关。

疫情情报的模糊性同样对疫情的恢复造成了不良影响(见图3-模块X1Y3)。例如,入境的个别人员对自身的身体状况进行瞒报,没有如实填写健康报告,导致安全情报人员收集的安全情报模糊混乱,引发多人被列入医疗观察,加重了疫情防控的压力。此外,在疫情恢复期间,多地出现了本土聚集性的小规模疫情。例如,吉林省舒兰市在疫情恢复阶段出现了疫情反弹,这表明安全情报在共享、监督与传递的组织管理方面仍存在着问题,安全情报的运行环境仍需不断完善(见图3-模块X2Y3)。

4 结束语

安全情报对于安全管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当下,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已成为安全管理的发展趋势。安全情报失误是导致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失败的主要原因。因此,安全情报失误研究至关重要。本文立足于理论层面,从安全情报学理论出发,运用WSR系统方法论,提出安全情报失误多级影响因素模型,并结合情报失误研究,对安全情报失误的多级影响因素内涵进行详细分析,为日后安全情报失误方面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此外,本文结合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将理论分析用于实际案例,深入分析疫情防控工作中的情报失误原因。同时,笔者发现,国内外学界对于情报失误的研究仅仅局限于国家安全与军事战争等领域,尚未意识到情报失误与安全管理及其他众多领域的重要关联,所以笔者在此也呼吁国内外学界扩大情报失误的研究范围,从不同领域和视角对情报失误展开探索,特别是加强安全情报失误研究,共同为推动安全情报学理论进步添砖加瓦。

猜你喜欢
情报人员情报部门情报
情报
情报
情报
新形势下图书情报人员的知识能力培养有效方法
美国军方和情报部门利用人工智能整理侦察数据
大数据时代下企业情报人员培养现状及其思考
基于个体优势的情报人员胜任特征评析
交接情报
如何培养图书情报人员的个人素质
高科技奥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