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规定论与术语描写论的命名观对比研究

2021-01-22 03:22徐建国
中国科技术语 2021年1期

摘 要:术语学的基本任务包括术语的命名、管理、翻译、教学和术语库建设等。基于不同的认知模式,现代术语学衍生出术语规定论与术语描写论。通过对比规定论与描写论,发现二者在命名理念上分歧明显,如指称关系上的单义性与多面性、理据路径上的透义性与转喻性、符号应用上的稳定性与变动性。研究认为,规定论与描写论的命名观各有侧重,但在行为上互为补充。辨清二者的命名观,明确行为上的互补态,有助于把握命名及其评价的尺度。

关键词:术语规定论;术语描写论;命名观

中图分类号:H083;H09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3-8578.2021.01.002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he Naming Views between Prescriptive Terminology and Descriptive Terminology//XU Jianguo

Abstract: Terminology is about naming, managing, translating, and teaching the terms in a specialized field, and what follows is about the construction of terminology bank. Due to the cognitive shift, modern terminology witnesses the departure between prescriptive theory and descriptive theory. By contrasting the two theories, we found that there lies the gap of naming ideas involved, such as univocity or multidimensionality when it comes to designation, clarity or metonymicness to motivation, and consistency or variability to performance. We think that the two naming views supplement each other in terminological practice although endowed with different emphasis in theory.

Keywords: prescriptive terminology; descriptive terminology; the naming view

收稿日期:2020-04-25

基金項目:2018年度安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中国关键词英译的文化自觉研究”(SK2018ZD020)

引言

“规定性”(prescriptiveness)和“描写性”(descriptiveness)是人类的两大认知模式,深刻地影响着术语理论的建设和发展。20世纪60年代,普通术语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初步形成。20世纪90年代,术语研究迎来了“认知转向”(cognitive shift),即从规定性转向描写性。在这种意义上,“术语理论一般分为规定性和描写性两大类,普通术语学是规定性的,社会术语学、交际术语学、社会认知术语学、框架术语学是描写性的”[1]。支持术语规定论的专家主要有布丁(G.Budin)、迈京(J.Myking)、加林斯基(J.Galinski)等,赞同术语描写论的学者包括戈丹(F.Gaudin)、卡布雷(T.Cabré)、泰默尔曼(R.Temmerman)等。规定论与描写论分别为术语的命名、管理、翻译、教学、术语库建设等提供指导和解释,但由于认知模式不同,二者在命名理念上存在分歧。卡布雷认为,“术语是一个以形式为载体、用于相互交流、反映现实的单元”[2]。我们以术语单元的认知维度、语言维度、交流维度为参照系,从指称关系、理据路径、符号应用三个层面来对比分析规定论与描写论的命名观。

1 指称关系上的单义性与多面性

指称的“单义性”(univocity)与“多面性”(multidimensionality)是命名观的核心构成。单义性是指名称与概念之间的一对一关系,包括两个层面:“术语-概念的分配”(monosemy)和“概念-术语的分配”(mononymy)[3]。前者是概念层面的单义性,即应该精确定义术语的概念;后者是名称层面的单义性,即必须剔除术语的同义表达。多面性原本用于界定概念认知,是指“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同一个概念的方式”[4]。在概念指称上,也存在类似的观点:“文本中同一个对象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指称,条件是激活用于表现该对象的各种概念特征,或者与其他概念建立起相应的关系。”[5]在专门语言文本中,多面性的具体化一般是多义、同义、同音异义等变异现象。概言之,单义性与多面性有一定的对立性。

1.1 术语规定论与指称的单义性

命名的本质是制造区别,使人们在社会交往中彼此区分和相互联系。如老子所言,“无名,天地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6]。但在专门语言交际中,多义、同义、同音异义等语言现象确实给术语之间的区别带来了麻烦。为了抑制术语的语义分歧,理想的做法是确保术语的名称与概念之间维持一对一关系。从理论上看,以单义性为指称原则是落实这一举措的关键前提。如现代术语学之父欧根·维斯特(Eugen Wüster)所言,“众所周知,术语与概念之间的单义性是普通术语学的理想模式,对于消除专门语言交际中的歧义现象,单义性显然是必要的”[7]。所以说,用单义性来约束指称行为,是术语规定论的必然选择。

在专门语言领域中,我们无法忽视单义性的影响。普通术语学代表学者海尔默特·斐尔伯(Helmut Felber)认为,“一个术语永恒地分配给一个概念,这符合交际需要。这种永恒的一对一关系或是由语言应用形成的,或是由术语委员会的个人或专家们凭意志决定的”[3]。例如,中共中央宣传部在1997年发出通知,统一将“宣传”的英语表达由“propaganda”改为“publicity”。不仅如此,持规定论观点的术语学者还认为,“要用国际统一的原则和方法来指导各国的术语工作”[8]。即使这一抱负没有准确反映单义性的影响程度,但至少说明单义性依旧发挥作用。张顺生对“学院”“雄安新区”等术语的英译探究[9-10],是对译名规范性的强调,也说明了单义性的价值。

就外语教学领域而言,为推进英语专业技能课程改革,文秋芳在2008年提出了“输出驱动假设”。基于教学实践、教学试验的信息反馈,文秋芳于2014年修订了“输出驱动假设”的概念特征,并将之更名为“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新旧假设的对比见表1 [11]。

从“输出驱动假设”到“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的更名,完美地诠释了术语指称的单义性。其中,“输入作用”是唯一可以提供区别性特征的参数。具体地说,不包含“输入作用”的概念特征对应着“输出驱动假设”,包含着“输入作用”的概念特征对应着“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从理论上看,通过更名,新旧假设在名称与概念上维持着单义关系。

1.2 术语描写论与指称的多面性

术语描写论反对指称的单义性。我们知道,术语标准化是维斯特术语思想在实践中的反映。术语标准化的目标是减少一词多义、消除同义现象、按照术语原则建构新术语等[3]。术语标准化及其目标也是术语描写论批判和攻击的重要对象。社会术语学把术语标准化比喻作女妖[12];社会认知术语学奠基人丽塔·泰默尔曼(Rita Temmerman)认为,“一个概念对应一个术语的情形是不能成为原则的,因为原则的基础是科学研究,单义性却被想当然地当作了原则”[13];框架术语学奠基人帕梅拉·法贝尔(Pamela Faber)指出,“无歧义交际显然是普通术语学的迫切需要,也是不切合实际的目标”[12]。概言之,我们借助术语原则(单义性原则)和术语标准化来实现专门语言的无歧义交际,类似于建造一座空中楼阁。

术语描写论认可指称的多面性。法贝尔认为,“在专门语言文本中,多义现象和同义现象都是不可避免的”[12]。例如,“国家形象”既能表示一个国家的国内形象,也可以表示一个国家的国际形象,还可以表示国内形象和国际形象的统一体,即全球形象。事实上,我们无法否认多面性的合理之处。根据体认语言学的核心原则——“现实-认知-语言”[14],语言的前提是认知,所以概念指称的基础是概念认知。当我们观察同一个概念时,不同的立场或视角会生成不同的认知结果。正如德国哲学家汉斯-格奥尔格·加達默尔(Hans-Georg Gadamer)所指出的,“完全可以说,只要人在理解,那么总会产生不同的理解”[15]。在这种意义上,概念指称大可不必千篇一律。概言之,单义性是实现无歧义交际的理想模式,但理想模式未必符合专门语言交际的实际情景。在术语描写论看来,这是术语规定论的致命软肋。

从“输出驱动假设”到“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的更名,显然不符合多面性这种指称逻辑。首先,更名的动机是消除无歧义交际。如文秋芳所言,“发现旧假设未清晰界定输入的作用,导致教师不易处理输出与输入的关系,有的还误解为‘输出驱动仅仅是对输出给予了更多关注而已”[11]。可以这样认为,在动机形成之时,单义性就已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其次,新假设被认为是一个可以消除歧义的名称。“经过与陈国华教授讨论,笔者将旧假设修改为‘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11]。也就是说,新假设不是源于真实文本,也未经过实践检验,而是基于美好想象。交际术语学奠基人卡布雷认为,“术语理论永远不会是规定性的,因为理论是一套连贯的、完整的公理或要素,允许在特定的框架中对某一物体及其内容、关系、过程进行描写”[16]。从这种意义来说,我们应当以专门语言的文本为依托,从中描述术语的名称和概念,而不是以人为标准化为手段来确定术语的名称和概念。

2 理据路径上的透义性与转喻性

“透义性”(clarity)与“转喻性”(metonymicness)一般用来表示术语的理据程度。术语的“理据性”(motivation)这一概念有很多不同的定义,但都把术语的名称与概念、形式与内容联系在一起,如“术语的形式具备的一种有助于认识术语所称谓概念的属性”[17]。简言之,理据性类似于桥梁,是连接名称与概念的纽带。一方面,评判术语的名称与概念之间的关系是否合理,我们主要依托术语所属的整个系统;另一方面,理据性是通过语言手段来揭示术语的名称与概念之间关系的合理化程度,所以理据性是术语评价的重要参数。

2.1 术语规定论与理据的透义性

“透义性主要指命名符号表达所指对象的信息确定性程度强,能够尽可能准确地提供信息”[18]。透义性也称有序性,是层级最高的理据性,也是理想的理据性。一个术语具有透义性,这就意味着该术语明白易懂,能够确切地反映所指对象的本来面目。从本质上看,理据的透义性与指称的单义性互为因果关系。因为单义性,当受众面对术语的名称时,不至于生成概念上的歧义;由于透义性,名称与概念之间一对一的关系才可以让受众一目了然。

对术语规定论来说,透义性意义重大。俄罗斯术语学家洛特(D.S.Lotte)认为,“构筑术语的艺术在于尽可能直观地、同时又相当简明地反映概念的充分必要特征”[19]。完美的术语形式诚然是直观性和简明性的统一,但直观性却是硬性要求。如王寅所指出的,“传统指称论认为,只有符合一个名称的全部内涵或涵义的事物,才是该名称的所指对象”[20]。术语的名称要符合术语的概念,术语应有高度的理据性,这不仅是对术语提出的理想化要求,有时也是构筑术语系统应遵循的一条相当硬性的规定。如“意见领袖”“舆论场”“地球村”等传播学术语,由于具有较强的透义性,我们无须借助概念的定义就能明白它们的意义。

在外语教学领域中,从“输出驱动假设”到“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的更名符合规定论的透义性要求。张大英认为,“透义性差表现为命名本身意义不明,还表现为命名不能准确地反映命名对象的真相而使人产生误解,如缩小事实或夸大事实”[18]。如表1所示,“输出驱动假设”在形式上主要反映出“输出比输入对语言学习的内驱力更大”这个概念特征,而“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在形式上主要引申出“输出比输入对语言学习的内驱力更大”“输入促成完成当下产出任务,输入直接为产出任务提供语言材料和相关知识”这两个概念特征。如果我们用“输出驱动假设”来反映这两个概念特征,这就意味着缩小了事实。

2.2 术语描写论与理据的转喻性

在术语命名的实际过程中,完全体现形式的透义性,倒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真正具有“望文生义”或“顾名思义”这种功能的术语形式其实是非常罕见的,只有极少数完美的术语才能在其语言形式中表达概念的充要特征。正如郑安文所指出的,“规定论试图用诸如单义性、准确性、系统性、能产性等规则得到所谓的理想化的术语,这在实际的术语工作中显然是难以完全做到的”[21]。有鉴于此,一些持规定论观点的术语学者也不得不让步。“术语标准化问题专家И.H.沃尔科娃认为,定义中与术语中表示概念基本特征的方式应具有原则性的区别,术语中无须对概念的每个特征进行全面的扩展性描述,反映或引申其中一个特征就可以”[22]。相对而言,命名的转喻性更加符合我们的认知习惯和语言实际。

所谓“转喻”(metonymy),是指“在一个认知域或认知域矩阵之内的概念映射,对于两个相关的概念实体来说,这种映射包含着替代关系,而指称是其主要功能”[23]。事实上,转喻本身就是一个多义表达。词本无义,义随境生。在传统修辞学领域,我们突出转喻的修辞功能;在认知语言学领域,我们强调转喻的认知功能;在术语学领域,我们重视转喻的指称功能。凭借转喻,我们可以用显著的喻体替代所要指称的喻标,并通过喻体将受众的注意力导向喻标。这种替代关系大约有49种,如整体代部分、部分代整体、部分代部分、具体代抽象、抽象代具体等。形式与概念之间只要存在直觉、功能、材料、目的、形状等任意一个方面的联系,术语就具备理据性,这就是“命名转喻论”(metonymy-naming view)。如王寅所言,“人们总是基于人或物的某一特征,采取‘择其一而概其全的方法来为人或物命名”[20]。例如,我们常用“挪威云杉”代指欧洲的各类云杉,也用“亚洲鲤”代指源于亚洲的各种鱼类,还用“圆明园”代指圆明园、长春园、万春园组成的园林建筑群。

转喻性也称“关联性”(relevance),是术语描写论所认可的理据程度。正如交际术语学所强调的,“一个术语变体只需显示概念的某一突出特征或某一方面,主要看使用者想传递什么样的信息”[24]。理据的转喻性与指称的多面性其实也互为因果关系。因为多面性,所以术语的名称可以包含“言外之意”或“弦外之音”;由于转喻性,名称与概念之间的多义关系、同义关系等非一对一关系才会被赋予合法的理据性。“实际上,即使在同一个专业领域中,一个形式可以关联着一个以上的意义。”[2]由此反观“输出驱动假设”到“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的更名,相对而言,文秋芳重视理据的透义性,而非转喻性。

其实,“输出驱动假设”与“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在概念上并不存在本质的区别。如文秋芳所言,“新旧假设在适用对象、输出作用、表达能力的地位三个方面拥有相同的内容,只在输入作用上存在差异”[11]。在严格意义上,有无“输入作用”只是两个术语在概念特征上的差异,并不是两个术语的概念差异。首先,在阐述“输出驱动假设”与英语专业技能课程的关系时,文秋芳就已指出输入的价值。“毋庸置疑,输入对外语学习很重要。学习者通过大量的阅读和听力活动,能够不知不觉地接触外语,潜移默化地获得外语知识,形成外语的语感”[25]。其次,在分析“输出驱动假设”与大学英语教学的关系时,文秋芳也描述了输入的目的。“提供恰当的新输入材料。教师提供新材料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学生补充完成输出任务所欠缺的语言知识。”[26]概言之,“输入作用”已融入“输出驱动假设”的概念之中。既然新旧假设两个术语的基本概念是一致的,我们完全可以用“输出驱动假设”这一显著的形式来替代所指称的整个概念。正所谓:“没有意义上的差别,也就没有形式上的区分。”[27]一旦更名,反倒屏蔽了形式的凸显功能,没有发挥转喻的应有价值。

3 符号应用上的稳定性与变动性

符号的“稳定性”(consitencey)与“变动性”(variability)是一对历时范畴,关乎术语在社会上的接受度和影响度。稳定性是指“合适的命名一经确定,就应在时间演变中保持稳定,没有充足的理由不要轻易变更”[18]。在理论上,保持名称的稳定性有助于建构并维护术语的权威性。术语变更一般受制于专门语言交际中的各种参数,如传播者的知识与威望、文本功能、文本内容及受众群体等,但歸根结底,与知识变化相关。“我们的专门领域知识在进化,用来描述专门领域概念的术语同样也在改变。”[28]换言之,名称变动也是常态化的。

3.1 术语规定论与符号的稳定性

名称的稳定性是术语规定论的重要表征。在术语规定论看来,专门语言单位的术语之所以能够区别于普通语言的词语,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术语与其指称的专门概念之间具有单义的关系;二是形式与处理这一概念的文本内容之间具有稳定的关系。”[29]所以说,稳定性与单义性是共生的。这种共生关系集中地体现在那些符合语义要求、形式要求、语用要求的“标准化术语”[22]身上。也就是说,标准化术语在名称与概念之间的关系上呈现单义性,在形式上具有很强的透义性,不但易于被受众认知,也易于被接受。此外,这类术语之所以被视为标准化术语,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名称的稳定性。综合地看,单义性是术语规定的基础,透义性是术语规定论的支点,稳定性是单义性、透义性的拓展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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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徐建国(1975—),男,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长期从事大学英语教学和英汉翻译工作,主要研究领域包括海外汉学、外宣翻译和外语教学等,主持和参与了安徽省教育厅科研项目4项,在外宣翻译研究方面有丰富经验,发表10多篇论文。通信方式:13855390063@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