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世英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了“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战略目标。这是我国政府在对过去四十年来面向国际经济大循环的外向型发展道路的战略基础上作出的又一次重大战略抉择,也是对当今世界呈现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国内外经济社会发展上体现出来的各种矛盾关系和特点进行辩证分析后的科学决策。用哲学辩证法的原理和方法来理解和分析新发展格局的科学内涵,对于丰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哲学,对于在改革实践中深入认识、把握和构建新发展格局,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从发展哲学的角度看,发展与安全是一对辩证哲学范畴,二者是互为前提、相互依赖、缺一不可的辩证关系,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发展是安全的基础,安全是发展的条件”[1]。没有安全保障的发展,是不稳定不可持续的发展;没有发展来支持的安全,是难以维持长久的安全。要确保我国发展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必须贯彻落实国家安全观,坚持统筹发展和安全,“既重视发展问题,又重视安全问题”[1]。对于贯彻新发展理念的新发展来说,自然也要重视安全问题。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推动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前提都是国家安全、社会稳定。没有安全和稳定,一切都无从谈起。”[2]从这一点来看,我国政府提出的新发展格局的战略构想可以说是体现了统筹发展和安全的战略要求,是在我国新发展战略决策上对总体国家安全观的贯彻落实。
事实上,我国要建立的国内大循环(以下简称内循环),较之参与的国际经济大循环(以下简称外循环),有着立足于国内的资源和市场来满足发展安全性的要求。外循环是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所采用的发展战略,它对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使我国在国际经济大循环中得到了国外先进的科技产品和巨大的资本支持和帮助,推动我国经济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但我国参与的外循环毕竟是一种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的发展格局,它使得我国许多企业居于全球产业链的最低端,使我国成为“世界工厂”,在矿产资源、关键核心技术等方面严重依赖国际产业链供应链,我国的对外贸易活动须遵守西方发达国家制定的国际贸易规则,在满足国内市场需求、促进科技自主创新、确保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性等方面有着相当大的局限性。在国际上出现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以及其他意外事件严重冲击全球化产业链供应链之时,我国发展的安全稳定性就很难得到保证。这一点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泛滥期间,尤为突出地表现出来。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猛烈冲击着各国人民的日常工作和生活,同时也给全球的产业链供应链予以严重冲击,导致全球产业链或供应链的一些上下游环节断裂,导致全球经济循环出现中断或堵塞现象,也严重影响了我国产业参与国际经济循环的渠道,影响了我国对外企业的进出口业务,导致国内的产业链或供应链中断,导致大量中小微民企关门、进而难以支撑下去而倒闭,因疫情而停业的国内不少民营企业也因上下游产业链供应链的中断而难以复工复产,从而严重影响了我国的经济发展和民生生活。加上一些国家在芯片等核心技术上对我国企业“卡脖子”等问题的出现,使得我国过于依赖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经济发展模式受到严重冲击。这些情况显然对我国国民经济的正常发展极为不利,可以说对我国经济发展的安全性构成了严重威胁和挑战。
而构建国内大循环、形成内外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则能够在最大限度内确保我国经济发展的安全性和稳定性。所谓内循环,是相对于外循环而言的,如果说外循环是资源和市场“两头在外”的国际经济大循环,那么内循环则是致力于主要利用国内外资源来拉动和满足国内市场需求,因而更重视全方位实施扩大内需战略、构建内需的市场体系,更重视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畅通,因而它有着独立于外循环的相对独立性,能够在极端情况下利用国内资源(不排除国外资源)来确保国内经济在生产、分配、流通、消费的各个环节上的畅通无阻。这正是确保我国发展安全性的重要保障。正如2020年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所强调的:“产业链供应链安全稳定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基础。”[3]内循环就是要在确保国内产业链和供应链安全稳定运作的基础上,来确保我国的产业安全、国家安全、民生安全等,以应付各种意外事件导致外循环突然中断的情况对我国经济社会的严重冲击。
从这一点来看,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是把发展的安全稳定性放到了突出地位,集中体现出我国政府历来强调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宗旨,对于确保我国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有序的运转,确保我国经济发展的自主性、可持续性,具有能够不受疫情等突发事件严重冲击的柔韧性,显然有着重要的安全性意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构建完整的内需体系,关系我国长远发展和长治久安”“实施扩大内需战略,是当前应对疫情冲击的需要,是保持我国经济长期持续健康发展的需要,也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4]
要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必须正确认识和理解内循环与外循环之间的辩证关系,不能把二者对立开来。关于内循环与外循环之间的辩证关系,国务院副总理刘鹤在《人民日报》发表的署名文章中做了详细阐述:“从国内大循环与国内国际双循环的关系看,国内循环是基础,两者是统一体。国际市场是国内市场的延伸,国内大循环为国内国际双循环提供坚实基础。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将为世界各国提供更加广阔的市场机会,依托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商品和资源要素,打造我国新的国际合作和竞争优势。国内大循环绝不是自我封闭、自给自足,也不是各地区的小循环,更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做,放弃国际分工与合作。要坚持开放合作的双循环,通过强化开放合作,更加紧密地同世界经济联系互动,提升国内大循环的效率和水平。可以说,推动双循环必须坚持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5]
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在新发展格局战略的视野中,内循环在这对矛盾关系中居于矛盾的主要地位,而外循环已不再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的重点,而要作为提升国内大循环的运转效率和水平的渠道和手段。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转变,是真正开始把满足国内需求放到第一位。这不仅是出于党和国家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也是因为我国经过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已经达到了能够拉动内需、走高质量发展道路的新阶段。目前我国已经具备相当大的支撑内循环运转的市场规模和条件。国家统计局局长宁吉喆曾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介绍:中国拥有全球规模最大、最具成长性的中等收入群体,2017年中国中等收入群体已经超过4亿人。[6]宁吉喆在2019年1月17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介绍:2019年我国GDP的总量达到了99.1万亿元,按平均汇率折算达到了10 276美元,人均GDP突破了一万美元大关。[7]另据国家统计局2020年2月28日发布的《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预计2020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72 447元,比上年增长2%,我国人均GDP已连续两年超过1万美元。[8]加上我国拥有的14亿人口基数,这足以使我国成为全球规模最大、最有成长潜力的消费市场。随着我国国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市场购买力将不断提高,我国居民的消费结构也将不断优化升级,内需市场必然会一步步扩大。随着国内新兴战略产业的不断崛起和发展,以及原有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升级,内需必然还会进一步增加,内需潜力将不断释放。可以说,构建内循环、形成双循环,能够在确保我国发展安全性的基础上,更好地满足我国14亿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
我国的发展格局从以外循环为主,到以内循环为主体的双循环,这体现着我国经济发展已经从改革开放前经济和科技创新水平较为落后、亟需参与世界经济大循环来获得发展机会、增强经济实力的历史阶段,进入到以扩大内需为战略基点、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新阶段,这其中包含着我国经济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我国在改革开放时面临的主要矛盾,由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作了规范表述,即:“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我国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9]围绕这一主要矛盾,我国经济主要通过经济体制改革、建立经济特区、实现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渡、积极参与世界经济大循环来实现快速发展。尤其是在2001年底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全面融入全球化经济之后,我国经济实现了连续十多年的高速增长,创造了世界经济发展史上的一个奇迹。这一时期的发展战略是一种市场、资源“两头在外”的外向型发展格局,即:西方发达国家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纷纷转移到中国,中国充当了位于全球产业链低端的“世界工厂”,外贸经济得以迅速增长,人民生活水平也从基本解决温饱发展到全面小康。同时,我国各地区积极招商引资,尤其是积极引进外商外资,促进了地区经济发展。大量民企得以借助国外资本力量、借鉴或利用国外先进科技成果迅速发展起来,如阿里巴巴、腾讯、百度等一批互联网企业,还有一些企业通过在国外金融市场上市得以获得发展壮大的资本,我国的科技研发水平也通过国际间学术交流得以迅速提高。我国的巨大市场也吸引了大量外资投入,引进了国外一些关键性核心技术产品,使我国众多企业得以实现飞跃式发展。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我国国民经济的超速增长,我国的经济发展出现了日益严重的不充分不平衡现象,例如:经济发展主要是依赖于消耗资源来发展,缺乏依靠科技优势的高质量发展,国内东部地区发展较快较好,其他一些地区发展较慢或较差,而落后地区的人们对改善生活水平、满足同样的物质文化需求的期待不断丰富和升级,面对这种新情况,我国政府明确指出了新时期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2017年10月18日,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0]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给经济发展带来了新特征新要求,决定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战略格局也应有所变化。加上近年来国外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我国企业遭遇外国在核心技术上“卡脖子”,还有新冠肺炎疫情悄无声息地突然爆发并四处泛滥,在这种形势下,建立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战略思想得以产生。虽然这一思想在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的多次讲话中才开始提到,但实际上我国经济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就已经开始从外循环向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转变,例如:“经常项目顺差同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由2007年的9.9%降至现在的不到1%,国内需求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有7个年份超过100%。”[11]
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显然就要把扩大内需作为构建内循环的战略基点,使其常态化制度化,在不断增强国民收入水平的同时,扩大国民消费,提升其消费层次,让内需成为拉动我国经济长期增长的主引擎。但扩大内需并不排斥外循环,并不与扩大开放相矛盾。事实上,国内市场的不断扩大和繁荣兴盛,必然会吸引世界各国企业纷纷来华投资兴业,从而促进外循环发展,更何况中国作为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大国有着巨大的潜在市场优势。正如习近平总书记2020年4月10日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中所说:“国内循环越顺畅,越能形成对全球资源要素的引力场,越有利于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越有利于形成参与国际竞争和合作新优势”。[4]从现实中看,近年来我国各地大力开展优化营商环境活动,营商环境的体制机制日益趋向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这本身就是建设内循环的重要基础性工作,有利于吸引世界各国来华投资,吸引海外人才来华工作,吸引出国人才回国创业。可以说,内循环搞得越好,越有利于推动外循环,促进内外循环之间深度融合、互促互进。
从系统科学的角度看,新发展格局其实是内循环与外循环共同组成一个具有国内外资源和市场的开放性的超大型经济循环系统,内循环与外循环分别是这个超大型经济循环系统下的子循环系统。这一超大循环系统属于一种耗散结构,其中的内循环与外循环彼此之间仍然有着相互依赖、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的密切关系,进行着物质、能量、信息等要素的交换,拥有比原来的外循环更大的消费市场范围,比单一的外循环能够发挥出更大更有优势的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能够释放出更大更持久的动能,从而促进国内经济安全稳定、高质量的发展,并推动全球经济稳步复苏和增长。当前我国构建内循环所需要的一些资源供给还有不少国外关键核心技术产品,仍须依靠外循环的产业链和供应链来供应,因而内循环的畅通和发展仍离不开外循环的支持。
值得注意的是,“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是要把内循环作为双循环的基础,将外循环作为内循环在国外市场的延伸,而不是把内循环理解为自我封闭、闭关锁国,那是绝对错误的看法。若按照那种看法去建设内循环,就等于退回到改革开放前,把我国孤立于世界市场之外,那样就会断送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我国参与外循环在经济、科技等方面获得的一切成就,就会失去实施“一带一路”建设、与世界各国谋求互利共赢的发展路径,失去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并承担大国责任的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人类使命。在当今资源和信息趋向世界共享、需要各国积极参与国际分工与合作的全球化时代,自我封闭的做法必然是走向孤立无援的一条死路。
因此,我们在积极建设以内循环为主体的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时,“必须坚持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5]这要求我们积极倡导和支持在良性竞争、公平竞争的前提下参与全球化贸易,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对全球化经济模式的破坏性影响,反对民粹主义、极端民族主义等错误思潮,同时我们还要扩大开放,要以更大规模的开放来反制逆全球化的思潮,积极拓展我国与海外在贸易、投资、技术等经济层面的合作空间,积极利用外循环来促进内循环发展。
要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首要任务是确保我国产业链供应链的畅通无阻,然而,由于我国一些关键性核心技术产品仍需要进口,一旦出现极端意外情况,国外产品有可能断货,那样就会为我国产业链供应链的畅通造成障碍。这是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面对的主要矛盾。要解决这一矛盾,最关键最可靠的方案就在于让科技创新在畅通国内大循环中发挥出关键性作用,也就是要尽快提高科技自主创新能力,研发和生产出能够在相当程度上替代国外核心技术产品的替代产品。这是构建新发展格局对我国科技创新提出的重要要求和使命,是确保国内大循环稳定畅通的基础,是确保我国产业安全、国家安全的重要保障。
明确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畅通无阻是在参与世界经济大循环的条件下形成的,那时国外许多科技产品对国内市场一般能够保持充分的供应,这导致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一些环节对国外一些核心技术产品有着较大的依赖性,这在经济上虽然有着省时省力省成本的优势,但在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安全方面却是巨大的风险隐患,一旦出现意外事件导致全球产业链供应链出现断裂,就会迅速影响到国内经济的正常运转,从而对我国的产业安全、国家安全造成危害。近两年出现的新冠肺炎疫情泛滥、“芯片断供”等“卡脖子”现象,直接扰乱了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正常运行,导致经济上出现巨大损失,暴露出我国产业链供应链方面的短板。因此,“推动科技创新在畅通循环中发挥关键作用”[5],以企业为创新主体来“锻长板”“补短板”,确保产业链供应链的畅通无阻,就显得极为重要。
瞄准在产业链供应链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国外核心技术产品来研发替代产品,显然应成为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新时期我国科技创新的一个重要价值导向。这本身也体现着我国在高新科技领域“补短板”的重要要求。从经济上看,这种投入或许并不合算,因为在国外核心技术已经在国际市场上居于垄断地位或占有大量市场份额的情况下,研发替代产品一般难以在竞争激烈的国际市场中赢得优势,而且也要面临建立替代产品生态系统的重重障碍,但从统筹国内发展与安全的角度看,这种科技投入却是有价值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为保障我国产业安全和国家安全,要着力打造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的产业链、供应链,力争重要产品和供应渠道都至少有一个替代来源,形成必要的产业备份系统。”[4]自主研发替代产品,就像预先准备防火器材等安全产品一样,一旦外循环中的产业链供应链出现断裂,自主研发的替代产品就可以及时投入市场来填补空白,从而确保国内产业链供应链的畅通,避免可能造成的巨大损失,此时在替代产品上的大量科研投入就等于转化成了利润,从综合效益角度看,在替代产品研发上的投入和付出是完全必要的、值得的。
而且,这种出于安全考量对核心技术替代产品的研发,同时也可以成为提高企业科技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因为核心技术替代产品的研发需要对市场上居于领先地位的高新技术产品的性能和特点进行了解、分析和学习,这本身就有利于提高科技创新水平;若是能够在此基础上瞄准细分市场进行再创新,还有可能进一步打入市场、蚕食一定的市场份额,这正是创新理论上常说的跟随创新策略。核心技术替代产品的研发,也有助于用前瞻眼光布局未来的核心技术研究,提前研发下一代的核心技术产品。若是因为国外关键技术产品已经占领市场了,就放弃了跟随创新,只知道购买国外先进产品,并随着人家产品的升级换代而持续购买,那样在技术上只能永远落后于人。目前我国产业链供应链所需要的一些关键核心技术产品仍需进口,因此大力加强参照国外关键核心技术产品的替代产品的研发以及产业化,无疑有着重要的创新意义和安全意义。
正像一切创新产品的研发和升级换代都需要市场的持续支持一样,替代技术产品作为国产科技品牌,其研发和升级换代同样需要国内市场支持,需要国内消费者积极主动、持续不断地给予意见和建议。现实中国内一些研发新产品在投入市场后常遭受冷遇,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国内一些单位或消费者宁愿高价购买国外最先进的产品,也不买国内较便宜的类似新产品,以致新产品的研发升级因缺乏资金而迟滞不前,难以形成投入与产出的良性循环。因此,应在全社会积极倡导和鼓励各行各业的企事业单位和消费大众对国产科技品牌予以大力支持,尤其是支持关键性核心技术或“专精特新”方面的国产品牌,对那些研发不久、竞争力还不强的国产创新产品也应予以必要的支持,以促进其进一步完善和升级。这种对国产品牌的积极支持不仅来自国内消费的需要,同时也来自民族自信心和认同感,来自爱国主义精神。韩国民众对其国货就有一种极执着的支持,彰显着一种“最爱国”的情绪,我们也应有韩国人支持国货、振兴国货的精神,积极支持国产品牌不断做精做强,不断攻克关键核心技术,不断升级换代,不断提升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能够在国内外市场的公平竞争中尽力赶超国际名牌,从而能够为国内大循环的畅通无阻提供更新更好更有效的替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