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的缘起判定与指标构建

陈华栋 布晨明

(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0)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把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摆在突出位置，对加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作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和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相继召开，《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等专项文件的相继印发，更是对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推进做了明确指导。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面临新的发展机遇，也必须担负起新的历史使命。承担好新的使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就必须不断提升质量、增强效能。然而，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又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需要有一个科学的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一套“相对系统、适度量化、过程可测”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体系，对于提高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来说既重要又必要。

一、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因何而生”

考虑到思想政治工作的内容和属性，一般情况下，对思想政治工作的界定与评价较多采用定性的研究方法。但关于思想政治工作定量化研究的问题，早在1989年戴钢书已提出并做了界定，他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的定量分析通过对人思维中的精神状态、认识强度、行为表现和社会生活环境进行操作化处理，把人主观领域的意识、态度、感觉等转化为可视察的行为，然后加以精确地测量、运算，探索在特定历史环境的背景下人的思想行为、精神状态的数量特征、数量关系及数量变化，从而为了解人们的思想认识变化、行为表现和所处具体环境等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发展规律提供依据”。(1)戴钢书.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量化方法[J].学校思想教育,1989(04)： 40-42.发展至今，对思想政治工作的定量化研究已不再局限于具体的单一工作内容，比如“对思想政治教育进行定量分析的技术应用、构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技术模型、拓展思想政治教育定量化研究的操作方法”(2)布晨明,陈华栋.思想政治教育定量化研究的应用可能探究与前景建议[J].高教学刊,2019(13)： 170-173.等；而是进一步拓展提升到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整体视角，体现为“对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为贯彻落实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和党中央系列文件精神，近几年教育部陆续出台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等，以更为科学、系统的指导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具体开展提出了详细要求，也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综合评价指出了明确方向。

(1) 新时代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是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入新阶段的必然要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教育部就高度重视学校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对学生的思想与价值引领。改革开放之后，随着中国恢复高考，中国高等教育迎来新的发展机遇。20世纪90年代中期国家开始，扩招本科生，21世纪初进行研究生扩招，中国现有在校大学生规模不断扩大，拥有高学历的人数量快速攀升，我国也进入人力资源大国的行列。我国未来的发展目标是成为人力资源强国，为建成创新型国家和创新型社会提供。随之而来的，是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主要矛盾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的“把‘学历提升+价值引领’放在人才培养需求的首位”转变为“对‘学识水平+能力素养+人格魅力+价值引领’四位一体的需求不断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承载的功能和需要达成的目标逐渐呈现出“一核心(培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政治认同)、多层次(四位一体)”的特点。价值引领成为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入新阶段后在人才培养工作中的核心使命。为此，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想有效承载好突出价值引领使命的转型，对现有工作体系和工作方案进行科学评价是必要之举，而这也是对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进入新阶段的积极呼应。

(2) 新时代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是培养时代新人的内在需要。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对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的需要，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智力支持，关键是要持续培养好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水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 人民出版社,2017： 43.2018年习近平出席全国教育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他把时代新人的标准从“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丰富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要求“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历史使命，衡量指标进一步深化。其中，把“德”放在更为突出的位置，要求学校把学生私德培养和国家政德需要有机统一起来。同时，又要求把政治建设放在首位，科学引导青年学生提高政治站位。2017年10月在会见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海外委员和中方企业家委员时，习近平讲话指出，教育是“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而不是旁观者和反对派”，有鲜明的政治属性。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想有效完成时代新人的培养使命，把提升学生的政治意识和实现全面发展的要求落到实处，对现有工作内涵和方式路径进行科学评价是内在需求。

(3) 新时代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是优化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的重要保障。重视思想政治工作，一直是新中国教育工作的优良传统。在1949年12月30日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时任教育部副部长钱俊瑞同志就明确指出，“新区学校安顿后的主要工作，是进行政治与思想教育”，“其主要目的乃是逐步地建立革命的人生观”。(4)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普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文献选编(1949—2008)[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4.20世纪60年代，随着国内形势的变化，对政治和思想教育工作的称谓逐渐过渡到了“思想政治工作”。1964年10月11日下发的《中央宣传部、高教部党组、教育部临时党组关于改进高等学校、中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意见》(中发〔64〕650号)指出，“高等学校、中等学校政治理论课的根本任务，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青年，向他们进行无产阶级的阶级教育，培养坚强的革命接班人；是配合学校中各项思想政治工作，反对修正主义，同资产阶级争夺青年一代。”(5)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普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文献选编(1949—2008)[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50.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不断发展和进步，积累了很多成功的经验，但也存在一些需要改进优化和重点突破的问题。2016年12月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的召开，把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对关键性问题做了重点回应，在指导理论上实现了重大创新。2017年底教育部专门印发《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实施纲要》(教党〔2017〕62号)，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整体体系做了全面布局。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想有效对接新时代党中央的新部署，通过对现有工作载体和工作效果进行科学评价，进而全面提升工作质量，是关键一招、重要一环。

二、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何以可能”

随着对思想政治工作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开展评价的呼声不断增多。这其中主要以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某个方面，比如党团支部建设活力、班风建设效果等，进行定性评价居多；也有部分以单一定量指标作为衡量思想政治工作效果的重要参考，比如新生入学提交入党申请书比例、社会实践低年级学生群体参与率等；还有少数研究借用经济学中的部分模型，(6)布晨明,陈华栋.思想政治教育定量化研究的应用可能探究与前景建议[J].高教学刊,2019(13)： 170-173.比如模糊数学量化模型、因果推断模型等，对思想政治工作的专项任务进行评价。但从实施效果来看，评价工作开展得不太顺利，特别是在评价方法、评价指标和评价结果的公信力上很难取得比较大突破。

应该说，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是一件非常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很多方面的问题，既需要对各项工作进行整合考虑，又需要综合运用定性与定量的方法。这是制约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评价体系研究和实践发展研究的瓶颈，也成为学者和一线工作者遇到的共同难题。但通过大家持续不断的努力，特别是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进行科学评价越来越成为“可能”的事情。具体来说：

(1) 近些年党中央、教育部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宏观指导为质量评价明确了重点与方向。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教育部相继在1980年[《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教政字〔80〕004号)]、1987年[《关于改进和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决定》(中发〔1987〕18号)]、1994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学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中发〔1994〕9号)]、2004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中发〔2004〕16号)]分别发文，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有时也用“德育”这个词)进行专项部署，对工作体系、工作内容、工作抓手、工作机制等进行了较为全面的阐述，为构建较为系统的评价体系打下了较好的基础。2016年12月，习近平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对新时期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作出明确的指示，提出了“三全育人”(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理念。随后，党中央印发了《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发〔2016〕31号)。以此为指导，2017年底教育部制定下发《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实施纲要》，提出构建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等十大“育人体系”。至此，我们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整体架构和重点内容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对努力的方向和改进的目标有了较为明确的认知。这些都将纳入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的指标体系。

(2) 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评价提供了技术支撑。定性的研究方法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整体状况有较好的评价，但对不同高校工作情况的差异、单个高校内部不同板块的工作的好坏等，较难做出判断。为此，必须科学地引入定量的研究方法。但定量研究方法一方面需要有相关专业知识背景的人员作为支撑，另一方面又需要有足够的数据作为基础，而这两者恰恰又都是此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领域较为缺乏的。所以，定量研究方法在较长时期内并未能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中得到较为科学的应用。但近些年来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定量化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支撑。特别是随着大数据技术、以人工智能和数据挖掘为客观条件的新兴研究手段的深化应用，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定量评价越来越成为可能。借助这些技术和手段，我们一方面可以更为全面地获取各高校在思想政治工作各个板块的具体工作信息(克服人工收集信息的不足)，可以更具代表性地获得学生和老师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反馈信息(克服调查样本的局限)，可以更为科学地收集不同条线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分别评价(克服不同条线评价的壁垒)；另一方面可以进行较长时间的跟踪研究、深入研究(区分短期任务与中长期任务)，可以进行多年份的比较研究、趋势研究(尽量减少因特殊原因而可能引起的对单一年份工作的不当评价)，不断提升评价工作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3) 学界的研究热情与一线工作的现实需求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评价确立了可能。从实践层面看，与国家发展阶段相适应，党的十九大召开之前，呼吁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进行评价的初衷是要从“面上”解决思想政治工作整体水平提升的问题；特别是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和党的十九大召开之后，积极推进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进行评价的主要出发点，开始转变为从“点上”解决思想政治工作可能存在的有效性不足问题，要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薄弱环节、理念认知等进行“内省”，要对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的具体环节、布局投入等进行判定。高校身处一线，对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开始从外在的压力转向了内在的需求。从研究层面看，近些年，在党中央的引导推动下，相关研究取得了较大发展。一方面，学者们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评价内容进行了深入的辨析。他们认为，质量评价是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环节，也是加强和改进工作的重要手段。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的长期发展，要回答好以下问题处理好以下三组关系：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标准与评价体系如何确定，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有哪些内容与如何科学开展评价，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在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中应发挥什么作用与如何定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三组关系。通过树立科学的评价理念，构建合理的评价机制，设立科学的评价内容，创建评价的监控平台等手段，逐渐构建合理的工作质量评价体系。另一方面，重点围绕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育人体系创新进行思考。研究者认为，评价标准需要与社会发展阶段和社会成员思想道德水平状况相适应，受到时空条件与生活环境的制约，也要体现超越功利的意义指向引领原则，要构建好评价标准的共享体系，才能弥合分歧，形成共识。同时，他们还围绕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指标的系统性、科学性和可操作性等问题做了深入思考。这些成果的取得，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评价的精准化、科学化提供了较好的参考。

三、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如何可能”

(一) 深刻认识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是党中央的战略部署

通过对党中央的相关文献进行梳理，我们发现，“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评价”这个命题由来已久。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对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常见于党中央、教育部的相关文件中。比如： 1985年，中共中央下发《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其中提出，“衡量任何学校工作的根本标准不是经济收益的多少，而是培养人才的数量和质量。国家及其教育管理部门要加强对高等教育的宏观指导和管理。教育管理部门还要组织教育界、知识界和用人部门定期对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进行评价。”(7)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DB/OL].1985(15)： 469. http：//www.gov.cn/gongbao/shuju/1985/gwyb198515.pdf.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其中提出，“中国高等教育要适应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需要，质量和效益明显提高，因此要加强质量监督和评价制度，建立各级各类教育的质量标准和评价指标体系”。(8)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中共中央、国务院1993年2月13日印发)[EB/OL].(2018-06-29).http：//www.ynufe.edu.cn/pub/zhzyxy/ywgl/zywj/175475.html.1994年，中共中央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学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其中明确要求，“要建立德育工作评估制度，并把德育工作作为评价一个地区、一所学校教育教学工作的重要内容”。(9)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普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文献选编(1949—2008)[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154.199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开始施行，其中要求“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和效益。高等学校的教育质量，接受教育行政部门的监督和由其组织的评价”。2000年，教育部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研究生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其中提出“要建立研究生德育工作评价制度，把研究生德育工作的落实情况和效果作为评价和衡量研究生德育工作的重要质量并列入研究生培养工作评价体系。”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指出：“要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作为对高等学校办学质量和水平评价考核的重要指标，纳入高等学校党的建设和教育教学评价体系”。(10)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普通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文献选编(1949—2008)[M].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209.从中不难看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是高校办学治学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高校办学治学工作进行评价自然也包含了对思想政治工作进行评价。但因为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之前的具体实践工作并未有实质性的突破。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视程度不断提升。不管是站在践行高等教育使命、培养勇担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高度，还是立足于切实提升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具体要求，对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的实践操作正在不断成熟、不断深化。党的十九大召开前，党中央对央管高校进行巡视，都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重要巡视内容，部分省市党委还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进行了专项巡察。2018年，教育部专门出台《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11)中共教育部党组关于印发《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的通知[EB/OL].(2017-12-05).http：//www.moe.gov.cn/srcsite/A12/s7060/201712/t20171206_320698.html.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体系、内容、抓手等问题作出了详细的部署。按照这个宏观思路，近年来，各高校积极落实，不断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整体水平不断提高。教育部和各地党委每年都会对高校党委书记落实三大主体责任并进行专项考核，对党的建设、安全稳定、思想政治工作、意识形态、党风廉政等多项工作情况进行综合评价，进一步强化提升工作质量的要求。

(二) 把握新时代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评价的总体原则

(1) 要坚持系统性与综合性相结合的原则。从外延来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系统工程，对它进行评价也是一个系统工程。一方面，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构建三全育人体系，要求做到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每位老师、每门课程、每个环节都要紧紧围绕育人的目标，主动挖掘思想政治教育的资源、承担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重点在六个方面下功夫(坚定理想信念、厚植爱国主义情怀、加强品德修养、增长知识见识、培养奋斗精神、增强综合素质)。(12)习近平出席全国教育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EB/OL].(2018-09-10).http：//www.gov.cn/xinwen/2018-09/10/content_5320835.htm.另一方面，思想政治工作并不是单纯的政治与思想教育工作，需要树立“大思政”的理念，构建“大思政”的格局，要把学生思想政治工作与教师思想政治工作结合起来，要把思想政治工作与教育教学工作有机联系起来，要把立德树人中心工作与管理服务支撑工作统筹起来。为此，在制定指标体系时，既要把所有的要素、环节和人员都考虑进来，进行系统化思考；又要把课内与课外、线上与线下、校内与校外资源全部调动起来，做好综合性设计。

(2) 要坚持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原则。从成效来看，思想政治工作不能简单地通过某一个时间节点来判定，也不能过重地依赖某个项目或任务的完成情况来判断，而是需要一个相对较为长期和持续性的评价。一方面，对某个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进行总体评价，需要一个定性的结论，比如有效与否、成功与否，这些需要依赖提供的各项汇报素材进行综合判定。另一方面，在对单项工作进行衡定时，又需要有定量的数据和指标，比如博士毕业生的学术就业比例、重点岗位和重点行业学生就业比例、收到退学警告和勒令退学的学生比例、学生社会实践的参与率等。在评价的过程中，有些工作内容可以既采用定性又采用定量的方法，有部分工作内容只能采取其中的一种评价方法，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而进行取舍。

(3) 要坚持体系达标引导与效果评优激励相结合的原则。从最终目的看，对思想政治工作进行评价，并不是要简单地分出好与坏，而是为了进一步提升整体工作质量。为贯彻落实党中央战略部署，教育部近几年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做了较为深入的思考与研究，提出了包括构建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等在内的“十大育人体系”，发布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这些在某种意义上更多的是一种指导性的意见，通过政策导向和文件指导，引导高校在体系建设上对标对表，健全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夯实思想政治工作根基。但这只是第一步。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不同高校的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确实也存在较大的差异。要整体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水平，也必须要有评优和激励机制。要在全面打好基础的前提下，通过树立典型、总结先进经验，坚持持续性原则，形成全国高校上下一心、师生携手的良好氛围，不断提升思想政治工作质量。

(三) 科学构建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进行整体评价的导向性指标体系

基于上文的工作原则，按照大思政工作的理念，对照十大育人体系，在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相应地列出11个一级指标、53个二级指导、86个三级指标(详见表1)，既做评价，又做引导。

表1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导向性指标体系

续 表

四、 结 语

科学领会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定位的新要求，准确理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内涵，构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评价体系，是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深化发展的内在要求。把握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为何要评”“为什么能评”“怎样科学评价”这三个问题，是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的前提。基于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本身的特点，在评价过程中，要正确选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科学构建指标体系，实现引导与激励的双重目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其评价也是个系统工程，需要更多的高校、更多的师生、更多的学者共同努力，继续深入研究，为培养好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贡献智慧。