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灌水处理对春玉米生理特性的影响

徐晨，闫伟平，孙宁，刘晓龙，赵洪祥，谭国波，武志海，张治安，张丽华，边少锋*

不同灌水处理对春玉米生理特性的影响

徐晨1, 2，闫伟平1，孙宁1，刘晓龙3，赵洪祥1，谭国波1，武志海2，张治安2，张丽华1，边少锋1*

（1.吉林省农业科学院，长春 130124；2.吉林农业大学，长春 130118；3.宜春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探究半干旱区玉米在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的生理响应机制。以华农887为试验材料，采用大田试验，全生育期设定4个灌溉定额：500（CK）、900（Q1）、1 700（Q2）和2 500 m3/hm2（Q3），开展了灌溉定额对玉米氮素积累、籽粒灌浆特性、叶片氮代谢酶活性、根系伤流强度和产量的研究。①玉米籽粒的平均灌浆速率和各阶段的百粒质量均随灌溉定额的增加而增加，Q2与Q3处理的平均灌浆速率和百粒质量均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②灌溉定额的增加使玉米根系伤流强度增加，Q2与Q3处理的伤流强度要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③含氮量呈籽粒＞叶片＞茎秆的变化趋势，Q2与Q3处理的籽粒、茎秆、叶片和植株总的含氮量要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④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叶片谷氨酰胺合成酶（GS）的活性增加，谷氨酸脱氢酶（GDH）的活性下降，Q2与Q3处理的GS活性在灌浆期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GDH活性显著低于Q1处理与CK。⑤玉米的产量随灌溉定额的增加而增加，Q2与Q3处理的产量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上述指标在Q2与Q3处理间均无显著性差异。灌溉定额为1 700 m3/hm2时，玉米籽粒的灌浆特性、根系伤流强度、植株氮素积累特性、叶片氮代谢酶活性和产量均表现较佳，该灌溉定额可作为吉林省半干旱区玉米全生育期灌溉的参考定额。

玉米；灌溉定额；灌浆特性；伤流液；氮积累；氮代谢酶

0 引言

【研究意义】玉米在吉林省的粮食生产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1]。在吉林省西部的干旱与半干旱地区，玉米生长期降水无法满足要求，需要补充灌溉以保证玉米正常的生长发育[2]。【研究进展】玉米是需水较多的作物之一，玉米在遭受土壤水分亏缺时，生长发育速度缓慢[3]、叶片与根系正常的生理活动受到影响[4-5]，最终会影响到玉米的产量形成[6-7]。研究灌溉条件下玉米生理特性的变化，对半干旱区玉米的生产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灌溉影响玉米的籽粒灌浆程度。张俊鹏等[8]研究发现，增加灌溉量，提高土壤的田间持水率可提高玉米籽粒的平均灌浆速率和最大粒质量，最终会促进玉米产量形成。当玉米生育期内的总灌溉量过大时，玉米籽粒的灌浆速率会受到影响，Liu等[9]研究发现，当灌溉总量由270 mm增加到320 mm时，使用地膜覆盖的玉米籽粒也难以增加灌浆速率。半干旱区作物的根系能否正常发挥转运养分和水分的作用与根系的形态变化和生理特性有关，也与灌溉量级关系密切。潘菊梅等[10]认为，与充分灌溉对比，采用3 600 m3/hm2的灌溉定额时，有利于玉米根系的生长发育、生物量增加。谭军利等[11]研究认为，灌水量较低时的玉米根系活力和根系伤流液强度均表现较佳，可促进玉米生理代谢活动的正常进行，达到节水增产的目的。氮素影响玉米物质和能量的代谢，观察氮的积累程度是判断作物生长发育的重要指标。郭丙玉等[12]研究发现，随着灌水量的增加，玉米植株氮的积累在增加，但灌水量达到一定数值后，土壤水分便不再是限制玉米植株氮积累的主要因素。了解玉米氮代谢酶活性关系到玉米产量的形成，由硝态氮和铵态氮组成的氮源对玉米的各项生理活动和代谢活动起到关键作用[13]。赵鹏等[14]研究认为，随着田间持水率的增加，小麦叶片的谷氨酰胺合成酶和硝酸还原酶活性逐渐增加，在田间持水率达到60%时达到峰值，继续增加土壤水分上述2种酶的活性将不再增加。这间接地说明了，氮代谢酶活性可作为判断作物体内是否缺水的指标。

【切入点】如何判断灌溉条件下农业用水是否被作物高效利用，使作物达到节水与产量的双丰收，一方面可通过作物对水分的利用情况进行分析，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对灌溉条件下作物的生理特性变化进行分析。有学者曾对吉林省半干旱区玉米灌溉条件下的水分利用与产量形成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15]，但关于吉林省半干旱区灌溉条件下玉米生理特性的研究并不多见。【拟解决的关键问题】为此，选择吉林省西部地区常规种植的1个玉米品种，研究4个灌溉定额对玉米氮的积累、籽粒灌浆特性、叶片氮代谢酶活性、根系伤流强度和产量的变化，分析玉米生理特性与产量之间的关系，探讨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的生理响应机制，分析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生理特性与产量之间的关系，为吉林省的玉米生产及半干旱区的灌溉农业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

选用吉林省西部半干旱区大面积种植的玉米杂交种华农887（HN887）作为供试材料。

1.2 研究区概况

试验于2016年和2017年在吉林省洮南市农业推广中心试验站进行（东经122.49°，北纬45.20°），该地属北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年均日照时间为3 000 h，无霜期136 d，平均海拔156.8 m，2016年和2017年≥10 ℃的有效积温分别为3 292.4、3 296.8 ℃。试验站土壤质地为淡黑钙土，0~40 cm土层土壤的田间持水率为19%，土壤0~10、10~20、20~30、30~40 cm的体积质量分别为1.38、1.42、1.44、1.48 g/cm3，地下水埋深20 m左右。有机质量为12.46 g/kg，速效氮量65.47 mg/kg，速效磷量21.65 mg/kg，速效钾量为103.56 mg/kg，pH值7.8。

1.3 试验设计

试验实施前对当地农户的灌溉水平进行了调研，播种前当地农户的平均灌溉量为500 m3/hm2，玉米全生育期的平均灌溉量为2 000 m3/hm2，以此为基础设置了4个灌溉定额水平，各水平在各生育期的具体灌水定额详见表1，灌溉时间的确定是以所有小区50%以上的植株达到该生育期标准为基准。采用垄上滴灌的方式进行灌溉，使用宏利公司生产的内镶贴片式滴灌带，铺设于垄上，滴头流量大小为2.3 L/h，滴头间距为20 cm，滴灌带壁厚度0.25 mm，通过水表记录灌水量。采用常规垄作的种植方式，垄顶宽35 cm，垄底宽65 cm，垄高15 cm。小区面积设定为30 m2，小区长度7.7 m，小区宽度3.9 m，每小区6垄。每个处理3次重复，共计12个小区，采用随机区组排列，各小区周围设置1 m的保护区。种植密度为65 000株/hm2，行距65 cm，播种前统一灌溉500 m3/hm2。播种日期分别为2016年5月2日和2017年5月4日，收获日期分别为2016年9月29日和2017年10月2日，全生育期日平均气温分别为20.26和20.52 ℃，全生育期降水量分别为273.7和197.7 mm，2016和2017年玉米全生育期的降雨量分布详见图1。基施由公主岭市地富肥业公司生产的复合肥（N、P2O5、K2O质量比为15∶15∶15）750 kg/hm2，在拔节期时补施尿素277.2 kg/hm2，肥料不随水施入，其他田间管理措施各处理完全一致。

表1 灌溉定额

1.4 测定项目及方法

1.4.1 玉米籽粒的灌浆特性

玉米开花后第5天进行第1次取样，之后每10天取1次样，直至玉米完全生理成熟，2016年和2017年均取样6次，取样起止时间分别为2016年8月4日—9月22日和2017年8月1日—9月20日。取样时在各小区中选取5株长势基本一致的玉米植株，取穗后在80 ℃条件下烘干至恒质量，取穗中部籽粒饱满的部位上的100个籽粒，使用电子天平称质量。

1.4.2 玉米根系伤流强度

采用质量法进行测定[16]，于玉米的拔节期（V8）、大喇叭口期（V12）和吐丝期（R1）在各小区内选取长势基本一致的5株玉米，从根部离地面约4~5 cm处切断，迅速将装有固定质量脱脂棉的塑料薄膜套套在切口上，套口处用棉线扎好，待2 h后取下塑料薄膜套，对脱脂棉采用电子天平进行称质量。

图1 2016年和2017年玉米全生育期降雨量

1.4.3 玉米植株氮的积累

于玉米成熟期（R6），在各小区选取长势基本一致的5株玉米，分为茎秆、叶片和籽粒3个部分，在80 ℃条件下烘干至恒质量，测定干物质质量，后将其粉碎，采用凯氏定氮法[17]测定植株各部位的含氮量。

1.4.4 玉米叶片的氮代谢酶活性

于玉米吐丝期（R1）和灌浆期（R3），灌溉后第5天上午在各小区选取长势基本一致的5株玉米，取其穗位叶，使用液氮冷冻保存后在室内测定谷氨酸脱氢酶（GDH）[18]和谷氨酰胺合成酶（GS）[19]的活性。

1.4.5 玉米产量

于2016年9月29日和2017年10月2日进行全小区测产，使用谷物水分测定仪测定籽粒含水率，参照Sun等[20]的方法测定产量。

1.5 数据处理

采用Excel 2013和SAS 9.0处理数据。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灌溉定额对玉米籽粒灌浆特性的影响

玉米籽粒在吐丝后的百粒质量动态变化情况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在吐丝后的各阶段，Q1、Q2、Q3处理的百粒质量均显著高于CK，Q2与Q3处理的百粒质量均显著高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百粒质量间均无显著性差异。这说明适宜的进行灌溉有利于玉米籽粒干物质的积累，从籽粒刚形成至玉米生理成熟，灌溉均会显著地影响籽粒的干物质积累。

表2 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籽粒百粒质量

注 同一年份同一列数据后带有不同小写字母者差异显著（＜0.05），下同。

表3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籽粒平均灌浆速率

从表3可以看出，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各处理玉米的籽粒平均灌浆速率均呈增加趋势，与CK相比，Q1、Q2、Q3处理在2016年和2017年玉米籽粒的平均灌浆速率均显著增加，Q1处理在2016年和2017年分别增加了20.05%和21.36%，Q2处理分别增加了32.27%和40.45%，Q3处理分别增加了34.47%和41.46%，Q2与Q3处理的平均灌浆速率显著高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平均灌浆速率间没有显著性差异。灌溉促进了籽粒积累干物质的速率，但灌溉定额增加到一定程度后，平均灌浆速率增加的速率在减少，2016年和2017年，与Q2处理相比，Q3处理的平均灌浆速率仅增加了1.64%和0.71%。

由图2可以看出，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籽粒的灌浆速率均呈单峰曲线状变化，不同灌溉定额处理的玉米籽粒灌浆速率达到最大时的天数基本是一致的，在灌浆速率达到最大值时，与CK相比，Q2与Q3处理的灌浆速率均显著增加，2016年增加了47.65%和48.15%，2017年增加了46.15%和45.69%。

图2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籽粒灌浆速率

2.2 不同灌溉定额对玉米根系伤流强度的影响

图3是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根系伤流强度的变化情况。由图3可知，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玉米根系的伤流强度在3个生育时期均增加，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根系伤流强度均呈显著增加的变化趋势，Q2与Q3处理的根系伤流强度均显著高于Q1处理，与Q1处理相比，Q2处理在2016年的3个生育时期分别增加了12.25%、9.03%和9.12%，在2017年分别增加了12.19%、7.32%和8.83%，Q3处理在2016年的3个生育时期分别增加了13.13%、9.80%和11.94%，在2017年分别增加了12.98%、11.32%和10.04%，Q2与Q3处理的伤流强度间没有显著性差异。

图3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根系伤流强度

2.3 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氮素积累的变化

从表4可以看出，玉米在成熟期后籽粒均积累了更多的氮素，植株中含氮量均呈籽粒＞叶片＞茎秆的变化趋势，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籽粒、茎秆和叶片中的含氮量均显著增加，Q2与Q3处理的籽粒、茎秆和叶片含氮量要显著高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上述指标间均无显著性差异。氮的积累总量变化趋势与植株各部位基本一致，灌溉定额的增加显著地增加了玉米氮素的积累量，与CK相比，Q2和Q3处理的氮素积累总量在2016年分别增加了47.88%和50.19%，在2017年分别增加了29.26%和29.63%。

表4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成熟期氮素积累

2.4 不同灌溉定额对玉米叶片氮代谢酶活性的影响

图4是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叶片GS活性。由图4可知，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GS活性在吐丝和灌浆期均呈增加的变化趋势，Q1、Q2和Q3处理均显著高于CK。Q2与Q3处理的GS在灌浆期均显著高于Q1处理，其中，2016年，与Q1处理相比，Q2与Q3处理分别增加了15.68%和16.03%，2017年分别增加了14.81%和16.50%。Q2与Q3处理的GS活性没有显著性差异（＜0.05）。

由图5可以看出，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玉米叶片的GDH活性在吐丝和灌浆期均呈下降的变化趋势，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GDH活性均显著降低，Q2与Q3处理的GDH活性显著低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GDH活性没有显著性差异。

图4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叶片谷氨酰胺合成酶活性

图5 不同灌溉定额下玉米叶片谷氨酸脱氢酶活性

2.5 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的产量及各指标间的相关性分析

表5是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产量的变化，4个处理玉米的产量均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而提高，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产量均显著增加，Q2与Q3处理间无显著性差异，且均显著高于Q1处理，与CK相比，Q2与Q3处理的产量在2016年增加了44.59%和45.37%，在2017年增加了47.36%和51.87%。灌溉可使这一地区的玉米增产，但灌溉量增加到一定数值后，玉米产量将不再显著增加。

表5 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的产量

由表6可以看出，产量、平均灌浆速率、氮积累总量、吐丝期时GS活性和伤流液强度与灌溉定额间均显著相关，这说明灌溉定额与玉米产量、籽粒的灌浆特性、氮的积累、叶片与根系的一些生理特性之间密切相关。平均灌浆速率与产量、吐丝期时伤流液强度、氮积累总量和GS活性显著正相关。氮积累总量与产量、平均灌浆速率、吐丝期时伤流液强度和GS活性显著正相关。吐丝期时GDH活性与其余5个指标均显著负相关。吐丝期时GS活性与产量、平均灌浆速率、氮积累总量和吐丝期时伤流液强度显著正相关。吐丝期时伤流液强度与产量、平均灌浆速率、氮积累总量和GS活性均显著正相关。

表6 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各指标的相关性

3 讨论

作物籽粒灌浆特性的变化反映了作物群体的生长发育状况，灌溉会对作物籽粒的灌浆特性造成影响[21]。本研究表明，不同灌溉定额条件下玉米籽粒的灌浆速率呈单峰曲线状变化，在吐丝后25~35 d时达到峰值，各处理的灌浆速率达到最大时的时间基本是一致的，Q2与Q3处理的灌浆速率显著高于CK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灌浆速率间没有显著差异，这与张作为等[21]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即小麦籽粒的灌浆速率在不同灌溉量级下呈抛物线状变化，在开花后25~30 d达到籽粒干物质积累的峰值，在小麦灌浆速率最高的时期，灌溉量较少的处理可以延长灌浆的时间和活跃度。本研究表明，籽粒的平均灌浆速率和百粒质量会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而增加，Q2与Q3处理显著高于CK和Q1处理，但Q2与Q3处理间没有显著性差异，这说明灌溉定额的增加会影响到玉米籽粒的灌浆程度和干物质积累，但灌溉定额达到一定数值后玉米的平均灌浆速率和干物质积累量将不再增加，这与黄彩霞等[22]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适当地减少灌溉定额不但可以节约水资源，还可以使玉米拥有更充分灌浆时间，有利于茎秆与叶片的干物质向穗部转运。

作物根系的生理活动与该地域气温、地温和水分之间关系密切，利用根系伤流强度这项指标可以判断植物根系吸收水分、养分能力的强弱[23]。本研究表明，Q2与Q3处理的伤流强度显著高于CK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伤流强度间无显著差异。陆大克等[24]研究认为，改善灌溉方式，增加灌溉量的同时要增施一定比例的氮肥才能促进灌溉后水稻根系的生长，这是由于单位面积内土壤可供作物吸收的养分和水分是有限的，过高的灌溉定额并不利于根系的生长发育，这与本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增加灌溉定额的同时会影响作物的养分吸收，但关于玉米根系在灌溉定额与肥料施用比例之间的关系仍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成熟期后玉米籽粒积累的氮素随灌溉量增加呈增加的变化趋势，与CK相比，Q1、Q2和Q3处理的籽粒、茎秆和叶片中的含氮量均显著增加，籽粒中氮素积累反映了作物的产量形成，氮素积累量与灌溉量、产量之间关系密切，这与张鸿等[25]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表明，Q2与Q3处理间无显著性差异，灌溉定额的增加并没有显著增加玉米各部位的氮素积累，这可能由于过多的水分改变了已施入土壤中的肥料，使其在土壤中的含量受到了影响，灌溉定额的变化与土壤肥力之间的关系仍然待进一步研究。

谷氨酰胺合成酶（GS）在作物的生长发育过程中常被认为是氮素代谢的重要产物，它可作为判断作物是否遭受胁迫的重要指标[26]，谷氨酸脱氢酶（GDH）也是判断作物是否遭受逆境的一项指标。不同的灌溉定额可对GS和GDH的活性造成一定影响，本研究结果表明，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GS均显著增加，GDH均显著下降，Q2与Q3处理的GS在灌浆期显著高于Q1处理，Q2与Q3处理的GDH在吐丝和灌浆期均显著低于Q1处理，灌溉定额的增加促进了玉米氮代谢的反应过程，加速了玉米叶片氮的同化，同时也加速了玉米氮素的积累和转运[27]，当灌溉定额达到一定数值后，GS活性便不再显著增加，氮代谢酶的活性与土壤肥力之间关系密切，灌溉定额过大不但会造成水资源的浪费，还会使土壤肥力下降，导致氮代谢酶活性也受到影响，这与徐国伟等[28]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土壤水分亏缺影响着作物的产量形成[29]，本研究结果表明，与CK相比，Q1、Q2与Q3处理的玉米产量均显著增加，且产量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而增大，但Q2与Q3处理的产量间无显著性差异，2016和2017年的全生育期降雨量和降雨分布不完全相同，这说明通过灌溉定额的增加可增加该地区玉米的产量，缓解因土壤水分亏缺对玉米造成的影响，当灌溉定额达到一定数值时，玉米的产量不再增加，土壤水分过多同样会影响玉米的生长发育，进而影响到玉米的产量形成，这与Farre[30]等研究结果基本一致。从本研究各指标的相关性分析中可以看出，产量、平均灌浆速率、氮素积累总量、吐丝期时伤流液强度和GS活性均会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而增加，GDH活性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而下降，它们均与灌溉定额之间密切相关，这说明通过合理灌溉能够增强根系活力，促进矿质吸收、同化物合成与运输积累，为其产量形成奠定物质基础。

4 结论

半干旱区玉米受缺水的影响较大，随着灌溉定额的增加，玉米产量、籽粒平均灌浆速率和百粒质量、玉米根系伤流强度、玉米植株氮素积累量和叶片GS活性均会增加，叶片GDH活性下降。在吉林省西部半干旱区，玉米全生育期采用1 700 m3/hm2的灌溉定额时，玉米的灌浆特性、根系伤流强度、氮素积累特性、叶片氮代谢酶活性和产量均表现较佳，上述生理指标与产量间呈显著相关变化。从高效节水的角度分析，1 700 m3/hm2可作为吉林省西部半干旱区玉米全生育期的最适灌溉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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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s of Irrigation Amount on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Yield of Spring Maize

XU Chen1, 2, YAN Weiping1, SUN Ning1, LIU Xiaolong3, ZHAO Hongxiang1, TAN Guobo1, WU Zhihai2, ZHANG Zhian2, ZHANG Lihua1, BIAN Shaofeng1*

(1. Jilin Academy of Agriculture Sciences, Changchun 130124, China;2. Jilin Agriculture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118, China; 3. Yichun University, Yichun 336000, China)

【】Maize production in Jilin province of China needs irrigation because precipitation and antecedent soil water in its growth season cannot meet its demand. Although the impact of water stress in maize growth has been well documented, how its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respond to irrigation amount is an issue remaining obscure for maize production in Jilin province.【】This paper aims to elucidate irrigation-water use efficiency of the maize under different irrigation amounts, with a view to improve water use efficiency without compromising yield in the semi-arid areas in the west of the province.【】A two-year field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with the variety Huanong 887 as the model plant. We compared four irrigation amounts: 500 (CK), 900 (Q1), 1 700 (Q2) and 2 500 m3/hm2(Q3), and in each treatment we measured the accumulation of nitrogen, grain filling, activities of nitrogen metabolizing enzymes in leaves, as well as root injury level.【】①The average grain-filling rate, 100-grain weight and root injury level all increased with the irrigation amount, but their values in Q2 and Q3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Q1 and CK. ②Compared to Q1 and CK, Q2 and Q3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nitrogen content in grains, stems and leaves. ③With the increase in irrigation amount, the activities of glutamine synthetase (GS) in the leaves increased, while the activities of glutamate dehydrogenase (GDH) in the leaves decreased. ④The yield increased with irrigation amount, especially in Q2 and Q3. ⑤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yield and physiological traits was found between Q2 and Q3.【】Soil moisture is an important factor limiting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maize in the semi-arid areas in the western Jilin province. With the increase in irrigation amount, the yield, average grain-filling rate, 100-grain weight, root injury level, nitrogen accumulation and GS activity in the leaves all increased, while the activity of GDH in the leaves decreased. The physiological traits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the yield. When the irrigation amount was 1 700 m3/hm2, the grain-filling rate, root injury level, nitrogen accumulation, nitrogen metabolizing enzyme activity in the leaves were optimal, giving the highest yield. It thus can be used as the reference irrigation strategy for maize production for the studied areas.

maize; irrigation quota; grouting characteristics; bleeding sap; nitrogen accumulation; nitrogen metabolism enzyme

1672 - 3317（2021）01 - 0007 - 08

S311

A

10.13522/j.cnki.ggps.2020227

2020-04-24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2018YFD0300205；2017YFD0300605）

徐晨（1987-），男。博士，主要从事作物生理生态研究。E-mail: 497836232@qq.com

边少锋（1963-），男。研究员，主要从事作物旱作节水研究。E-mail: bsf8257888@sina.com

徐晨,闫伟平, 孙宁,等. 不同灌水处理对春玉米生理特性的影响[J]. 灌溉排水学报, 2021, 40(1): 7-14.

XU Chen, YAN Weiping, SUN Ning, et al. The Impacts of Irrigation Amount on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Yield of Spring Maize[J]. Journal of Irrigation and Drainage, 2021,40(1): 7-14.

责任编辑：赵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