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初心与执政使命的百年探索

2021-01-12 00:07胡柳娟
河南社会科学 2021年4期
关键词:政党初心中国共产党

胡柳娟

(中共北京市委党校 党史党建教研部,北京 100044)

在中国的政治结构中,中国共产党的生命起源于两个方面:一是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定性呼唤出了中国共产党;二是社会的主体——人民群众衷心拥护成就了中国共产党。前者是中国政治运行的历史起点,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出场逻辑;后者是中国政治运行的现实起点,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发展逻辑。因而,自走上政治舞台开始,中国共产党就本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赤子情怀,肩负起了建立新社会、解放劳苦大众的政治使命,一切工作都围绕着这一逻辑来展开。正是因为这样,并且仅仅因为这样,在中国近百年的党建实践,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多年来的执政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胜利。对此,习近平总书记在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基础上,把这种情怀与使命概括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由此确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使命。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本文试图探索的问题是:初心和使命,作为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特质,其折射的政治含义何在?沿着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的轨迹,中国共产党肩负了哪些基本的使命?随着现实政治社会秩序的变革,如何沿着中国共产党的初心,肩负对政党使命的新要求?

一、初心与使命:中国共产党特质的一种新型解读

2000多年前,古希腊政治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其经典著作《政治学》中指出:“所有城邦都是某种共同体,所有共同体都是为着某种善而建立的(因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着他们所认为的善),很显然,由于所有的共同体旨在追求某种善,因而,所有共同体中最崇高、最有权威,并且包含了一切其他共同体的共同体,所追求的一定是至善。”[2]在这里,亚里士多德是沿着“至善”这一设定主题出发的,它意味着城邦甚至政治共同体的自然状态,进一步说,是通过保持着这一状态来维系:在不同条件下共同体与内部个体、不同共同体之间所衍生出的既定关系和必然形式。同样,在170多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则从革命运动角度提出:“过去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3]39换言之,无产阶级政党在谋求自身发展过程中的立身之本,那就是无产阶级政党需要把代表社会发展主体的人民摆在首位,并且将其命运与政党自身命运前途联系到一起。如果使二者相分离,那么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这种分离的倾向随着时代的发展失去存在的必然性,与此同时,会被另外一个联系倾向所替代或者抵消。因而,无论国家还是政党,也无论国家学说还是政党学说,其蕴含的普遍性思想根基在于:任何政治共同体都是基于某一共同愿景而得以诞生的。这种愿景,自然而然成为这一共同体中不可或缺的支柱,它决定了思想的主流、激发了社会的共同信仰、创造了责任感和使命感。在这一点上,中国共产党直接将“共同愿景”网进了自身行动逻辑,并在话语体系中进行过滤,创造出了独具特色的政治话语,并从根本上推动了中国政治现代化的政治巨澜,这就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

从简单的语义来看,“初心”一词意指坚守本心与最初的信念。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共产党并不仅仅是“初心”的价值产生,更应该是价值的展现。如果翻开近代中国政治发展史,可以发现,中国共产党是在内无民主、外无独立的社会夹缝之中成长起来的政党,革命与变革是其最初的政治展现形式,而这种展现形式能否驾驭住复杂的社会局面,往往取决于政党在政治社会环境中的生存状况及其对这种状况的把握。分析至此,可以初步概括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说“初心”可以表象出中国共产党成长的胚芽,或者说是根植于政党共同意志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的实际体现应充实于政党所主导的政策、策略、价值和行动所承载的使命之上。再回到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历史实践:革命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所确立的政治目标在于结束四分五裂的国家分裂状态,建立一个人民当家做主的新型国家;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中国共产党明确了改天换地的新使命,开启构建现代政治制度结构新征程,确立了现代国家和社会体制;改革开放至今,中国共产党依然沿着建党时的信仰和情怀,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这样的定位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努力的意义不仅在于把自身塑造为超然于现实生存环境的力量,还在于要创造一个更高级的社会形态。为了将这种高远理想与现实状况有机结合,中国共产党一方面把自身定位为“群众的向导”[4],将政党的原始意志与人民的现实意愿交织为一个整体,进而在革命过程中引起“奇迹之力”,持续焕发生机;另一方面提出“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中国”[5]的政治目标,激发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不仅承担决定政党的命运的神圣使命,同时承担决定国家、社会和人民命运的神圣使命。这也成为中国共产党与那些为赢得选举,沦为某些利益集团工具的资产阶级国家政党存在本质区别。

在这里,中国共产党所确立的“初心”要回答的问题在于党确立的真知是什么、从何而来;“使命”要回答的问题则是中国共产党“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如何用行动验证真知。可以从双重意义的角度来理解二者的关系:初心是使命确立的来源和根本,初心呼唤使命,“它既是对党的优良政治传统的赓续与发展,也是对党所面临的现实境遇的深刻反思,更是新时代条件下党所承担的新使命的强烈呼唤”[6];执政使命则必须围绕和统一于“初心”这个出场语境,在现实的行动逻辑中逐步找到最佳的路径。这两个问题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过程中要回答好的两个根本性问题。实际上,这两个问题相当于一枚硬币的两面,不能把二者割裂开来,需要在理想与现实、过去与未来的政治轨迹中寻求协调统一、相互成就的生长点。所以,可以得出,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语系中,初心与使命的形成和完成都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既体现为一种理想、勇气和担当,又表现为一种行动能力;既创造了无限发展空间,又成为不断前行、发展的动力资源。其中蕴含的真理是:只要中国共产党人坚守初心、牢记使命,就能在社会发展的洪流中站稳脚跟。

二、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践行的基本使命

初心好比一粒种子,使命犹如一片土地,种子只有深深根植于大地,才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反过来,土地中的养分也滋养了这一粒种子,让它有了自己成长的载体。在中国共产党100年的政治谱系中,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70多年的执政实践紧密相连,党的初心折射出了党的使命,党的使命映射了党的初心,二者共同作用于中国的建设和发展。在这一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承担的基本使命包括:

(一)确立以人民为本位的使命观

马克思主义认为“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7],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类社会的全部实践活动都以人民群众的参与、创造为前提和基础。在此意义上,无产阶级政党政治活动就应当以实现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因而,“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8]。在中国政治发展过程中,广大人民群众之所以选择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认可和拥护社会主义道路,一方面与中国社会思想文化的内在规定性与历史使命紧密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中国共产党一开始就把追求人民解放、平等和幸福作为价值取向直接相关。在这里,笔者把这种价值取向定义为“以人民为本位的使命观”。因而,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的各个阶段中,中国共产党都以消除和摆脱人民群众束缚、苦难为奋斗目标,其核心使命就是要实现人民解放、人民幸福。这种使命感伴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愈加显得强烈,因为这既是巩固执政成果的基础,也是推动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的根本力量,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以及履行的执政使命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以人民为本位的逻辑前提是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胜利后,国家政权应该怎样组织?国家应该怎样治理?这是一个关系国家前途、人民命运的根本性问题。”[9]经过探索,中国共产党人找到了这样一条道路,即强调“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然而,与传统治理意义上“民为邦本”“民贵君轻”思想所不同的是,这里强调的民本思想本质上是通过制度化的形式规范国家治理、民主制度的运行,并在国家、人民、政党三者之间建立紧密联系,实现人民群众参与、咨询、建议、管理国家和社会公共事务的权利。这既为人民本位理念提供了合法性依据,又为这当中的现实转换提供了实现机制;既适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的文化土壤,又成为支撑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根本政治制度。第二,马克思主义理论认为,任何思想只有与现实相结合,才能对现实起作用,人民本位使命观也是从现实中来的。因而,中国共产党把为人民服务作为以人民为本位的现实基础,从实操层面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制定政策的依据。基于这种认识,中国共产党在探索为民服务的道路上,提出了一系列主张: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等。在实践中构建一种秩序良好、政策配套、行动规范的社会运行体系,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广泛性和高层次化。

(二)现代化国家的建设与发展

特别是新中国的成立不仅开启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新历程,还“标志着现代国家构建在中国的真正开始”[10],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也由此而充分展现。因为,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后发现代化国家来说,“政党是社会政治危机的产物,是现代化的领导者和推动者”[11],此时只能塑造一个强势的政党,使之成为现代国家建设的承载者,才能改变国家和社会的命运。在这一逻辑指引下,“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和根本利益。我们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12]。

为达此目标,早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就提出建设现代化工业、农业、科学文化和国防“四个现代化”,“力求在一个不太长久的时间内改变我国社会经济、技术方面的落后状态”[13];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根据时代发展形势与任务,围绕经济建设、政府运作、社会发展等各方面的问题进行了改革;进入新世纪以来,党的历次全国代表大会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都作了全面战略部署,推进了现代国家建设与发展进程;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提出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新思想,确保了社会转型平稳发展。70多年的实践实现了国家跨越式发展,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这一过程中,有一点需要明确,中国共产党始终是国家建设的中心,中国共产党倡导的初心始终是国家建设的精神支撑。因为,现代国家建设的视野要求从中国独特的政治、文化这个大系统出发综合考量,在依托中国共产党意愿的基础上,将其在现实的政党、国家、社会关系中进行体现和分解:在国家领域,中国共产党直接主导国家建设,履行经济发展、民生保障、社会服务功能,政党-国家体制逐步稳定;在社会领域,中国共产党不断调适与市场、社会的关系,在培育现代治理体系中释放社会发展空间,政党-社会体系逐步成熟。这样,在实现政党自身现代化的同时,也塑造了新国家、新社会;在解决党的先进性、合法性问题,提升长期执政能力的同时,也对如何实现国家现代化建设的途径,比如提升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制度化程度、治理能力等问题提出了解决方案。所以,“中国迈入现代国家建设的时代不是政党直接推动的结果,但是中国现代国家的建设和成长却完全依赖政党的领导和支撑作用”[14],中国模式的奇迹与成功很大程度上来自党领导国家建设过程中的创新和超越。

(三)政党的调适能力

在中国的政治实践中,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追求始终围绕构建新的政治体系来展开。在这样的条件下,无论是出于国家建构的需要,还是基于人民主体的价值研判,都需要中国共产党塑造强大的调适能力。因为,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后发外生型国家来说,其建设和发展都不可能借助外力来实现,这就理所当然地要求中国共产党自身具备强大的能力。而事实上,中国共产党肩负的能力是与时代责任同行的,这也就决定了能否拥有强大的调适和应变能力成为更好履行执政使命的关键。所以,在这样的政治逻辑指引之下,中国共产党以实现人民的利益为中心,以构建现代化国家为根本,以长期执政能力建设为依托,在不断自我革新和自我建设中成就了强大的自我调适能力。

新中国成立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在对社会主要矛盾的表述方面,党的十九大报告将延续了1981年的“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15],调整概括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这既是对社会发展进程和形势做出的最新研判,也是对整体的国家建设和治理提出了更高层次的战略部署,更是对提升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能力、优化执政使命提出了新要求。在推行人民民主方面,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把党的群众路线运用于民主建设之中,培育出具有独特优势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其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形式,为形成政党与民众之间的共识贡献了制度平台,也为巩固执政基础、拓展执政资源提供了支撑。然而,这样的积累离不开党的自身建设。当然,对于党的自身建设问题,中国共产党也经历过多次调适,从推行思想、组织、作风“三位一体”建设,到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四位一体”建设,再到今天提出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五位一体”建设,充分说明了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决心。概括起来,就是通过认清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阶段性任务,有效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制度、挖掘人民群众的智慧,与此同时,与全面落实中国共产党自身责任一起,共同服务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幸福、民族复兴的事业。这种历史实践,也再一次证明中国共产党是具有强大调适能力的政党,这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探索和70多年的执政实践中形成的能力,深深根植于中国政治土壤之中。相反,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就无法拥有有生机活力的政党形态,也就不能提出切实可行的治党治国方略,更无法肩负历史和时代赋予的使命。

三、立足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对初心与使命的践行

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并不是抽象的理论和口号,而是体现在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实干之中,它是具体的、实在的,能经得住实践检验的。中国共产党人能不能带领人民从被压迫、被剥削的被动困境中站起来,新中国的成立已经说明;中国共产党人能不能带领人民把富裕的生活建立起来,改革开放的伟大推进已经说明;今天,新时代把中国共产党推向了一个新高度,中国共产党人能不能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变为现实,这还需要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在努力中继续做出回答。

(一)坚定对政治理想的承诺,锤炼强烈的使命感和信念感

对于一个拥有9191.4万党员、468.1万个基层党组织的中国共产党来说,要把这种超大规模的组织聚合起来,首先需要精神信仰作支撑。因为,中国共产党作为承担独特历史使命的现代化政党,在获得国家政权之后,不仅要推动社会主义建设,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且还要着眼于建立更高的社会形态,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这种社会形态,相对以代议制民主和多党竞争为依托的西方资产阶级政党而言,不存在政党-选民之间的利益交换关系,更不存在政治相关者寻求利益最大化倾向。中国共产党所追求的是不拘泥于某一社会阶层、超越狭隘的眼前和局部利益、代表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具有极强开创性和超越性的社会形态。这种政治图景如同马克思恩格斯所描绘的那样:“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51所以,中国共产党自成立的那一刻起,就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政治底色,即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这是中国共产党伦理情怀的承载与体现。然而,这种政治愿景并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也需要花很大的气力。此时,如果没有一种强大内驱力置于其中,就无法真正把中国共产党组织起来,无法焕发出克服困难的勇气,更无法承担起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政治使命与担当。因而,新时代背景下,一方面,“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6];更为重要的是,还需要铸就这种精神支柱的背后力量,锤炼出强烈的使命感和信念感,把这种使命和信念统一于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执政实践之中。只有这样,无论在任何时候,也无论遇到任何困难,这种力量都构成了中国共产党的价值依归,构成了中国共产党筑梦前行的精神动力,构成了不断建功立业的力量积淀。

(二)以自我革命的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

在现代中国政治体系中,全面从严治党的力度和效果与执政党肩负的责任是紧密相连的,而这种责任的承担除与生俱来的道义名分之外,还离不开精神的力量。考察中国共产党的党建历程,不难发现,“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17]。这是因为,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政治的中轴领导力量,其政治运作都是围绕这一基本定位展开的:从国家治理层面,中国共产党作为广大人民群众的代表掌握着国家政权,负责国家的治理和发展;从社会治理层面,中国共产党也代表着社会,与社会建立了广泛、深厚的联系,是引领和掌控社会的核心主导。这进一步表明:中国共产党以自身肌体融入国家与社会发展的潮流之中,开辟出自己的新道路,并在不断前行的道路上与国家、社会两种力量进行互动、合作、共享,从而形成既能掌控全局,又能大胆吸纳包容多样化政治文明的格局。在这样的格局下,如果没有自我革命的精神,如果不能深化对过去、现在、未来问题的认识,那么无疑管党治党的能力就会僵化,无疑党的领导能力和执政能力就会弱化。因而,强调以自我革命精神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成为中国共产党必须直面和正视的政治事实。所以,新时代条件下,把党的自我革命精神推向全面从严治党大局,彰显了执政使命中的价值情怀与刚性约束。对此,需要通过强化党的政治建设,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定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通过理论创新,丰富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大众化程度,强化理论体系的灵活性;通过制定一系列党内法规和制度,协同推进依法治国与依规治党相结合,适应国家治理现代化新要求;通过推进反腐败斗争,永葆党的先进性与纯洁性。

(三)提升汲取执政资源的能力,增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

执政资源之于政党具有重要意义,如果在执政系统中缺乏必要的执政资源,就等于失去了源头活水,整个政治系统就有可能随时面临瘫痪的危险。中国共产党70多年的执政实践表明,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既能担当现实,又能引领未来;既推动了国家的发展,又把握着民族的命运,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中国共产党在谋求国家和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生成了一股现代政治力量,这就是执政资源汲取能力。从这个意义上说,执政资源的汲取、统筹和驾驭能力,是确保中国共产党在复杂执政环境中保持政治韧性的基础,也是履行中国共产党初心的内在要求。那么,执政资源从哪里汲取呢?

第一,学习能力是汲取执政资源的基础。注重学习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中国共产党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依靠学习走向未来”[16]。这种学习能力不能仅仅体现在理论创新上,还要着眼于国家发展战略方面,吸取理论和实践的方方面面内容,从整体上提高长期执政能力。需要指出的是,注重学习,吸取学习过程中的成果与养分,不仅要继承中国共产党执政实践中的宝贵传统资源,还要在日新月异的今天开辟出适合当代执政要求的新资源,实现资源的“节源”与“开流”,将消费的资源变成可再生性资源,服务于党的执政体系,才能巩固政权实现长期执政。第二,着眼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实践,在实践中汲取政治精华。革命战争年代,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在游泳中学习游泳,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改革建设年代,邓小平同志提倡“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新时代,习近平同志要求“要坚持问题导向,真刀真枪解决问题”[18]。这些思想共同指向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要直面现实,立足执政实践。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步入新时代,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复杂矛盾和问题交织在一起,中国共产党要做到不辜负这个时代,做到守初心、担使命,就要把自身置身于时代之中,听时代之声、忧时代之虑、答时代之问、担时代之责,从新时代之中寻求发展机遇、汲取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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