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小康的生态之维:逻辑与路径
--------基于浙江经验的观察与思考

2021-01-16 11:26
湖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浙江文明生态

吴 怡 斌

(中共长兴县委党校 教学科, 浙江 长兴 313105)

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构想是当下中国重要的战略目标,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步。深刻理解全面小康的认识论、实践论和方法论,不仅关系到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正确把握,也影响到全面小康建设是否紧扣其目标要求及社会主要矛盾。浙江作为新时代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窗口,其生态维度上的全面小康建设正是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一步步推进的。浙江在生态维度上的全面小康建设经验已经成为中国经验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显著“亮点”,但是,其发生逻辑、动力机制、实现路径等还有待深入研究。梳理、提炼浙江全面小康建设在生态维度上的经验,对深刻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生态文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逻辑必然

党的十八大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足见生态文明建设对于中国乃至全人类的重要意义。从理论逻辑来看,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高级形态;从现实逻辑来看,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从历史逻辑来看,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生态文明建设是关系中华民族永续生产发展的千年大计。

(一)从经济诉求到环境要求:人民关切的历史转换

在改革开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党的工作重心聚焦于经济问题。经济之所以成为热切关注的问题,一是粉碎“四人帮”以后,继续“以阶级斗争为纲”不利于生产力的发展;二是回应人民关切,促进人民物质生活的不断改善。党和国家希望以经济的发展解决民生问题。在这一政策背景下,浙江经济快速发展。1978年,浙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32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5元。到了2018年,这两个数字分别是55 574元和27 302元[1],收入水平实现了百余倍的跨越式增长。然而,在民营经济发展,经济跨越式增长的背后,却是高污染高能耗低产出问题的出现。民营经济在实现自我存续的同时付出了环境污染代价,尤其是工业“三废”,问题十分突出。据统计,2001年,浙江的废气排放量达到历年峰值,是全国平均水平的1.6倍,废水排放量亦超全国平均水平的2.2倍。杨建华、陆根尧等学者认为,这一时期,浙江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呈“倒U形”曲线,并且尚未到达拐点[2]32-33 [3]32。这样,浙江为追求经济发展而引发的一系列环境问题,促使了人民群众的关切从经济转向生态环境。

(二)从环境要求到综合性需求:生态文明的实践倒逼

改革开放后,浙江经济快速发展的背后是衰败的生态环境。准确地说,这一时期高污染、高消耗的浙江工业经济模式,在损害了自然环境的同时,也遏制了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史安娜在对比了江苏“苏南模式”和浙江“温州模式”后提出,浙江“经济增长-环境污染”效应大于江苏[4]14。也就是说,浙江经济发展的单位能耗高于江苏。以亿元工业产值标煤消耗为例,2009年,浙江是江苏的5倍多。与此同时,环境污染对浙江人民的生存发展也造成了极大威胁。例如:2005年浙江长兴的“血铅事件”,绍兴滨海的“癌症村”事件等等。

生态环境的衰败,对人民群众最为直接的影响是生命、健康等权利受到侵害。为此,人民群众向污染企业或地方政府发出了呼吁、抗议,并产生了投诉、围攻等行为,而其中的群体性事件,则是最为激烈的行为表达。进入21世纪以来,群体性事件在我国的发生频率逐年递增,百人以上的更是达到了871起,并呈高发态势。其中,生态环境问题成为群体性事件的三大矛盾焦点之一。例如:2011年海宁的“9.15”环境污染事件,2012年宁波镇海的PX项目。在较多的群体性事件中,群众往往以打砸抢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这种表达方式不利于政府和群众对问题的解决,只会使问题愈发尖锐,从而造成社会关系在一定程度上的断裂。国家在提供制度保障上的缺陷与不足,会使人民群众的各类抗争沦为“无意义的表达”。这在很大程度上会使环境危机转化为社会危机及政治危机。

事实上,生态环境的衰败不仅影响人民群众,还影响整个社会。以上事实说明,只有正确处理好生态环境问题,才能稳妥地推进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协调发展。基于此,从2002年起,浙江开始探索生态文明建设,从“绿色浙江”“生态省”建设到“生态浙江”“美丽浙江”,不断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理念。由此,浙江生态文明建设进入了新阶段。

二、统筹兼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生态文明建设的逻辑前提

生态文明建设是人类的行为造成一系列环境问题之后,寻求自我保护及自我破解之道的社会运动[5]57。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不仅关乎人民的幸福,更关乎民族的伟大复兴。过去,片面地将经济发展同人民幸福“划等号”的思维,让中国经济走上了“先污染后治理”“边污染边治理”的错误道路,绿色经济、生态经济等在中国经济形态中难有一席之地,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拐点也难以到达。浙江经验表明:环境拐点不会自然产生,它是政治、社会、文化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良性互动的必然结果。

(一)“五位一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生态文明建设的结构前提

从“两个文明”到“三位一体”“四位一体”,再到“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逻辑要求,也是中国共产党践行初心的具体实践。党的十八大将小康社会描绘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人民民主不断扩大,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人民生活水平全面提高,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取得重大进展。”[6]9-10这同“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一一对应,是小康社会建设目标对生态文明提出的具体要求。因此,持续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不仅是发展的价值理念,更是一种发展路径的保障。基于上述事实,生态文明才能成为衡量全面小康的重要维度与价值指标。

虽然,浙江在21世纪初就认识到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但受经济发展的裹挟,实践中,浙江对环境的保护仍有局限。据统计,2012年,浙江平均霾日数77.5天,28%的市县霾日数超过100天。在工业生产方面,2012年,浙江能源消费总量达1.8亿吨标煤,单位GDP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38倍[7]11-12。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讲,浙江经济快速发展的背后是生态环境的破坏及人民群众对环境的极为不满。基于这一现实,浙江统筹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以生态省建设为载体,“八八战略”为引领,着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理念,建设美丽浙江;着力实施“五水共治”“四边三化”“三改一拆”等专项整治行动,坚决打好蓝天、碧水、净土保卫战。由此,十几年来,在浙江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生态环境也不断改善,“美丽浙江”的形象被塑造得越来越鲜活。

(二)统筹联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生态文明建设的动力机制

环境库兹涅茨曲线拐点是不会因为经济的发展而自然到来的,只有统筹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方面,环境拐点才会更快到来。一般来说,政策实践往往滞后于政策文本,如果环境保护的基本国策不落实到位,生态文明建设同政治、经济建设不相融合,全面小康建设进程肯定会受到影响。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宏观背景及企业家的短视微观经济思维下,“只要金山银山,不要绿水青山”的思维逻辑严重阻碍了浙江全面小康建设的步伐;同时,也困扰着浙江人民的生活,“绿水青山”与“金山银山”之间的难题难以化解。习近平在深入考察浙江实际的基础上,开创性地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科学论断,深刻阐释了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保护可以并举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应当同其它四个建设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浙江多年的生态文明建设实践是“两山”理念之花结出的硕果。经济上,在“两山”理念的指引下,浙江大力发展生态经济,发展生态农业、生态工业、生态旅游业等业态。生态经济逐渐成为浙江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以丽水为例,2017年全市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达4 672.89亿元,其中,依靠“丽水山耕”这一区域公用品牌,便实现了60亿元的农业收入[8]第6版。政治上,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为生态文明建设起到了引领、保障和促进作用[9]130-145。从长兴首创的“河长制”到第一批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试点的安吉,从“最多跑一次”改革撬动生态文明各领域改革到划定淳安特别生态功能区,浙江以坚强的政治担当描绘“美丽浙江”。文化上,大力挖掘传统生态资源。2018年,浙江新增生态文化基地25个,并把“两山”理念纳入地方课程,使生态智慧触手可及、融入生活。社会上,着力解决群众关切、反映强烈的社会环境问题。2013年至2017年,浙江环保部门共作出行政处罚决定46 436件,罚款22.09亿元,约占全国总量的10%;监管40多万家工业企业,承担约10万件的信访调处[10]。另外,浙江还积极倡导社会风尚,开展垃圾分类、绿色出行、全民种树等活动,收效明显。

综上,浙江经验告诉我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补齐生态环境这一突出短板,统筹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同生态文明间的关系;要以结构性和关联性思维破解全面小康建设中存在的各种障碍和壁垒,做好“生态+”文章,让生态环境满足人的需求,创生出源源不断的社会财富,以此实现人与社会的全面和谐发展。

三、复合型推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之生态文明建设的路径选择

实践证明,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兼备公共性连续性系统性的复合工程。政策文本与政策实践的不同步、生态文明建设同其它四者的不融合、群众对生态文明理念的不理解等等,都可能造成全面小康在生态维度上的欠缺与短板。尤其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不同主体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漠视与轻蔑,都将致使生态文明建设举步维艰。可以说,这一现象也是当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根源性矛盾。

(一)双轨互动:打造多元参与的生态文明建设格局

2018年,我国形成了生态文明建设政府目标责任体系基本框架,但该框架在推进过程中存在一些问题。例如,以“运动”方式呈现的“自上而下”的各级环境执法,难以产生常态化作用,存在“一刀切”“逐层加码”等现象。由政府作为环境治理主体的单轨体制,因政府间的利益纠葛和条块分割,使环境政策、环境措施的执行存在偏差、扭曲、名实分离等问题[5]59。生态环境问题的公共性、连续性及系统性决定了政府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的难度与困境。传统的“自上而下”“逐层加码”的治理模式,不仅不利于生态文明建设的正常推进,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让地方陷入“拆东墙补西墙”“以完成指标为工作目地”的恶性循环。有些地方政府甚至只好采取选择性执行和敷衍应付的方式[11]58-59。浙江早期的生态文明建设也存在以上问题。面对每况愈下的自然环境及治理的重重困境,习近平开创性地提出了“绿色浙江”“生态省”“八八战略”等举措。政府、市场、社会等主体积极参与、良性互动,使浙江生态文明建设形成了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妥善结合、科学互动的双轨治理体系和多元参与的治理格局。

在双轨治理体系中,政府、市场、社会科学的角色定位和作用的发挥,有效推动了浙江生态文明建设。作为“公权力”的代表、公共服务的供给者,政府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必须起到主导作用。具体而言,这主要表现在环境制度体系的完善、行政监督力量的强化、生态环境信息的披露、生态文明建设经费的供给、排放权市场的建立完善等方面。例如,2004年,浙江长兴率先对乡镇干部实行“绿色GDP ”考核。2006年,长兴的“主要污染物排放控制率”“万元GDP土地消耗量”等6个环境资源评价指标,被浙江纳入干部实绩分析指标体系。2013年底,浙江省、市、县、镇(乡)四级河道实现了“河长制”全覆盖。2018年,湖州发布全国首个生态文明示范区建设地方标准《生态文明示范区建设指南》。此外,浙江省政府还采取多种措施,推动企业内部市场形成合理竞争的格局。例如,浙江在全国率先实施的水权交易(2000年)、排污权有偿使用(2002年)、生态补偿制度(2004年)、绿色金融(2014年)、排污权交易指数(2019年)等措施,促使企业规范生产经营行为,潜移默化地带动市场合理竞争,以此实现市场化激励,促使企业自主转型升级、节能减排,走绿色发展道路。

另外,社会参与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也是弥补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的重要保障。社会参与的角色包括公民个人、社区及民间组织。在浙江乡村,长期生活其中并且有一定“影响力”的乡贤积极参与乡村环境治理,这是浙江乡村生态文明建设的一大亮点,如湖州荻港的“六老”队伍。乡贤的回归使村庄有了更多的资源和经费,可以进行生态环境的修缮与保护。城市中,热心人群的出现也带动了城市环境卫生的改善与提升。另外,社区及民间组织在环境知识与科技推广、环境质量和品质监督、政府环境决策的参与等方面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2002年,浙江出现了第一家环保志愿者协会----“绿色浙江”,到2015年底,已达121家。浙江的民间环保组织积极回应环境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浙江的环境保护事业。

(二)系统推进:点面结合,全面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连续性和系统性工程,其推进的复杂性不仅表现在生态文明建设主体思维逻辑、侧重点的差异与变化,也表现为沉疴新疾的相互叠加与不断转化[12]36。从这个角度看,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不仅需要建设主体思维逻辑的高度统一,还需要因地制宜与创新突破。为此,浙江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始终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换届换人不换思路不换方法的原则,并持之以恒、一以贯之。从“生态省”(2003-2009年)到“生态浙江”(2010-2012年),再到“美丽浙江”(2013-2016年),浙江生态文明建设既一脉相承又层层递进,既有理念上的升华又有实践上的飞跃。近年来,浙江生态文明建设持续发力,在加快经济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形成了以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为引领,以提高资源产出率为抓手,点面结合,持续推进的新格局。

1.以国家和省级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为抓手,从点上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众所周知,政府划定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是对该地生态文明建设的肯定,也是对该地打造样板、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经验的构想。浙江湖州在“两山”理念指引下,妥善平衡经济与生态间的关系,以生态作为突破口,书写“生态+”文章,发展生态经济。2014年5月,《湖州市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方案》(以下简称《方案》)获国务院批复。《方案》将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领导干部环境损害责任终身追究、编制自然资源负债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确权登记、资源产出率统计、建立流域生态补偿机制、推行市场化机制、环境信息公开等纳入其中,探索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生态文明建设“湖州经验”。在此基础上,浙江着力推进湖州、杭州、丽水三个国家级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并且确定了衢州市、海盐县等6个市(县)为省级示范区。浙江以先行示范区的建设平衡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间的关系,以实际行动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努力为美丽中国建设提供浙江经验与样本。此外,浙江积极探索生态文明建设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建设高度融合的现实路径。例如,将“森林质量评价”作为基础指标纳入市党政领导班子实绩考核评价指标(2015年),将“两山”重要思想及实践纳入地方教材(2017年),成立省公益诉讼(环境损害)司法鉴定联合实验室(2019年)等。浙江从省情出发,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以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为抓手,不断积累经验,继而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发挥示范引领作用。

2.以提高资源产出率为方向,从面上深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科学调整、积极完善政绩考核办法,将资源消耗、生态效益等指标纳入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综合评价体系,改变了以往“以经济增长论英雄”的惯性思维。(1)注重“绿色GDP ”政绩考核。2013年,衢州率先在全市范围内推行乡镇(街道)分类争先考核。将104个乡镇(街道)划分为三个组别(生态型、复合型、经济型),将生态建设设定为考核的共性指标。此外,衢州坚持因地制宜,取消开化县工业经济和GDP考核指标,把考核内容改为“水环境质量”“生态环境指数状况”“森林抚育”等。湖州则在全国范围内率先实行“绿色GDP ”考核(2004年)。近年来,湖州不断提高生态文明建设在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考核中的权重,并将生态环境作为4项实绩分析评价指标。2015年,湖州市生态文明建设相关指标在县(区)实绩考核中的占比达40.5%,以绿色发展为导向的考核指标体系趋于完善。(2)创新探索“资源产出率”统计核算体系。资源产出率是地区GDP与资源消耗量的比值,能充分体现一个地区的资源利用状况及效率,是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评价指标。浙江省以平台建设为重点,建立资源产出率统计核算体系。以永康为例,自2015年起,永康对全市规上工业企业(600余家)、规下工业企业(200余家)及建筑企业进行调查统计,编制资源产出率统计报表,建立循环经济核算统计调查平台[13]。浙江从县域层面入手,探索建立资源产出率核算体系,以期为全省乃至全国的核算平台建设提供先导性经验和基础性依据,继而推动我国循环经济工作走向信息透明化、管理规范化、决策科学化。

四、余 论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的关键一步,是“五位一体”全面发展的综合性工程。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进程中,浙江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成绩与较成功的经验。从根本上讲,浙江经验是既有政策体制框架下的地方性创新探索。这一探索秉承综合性、连续性、系统性等思维方式,从浙江的实际出发,在科学处理各种矛盾和问题的基础上创生出了政府、市场、社会多元参与的治理格局,以及以点带面、系统推进的生态文明建设体系。事实证明:只有将生态文明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相融合,促使多元主体参与、统筹联动推进,才能有效补齐全面小康建设的生态短板,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推动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

近几年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浙江经验。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生态文明建设的联合推进中,如何实现“两座山”的统一与转化,如何处理思想与实践的辩证关系,无疑是各地必须面对的难题。无论是深度、广度、宽度,还是创造性、包容性、连续性,浙江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在生态维度上的经验已走在了全国前列,其积极探索生态文明建设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高度融合的现实路径,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美丽中国的浙江经验和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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