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明,游欣灵,占园娇,邓 莉
(1.武警江西省总队医院外一科,南昌 330030; 2.鄱阳县人民医院手术室,江西 鄱阳 333100; 3.南昌市第三医院医务科,南昌 330006)
痔病发病约占肛门直肠疾病的87.25%,是肛肠外科的多发病、常见病,临床表现主要为肛周坠胀、疼痛、出血或嵌顿,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1]。目前多认为痔是肛垫发生病理性肥大、移位,以及肛周皮下血管丛血流淤滞形成的团块,手术是治疗痔病的重要手段之一[2]。现临床上治疗痔病的手术多样化,每种术式均有各自的适应证。本研究探讨吻合器痔上黏膜环切术(PPH)、外剥内扎术(M-M)、PPH+M-M和选择性痔上黏膜吻合术(TST)+M-M等4种不同术式对中重度混合痔的临床疗效。
选取2018年1月至2020年1月在武警江西总队医院住院治疗的120例Ⅲ—Ⅳ度混合痔患者为研究对象,按手术方式的不同分为PPH组、M-M组、PPH+M-M组和TST+M-M组,每组30例。PPH组男17例,女13例;年龄24~64岁,平均(43.21±8.11)岁;病程1.2~16.2年,平均(6.01±2.37)年;疾病分度为Ⅲ度21例,Ⅳ度9例。M-M组男19例,女11例;年龄26~63岁,平均(44.07±8.37)岁;病程1.6~18.0年,平均(6.14±2.05)年;疾病分度为Ⅲ度23例,Ⅳ度7例。PPH+M-M组男16例,女14例;年龄23~64岁,平均(44.39±7.92)岁;病程1.9~17.4年,平均(6.17±2.27)年;疾病分度为Ⅲ度22例,Ⅳ度8例。TST+M-M组男18例,女12例;年龄26~63岁,平均(42.96±8.03)岁;病程1.8~18.2年,平均(6.20±2.09)年;疾病分度为Ⅲ度24例,Ⅳ度6例。4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纳入标准:年龄18~65岁;符合混合痔的诊断标准,临床分度为Ⅲ—Ⅳ度;痔核为非环形脱出;保守治疗效果差,需手术治疗;肛门无明显畸形及狭窄;患者知情同意。
排除标准:痔核为环状脱垂;合并有直肠前突、直肠黏膜脱垂等出口梗阻型便秘;合并其他严重原发性疾病,无法接受手术治疗;妊娠期或月经期女性。
所有患者术前均常规灌肠,采用折刀位,行椎管内麻醉。
1)PPH组:患者实施PPH治疗,采用肛管扩张器充分扩肛,拔出内筒固定于肛门,在距齿状线上3~4 cm的直肠黏膜处,采用2-0可吸收缝线顺时针方向沿黏膜下层行荷包缝合或行降落伞式缝合。置入吻合器,张开吻合器置于直肠荷包缝合线的远侧,两线钳夹牵引,同时旋紧吻合器,完成切割和吻合,保持20 s后取出吻合器。观察吻合口是否完全以及有无出血,确定无误后用可吸收线行“8”字缝扎,手术结束。
2)M-M组:患者实施M-M治疗,围绕外痔核以电刀作“V”形放射状切口,钝性剥离外痔,充分剥离皮下曲张静脉丛及结缔组织,以中弯钳夹住内痔基底部,7号丝线“回”字缝扎,剪去全部外痔核及部分内痔,修剪切口止血,术毕敷料外覆伤口。
3)PPH+M-M组:患者实施PPH联合M-M治疗,其中PPH手术操作同PPH组,取出吻合器后,以组织钳夹起剩余外痔部分皮肤,围绕外痔核以电刀作“V”形放射状切口,钝性剥离+锐性切除外痔。
4)TST+M-M组:患者实施TST联合M-M治疗,扩肛后插入合适的肛门镜,拔出内芯并固定肛门镜,充分显露痔上黏膜,在齿状线上3~4 cm采用2-0可吸收线进行分段荷包缝合,再参照PPH完成黏膜环形切闭、外痔处理,取出吻合器后以组织钳夹起剩余外痔部分皮肤,围绕外痔核以电刀作“V”形放射状切口,钝性剥离+锐性切除外痔。
1)手术情况:包括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创面愈合时间以及住院时间。
2)手术并发症发生情况:包括术后出血、尿潴留和水肿等。
各组间手术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各组间术中出血量、创面愈合时间以及住院时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其中TST+M-M组术中出血量、创面愈合时间以及住院时间均明显低于其他3组(均P<0.05)。见表1。
表1 4组患者手术情况比较
各组间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TST+M-M组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明显低于其他3组(P<0.05)。见表2。
表2 4组患者手术并发症发生情况 例
混合痔兼有内痔、外痔的症状,如治疗不到位,病情发展可引发脓肿、感染、坏死等严重后果。临床认为,如混合痔患者病情处于Ⅲ—Ⅳ度,手术是治疗该疾病的主要方式。目前临床对混合痔的手术方式较多,本研究比较PPH、M-M、PPH+M-M和TST+M-M等4种术式治疗混合痔的效果。
本研究结果显示,各组间手术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PPH+M-M和TST+M-M虽增加了手术操作,但并未增加手术时间。有部分研究[3]显示PPH+M-M和TST+M-M手术时间延长,经分析或因术中具体操作、术者术式的熟练程度差异所致。此外,本研究结果显示,各组间术中出血量、创面愈合时间以及住院时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其中TST+M-M组术中出血量、创面愈合时间以及住院时间均明显低于其他3组(均P<0.05)。提示在术中出血量及住院时间方面,相比于其他术式,TST更具优势。分析原因,M-M创面较多,但由于痔核区血供丰富,手术操作过程中极易发生搏动而导致出血和渗血[4]。PPH虽术中采用电凝止血、“8”字缝扎止血,但术中需使用较多的钛钉,导致吻合口出血量增加。TST采用剪断黏膜桥结扎,加之术中出血点少,可有效止血,促进创面愈合[5-6]。
本研究结果显示,各组间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TST+M-M组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明显低于其他3组(P<0.05)。经分析,M-M对机体造成的创伤较大,因此患者术后预后较差、并发症较高。PPH手术利用吻合器完成相关操作,使原本肛垫正常解剖位置得以有效恢复,但由于吻合口较低切除部分皮肤,导致术后并发症的发生[7-8]。而TST则在PPH基础上进行优化,其保留了PPH术中上提、断流的优势,同时又保留了正常组织,包括痔核间的黏膜桥及正常黏膜,从而降低术后并发症的发生[9-10]。
综上所述,TST+M-M对患者的创伤较小,可降低手术并发症发生率,改善预后,是治疗中重度痔病的一种个体化、微创化、精准化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