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晴 沈怀远 葛安隽 盛思如 浩原老师
兴奋、愉快、急躁、孤独……情绪是个神奇的东西,让我们在不同时刻呈现出不同的状态。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情绪保存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再把它倒出来,填满自己的心?
当然有啦,情绪储蓄罐——相册,就在你的手边。一张张情绪卡片——照片,将你在某时某刻的情绪和状态定格。照片定格的瞬间,你是什么样子的,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有着怎样的情绪?你想用这张情绪卡片获得怎样的能量?
来吧,说出你的情绪故事!
张新晴:
今天,我把我的旧照片从相册里翻了出来。看着看着,我仿佛进到了这张照片里。
这张照片是去年夏天在海南拍的,当时的阳光十分刺眼。照片上的我因为阳光刺眼,把眼睛眯得像一条小鱼。鼻子凹进去的地方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深,啊——才在海南玩了几天,我就被晒黑了?我穿的蓝白条纹短袖衬衫上有橙色的污迹,像是芒果汁滴到衣服上了。我的手高高举起,一条又细又长的线从我的手里伸了出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见。顺着线往下看,呀,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它把水溅在了我的腿上和地上。我太自豪了,我钓上了一条鱼!
鱼不再挣扎,一动不动的。我露出了微笑,对自己很满意,因为今天晚上有鱼吃了!快乐来得太快了。
谁把我从照片里的世界拉了出来?我还想多待一会儿呢!
沈怀远:
这张照片是我在名古屋铁道馆里的火车上拍的。当时,只有那輛火车的驾驶室开放,可以让游客们进去拍照。
我们排了大约半小时的队。终于轮到我了,我高兴地跑进了驾驶室。
工作人员给我穿上火车司机的制服上衣,戴上了火车司机的帽子。可是没有制服裤子,所以我穿了自己的裤子,看上去真不好看。如果提前知道可以穿制服,那我一定会穿一条黑裤子的。
那时,因为我有点开心,所以眉毛有点上扬。为了拍好照,我的眼睛一直看着照相机。
因为有工作人员在,所以我只能微笑,不敢哈哈大笑。我也不敢用力去推那根操纵杆,所以我的左手也只是放在了上面。我的右手忍不住去按了一下那个按钮。如果你仔细看,就能看到我手上的一个斑点。
临走时,我摸了一下台面,发现上面有点破旧,看来这是一辆已经废弃了的火车。
照片里闪耀的,是我那时的梦想。
葛安隽:
看,这张照片上的我坐在一条线的中间。当时,我在厄瓜多尔的世界中心纪念碑(赤道纪念碑)的南北半球分界线(赤道线)上。我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袖子是黑色的,它现在还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挂着。我还穿了牛仔裤——我最不喜欢的一类裤子。我穿的鞋子是黑灰色的,我很喜欢,但是现在它小了,已经被扔掉了。
那时我是眯着眼的,不是很开心,因为我已经在那里拍了几十张照片,我想去坐小火车了。加上那天太阳很晒,虽然照片上看起来是多云,但是太阳直射,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也很糊涂,因为我已经去过一个“世界中心”了,这是第二个(后来我还去了第三个),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每一个都说自己这个是真的。
我坐的姿势是我经常做的一种,脚对脚,这样坐会更轻松。我必须接受妈妈拍这些照片,否则,我就不能坐小火车了。
我想:切番茄有什么难的?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砍下了第一刀。谁知,这个调皮的番茄在菜板上跑来跑去。扶着它吧,我怕切着手;不扶着它吧,它又到处跑……“哎哟嘿,我这急性子,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一个小番茄。”我瞄准它一刀砍下去,番茄顺势流出了“鲜血”。“小样,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然后我便像这样,把番茄“大卸八块”。
122500 辽宁省凌源市铁北逸夫小学六(5)班 丁鑫怡《第一次做饭》
指导老师 丛日贵
盛思如:
这张照片是我妈妈拍的。
我每天下午都要出去跳绳,同时会把我家的狗也带上,我妈妈也会一起去。
我们路过河边时,妈妈说:“你就在这儿跳吧!”我说:“好啊。”跳到中途,我家的狗突然冲了进来。妈妈坐在一旁,想找一个好的拍照时机,结果一不小心拍到了狗被绳子打到、我很惊讶的样子。
这张照片里,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我的脸。我的嘴是“O”形的,很明显,我十分惊讶。我的眼睛是眯起来的,如果你看不到我的嘴,那你可能会认为我在笑。我的眉毛是往上扬的,脸比平时尖了很多,鼻孔也张大了很多。我的上半身是倾斜的,肩膀耸得很高,看上去很硬。绳子从狗身上反弹到我的衣服上,扭成了一条波浪线。
当时的我真好笑啊,一种又惊讶又傻的表情卡在了我的脸上。
每当夜幕降临时,路灯都会不约而同地亮起来,为夜色中的人们指引方向,犹如北极星为迷路的人们指引正确的方向。“路灯”有两种意思:第一种意思是,每当天暗下来时,道路两旁亮起的照明用的灯;而第二种意思是,在我们学习遇到困难时,为我们答疑解惑的老师。
361000 福建省厦门市金山小学五(2)班 甘玮镔《老师是盏路灯》
浩原老师:
这张照片,是在土耳其中东技术大学拍的。当时,我在土耳其做对外汉语教师。土耳其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下雪的时候,很容易满足人“一推开窗,世界都是纯白色”的幻想。照片中的那天,雪已经下了很久了。雪堆积成软绵绵的土地,穿着靴子踩在雪地里,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土耳其的狗特别多。学生们告诉我,学校的这块土地原本是丛林,本来就是狗生存的地方,所以他们会把爱护狗当作一种责任。那天我还是不怕滑地走了捷径,捷径上会有很多野狗,我经常和它们打招呼,我觉得它们是认识我的,尽管它们不是每次都理我。
那天,照片里的这只狗一直陪我走了一路。我要离开的时候,就摸摸它,和它告别,结果它直接躺了下来,仿佛它的世界只有爱抚,没有分开,所以我只能一直摸它,一直摸它。旁边的一个土耳其学生告诉我,它叫Nemo,和动画片《海底总动员》里的那条小丑鱼的名字一样。
我叫它,它就看我。我一只手摸着它,另一只手握着口袋里的手机,防止手机掉下来。我慢慢地弯下腰,又不想把自己弄得全身是雪,因为一会儿还要上课,所以只是屈了屈膝盖。我忍不住笑着,继续叫它,觉得自己被它信任了。被信任的感觉总是很好。
当然,最后我还是走了,它也找到了更熟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