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江,张悦虹,鞠 蕾,王润斌,蔡向阳
(1.福建中医药大学体育部,福建 福州 350122;2.厦门市人民小学办公室,福建 厦门 361009;3.福建经济学校德育组,福建 福州 350003;4.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7)
足球作为世界第一大运动,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发展我国足球事业,不仅是我国作为古代足球发源地的重要责任,更是凝聚了我国几代国家领导人的热切期望,邓小平、贺龙、习近平等国家领导人均对足球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指示。足球作为我国体育改革的“先行军”“改革区”和“试验田”,每一次改变都备受瞩目。儿童体能与教育家殷红博教授更是指出:“足球是幼儿第一运动,幼儿足球的最大价值是它全方位的教育功能。”[1]幼儿足球的开展,必须坚持“立德树人”的理念,结合幼儿身心健康的发展特点,坚持足球开展的特殊性,用客观、理性、科学的态度来思考幼儿足球的发展方向。
早在1985年,邓小平同志就提出“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时隔30年的2015年,习近平书记再提“发展振兴足球事业,从娃娃抓起”,这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两代领导人具有长远的战略眼光。我国现在足球注册人口仅有85 423人(截止到2018年12月),出现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客观的,与我国现行教育体制和体育体制的双轨制发展有必然联系。欧洲冰岛全国仅有32万人,注册人员2.2万,却是足球世界杯决赛圈的常客,我国足球水平较低不能单纯地将责任放到金字塔基座的问题上。“足球要从娃娃抓起”强调的更不是单纯地增加足球人口,如果足球的顶层设计不发生改革,足球哲学没有发生改变,那么“足球从娃娃抓起”就变成一句口号。只有改变现行的足球培训机制和体育与教育之间的体制,从娃娃开始灌输全新科学的足球哲学和理念,才能将“足球从娃娃抓起”变成具有战略意义的工作。
2009年4月,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2],开启了校园足球新时代。2014年7月,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领导小组办公室转至教育部,校园足球在诸多方面得到了进一步的推广和发展,《教育部等6部门关于加快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实施意见》[3]《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教学指南》[4]《学生足球运动技能等级评定标准》[4]《关于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试点县(区) 工作的指导意见》[5]《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教学训练竞赛体系建设方案》[6]等一系列文件的发布,充分体现了国家对校园足球发展的支持和政策引导,为各级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发展注入了动力。
2018年8月,教育部印发《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基本要求(试行)》[7],要求改革试验区下移,积极将足球运动向幼儿园延伸,这是国家继2009年开展校园足球以来首次提出幼儿足球发展的政策性文件。10月中国足协宣布启动“娃娃工程”,发布《全国娃娃足球工程实施方案(2018—2020年)》,更是对幼儿足球发展方向的肯定。2019年,教育部下发《关于开展足球特色幼儿园试点工作的通知》[8](以下简称《试点工作通知》)等通知,各地陆续设立幼儿体育(球类·足球)专项基金,出现全国幼儿校园足球大赛、“中国娃娃足球”“童趣足球”项目、早教协会进校园等多种幼儿足球开展形式[9]。
校园足球作为“举国体制”的产物,对幼儿足球发展具有导向作用,并将由此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通过校园足球推广平台,在全国范围内形成“特色学校+特色足球兴趣组+试点县(区)+改革试验区”“四位一体”的幼儿足球立体推进态势,在省内形成“国家级—省级—市级—县/区级”的四级幼儿校园足球建设体系。
然而《试点工作通知》的下发,不代表足球是幼儿园唯一开展的体育项目,王登峰司长指出:足球是作为幼儿身体运动技能教育的一个载体。《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10](以下简称《发展指南》)规定,鼓励幼儿进行跑跳、钻爬、攀登、投掷、拍球等活动,以及跳竹竿、滚铁环等传统体育游戏,发展幼儿动作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因此幼儿体育不能建立单纯的“一人一品”,限制幼儿可塑性的发展,而是要为幼儿提供较为广阔的想象和发展空间。校园足球特色幼儿园的发展必须进行科学合理的引导,结合“1+X”课程体系,既作为“一校一品”的精髓[11],更是“一校多品”的基石,以足球为主要兴趣发展项目,建立多项目共同发展的幼儿体育教育新模式。
比赛是提高队员技战术实战能力的重要手段之一。德国在青少年足球训练中更是将“随意比赛”[12]作为足球训练的主要手段,这不但能够培养学生团队意识,促进个性的发展和完善,还能提高意志品质,促进身心健康发展。
然而幼儿身体发育以骨骼生长为主,肌肉生长较慢,肌纤维较细,心肌发展缓慢,房室间隙较小,软组织弹性较低。高强度的足球比赛,会造成肌纤维增粗,肌肉负重力量增加,加快心肌壁厚度的增加速度,导致局部肌肉僵硬,失去正常弹性,极易导致关节脱臼和软组织损伤,抑制骨骼的生长,限制心腔扩张,影响心肺功能发育,严重的还会引起肢体变形,影响儿童体形健美,更严重的还会造成心脏等器官产生较重的负担。[13],在比赛中跳跃或对抗时,幼儿机体所承受的外界冲击力和自身重力是自身体重的3倍,对韧带和膝关节半月板易造成严重损伤,影响幼儿身体发育[14];而且幼儿处于身体发育的初期阶段,心理发展不够健全,情绪波动较大,足球比赛属于竞技性体育运动,胜负将会对幼儿身心产生较大影响。
首都体育学院党委书记李鸿江教授指出:“6岁以下幼儿过度训练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不适宜长时间、大运动量的运动。”[15]《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指导纲要》)中明确指出:“严禁以任何名义进行有损幼儿健康的比赛、表演或训练。”[16]因此,幼儿足球发展过程中如何开展足球比赛,需要幼教工作者冷静而理智地思考。
截至2016年12月,全国在中国足球协会登记在册的青少年业余足球俱乐部仅有2 000余家[17]。《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若干意见》)中提出“完善体育组织等无形资产的开发与保护”[18]。青少年业余足球俱乐部是体育俱乐部中一种非常特殊的俱乐部类型,以培训为主,部分俱乐部兼具承办组织足球比赛的职责,运营模式主要为企业自主经营、俱乐部进校园以及个人经营三种模式[19]。
业余青少年足球俱乐部与校园教育相接轨是主要经营模式。主要形式:(1)走训制,即学员在课外业余时间到俱乐部进行足球训练[20],是英、法、德等欧洲国家的主要培训形式。学员根据俱乐部开班的位置或时间,选择俱乐部。走训制的学员年龄跨度较大,良莠不齐,“吃不饱”“不够吃”是走训制模式两大弊端,影响家长和幼儿学习足球的积极性。(2)俱乐部进校园,即在学生的课外时间进行足球训练。这是一种具有中国足球特色的全新校企合作模式,对业余青少年足球俱乐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要求具有专业的幼儿足球教练,为幼儿足球提供专业的教学训练方法,更要求有完善的管理团队,为幼儿足球提供科学的服务。
规章制度是企业或俱乐部长久发展的标尺[21]。一个组织内部架构是否合理、部门分工是否科学,直接影响到整个青少年足球俱乐部的综合竞争力。在我国管理结构与资金运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俱乐部主要是通过足球培训及与其他产业融合来获取经营利润[17]。受资金来源及规模的影响,在职能部门设计过程中,俱乐部将工作性质相近、关系最为密切的部门进行了压缩合并,从而节省俱乐部人力成本,这样做不但不利于俱乐部内部管理效益的提高,反而在俱乐部人员管理方面出现交叉,上课的教师参与管理,管理人员参与授课,俱乐部管理混乱。由于我国的业余足球俱乐部属于企业性质,管理属于经理责任制,“一言堂”是普遍性的决策模式。而且俱乐部管理制度中少见激励机制,俱乐部教练员和工作人员在工作过程中,由于工作性质划分不清,容易产生职业倦怠、工作不积极、课程设计不合理等一系列问题,忽略幼儿个体差异,不利于幼儿足球运动的开展。
幼儿由家庭进入俱乐部,逐渐将对父母亲人的情感依恋转移至老师,幼儿有了一个新的依恋对象,从而健康成长[22]。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早期的教育对一个人的未来发展很重要,幼儿是人生成长的关键时期,教练员的引导将会对幼儿的发展产生终身的影响,每一名教练在幼儿足球教学的过程中都具有自身的特点和技巧,启蒙和引导幼儿对足球运动的认知和身心健康的发展都具有重要作用。
有研究表明,有幼教资格证的教师的职业态度得分均高于无幼教资格证的教师,且在专业理念与行为、对幼儿的态度及行为、保教理念与行为领域得分较高[23]。因此没有幼教资格证的足球教练员,虽然具备一定的足球专业执教能力,但由于缺乏幼教的专业知识,无法对足球幼教准确定位,而是机械性地将足球课程进行“填鸭式”教授,缺乏对幼儿足球开展的准确认知,无法发挥足球对幼儿“立德树人”的教育意义和促进健康发展的作用,甚至让幼儿过早地接触到专业的足球训练技能,使足球运动枯燥化,失去了幼儿足球引导性和启蒙性的作用,不利于足球在幼儿阶段的健康成长,更加不利于幼儿身心健康发展。
《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试点县(区)创建(2018—2025)和2018年“满天星”训练营遴选工作的通知》[24](以下简称《遴选工作通知》)中指出,遴选工作要统筹兼顾,按高中、初中和小学1∶3∶6的基本比例合理匹配,遵循幼儿年龄特点和身心发展规律,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带动校园足球更加普及和深入发展。
各省将根据《全国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基本标准(试行)》[25](以下简称《标准》)以及《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创建指标体系》[24],制定省内校园足球特色幼儿园基本选拔标准,根据校园足球试点县(区)呈现出“东密西疏”的特点,围绕省会城市呈现集聚分布的特征[25]。由于缺乏特色足球幼儿园选拔标准和机制,加上幼儿足球的开展与小、初、高校园特色学校的开展截然不同,无法依据《遴选工作通知》中场地和师资等硬性条件遴选校园足球特色幼儿园,这影响了校园足球特色幼儿园科学选拔,更无法建立省域校园足球“幼—小—初—高”四级平台。因此,足球特色幼儿园的遴选必须以试验区、训练营、校园足球特色小学作为“点”,辐射到周边幼儿园,串联区县市省,扩大受众“面”,最终形成全国一体化幼儿足球发展体“系”,并对具备一定条件的幼儿园进行帮扶性幼小衔接,对条件成熟的幼儿园设立校园足球特色基地,进行重点建设。
然而遴选的标准和机制没有建立统一要求,各省幼儿足球特色学校的选拔缺乏具体的方向和依据,极易导致遴选的盲目性和方向的误导性。对幼儿园足球开展能力的错误估计,造成后期的幼小衔接不通畅,打乱了足球启蒙后的延续性发展,阻碍了校园足球“链条式”模式的推进。
《试点工作通知》指出,全国校足办将尽快出台“足球特色幼儿园足球活动指南”[8]。这意味着我国幼儿足球的开展,缺乏指导性文件,各地均处于尝试和探索阶段,使得幼儿足球开展目标具有盲目性,将3—6岁作为幼儿足球的发展阶段,忽视了不同幼儿阶段的特点,阻碍了幼儿身心健康的科学发展。
3—6岁是基础动作发展的关键时期,此阶段动作的发展对人类动作发展有较大影响。世界著名儿童教育家亚里士多德提出儿童要进行年龄分期教育:3—4岁顺其自然,启蒙性引导,保护健康及身体发育为主;4—5岁通过游戏进行身体活动,以培养兴趣为主,少做技能性活动;5—6岁适当地开始幼儿技能练习,主要以习惯养成为主。因此,幼儿阶段足球技能的培养,必须建立以年龄为分节点的三段式“金字塔”足球技能培养模式。
3—4岁幼儿更加偏重幼儿足球启蒙性动作技能的练习,这是动作技能学习的基础,此年龄幼儿较适合足球游戏的学习;4—5岁幼儿均衡足球启蒙性动作模式和足球兴趣性动作技能的学习,此年龄段孩子是由小班幼儿动作模式学习为主转变为大班幼儿足球兴趣性动作技能学习为主的中间阶段,熟练掌握动作模式,为成长到大班阶段进一步学习打下基础;5—6岁幼儿动作学习由足球兴趣性动作转为技能方面,是由学龄前转变为学龄期的过渡阶段(幼小衔接阶段),也是由足球兴趣性动作技能学习转变为足球基础性运动技能学习的关键阶段。兴趣是技能形成的基本前提保障,均衡发展和练习各个功能身体素质模块,促进幼小科学衔接,才能有效促进幼儿足球在校园足球的大框架下健康发展[26]。
首先,专业幼教师资的缺乏限制了幼儿足球正确的发展方向。唐代教育家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27]幼儿教师是幼儿体育教育活动的领导者与组织者[28],《标准》中要求配齐配强体育师资[19],按全国5 000所特色幼儿园计算,所需要的幼教足球专业师资数量的简单粗略的算式为:5 000所国家级的特色幼儿园×每校每个年级约平均4个班×3个年级(按特色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三个年级计算)×每个班级36节足球课=2 160 000节足球课/225学时=9 600人次足球教师。仅仅是足球特色幼儿园就需要近万名足球教师,9 600足球教师÷全国约20个本科幼教足球专业院校÷每所院校每年培养30名幼儿足球专业教练=16.67年[29]。如果按现在全国每年增加3~5所体育院校开设幼儿足球专业计算,最少需要3~5年才能培养1万名幼教足球专业教师,而全国26.67万所幼儿园需要更多幼教足球专业师资。幼教足球专业师资是幼儿足球发展的开拓者和先行军,专业师资的严重匮乏,不但影响了幼儿身心健康发展,还严重影响了我国青少年校园足球“金字塔”的建设,阻碍了足球发展规划的进程。因此,幼教足球专业师资的培养迫在眉睫,依靠现在“杯水车薪”的幼教体育师资和“一刀切”的国培计划,不但不能解决幼教师资缺乏的问题,更会造成幼教足球专业师资培养的“功利化”和“形式化”。
其次,专业的幼儿足球场地设施尚待研发。《标准》中要求场地设施、器械配备基本达到国家标准,并建设满足学校条件的足球场地,足球及基本训练竞赛器材数量充足。[25]
调查中70 %的一级幼儿园、60 %的二级幼儿园、50 %的三级幼儿园具有人工草场、塑胶和水泥地等不同类型的运动场所[30],已然具备开展幼儿足球运动的基础场地条件。然而适合幼儿足球教学场地专业器械的研发处于起步阶段,不具备安全性、专业性、趣味性,无法满足正常的幼儿足球教学需要,单纯以足球作为教学手段、教学方法枯燥无味,容易导致幼儿厌学、失去学习兴趣,不能激发幼儿学习足球的兴趣,更无法促进幼儿身心健康的发展和幼儿足球的全面开展。
再次,专项经费不足是限制幼儿足球发展的最大障碍,专项经费充裕是校园足球活动顺利开展的必要条件之一。《标准》中规定学校必须体育经费保障充足,设有体育工作专项经费,纳入学校年度经费预算,保证体育和校园足球工作的正常开展[20]。
省、市属重点幼儿园及校园足球特色幼儿园经费来源渠道多元化,经费充裕,而县(区) 属非重点学校经费来源渠道较单一,经费捉襟见肘。大多数幼儿园专项资金严重不足,特别是基层区级、地方幼儿园,校园足球活动经费的用途比较广,涉及足球兴趣班的开设、幼教足球专业师资的培训和继续教育、学校举办校园足球文化活动、参加校外内外普及性足球活动等方面。这造成校园足球活动经费分配不均,学校只能有选择性地开展校园足球活动,严重阻碍了幼儿足球工作的全面推进。
《指导纲要》指出:幼儿园必须把保护幼儿生命和促进幼儿健康放在首位。[16]《发展指南》也指出:幼儿阶段是儿童身体发育和机能发展极为迅速的时期,必须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在重视幼儿身体健康的同时,要高度重视幼儿的心理健康,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是开展幼儿健康教育,促进幼儿健康的前提条件[10]。
正确的健康目标是对幼儿进行健康教育的依据和标准[31]。幼儿足球教学在制定目标时,必须以FA“四角原则”为中心,根据幼儿身心健康发展规律,建立以幼儿生理、心理、社交为主要发展目标,以基础技能为次要发展目标的幼儿足球健康发展体系。足球游戏目标的制定,既要以幼儿身心发展作为宗旨,又要兼顾幼儿启蒙—兴趣—技能形成三个年龄段的渐进式教学模式,以足球促进幼儿健康,以健康引导幼儿足球发展,树立“健康第一,娱乐至上”的幼儿足球发展理念。
宋代理学家朱熹曾说:“教人未见意趣,必不乐学。”兴趣是一种伴随学生理智的情感、求知的动机和积极的学习态度而产生的,力求认识或趋近学习对象的倾向,是学生内在学习动机的体现,与内在情感密切相关[32]。兴趣是发展幼儿足球的关键,是幼儿对足球运动知识和足球锻炼相关技术的爱好情绪,能够改善幼儿的体质,具有促进、补偿、调节和催化特点。足球训练要尊重儿童身心发展规律,尊重儿童兴趣与需要。
人格心理学家阿尔波特(Allport)认为人类有一种“自主性功能”,就是兴趣,是感情状态,而且处于动机的最高水平,它可以驱使人去行动[33]。兴趣是幼儿学习足球的潜动力,只有幼儿个体兴趣得以合理发展,才能真正将足球哲学融入幼儿身心发展的过程中。兴趣始终是幼儿群体自主认知足球和参与足球活动的意识倾向,是幼儿学习足球的动力源泉,有了兴趣作为支持,幼儿的注意力才会更加集中,并在愉悦和紧张等不同心理状态体验中,开启更加强烈的足球求知欲望。
《发展指南》和《学龄前儿童(3—6岁)运动指南》中明确幼儿体育运动开展要以游戏作为主要手段[10,32]。游戏是幼儿的最主要的活动形式,更是幼儿教育的基础存在方式。
图②:根据题意可知,实际参加反应的酸的质量相等,则Mg粉和Zn粉与酸反应,最终产生的H2质量一样多,故图像②错误。
首先,注重幼儿主体性的发展是3—6岁幼儿足球教学中一切游戏设计的根本目标和出发点[27]。在设计足球游戏时遵循“以人为本”“兴趣至上”“快乐足球”的宗旨。其次,幼儿足球教学目标应是培养幼儿从“启蒙教育”“兴趣培养”“基础技能”的学习。幼儿足球游戏的设计必须根据幼儿身心发展特点及年龄跨度,分为3—4岁的启蒙性足球游戏(例如:以练习直线跑为主线的“蚂蚁搬家”游戏),4—5岁的兴趣性足球游戏(例如:以练习球感为主线的“小马过河”游戏),5—6岁的基础技能足球游戏(例如:以运球变向为主线的“抓老鼠”游戏等),并在安全的前提下开展足球游戏。再次,幼儿足球教学中游戏内容是目标的具体体现[34],以三段式 “金字塔”足球技能模式为手段,贯穿幼儿足球游戏教学的始终,以足球游戏作为促进幼儿身心健康发展的手段,提高幼儿的体质健康水平,帮助幼儿发展体能,掌握足球运动技能,形成终身体育的思想[35]。
新的校园足球,必须适应我国现有的教育体制。参加足球学习的动力机制主要是:(1)强身健体;(2)升学;(3)社会交际;(4)磨练品质。“升学”是家长促进幼儿学习的最主要“动机”,幼儿足球的发展也必须与我国校园足球的整体布局相对接,无论从学生全面发展的观点还是升学的观点来看,都不能脱离国民教育体系的序列。
《遴选工作通知》指出,校园足球要注重衔接,便于升学。“名牌学校”始终是升学的最终目标,要进一步唱响“踢好足球,上好学校”的口号,用合理的制度落实这个口号[36]。高考是我国人才选拔机制,是不可逾越的红线,而幼、小、初、高为划片就学与考核机制相结合,适合建立以县区为单位的“纵向特色校网络体系”。既要考虑幼儿就近入学的要求,又要充分考虑单校划片、多校划片现状,优先遴选片区内生源,为建设幼升小—小升初—初升高的足球特色。校衔接通道,可跨区域向足球特色高中和具有招收特长生资格的学校倾斜,要有利于学生升学和长期练习足球。充分考虑公立校与公立校,公立校与私立校,私立校与私立校,私立校与公立校之间的通道,幼升小、小升初、初升高,既要打破划片就学的模式,又要遵循“一校多品”的兴趣培养方案,还要考虑“1+X”的足球课程体系建设,更要建立“一品”的上下衔接,均衡解决学生的升学问题。促使特色高中辐射特色初中,特色初中辐射特色小学,特色小学辐射特色幼儿园,建立自上而下的足球特色学校“签约链条”→以“升学”纽带“串联”和“并联”各学段的足球特色校→形成人才培养与赛事管理相结合的“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网、校园足球人才金字塔、校园足球运动员输送一条龙”体系[29]。
我国著名教育家宋庆龄曾讲过“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为了一切孩子”。幼儿教育事业的发展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幼儿足球也不仅仅是幼儿园的问题[37],只有家庭、幼儿园、企业、政府四方面的相互协作配合,才能推动幼儿足球大跨步的前进。
首先,英格兰足球总会要求6岁以下儿童参加足球训练,必须有家庭的参与。家庭是幼儿成长的第一所学校,也是一直陪伴孩子成长的“特殊学校”,幼儿早期的家庭教育影响幼儿一生的身心发展[38],是幼儿成长的基础。因此,家庭教育是幼儿教育的起点,更是幼儿教育的基石,家庭教育对幼儿的发展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是一切社会因素无法相比的。
其次,幼儿园教育是整个幼教的核心,是“基础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更是“学校教育制度的基础阶段”[39]。幼儿园教育属于学校教育系统,是对幼儿足球规范化教育的初级阶段,既能体现国家《试点工作通知》中开展足球特色幼儿园的国家意志和社会对足球的需求,又能为幼儿足球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是幼儿身心发展的保护伞。
再次,国务院2014年10月20日发布的《若干意见》指出,鼓励发动社会力量共同参与发展足球,强调多方合作,合理配置资源,相互促进[18]。企业具有独立的法人、顺应市场经济,具有鲜明且完善的企业文化,不但能够为幼儿园足球的开展提供强有力的资金及技术支持,更能有效整合资源配置,协助幼儿园建设校园足球文化,增强幼儿足球开展的动力。
最后,政府的决策是幼儿足球健康发展的指南针和风向标。国家从2009年成立校园足球指导办公室到2014年校园足球的领导权的转换再到2019年《试点工作通知》的发布,从最初发展校园足球到“满天星”训练营再到五级校园足球发展机制的形成,都在推动社会力量参与校园幼儿足球建设。政府政策性文件的颁布和实施,为全面发展幼儿足球扫清了道路,并为幼儿足球发展指明了方向。
因此,建立家、园、企、政的多方协同发展合作平台,是幼儿足球发展的必然趋势。家庭是协同发展模式的基石,幼儿园是协同发展模式的桥梁,企业是协同发展模式的推动力,政府部门是协同发展模式的指南针,四方协同配合,博采众长,根据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的新模式,探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幼儿足球发展道路。家园企政协同促进幼儿足球发展合作模式,既是一个新尝试,又是一种挑战和突破,为我国校园足球的发展提供新的导向,更为加快我国《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提供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