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初心意蕴探析

余文好

(福建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福建 福州 350506)

一、引言

习近平指出：“共产党人要把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悟马克思主义原理当作一种生活习惯、当作一种精神追求，用经典涵养正气、淬炼思想、升华境界、指导实践。”[1]重温经典，目的在于从中得到启示，即在始终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前提下，结合新时代特点，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进而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新境界。近年来，“初心”一词在习近平系列讲话中反复出现。树有根，水有源，任何一种科学论断的产生都有其历史理论渊源。对习近平关于“初心”重要论述的研究，也应回到马克思主义经典中去。《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对共产党的性质特点、共产党的最近使命等方面的论述，是习近平关于“初心”重要论述的理论源头。

19世纪40年代，欧洲主要国家的资本主义发展迅猛，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与压迫日趋严重，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抗性矛盾日益尖锐。此时，无产阶级已经成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历史舞台，并为反对资产阶级的剥削与压迫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斗争。当时，年轻的马克思和恩格斯血气方刚，富有正义感，他们大力抨击当时统治者的内外政策及其所造成的不良社会现状，而对于社会上占绝大多数的劳动者——无产阶级的悲惨生活状况则深表同情。如何改变社会现状？如何让广大辛勤劳动的无产阶级过上像样的生活？成为当时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思考的问题。当然，马克思和恩格斯也不是天生的共产主义者，多年的生活历练使他们在处处充满荆棘的探索真理的道路上，更加坚定地前行，先后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转变，并决心把自己的命运同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在理论研究和革命实践过程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同工人阶级革命团体建立并保持广泛的联系，积极引导和支持创建了第一个国际性的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宣言》发表之后，马克思和恩格斯更加忙碌。他们奔走于欧洲各地工人政党之间，与无产阶级并肩战斗，服务无产阶级的初心不改，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二、阐明共产党的性质和特点

一般而言，作为政治组织的任何一个政党必定是代表某一个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的利益的，并竭力采取实际的行动以维护其利益。换言之，判断一个政党的性质，应当看它代表哪个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的利益。共产党代表绝大多数人——无产阶级的利益，不仅在理论与实践上具有先进性，而且其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没有剥削与压迫的共产主义社会。《宣言》的这些论述充分显示了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的根本区别。

(一)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利益

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2]400在资本主义社会，不仅阶级对立简单化了，而且阶级斗争也日益激烈了，甚至爆发为起义。但是，与其余阶级比较而言，无产阶级最具革命性。[2]412无产阶级作为社会的最下层，随着工业的进步反而日益贫困，贫困比人口和财富增长得还要快，生存状况堪忧。[2]412在此种情况下，无产阶级想要抬起头来、挺起胸地生存下去，就必须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这样，资产阶级的掘墓人产生了，资产阶级的脚下被挖空了。[2]412-413然而，资产阶级的掘墓人虽然产生了，而且队伍相当庞大，但如果“掘墓”力量过于分散，就无法完成“掘墓”任务。无产阶级需要组建自己的政党，这是时代的召唤。

《宣言》第二部分“无产者和共产党人”开头第一句就提出了有关共产党人同全体无产者的关系问题。实际上就是要回答一个政党的阶级立场问题。无产阶级虽有自身的力量，但要通过自己的政党才能有效集中力量，否则将是一盘散沙。共产党人只有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代表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才能与全体无产者建立良好关系，进而有效组织强大的无产阶级力量来对抗资产阶级。对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明确回答了有关共产党人同全体无产者的关系问题。他们指出：“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2]413显然，共产党人与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那么，共产党人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就要时刻想着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努力避免过去那种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行为。正如《宣言》所说：“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2]411

(二)共产党具有先进性

在共产党之前，无产者已经努力尝试过组建自己的政党，虽总是遭到失败，但失败之后，新的政党组织反而显示出新的生命力。“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2]409-410可见，当时各国的各类无产者政党或工人政党有很多，虽然这些政党由于自身的局限跟不上时代潮流而无法发展或最终灭亡，但这些政党的经验和教训为共产党的诞生输送了丰富的营养。共产党在与其他工人政党相比较中，是如何脱颖而出的？

一个国家之内往往会出现多个工人政党或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共产党不是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或者工人政党完全不一样的一个特殊政党，更不是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或者工人政党相对立的一个政党。共产党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或者工人政党也有一致的地方，特别是最近的目的完全一致，那就是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夺取政权。[2]413但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又指出，共产党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或者工人政党相比较，在很多方面存在差异。比如，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2]413共产党与其他无产阶级政党或者工人政党的这些差异，恰恰体现了共产党的先进性。“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2]413正是因为共产党在理论上、实践上的先进性，使共产党能在与其他工人政党或无产阶级政党相比较中脱颖而出，并能始终领导无产阶级为实现共产主义而不懈奋斗。

(三)共产党为共产主义而奋斗

共产党的最终奋斗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消灭阶级差别，消除剥削与压迫，建立自由人联合体。这充分显示了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的独特区别。因此，我们在理解共产党的性质特点时，不能忽视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共产主义社会的论述。共产主义社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简言之，就是自由人联合体。这在《宣言》第二部分“无产者和共产党人”结尾处有一个解释：“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422资本主义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相比较，简直是天差地别。对于无产阶级而言，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摆脱资本剥削和雇佣劳动。何谓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学说。[2]295在具体实践过程中，应从实际出发，逐渐向自由人联合体靠拢。“共产主义不是教义，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出发。”[2]291共产主义社会包括低级阶段和高级阶段，而共产党的最终目标是高级阶段，即自由人联合体。社会发展不可能一下子直接从资本主义社会进入到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中间必须经过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

在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实现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的过程中，必须重视无产阶级专政的过渡时期。因为这个过渡时期为消灭阶级对立和阶级本身创造了条件。[2]422没有这个过渡时期，实现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就是空中楼阁。当到达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时，无产阶级在解放自身的同时也解放了全人类，所有人都自由了。当然，为了进一步激发无产阶级的斗志，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对共产主义美好生活进行了一番描述。比如，共产主义的自由劳动与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形成强烈的反差，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劳动是丰富工人生活的手段，而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劳动是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的增殖手段。[2]415总之，共产主义社会的自由人联合体，勾勒了当时无产阶级所憧憬的美好未来，激发了无产阶级强大的斗争力量。

三、阐释共产党的最近使命

实现共产主义，是共产党与其他政党包括其他无产阶级政党的根本区别之一，也是共产党的最终使命，但这是一个长期的奋斗过程，只有不断完成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后才能实现。在资本主义社会条件下，共产党人应当从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着手，并始终如一，坚持到底。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共产党人为工人阶级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争，但是他们在当前的运动中同时代表运动的未来。”[2]434那么，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即最近使命是什么？简言之，就是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促进无产阶级团结联合等。

(一)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

从中世纪的农奴中产生了初期城市的城关市民；从这个市民等级中发展出最初的资产阶级分子。之后，新兴的资产阶级使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等空前高涨，进而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大工业催生世界市场，世界市场促进工业发展。毫无疑问，资产阶级的发展壮大，必然伴随着相应的政治上的进展，直至夺得独占的政治统治，进而有效地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与封建社会相比，资产阶级社会有其独特之处。[2]403不可否认，资本主义私有制在历史上曾经发挥了巨大作用，极大限度地激发了资产阶级的潜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2]405但是，封建社会被资本主义社会代替之后，阶级对立依然存在，资本主义的压迫、剥削程度有增无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明确指出，资本主义社会取代封建社会，压迫、剥削并不因此而消失，只是变换花样，用新的压迫、剥削手段代替旧的压迫、剥削手段。[2]401需要指出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已不能适应资本主义所有制生产关系的发展，对曾经用法术呼唤出来的“魔鬼”也无法控制了。[2]405-406

《宣言》指出：“一切所有制关系都经历了经常的历史更替、经常的历史变更。”[2]414但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不会自动灭亡，它将苟延残喘。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资产阶级的利己观念时指出：“谈到古代所有制的时候你们所能理解的，谈到封建所有制的时候你们所能理解的，一谈到资产阶级所有制你们就再也不能理解了。”[2]417劳者不获，获者不劳，一切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私有制。没有资本，就没有雇佣劳动，所有制问题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问题。《宣言》明确指出：“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2]414简言之，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资本主义私有制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二)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

1.无产阶级能够上升为统治阶级

随着工业发展，无产阶级的人数在增加，力量在增长。在与资产阶级作斗争过程中，无产阶级有意识地成立同盟或经常性的团体，以维护自己的利益。[2]406在有些地方，无产阶级的斗争演变为武装起义。虽然这些斗争和起义几乎都以失败告终，但却促使无产阶级形成越来越扩大的联合。不仅如此，无产阶级还经常参与资产阶级发动的各种政治运动，积累了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于是，资产阶级自己就把自己的教育因素即反对自身的武器给予了无产阶级。[2]410更为关键的是，当阶级斗争接近决战时，统治阶级中的一小部分人却脱离统治阶级而转到无产阶级中去。[2]410这部分人是掌握未来的阶级，他们理论水平高，斗争经验丰富，富有领导能力，为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创造了重要条件。

2.无产阶级必须上升为统治阶级

《宣言》指出：“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2]420因此，共产主义革命的第一步必须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那么，无产阶级怎样才能上升为统治阶级？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明确回答除了暴力革命，别无选择。“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2]435当然，无产阶级夺取国家政权只是第一步，之后更要重视经济建设，研究经济措施。唯有如此，才能发展生产，才能改善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进而使无产阶级政权更加稳固。

(三)促进无产阶级团结联合

1.促进无产阶级国内团结联合

恩格斯曾在《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中指出，共产主义者应当与民主主义者团结协作和共同行动，不要发生一些无益的争论。“在所有的文明国家，民主主义的必然结果都是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共产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就要并肩战斗，民主主义者的利益也就是共产主义者的利益。”[2]285在《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列举了法国、瑞士、波兰、德国等各国共产党与其他党派的团结合作情况。同时，他们也不忘提醒共产党人，要时刻保留对其他党派不切实际的空谈和幻想采取批判态度的权利。[2]434马克思和恩格斯重点论述了德国共产党人对待其他政党应注意的问题。他们认为，在德国，共产党人应当与资产阶级采取共同行动去反对专制君主制、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小市民的反动性，但要时刻认识到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关系，并做好在资产阶级革命胜利之后的斗争准备。[2]434-435可见，共产党人要支持一切反对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运动，善于团结各党派，以便建立强大的国内统一革命战线。

2.促进无产阶级国际联合团结

共产主义事业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事业。因此，《宣言》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作为结束语。事实上，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中已经明确指出，共产主义革命是世界性革命，整个世界都是无产阶级活动的场所。[2]306马克思和恩格斯强调，工人没有祖国，随时准备把自身组织成为民族，并使各国人民之间的民族分隔和对立更快地消失。通过无产阶级联合行动，为无产阶级获得解放创造条件。“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2]419最后，《宣言》发出号召：“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2]435《宣言》发表16年后，为了把欧美整个战斗的工人阶级联合成一支大军，产生了国际工人协会。《宣言》的历史确证了世界无产阶级的真正联合，正如恩格斯在《宣言》1890年德文版序言中所说：“今天的情景将会使全世界的资本家和地主看到：全世界的无产者现在真正联合起来了。”[2]393

四、批判反人民的非科学社会主义

在当时，社会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流派，给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带来了思想混乱。它们挂羊头卖狗肉，招摇撞骗，迷惑了不少无产者，分散了无产阶级力量。没有共同的思想，就没有统一的行动，无产阶级急需一个统一的、科学的指导思想。对此，马克思和恩格斯紧紧抓住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意识形态领域斗争，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各种社会主义流派，深刻分析了这些流派的反人民本质，指出这些流派所谓的社会主义都属于资产阶级运动范畴。恩格斯在《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指出：“在1847年，社会主义是资产阶级的运动，而共产主义则是工人阶级的运动。”[2]385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判这些社会主义流派的同时，也为无产阶级树立了共产主义旗帜。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说：“很明显，对于社会主义文献所作的批判在今天看来是不完全的，因为这一批判只包括到1847年为止。”[2]377实际上，在《宣言》之后所产生的各种非科学社会主义，万变不离其宗，都体现了反无产阶级、反人民的反动本质。

(一)反动的社会主义

一是封建的社会主义。这个流派主要由封建贵族们组成，他们不谈政治斗争，只进行文字斗争，唱唱诅咒统治者之歌，说说或多或少之危险预言。为了激起同情，他们装模作样，有时也能用辛辣、俏皮而尖刻的评论刺中资产阶级的心，但在实践中就一下子被无产阶级看清了其反动性，他们参与对工人阶级采取的一切暴力措施。[2]424二是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在现代文明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阶级——小资产阶级。这个阶级经常摇摆于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虽然它能够非常透彻地分析现代生产关系中的矛盾，但其最终的目标是维护工业中的行会制度和农业中的宗法经济，显然是极其反动和极具空想的。[2]426三是德国的或“真正的”社会主义。这个流派主要由德国的一些哲学家、半哲学家和美文学家组成。他们完全阉割、歪曲了法国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文献，反对资产阶级革命，阻止人民群众参加资产阶级运动，并宣称自己是不偏不倚地超乎任何阶级斗争之上的。实质上，这个流派成为镇压工人的帮凶，是资产阶级政府用来镇压德国工人起义的毒辣的皮鞭和枪弹的甜蜜的补充。[2]428

(二)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

面对资本主义社会存在的弊病，一部分资产阶级分子提出了改良社会的方案，以保障资产阶级社会的生存。他们反对政治改革，赞成经济关系的改变。[2]430试问，在坚持资本主义私有制前提下，这种行政上的改良能改变资本和雇佣劳动的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是因为，改良只能减少资产阶级的统治费用和简化它的财政管理，根本不可能消灭资本和雇佣劳动。总的来说，该流派以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为幌子，骨子里却坚守资本主义私有制。

(三)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这个流派主要是指一些早期工人运动活动家和空想共产主义者。不可否认，该流派的发明家能够看到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以及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本身中的瓦解因素的作用，并展示出代表受苦最深的工人阶级利益的计划和改善社会一切成员生活状况的愿望。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该流派的历史作用给予积极肯定。[2]432但是，该流派倡导普遍的禁欲主义和粗陋的平均主义，“是一种粗糙的、尚欠修琢的、纯粹出于本能的共产主义”[2]385。该流派的主张和企图带有纯粹空想的性质。该流派的信徒常常组成反动的宗派，一贯企图削弱阶级斗争，调和对立，反对工人的一切政治运动。为了实现自己的主张与企图，他们不得不呼吁资产阶级发善心和慷慨解囊。其最终结果是堕落到反动的或保守的社会主义者的一伙中去。[2]433

结语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论证了“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这一重要结论，简称“两个必然”。毫无疑问，当时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正在于实现这“两个必然”。当然，《宣言》之“两个必然”并非临时或短暂的“灭亡与胜利”，而是坚守“初心使命”，确保科学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永久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开辟了马克思主义新境界之“四个伟大”，即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可以说，“四个伟大”是《宣言》思想内涵的延伸与发展。“四个伟大”的源头来自《宣言》。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最鲜明的亮点。因此，应正确认识新时代“四个伟大”与《宣言》“核心思想”的内在统一关系。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深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不断丰富，中国共产党的千秋伟业必将成功。170多年前诞生的《宣言》，历久弥新，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源头。不忘初心，就要定期地、时常地去翻一翻、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