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申珅 黄哲敏
电影是一种最具影响力的“异质综合性”媒介,利用丰富多元的艺术手法塑造文化形态,致力于渗透人们的情感世界,促进文化观念的再生产,构建广大受众的集体记忆,从而影响人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优质的电影作品或提升受众的艺术感知力,或陶冶情操、催人奋进、寓教于乐。一如特吕弗所言,“好的电影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
人类社会步入知识经济时代,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以电脑、手机、数字电视为代表的各类智能终端愈加丰富多样,微视频、微电影等新型媒体形式不断涌现,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等新技术的赋能,也在助力表达方式不断创新。各类新媒体几乎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影响着人们的思考方式与行为方式。“新媒体具有交互性与即时性、海量性与共享性、多媒体与超文本、个性化与社群化等特点,这些特点改变了传统文化传播与审美教育的单向性”①。媒介大融合,传统意义上的受众地位发生了变化,消费者同时也是生产者。在碎片化、海量的信息互动中,以影视作品为主的视频传播是其中最为常见和重要的一环。立足当下,及时审视影视艺术审美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把握好时代交付的命题,显得尤为重要。
与传统媒体相比,新媒体最大的特征就是对网络技术与数字技术的充分运用。通过长期的优化创新,对数字技术的科学运用,能够有效地突破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之间的壁垒,以此来实现各种媒体介质之间的优化整合。于电影本身的技术工艺和创作而言,数字技术的出现与发展为影片提供了全新的表达方式。无论是主流商业电影对视觉特效极度逼真的需求、对真实世界更为细致补充的考量,还是在特定影片中对于想象概念、奇幻世界的延伸,数字技术的兴起都为观众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视听感受与更为震撼的观影体验。于电影外部推广而言,新媒体打破了传统影片传播的时空限制,依靠新媒体营销,极大弥补了传统电影在交互性上的不足,对影片的融资、制片、宣传发行、衍生品开发等都产生了巨大影响。更为便捷的手机、视频端冲击了传统电影精细化制作的成规,任何记录设备都可以成为拍摄工具;微博、微信朋友圈的流行使得交互成为可能,网络投票、线上互动、优惠团购、视频转载,为电影的前期宣传营销提供了广阔空间。
现阶段,我们在银幕上所获得的影像关系主要包含三种形式:1.通过运用摄像机进行相关拍摄,获取的现实影像。2.通过运用数字技术,将真实物体进行处理合成制成的影像。3.完全运用计算机技术制作的虚拟影像。
第一种形式的影像关系对于现实有着非常明显的依赖性。在纯粹“真实感”的需求下,电影的布景、演员、服装、道具多在现实生活中寻求对应物或原型。在院线上映的《敦刻尔克》,导演为达到“沉浸式”的观影需求,不惜巨资追求真实的飞行场景捕捉便是实例。第二种形式的影像关系,则主要是通过运用数字技术,对摄像机拍摄到的物象进行一定的处理,并以此形成一种与原来的人物或场景不同的影像。除此之外,在这个过程当中,相关的创作者不但能够进行空间关系的自由处理,还可以进行明暗效果的优化、改变运动速度等,同时也能够决定人物的表情与形貌。这样获得的影像有着真实的外观,但本质上是一个人工合成的虚拟现实。如《指环王》的经典角色咕噜、《金刚》中的大猩猩以及《猩球崛起》中的凯撒,都是维塔数码公司采用实景捕捉方式制作完成的。实景捕捉技术将人或动物的动作、空间位移记录下来,并以此数据驱动虚拟角色运动,达到比传统特效更流畅、更精确的效果。
真正能够对传统电影制作产生颠覆的,还是第三种形式的影像关系。在新媒体时代背景下,完全运用计算机技术制作的虚拟影像,使得影像本体不需要运用摄像机来进行实体物质的再现。美国电影《西蒙妮》便指涉了这一现代性问题:好莱坞导演维克多的新片因女主角罢演面临胎死腹中的危险。就在这时,维克多意外得到一项技术,通过高度逼真的三维动画程序,维克多创造出一个虚拟的数字女主角——西蒙妮。影片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人们争相企盼见到西蒙妮的芳容而不可及。“西蒙妮”成为影史意义上的一位“数字偶像”。
从本质上讲,数字虚拟技术使得影片与现实对应物的关系大大削弱,但于视听效果而言,却与传统影片的真实感无异,毋宁说更为复杂的视效场面了。这也就代表着,一部分电影已经不再是对客观影像的记录,而是能够完全凭借科技的创造虚拟而成。摆脱了传统摄影机机械复制的桎梏以后,电影终能以更加自如的方式表现真实或幻想的对象。
对于新技术的思考与探索,从斯皮尔伯格、卡梅隆、克里斯托弗·诺兰、马丁·斯科塞斯、李安等著名电影人的创作中已可窥见一斑。是维护、延续过去的经验与质感,还是寻找更多的可能性,发现电影更多的“美学”?不管怎样,没人能够阻止时代前进的脚步。在数字技术出现之前,电影创作者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电影经验,运用各种电影手段,营造出电影独有的叙事语境与逻辑时空。而电影革新的需求,不可避免地包括科学技术的进步,使得电影创作者不断地去探索一些新的电影表现手法,续写新的电影美学。在新媒体时代背景下,数字技术的出现与发展颠覆了传统的影像表达与叙事策略,也让传统的电影美学在阐释新的电影现象时,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2016年上映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用到了4种高科技:120帧、4K、HDR高动能范围,它把亮度也提到了28FL。放映从本质上完全挑战了观众固有的画面观影习惯,尤其是观众对人物情感的接收与体会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趋“真实”“敏锐”“明晰”。银幕上,人物的面部特写表情以每秒120帧镜头的记录显现,变得从未有过的逼真、细腻和浓郁,带领观众去往比利·林恩内心深处,和他一起经历一次次情感的枪林弹雨。有人说,观看《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时传统电影的美感荡然无存,但恰恰是这种“真实感”反衬出了美国社会现实的虚假,无情地揭示出美国精英社会的虚伪,升华了影片的主题。对于一向热衷哲学思考的李安导演,又何尝不是一次精神的“布道”?反思与变革,证明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新的审美主客体的建立,银幕内外、观众与现实之间的关系也在发生着改写。
其一,传播媒介的多渠道,使得人们的观影方式逐渐由单纯的影院(或者电视)变到了电脑、手机等便捷的小屏智能终端上。从前在影院聚精会神的观影状态消失了,被一种任意的播放状态取而代之。在此种情况下,银幕的神圣仪式感被消解了,观众从一个无能为力的“婴儿”一跃成为银幕的主宰,想象的秩序被打破,碎片式观影成为一种常态。观影过程因此显得随机、零碎,并且具有泛娱乐化的倾向。
其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虽然新媒体技术有效地强化了电影本身的交互性,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其非常有可能使得电影转变成一个只是用来社交与讨论的文本,而不是一个用于艺术欣赏的文本。作为“互动”的核心,新媒体提供了沟通的替代性平台,只要拥有一台计算机,任何人都可以在线上对影片表明观点,这无疑挑战了传统的观影伦理。如《小时代3》《秦时明月之龙腾万里》等影片,就采用了弹幕版的播放形式,引起了相当大的噱头。不过随着影片的剧情进入高潮,弹幕数量此消彼长,打破了观众封闭自足从而全情投入的小世界原则,阻碍了流畅的电影审美。
其三,随着技术的创新,电影本身的传媒属性也获得了更高的关注。网络院线是未来电影上映的渠道之一,这是电影的互联网思维模式。随着观影体验的升级,其市场潜力也是巨大的。电影公司纷纷把资金投放在大制作电影上,以求高获利,同时小成本制作的艺术电影与独立电影,因为难以在戏院生存而转向VOD(VideoOnDemand,随选影片服务,类似美国的Netflix、台湾的MOD)。观影的方式随着数字化开始改变,甚至连电影节、影展等也开始采用数字形式。数字化使得人们更难看到由胶片放映的电影。很难找到适当的比喻来说明数位取代胶片和观影方式的改变,著名导演诺兰感叹:“新媒体将电影变成一次性厕纸”。
总而言之,在新媒体语境下,传播媒介的变化,对于电影的生产和消费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这些都对电影的审美教育提出了不小的挑战。
近年来,新媒体不仅仅带来技术上的进步,更带来了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嬗变,电影的各项功能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电影的教化功能逐渐被产品属性、商业属性和娱乐属性所包围,观影也不再是具有象征意义的集体仪式。碎片化的现代生活逐渐被人们所接受,但电影审美教育的发展似乎并没有较好地契合这一时代特点。传统的观众集群已经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拥有便捷设备、畅通网络以及审美差异巨大的观影个体。电影的精神内涵与信息传播被解构成无数网友的弹幕、评论以及专业论坛。面对如此的现状,电影审美教育应当重新审视当今社会的经济、文化和思想的大环境,重新定位自身的功能与特色,开拓出更加适应电影、适合观众的新型发展路径。
传统媒体时代,生产者具有绝对的权威。作为单向意义上的消费者,影片之于观众,呈现为一个相对专业的、半封闭的、自给自足的系统。观众对影片的读解始终渗透在个人对电影的感知、想象、情绪中,如森林中的萤火,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形灭而性仍存。电影审美教育,于“美”之深度而言或许绰有余裕,但虽鞭之长,不及马腹,于“育”之广度而言,显然还远远不够。
新媒体的出现打破了原先专业化制片厂的权力话语,在集体观影这一观影方式逐渐式微后,人人都可以是生产者,人人也都可以成为传播者。艺术院线、众筹概念进入市场,代表着个性消费人群可以直接左右影片上映;依靠互联网大数据,影片排片量受到观众制约,大众点评、论坛评分成为影院排档的重要依据;饥饿营销、情感营销、会员营销等新的营销方式以及自媒体平台的出现,导致传统以电视、广播、报刊杂志为主的传播方式逐渐过渡到观众自己手里,权威媒介组织变成了包括媒介组织和普通个人在内的所有人。这一转变最大的意义在于:每个人都可以发声,每个人都有对内容的投票权。
所以,新媒体时代下电影的审美教育在面临着权力的急剧转换后,则更应当充分利用各种平台,打破精英概念,真正面向每个社会个体。首先,立足于新媒体大众化传播与个性化(分众化、小众化)表达的特征,在新技术持续不断发展的条件下,鼓励各类自媒体与线上平台的运营。如当下海量的微信公众号、微博营销号、线上论坛等,通过大量的影评文章和视频资料,起到舆论引领的作用,保证了电影的群众基础与传播维度,潜移默化地增进人们对电影的认知。其次,应当认识到,作为一门诞生仅有百余年的艺术,对许多人而言,电影的历史脉络、生产方式、大师流派、价值追求等,仍是朦胧而神秘的。为电影“袪魅”,成为新媒体时期电影人及广大传播者新的使命。
基于“云”的概念,在高校教育教学活动中,应加大力度推行影视艺术通识与素质教育。那些过去只在专业院系开设的课程,例如电影史、电影艺术理论、电影美学等,其专业知识将会被越来越多的非专业群体接受。将电影教育作为一种高校基础教育,把美育作为核心与灵魂,引入优秀的电影作品,在丰富校园文化生活之余,还能启迪人的智慧、升华人的性灵。这一方面,慕课(MOOC)的推行即是成功实例:M-Massive(大规模)、O-Open(开放式)、O-Online(在线)、C-Course(课程)。如果说推行电影通识课程是教育内容的改革,那么在线课程教育则是在新媒体环境下,对传统教学模式的延伸。
万变不离其宗,展现人心、人性,是艺术的至高目标。电影审美教育是一种特殊的教育活动,对于受众来说,欣赏电影的过程也是一种艺术审美的过程。受众是电影审美教育的对象,在电影审美教育中占据重要地位。因此,电影审美教育必须要坚持“立人”的原则,着眼于受众的需求、人格的塑造,加强对审美对象人性价值的观照力度。
2015年,中国电影票房收入首次突破400亿元大关,同比增长接近50%,其中国产影片票房收入达到237.2亿元,同比增长70.9%。2016年初,一部《美人鱼》狂卷30亿,更让所有业内人士都憧憬着又一个票房奇迹的诞生。然而,在11个月后,我国的电影票房总收入仅止步于457亿元,同比增长只有3.73%,称得上是“神话”的破灭。然而,2016年又是令人振奋的一年:艺术院线在全国大范围内成立,像《路边野餐》这一类型的文艺片开始受到了更多关注。这一结果表明:中国电影市场正逐渐趋于理性,观众水平逐渐提高,分众化、个性化的市场需求正在形成,观众间接促使制片方对影片质量负责,而不是对资本负责。北京大学电影与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戴锦华教授也注意到这一现象,直言道:“健全的市场一定是分众的,同一类型影片不可能满足所有的观众,不同的文化需求、艺术需求的观众都是市场,很多的不同类型的观众并没有这个市场充分的考量。现在这样的生产规模并不算是过度,只是生产的盲目性才造成了这种所谓产品过剩的局面”②。
新媒体的出现,为避免产品过剩、健全市场体系、真正着眼受众需求提供了可能。在《互联网时代的电影生产与传播》中,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尹鸿教授提到:“在当下互联网化的环境中,电影项目的运作,与网民之间的联系更加直接、便捷、容易,而互联网的核心用户与电影的核心观众又高度重合,甚至比电视剧观众的重合度高很多。如何利用互联网用户的需要来决定电影创作和生产的走向,如何通过互联网营销来扩大电影的观众规模和深度消费,都成为电影企业的重要课题”③。也就是说,光靠对现有内容的编排重组是远远不够的。如何针对现今的观影群体,认识到电影作为工业产品、商品、文化产品、艺术四个属性的有机组合,真切考量观众需求,才是建立更加理性、有序的电影市场的关键。在这一点上,《战狼2》成为一部现象级的电影——国内历来不缺乏主旋律电影,然而近几年来,《湄公河行动》《战狼2》等影片的票房佳绩说明了,主流价值取向与电影类型化的表达并不矛盾——豪华的明星阵容、炫丽的特效包裹着一个拥有主流价值观内核的戏剧性故事。正是其塑造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类型,使观众也能看见比肩好莱坞特效的影片,满足了观众的心理预期,并且成功地激起了观众的爱国热情。在2020年国庆档上映的《夺冠》(陈可辛),走的也是类似的路线。
韩剧《来自星星的你》则是新媒体时代下C2B模式的先锋。C2B模式是互联网时代继O2O模式后出现的新的商业模式,即先有消费者提出需求,后有生产企业按需求组织生产。在该剧中,制作者通过问卷调查、网络数据搜集等形式,获取观众意见与建议,依此改动剧情走向甚至演员着装等,顺应观众需求,达到参与式制作的效果。当然,顺应市场不代表着一味迎合。新媒体时代下,愈来愈多影片罔顾伦理,运用热门话题、低俗桥段、肆意模仿等手段,无底线地迎合网民需要。电影制作已从以往粗放的生产模式发展到精细策划、分众营销发行,而审美教育如何避免虚无化、粗鄙化的数据陷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互联网+”时代,电影产业链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我国每年上映的影片数量较多,但是真正优秀的影片却并不多见,尤其是一些具有艺术价值的电影,更需要被挖掘和引介。在“第五代”“第六代”相继淡出视野之后,中国电影迎来了一个充满生机但又略显混乱的时代。这一结果更促使人们理性思考在互联网的高度渗透下,整个产业链的急速膨胀和快速变革掩盖下的人才匮乏问题和中国电影产业人才队伍的水平问题。
如何挖掘时代主题,把握当代表达?这是在新时期电影生产与传播方式发生根本性变革后,亟待解决的首个问题。前文提到,中国电影市场正逐渐趋于理性,观众开始分层,个性化、艺术化的影片正逐步受到认可。而在这一批观众中,又以年轻观众为核心人群。可以预见,新鲜的、年轻的电影人才将成为未来中国电影的绝对主导。那么,新媒体时代下,对青年一代电影人的培养,就不应只限于传统电影科班式的教学范畴。面对观影终端多样化的产业需求和互动性宣传营销模式的推进,电影产业与热门IP、电脑游戏、娱乐综艺的跨界交融,互联网金融、影视产业发展的复合模式的运作,各类微电影节、短视频比赛的参与式竞赛活动,凡此种种,都需要与新的技术方式和产业变革相适应的电影人才来实现。
新时代的洪流中,如何保证规模化与风格化的平衡、大众性与艺术价值的统一,在急剧膨胀的产业链中保有判断力和批判精神,是新时期电影人才培养的另一个重点。新媒体的核心是“互动”。电影观众的权利日渐增大,传统市场的供求关系发生转换,产生了一批以市场为导向、缺乏基本的艺术素养和底线、依靠低俗化与明星效应制造卖点、粗制滥造的电影作品。法国科学家帕斯卡曾说:“目前的时代,真理是那样晦暗不明,谎言又是那样根深蒂固,以致除非我们热爱真理,我们便不会认识真理”。这不禁让人怀念“第五代”导演的创作坚守——不唯票房,在科班素养下,打破戏剧的桎梏,勇于创新、敢于探索独立电影语言和类型。根本而言,真正健全的电影市场仍需要优秀作品的保证。这就要求电影从业人员保持基本的自觉,既是权利的享有者,亦是市场的监督人。影视教育产业如何真正学科化、体系化,人才培养如何精细化、优质化,是需要面对的严峻考验。
电影的一种最可宝贵的品质就是,通过曝光手段把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美捕捉下来,永久保存,并且流传下去,供人们在天涯海角、无穷世代进行欣赏。当今社会正处于生产力迅速发展的时代,艺术发展乃至意识形态的更新处在一种较为孤独和茫然的状态。电影审美教育首先要解决的是由资本主义异化带来的神经紧张与情感压抑,重新构建和梳理人性,发掘人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当前正处于“十四五”开局的重要战略时期,电影审美教育应当跟上时代顺势而为,紧跟党的步伐,发掘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为构建积极的意识形态提供保证,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国梦”提供文化上、艺术上及思想上的坚实保障。
注释:
①丁旭东.从当代审美教育视角审视经典电影的文化属性[J].传奇·传记文学选刊(理论研究),2011(03):3-4.
②中国电影市场不再疯狂,是好是坏?[EB/OL].时光网.http://news.mtime.com/2016/11/14/1563038.html.
③安晓芬,赵海城,尹鸿,丁涵,陈晨.互联网时代电影的生产与传播[J].当代电影,2014(0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